其实，万毅先把程永扔出来，同时给他解开穴道，然后又追踪出来，堵住他的退路，就是准备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想：灰衣杀手程永杀人无数，实在罪大恶极，不能让他死得太容易了，得好好的整治一下他！
万毅背着双手，转过身去，背对着程永，低沉而又威严地警告道：“你别想打逃跑的主意，没有用的！在我面前，别说是你这种下三流的角色，就是比你再高上几倍、十几倍的人，也是逃不了的。这一点，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出手吧！我先让你三招。”
程永开始恢复了冷静。
在仔细估量了双方的实力之后，他实事求是地对万毅说：“老夫完全明白，凭老夫的本事，今天晚上肯定难善其终。因而，在出手之前，老夫有个不情之请，阁下是否能够答应？”
万毅毫不客气地回答：“讲吧！只要不违道义，而且我又能够做到的，可以说来听听！”
程永说：“老夫想请阁下揭下面纱，让老夫见一见阁下的庐山真面目。这样，老夫死而无憾。”
“好吧！在你临死之前提出这点要求，也不算为过，我就让你如愿。”万毅说完，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揭下了头上的面纱，现出了年轻的面孔。
“啊！？你原来这么年轻？”看到万毅的真实面目，程永更是惊讶不已。
从破屋窗上探出头来观看的算命先生，此时也是一惊：“啊！？原来是今天下午来算命摊子测年庚的那个文弱书生？”
万毅又一次背过身去，冷峻而又威严地呵斥道：“灰衣客，出手吧！别浪费时间了，在下还有好多紧要的事情要去办呢！”
“好！老夫恭敬不如从命！”程永突然腾身飞起，一招“双锤灌耳”，犹如大鹏展翅，猛击而下。
看准对手双拳即将临身，万毅突然一闪身，程永第一招失手。
已经站在程永身后的万毅，低声取笑道：“你这眼神也太不济了！下一招可要看准了才出手。”
程永咬了咬牙，腾身提腿，踢了过去，招式更为威猛。
万毅又是轻轻一闪，又一次站到了程永的身后，再次取笑道：“就凭你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跟我动手动脚？真是不自量力！”
程永也不答话，突然往地下一滚，使出“地趟功”，连环弹起双腿，向万毅的下盘踢了过来，但他又一次踢空。
万毅再次闪身站在程永对面，冷冷地说：“三招已过，你准备受死吧！”
话音未落，双掌一抬，身上内力骤发，一股巨浪猛烈袭来，程永突然打了个冷颤，身子被对手的强劲力道逼得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刚刚退了五、六步后，只见万毅右掌微微一收，又一股力量突然从反面袭来，用力把他往回拉，使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此时，似乎有两股力道在他的身上拉锯对抗，撕扯他的身子，使他前后受挤，步子异常艰难，脸上显得痛苦不堪。
略施惩罚之后，万毅不再拖延，右掌再次一推，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道猛烈挥出，掌风带着尘埃，径直地向程永的前胸卷去，将程永的身子打得腾空而起，猛然砸向身后的破墙，顿时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随即，程永的身子从破墙上反弹回来，象死狗一样，“扑嗵”一声，落在破院中间。
就在程永的身子刚刚横落之时，已经反映过来的算命先生，急忙从破屋里跑出，大声喊道：“少侠！少侠！！请你暂时住手，一会儿再下杀招！这个人可能有点来路，快问问他是何路数？究竟受何人指使？为什么要来这破屋里杀我们两个老家伙？”
万毅一怔！
可是，还没等他回应，站在算命老人身后的老疯子，就替他作了回答：“不要问了，他是锦衣卫的人。上官大人在世时，他随锦衣卫江南巡查使铁心郎来过府衙。所以，他认识老朽，找得到老朽。上官大人遇害后的第五天晚上，也是这个家伙，领着三个人闯进屋来，挖开大人书房窗台上的大花盆，不知道他究竟在寻找什么秘密的东西？”
尽管老疯子已经作了解释，但万毅还是感到了自己的疏忽大意。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提起程永，大声质问：“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杀这两位老人？究竟受何人指使？”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齐鸣也哀！
即将断气的程永，居然毫无保留，有气无力地回答：“老夫……锦衣卫……秘密侦缉，七……七品队官……”
话还没说完，便头一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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