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独自上路(停网,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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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摆放在书桌上的闪电队全家福,看着上面形态各异的队员,萧云嘴角不觉微微扬起。离闪电队夺冠,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而再过一段时间,萧云九年级的第一个学期,也将要结束。‘时间还过得真快啊’,萧云感叹,‘不过这个学期,还真充实呢。’想到夺冠那天回到学校的盛况,萧云的心不由得又有些兴奋起来。

  当闪电队的队员们将刻有“冠军――达灵顿中学,闪电队”的奖杯抗回学校时,迎接他们的是几千人的欢呼。正如兰尼尔说的那样,达灵顿中学确实是一所十分重视篮球的学校。比利的到来让他们品尝到作为强队的滋味,而萧云的到来,则让他们获圆了冠军的梦。在众人的簇拥下,闪电队的队员们来到了学校操场上,学校领导早已组织好学生们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短暂的庆功会。而作为队里的核心,大家眼里的明星,萧云和比利都要随兰尼尔上台向大家致词。

  比利早已是全美50大球星,不说大场面,中型场面也见过了不少,面对台下的几千同学,他侃侃而谈,明星风范一览无余。而萧云的表现就没有那么落落大方了,毕竟平时他的交流面可不广。一下子要他在几千人面前说话,真是有些难为他了。虽然开头连续两次,萧云说了一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引起大家的哄笑。但面对这种情况,赌起气的他脑子反而一下子清晰了许多,将要说的话很好地表达了出来,赢得了大家的阵阵掌声。通过这件事,达灵顿的学生们对萧云的喜爱不减反增。在这之前,萧云给众人的的印象还是停留在篮球场上的冷酷得分手形象,让人不敢靠近。而萧云一开始上台的拙劣表现,却无形中拉近了他与众人的距离。‘他还只是个小男生嘛’不少人心里想道。于是,之后的日子,萧云感到周围的同学对他都热情了许多,他虽然心中不解,但也不会刻意去寻找原因,能够与周围的人相处得更好,总归是件好事。

  想到那天上台演讲的窘迫,萧云苦笑地摇摇头。放下相框,下了楼正准备出门打球。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喂,你好。这里是克劳德。”萧云拿起电话。

  “喂?是克劳德吗?你快点来医院!比利出事了!”是哈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

  “什么?你说什么?比利出什么事了,要去医院?”萧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要知道比利可是他的好搭档。

  “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快点来XX医院XX手术室门口。”

  “好!我马上去。”挂了电话,萧云把篮球放好。马上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往哈根说的医院驶去。

  罗马不大,车很快就到了。问明总台值班的护士XX手术室所在之处,萧云立刻往那里赶。到了门口,发现除了哈根,还有安德森,莱特和一个中年的黑人妇女在那里,神情焦虑,一个个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云连忙问道。

  “比利中弹了!”哈根答道,表情慌张。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萧云惊呆了,比利居然中弹了?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安德森脸色沉痛:“你知道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周末不是比赛就是训练,和家人都没有好好相处。尤其是比利,他是由他妈妈一个人带大的。所以对他的妈妈,他感到既感激又惭愧。现在球队放假,他就想利用这个机会补偿一下母亲,陪他妈妈一起上街买些东西。谁知道……谁知道就在他们买完东西,正在超市门**钱的时候,突然有人持枪抢劫,逮徒情绪很不稳定,一边抢劫还一边乱开枪。比利,就是这样被打中了两枪,一枪打在上身,一枪打在腿上。后来警察及时赶到,歹徒被抓住,而比利也被送进了这家医院,现在正在进行手术将里面的弹头取出来。医生说,打在上身那一枪非常靠近心脏,比利现在还很危险。克劳德,你知道吗?比利很可能没命啊!”说到最后,安德森三个人都哭了起来。而那个极可能是比利母亲的中年妇女,更是泣不成声。

  萧云听完,也哽咽了。任谁听到好朋友有生命危险,心里都不会好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萧云还有些无法接受,摇着头喃喃道。正在大家都在伤心地时候,兰尼尔和其他队员也都赶到了,听了事情的始末,众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终于,在气氛极度压抑的情况下,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看到医生从里面出来,大家都站了起来。比利的妈妈马上冲上去,抓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比利的情况怎么样了?”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医生连忙道:“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只是,医生的下一句话,又让众人的心提了起来:“病人比利是一名篮球运动员吧,不过我想,他以后可能不能在从事这项运动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医生你不会骗人吧!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大家的反应都很强烈。

  “好了!不要吵了!听医生说完!”兰尼尔怒声道,脸上表情沉痛。比利可是他从其他学校带到达灵顿的心腹爱将,如今面临无球可打的情况,他的心绝不会好受。

  “打在病人左胸的那颗子弹,我们已经取出,所以病人如今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打在病人左小腿的那颗子弹,由于靠近膝盖,即使我们已经将子弹取出来,还是会留下后遗症。嗯,我知道这么说你们很难受,可是如果没有什么奇迹发生的话,也许他以后,都要瘸着一条腿走路了。所以……”说到这里,医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听了这句话,众人都沉默了。医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奇迹?如果奇迹每天都发生的话还称得上奇迹吗?

  “真的没有希望吗?医生!”比利的妈妈还没有放弃。

  叹了口气,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呜――呜呜呜――”再也止不住泪水,这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黑人妇女就这么大哭了起来,比利也许是她最后的支柱了,如今这个支柱要倒下,她感觉生命的希望似乎都已经要破灭了。

  整个上午,在医院的众人,心里都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到最后,都彼此无言地离去。

  回到家里,萧云的心中依然浮现起比利母亲绝望的眼神。那让他想到12岁那年,父亲离世,母亲在医院里抱着他痛哭的情景。虽然现在他们也生活得蛮幸福,但那时候感觉天似乎真的要塌下来。‘希望比利他们家能撑过来吧’萧云默默地祝福。

  这之后地几天,闪电队的队员们都不断地往医院里跑,到后来校方领导也前去探望,并在学校进行了募捐。毕竟比利曾经是他们的英雄,如今比利不能打球了,大家怎么也不能让英雄以后的生活毫无着落,至少能帮一点是一点吧。而比利,在醒过来后也获知不能打球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懵了,在多次确认无误后,终于痛哭了起来。再之后,便是常常一整天沉默,让大家都十分担心。

  这天,萧云照例去看望比利,却听到比利要与他单独的请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是很欣然接受了。说实话,比利这些日子的状况他也很担心。

  “嗨!比利!”进了病房,萧云先笑着打起招呼。

  “嗨!克劳德。”见到萧云的笑容,比利也不好苦脸迎人,这也让他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点。

  “呃……今天找你来。我是要拜托你一些事情的。”比利首先道出了今天的目的。

  “拜托我事情?”萧云有些疑惑。

  “嗯,不过在这之前,请允许我说一下一个故事。”

  “好。”不明白就少说多听,萧云向来坚持这一观点。

  声音有些低沉,比利开始缓缓道:“有一个女孩,在她16岁那年,喜欢上一个中学里的学长。那个女孩向来大胆,于是就向那个学长表了白。而那个学长也很欣然接受了。于是他们开始交往,并且……有了孩子。那个女孩不敢跟家里说这件事,便去找那个学长表态,希望她能给她一点帮助。可是,谁知道那个男的听说女孩怀孕了,便像见了鬼一样甩开了女孩,并让她滚远一点。女孩伤心极了,回到家中,终于被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她的父母让她去堕胎,可是女孩不愿意,在多次哀求无果后,性格倔强的她离家出走了,一个人,带着一千多美元,就这么开始在社会飘泊。很快,她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一个健康的男孩。可是她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没办法,迫于生活的压力,她只好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工作……”说到这里,比利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顿了一顿,他继续道:“男孩很快地长大,很健康,很茁壮,那个已经成为女人的女孩把所有可以送出的营养都给了他。而那个男孩,在他11岁那年,接触了篮球,并且表现出超越常人的天分。于是,那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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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篮球队的教练,像闻到鲜血的鲨鱼蜂拥而来。他们并不想说要什么培养这个男孩,只是想利用这个男孩的天赋为他们自己得到一些金钱或者别的什么。也许你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就是我可怜的母亲,那个男孩,就是我!你知道我在来到达灵顿中学之前,转过几次学吗?17次!那些所谓的教练,用花言巧语迷惑我的母亲,欺骗当时还不懂事的我,让我成为他们赚取钱财的工具。他们就是骗子,渣滓!顶着正式的名号,衣着光鲜,去欺骗一些生活困难的黑人孩子。他们的那些手段,原谅我不再提起,因为想到那些我的心就在痛!后来,兰尼尔出现了,那时我已经不再相信那些了。可是兰尼尔最终还是用他的真诚打动了我,这也是为什么达灵顿中学的实力不强我还愿意转学而来的原因,因为这里有着信任和关怀,还有,对篮球的热爱和梦想!”

  拍了拍比利的肩膀,萧云张了口,却发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摇摇头,比利接着说道:“克劳德,你不必安慰我,以前的那些,我已经能够保持冷静去面对了。可是这一次,我也许真的不能再去打篮球了。克劳德,你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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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想破灭了!一直以来的坚持,却换来这个结果。你说,这公平吗?如果真有上帝,为什么他还要让这TMD意外发生!这贼老天!”

  依旧无言,萧云只是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克劳德!”

  “嗯?!”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去完成这个梦想的了。可我实在是不甘心,所以现在,我拜托你,请你一定进入NBA打球,请让我在你身上完成这个梦想吧!”看着萧云,比利恳切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萧云坚定地点点头,一字一顿:“没问题!”

  又陪比利说了会儿话,萧云便走了。离开的时候,他心里沉甸甸的。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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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份必须将篮球打好的责任。

  于是,在这一年的麦当劳的全美高中明星赛上,尽管是替补出场,萧云的表现依然抢眼,不输任何先发球员。也让美国的观众第一次认识了这个球风犀利果决,有着英俊面容的华人少年。

  于是,在第二年的高中联赛里,尽管不被看好,萧云还是用他超群的实力带领闪电队在决赛中又一次地击败了拥有霍华德的巨熊队,成功卫冕。比利走后,一个人扛起球队的他开发出了急停跳投和后仰跳投两大杀器。场均拿下36.8分,11个篮板,7次助攻,也成为了那一年大赛的MVP。同时,这一年NBA选秀大会,中国球员姚明当选状元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不过在第三年,闪电队还是在决赛倒在了巨熊队的脚下。毕竟萧云还是人,而不是神。霍华德也不是随便捏的柿子。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训练得更加刻苦。高中最后一年,他从第一场比赛开始就没有给对手认何机会,在增加了三分球这一进攻手段后,在决赛中再次将巨熊队弑于脚下,也为他的高中篮球生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要去参加NBA的选秀了!”霍华德看着这个4年来跟自己奋战不停的对手,表情复杂道。

  “那预先恭喜你获得一个好的名次!ObOOkO.cn”没有多说什么,萧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NBA再见!”

  “NBA再见!”

  高中结束,乔治和哈根都不打算再打篮球了。哈根太矮,运动能力不突出,注定打不出什么成绩。乔治虽然不一定能够成为一个明星级别的球员,但还是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运动员的,只是父母的期望还是让孝顺的他选择专心于学业。而安德森,莱特他们早已毕业,所以这一次,萧云不得不独自上路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