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眼前白影一闪,似兰斯馨的幽香犹萦于鼻端,银铃般的娇笑声已远在窗外不知何处:“是火焰的焰……那剑便暂存在王爷府上,下次可要还了奴家……”每传来一字那声音便远了几分,终于几渐不闻。
还有下次?楚靖不由摇头苦笑,总算她终于肯离开,倒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转而极不爽的斜了一直袖手旁观的渡离一眼,三两步走到榻前,看碧莲仍自昏迷不醒,嘴角上便挂了丝冷笑,却极轻柔的把着衣时搭在她身上的锦被又仔细掖了掖。
渡离跟来往榻上略扫过一眼,看见楚靖眼色,也沉默着随他出了这间满是血腥气息的卧房。
才到门口便见许放、石一带了一队御林军士急赶而至,想是被雪焰笑声惊来。
他二人看了房门外软倒一地的守夜下人都是一惊,对视一眼,忙一个军礼行下去,声音却硬梆梆的不带丝毫感情:“属下等护驾来迟,请王爷责罚。”
楚靖看着这一队姗姗来迟的护卫,寒着脸在许放、石一头顶上扫过,想想今夜经历,真想就这么一脚踹去,却只冷冷的对随后赶来的张得福道:“除在场这些人外,今晚的事本王不想再传到任何人耳里。有那乱嚼舌头的,不必报与本王,查出来ObOOkO.cn立即杖毙。”
略顿了顿,把手扶在张得福肩膀上,略略低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只要本王从别处听了关于今晚的只言片语……”话不说完,只冷笑着拍拍张得福已肥出圈来的后颈,满意的看他缩脖一颤,随即下巴往身后一歪,道:“进去收拾罢。”也不要下人随侍,径自从小太监手上接过顶宫灯,携了渡离甩手而去。
待到渡离房里,上下打量了这临时收拾出来的禅房,楚靖不禁摇头叹笑:“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酒也喝,肉也吃,对如来也不见哪点恭敬,怎就非是个和尚?”口中说着,身子已软在渡离的禅床上,只觉胸闷腿软,已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弹。
他这一夜先是跟碧莲厮混,破了童男身子,又连番在生死线上打滚,其中惊神费力处自不必提。方才在许放、张得福面前已是提着精神勉强应付,如今彻底松施下来,便立时感觉被刺客震伤的胸口闷痛难当,整条右臂已是疼极发麻了。
渡离看着筋酥腿软,正自调息的楚靖,倒笑得甚是开心:“小爷喝酒喝肉至多算个酒肉和尚,若连禅房都不睡,那可当真只算个光头了。”径拽了龙眼大的一串檀香木念珠,小手扯到榻上捏弄,却斜睨了楚靖道:“那丫头你打算怎个处置法?”
楚靖沉默半晌,不答反问道:“那个叫雪焰的女人,师门是哪一派?怎会跑到咱府上来?这剑又是怎么回事?”口中说着,身子强撑着坐起,盯紧渡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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