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福伯之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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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伯自从悄悄进入穆府之后便四下检查了一番,各个房间除了偶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以及到处布满灰尘之外,其它与年前相比并无异样,于是,重新在偌大的院子里漫无目的地徘徊了起来,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果然,福伯绕到书房之后就发现了原来的假山以及地ObOOkO.cn下密室均已被毁。

  “能够将这密室外的石门和室内机关破坏地如此严重,看来对手应该是一个或一帮比少爷实力更为强悍的先天大圆满高手,莫非少爷他们真的出事了?”福伯看着密室中满地的碎石和残破不堪的机关喃喃自语着,脸上挂满了担忧的神色。

  福伯在穆府呆了几十年,又是将寒烟一手带大,自然对这间石室的防御和寒烟的超强实力了如指掌。突然,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年前就听说上官飞云麾下有三个元婴期修为的上师,难道会是他们所为吗?”想到这里,福伯不禁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若真如此恐怕这仇是永远都报不了了。

  要知道先天大圆满高手在凡人世界中是最厉害的存在,但在修真者眼里却是跟蝼蚁没什么区别,如果真对上修真者那真是毫无胜算、凶多吉少,哪怕其仅仅只是金丹期的修为,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然而,穆寒烟在年前之所以能够将身为元婴期的玄元老道,除了偷袭之外,也是仰仗了《武道乾坤》功法的特殊和本身实力强悍,加上赤炼剑的锋利,并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才堪堪造成了这样的效果。

  其实,福伯此刻的担忧是多余的。只因修真者在这天星大陆上本就为数不多,而一般修为稍高者都是觅地潜修或四处游历,不会随意参与凡人间的争斗。所以,在各城中担任上师的也大多只是金丹期的修为。但是,其中也不乏如玄元老道三人这样的异数,他们只是一介散修,由于没有好的修炼功法和别人的指点,只能凭着自己的资质在千年时间强行提升到了元婴期的修为,而又在凡人世界停留的时间太长导致沾染了不少贪念和执念。因此,玄元老道三人在上官飞云许以事成之后封为“国师”,并为其搜刮炼丹炼器材料这样的诱惑之下,当下一拍即合成为了人家除去对手的爪牙和利器,岂料最终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非但被紫衣道人毁去肉身失了道行,就连那元婴如今也在人家的手中。

  过了一个时辰,福伯终于将穆府后院的数十间房舍及屋外的角角落落都搜了个遍,终究没有发现太多的疑点。

  “不好,难道事发地点不是在后院也不是在房中,而是在前院?”福伯想到这,当下急忙施展轻功,眨眼便来到了草木荫荫的前院。

  草木无情风萧飒,夕阳西下人断肠。最是无端说寂寞,梦中冷雨伴孤冢。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福伯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已经发生了,在院落的中央处赫然有一座垒土而成的孤冢,前面的墓碑上刻着几个朱红色的大字“穆府满门忠烈”,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悲意,让人见之肝肠寸断。福伯不自主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但看到这字迹仿佛秋菊所写却又自是让他多了一分希望。

  此时的福伯心里内心十分的复杂,悲伤、痛苦、希冀、疑惑全部都环绕交织在了一起。正当他沉浸在这种心境里时候,天空飘来了一首让人感觉豁达、豪迈却带着浓浓战意的琴箫合奏,仿佛向人宣告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福伯闻着这首曲子,事先的负面情绪已经一扫而空,替代它的正是一种被激起的举世无匹的战意和空前未有的对付强者的那种完满的状态,但不知来者有何用意又是否针对自己。所以,福伯站在墓前挺身而立,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苍穹静待对方的来临。

  只片刻工夫,空中的音乐嘎然而止,瞬间出现了一头有数十立方大小,肋生一双紫翼的庞然大物,其上负有五人,或端坐盘膝、或负手直立,个个形貌潇洒、文雅不凡,恍如神仙中人。正是奉上官飞云之命前来的逍遥五子。

  “大哥,你看是不是这里?”叶箫用长箫直指福伯所立的院子说道。

  “不错,应该是这里了!但是,等下我们先问清楚再动手,免得生出误会抓错人,丢了我们兄弟的颜面。”古琴说话间看了一眼年龄最小却是极为好动的儒生。

  “大哥,您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青年儒生仿佛看穿了古琴的心思。

  “各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来一叙,一直盘旋云端指手画脚、视老夫如无物,是不是太狂妄了!?”福伯不光在大圆满境界中实力强悍,就连感官也是极为灵敏,适才将叶箫以箫下指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故而福伯干脆化被动为主动,也好探听一下对方的底细。不论在气势上还是在实力上都决不落后与人,这是福伯一贯的脾气。

  “各位兄弟,看来对手不简单啊!你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大哥,咱们下去会一会他吧!”一向玩世不恭的王棋在这个时候却是显得极为镇定严肃,与之前的途中嬉笑简直是判若两人。

  “二弟说的对,你们切忌不要冲动,来,我们下去!”古琴说完,吹了一下口哨,紫翼飞龙听命俯冲而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福伯淡然地问道。

  “前辈,不知此处是否穆寒烟府上?”古琴未答反问。

  “哈哈,真是笑话,你适才连老夫的话还未回答,老夫凭什么要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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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不是没长眼睛,难道自己不会看吗?”福伯故意摆出一副刁难的样子。

  “老头儿,我们敬你身上气势不凡理应是一位前辈,这才以礼相询,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儒生上前一步说道。

  “五弟放肆,难道你忘了我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吗?还不速速退下!”古琴呵斥道。

  “前辈,我们是‘逍遥五子’,适才五弟卤莽请您不要见怪,至于来意为何,请恕我等难以奉告。”古琴不卑不亢地说道。

  “恩,‘逍遥五子’的名号老夫从未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的确是穆寒烟的府上,难道你们是来找他的?”福伯故意问道。

  “哈哈,前辈说笑了,我们来找一个死人做什么!既然这儿确定是穆寒烟的府上,那么想必前辈你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人了,还要劳烦前辈跟我们兄弟走一趟!”古琴知道眼前之人定是自己五人此行的目的,所以也不打算隐瞒。

  “死了?真的死了?”福伯神色黯然、自言自语地说道,随即将手指向旁边的土冢问道,“你们能不能告诉老夫他们是谁杀的?还有是不是上官飞云派人干的?”

  “敢问前辈与这家人是什么关系?”古琴见对方语气平淡却是满脸杀气,有些疑惑地问道。

  “老夫在这儿住了三十多年了,你说我与这家人是什么关系?”福伯说到这儿已经释放出了全身的杀气,满脸阴冷地喝道,“快说,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如果你们有半句假话,我今日就要你们统统都为他们陪葬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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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五人三个月前才为城主效命,来时也曾听城主说过事情的始末,穆寒烟确实是城主派了玄元上师与其他两位上师杀的,不过听说当时这三位上师都被一个紫衣所害,而且他的本体是一条金龙。我们此番正是奉了城主之命拿你回去交差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前辈不跟我们走一趟,就休怪我们兄弟得罪了!”古琴向来对实力强悍的高手都极为尊重,所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好,好。老夫跟你们走一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先过了我这条鞭子再说!可是,老夫不明白,你们五人各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为何要与那上官老贼同流合污呢?”福伯本不想多说废话,可是他见眼前五人各个不像恶人,因此不愿下杀手。

  “敢问前辈,人与我有恩,作为君子应当如何?”古琴道。

  “君子自然应当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冤抱冤!”福伯道,“但不知这与你们替上官老贼卖命有何关联?”

  “前辈有所不知,半年前我五弟因故身受重伤,所需药材珍贵无比,一时难以齐集,终为上官城主所救,所以我们答应他要为他效命三年以示报答!”古琴说话间用一种疼爱的目光看了一眼儒生。

  “各位果然是重情重义的汉子。但是,你们难道忘了‘君子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岂能因为报恩而去为人爪牙、残害忠良,失了大义?”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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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收起了迫人的气势和杀意。

  “前辈教训的是,救命之恩与大义相比,两者当取其大,是晚辈太愚昧了。但是,救命之恩又岂有不报之理?还望前辈指教!”古琴听了福伯的话,意志有些松动了,而看身后众人,各个都是唯其马首是瞻的模样,心里顿时宽慰了一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