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飚摸了摸下巴,疑惑的问道:“不知李小姐指的是什么?”
“我家在保定城内经营了几间店铺,我也认得几个买卖人。”李如萍慢慢的说道:“要是飚哥需要什么东西,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筹措购买。”
“那可是好。”余飚见李如萍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不禁放松下来,“如果要李小姐帮忙,我自然不会客气的。”
“这是店铺的地址。”李如萍掏出一张纸和一块玉佩递给余飚,“这是信物,上面有我的名字,看到它,店铺里的老板伙计自然会通知我。”
“好,我记住了。”余飚将东西接过来,放进了兜里。
“还,还有这个。”李如萍将两张纸放到了桌上,“和您开了个小玩笑,希望您不要介意。”
余飚打开一看,却是自己以为已经变成纸浆的记录,不禁抬头看着李如萍。
“这么高深的东西,我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懂。”李如萍赶紧低下头,轻声说道。
“哦。”余飚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随便涂鸦,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见笑了,呵呵。”
李如萍又开始和自己的手指较劲,余飚则东张西望,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天不早了……”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然后便是四目对视,愣愣相对,嘴巴半张……卧室里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嘿嘿,呵呵,余飚干笑了两声,“那个,天不早了,李小姐早些休息,我先告辞了。”
“好,好。”李如萍涨红着脸站起身,说了两声,快步逃也似的奔卧室而去。
卧室门一开,余莹华似笑非笑的脸庞出现了,在李如萍擦身而过的时候,压低声音笑道:“心有灵犀呀!”
余飚停下脚步,冲着走出来的余莹华说道:“小丫,有话对哥说吗?”
余莹华先是瞪了瞪眼睛,转而又泄气道:“叫吧,叫吧,等我和爹走了,你叫不成了,我也听不见了。”
呵呵,余飚笑着拍了拍余莹华的肩膀,“我妹妹长大了,懂事了,好好照顾爹,看三哥纵横驰骋,给咱余家挣了大大的脸。”
“只要你没事就好。”余莹华略有些伤感,“凡事小心些,别再犯傻。”
“知道了。”余飚哈哈一笑,“你哥现在比猴都奸,你就放心吧!”说着摸摸余莹华的秀发,转身走了出去。
……………………
芜口村,离黄澄镇隔着一座小山,有四十多里的路程。
“畜生,别跑!”
“这儿,在这儿!”
“打死你们!”
…………………
这是披着人皮的恶魔的嚎叫,其中还夹杂着百姓们悲痛的喊声,幼儿尖锐的哭叫声,象剜肠割肚似的。
日本鬼子的到来,打破了小村的宁静。穿着草黄色军服,发红的几百只眼睛象饥饿的野兽,闪着令人恐惧的光,在狭窄的村子小道上和稻草葺的屋顶下到处蠢动着。啪,啪!打碎了门板;咔嚓!毁坏了家具……
不知是为了看守村子而留下来,还是不想作年轻人的累赘,二十多上脸上失去血色的老弱百姓被日本鬼子抓住了,驱赶到打谷场,雪亮的刺刀在他们胸前一闪一闪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你们,快交待,是谁暗害了三个皇军士兵,要是不说就打死。”鬼子中队长滨野提着军刀嚎叫道。这个家伙凶狠残忍,特别喜欢砍脑袋,有个 外号叫“砍头滨野”。
“皇军失踪了三个士兵,就是在这附近,你们快说是谁干的,把皇军藏在哪了,说出来就饶了你们,否则皇军就要杀人了。”一个翻译挥舞着手枪,冲着老百姓一通喊叫。
没有人说话,百姓们互相对望的脸上,露出了为难和害怕的神色。在紧张得喘不出气来的沉默当中,慢慢蹭出一个象是患病刚好的男人,伸着骨节突出的漆黑双手诉说道:“太君 ,我们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什么也不知道呀!”
“不知道?让你好好知道!”滨野瞪着眼睛向旁边的鬼子抬了抬下巴。
立刻,一个端着刺刀的鬼子向男人猛扑过去。几个老百姓试图用身体阻挡,嘴里不停的喊道:“他的有病,他的有病。”
“滚开,滚开!“日本兵挥舞着刺刀,用军靴狠踢了过去ObOOkO.cn,有几个人痛叫着,鬼子终于抓住了那个男人,把他拉到滨野面前,推倒在地。
“哼!支那猪,害怕了吧!”滨野嘲笑着,刀光一闪,军刀离开了刀鞘。
那个中国男人的脸刷的变得煞白。
“坦白吧,说了就饶你,怎么样?”滨野通过翻译逼问道。
“我们都是种地的农民,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在威胁面前这个男竟然能够非常平静的说道。
“该死的支那猪,砍了你!”滨野怒吼着,朝男人的脸上猛踢,军靴底上的铁钉扎进了男人的脸,鲜血染红了那张变形的面孔。
一个鬼子兵迅速把水壶里的水倒在滨野伸过来的军刀背上,然后回过身,逼近痛苦挣扎的男,抓住男人的头发,猛力把他的脖颈抻了出来。因为生病,男人已经不能用动作来反靠,但他费力的抬头,将仇恨的目光射向鬼子,让他们感受到一股不屈的精神压力。
嘈杂的人群嘶声喊叫着:“他是老实的农民,什么也不知道,饶命啊!”很多人脸上泪水模糊,在地上磕着头,哀求着。
“不想死就老实坦白。”滨野将军刀放在男人头上,尖声大喊道:“不愿意就立刻杀掉他。”
“听见了没有,赶紧说出来,要不就砍头啦!”没有 心肝的翻译在狐假虎威的大叫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