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大沙飞的,那些爱漂亮的精灵哪会来此居住。”当年刘风鹏美好的愿望,终因自然和人为双重因素的影响,没能实现,多少有些遗憾。
云诺此刻心态却挺好,算了,见不着就见不着,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好奇地瞄起城中和普地洛克镇大不相同的建筑。
普地洛克镇的建筑,除教堂、镇议事中心外,多是木头所造,看起来婉约细腻。
而沙城中的建筑,全是大块儿的岩石堆起来的,显得很是粗犷豪气。
云诺忍不住赞叹,“这得费多大劲儿啊。”
刘风鹏笑说:“人族不像兽族,愿意过游牧生活,人类希望居有定所,安居一地。为了让迁徙来的人们定居,必需在这草原戈壁上建房子。既然建,就不能用木板啥的,否则一阵狂风便给你刮没了,所以才有了这些巨石房子。要说费劲儿嘛,并没你想的那么费劲,杠杆原理和滚动摩擦原理还是很有用的。”
云诺听后,忍不住嘀咕,“师傅又说家乡话了,真难懂。”
已经习以为常的云诺,也懒得再问那几句家乡话是什么意思,笑呵呵地坐在马背上,四处张望,以期发现些好玩的人或事儿。
由南门入城,一直前行,行至中途,便见一处院落,不大,正好将城门正对的那条路堵严实。不用说,敢如此建房子的就是刘风鹏,此处宅子即是那名副其实的公爵府。
其实也不能怪刘风鹏霸道,当初画图纸的时候,刘风鹏只是吩咐道,“把我的公爵府放正中央就行了,不必太大,反正就我一个人住。”
公爵大人的话谁敢不听,不过若换个画图师,刘风鹏的家也会在城中央,但绝不会在路中间。
巧的是,那位画图师患有强迫症,追求完美对称,不仅小到房子、窗户、门要对称,大到城市街道,城市布局也要对称。
所以城门在他眼中只能开在正中央,偏一点儿都不行。于是乎,城中东西、南北两条主干道便从刘风鹏的宅邸穿过。本来,画图师还打算围着公爵府修个圆形转盘式的通道,以解交通不畅,但刘风鹏一句‘人多太吵,绕道没什么大不了’就给否决了。结果,好端端的两条路便被公爵府堵成四条死胡同。
刚盖好的那几年,因为人们都知道这是公爵府,咱们惹不起,有怨气只能忍着。
等明白事理的老几代一殁,年轻人们就很不忿了,不断有人叫嚣,这碍事儿的破房子又没人住,干脆拆了得了。
可他们也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一位公爵,就算他已经没了,或者他全家搬走了,也没人敢充当出头鸟,去动这个整日空着的房院。
这时候,民间的能人志士站了出来。虽然不能拆房,不能卸门,咱们能架个梯子吧,于是梯子满院飞,路从房上走……
几十年前,不知何故回来的刘风鹏,一见这场面,气得不行,奶奶的,居然不把我当回事儿,欺负到我 房子上了。
在公爵的大力整顿之下,梯子全被拿来当柴火烧,始作 俑者查是查到了,却没法追究。因为是好多年前的事儿,出谋划策之人皆以入土,没有挫骨扬灰癖好的刘风鹏,只能就此作罢。
见交通恢复往日的不畅,刘风鹏心满意足地走了。可没两天他又回来了,而且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年轻人,帮他看家护院。逗留数日,直到安排好一切,刘风鹏才真正地离开。
再回来时,就是五十多年后的今天。刘风鹏打量着家宅,没见到直上房顶的云梯,露出微笑,“就是这了,我的公爵府,气派吧,在路中间。”
云诺不认为在路中间的房子有多气派,仅从面积上看,比威尔子爵家的庄园小多了,看来,师傅混得还不如子爵呢。
“嗯,气派,可好像不怎么大嘛。”
见徒弟挑刺,刘风鹏眯缝着眼睛,充满鄙夷,“嫌小?以后你可以自己盖,反正这片草原都是我的,有本事 你把这片草原都盖上房子。”
云诺低眉顺眼,但心里颇不服气,哼,有本事我也不盖,要盖我也去普地洛克镇盖,才不给你盖呢。
刘风鹏让云诺前去敲门。
不一会儿,大门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位长相普通,装扮也普通的年轻人。
刘风鹏眼睛一亮,赞道:“没想到你小子五十多年都没啥变化,难道你也和我一样长生不老?”
这时年轻人身后走出一位头发已泛白的中年男人,长相和那年轻人极像,就是老了点儿。
中年男人边行礼边笑道:“呵呵,我可没有公爵大人的本事,这是我儿子。快见过公爵大人。”
那年轻人迷茫地见了礼,就牵马去了内院。
中年人则侍奉着刘风鹏、云诺进了屋。
刘风鹏四处打量,“不错,你把我这空房子装扮的像个家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公爵大人,若不是您当初的慷慨施助,我也不会有屋可居,有安生饭可吃,很可能如今还流落街头,风吹日晒呢。像现在这样娶妻生子,更是想都不敢想。”中年人说得很是诚恳。
刘风鹏喝了口茶,“娶几妻啊?孩子几个?怎么就只看到这一个小子?”
中年人憨憨地笑了笑,“一妻都忙不过来,不敢想,也不敢再多娶。孩子有二,刚刚您看到的小子是老大,不成器。老二是女儿,虽然有些天赋,但总归是女人,唉!”
刘风鹏明白男尊女卑在人族和兽族的观念中根深蒂固,很难改变,也就不劝说什么,“怎么?还藏娇啊,不让她们出来。”
中年人苦笑道:“呵呵,我想藏,可她们也得愿意我藏啊,她们去集市买东西了,估计晚饭时才能回来。”
可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ObOOkO.cn中年人和蔼地看着云诺,“这位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