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马驮着杜少麟闪电般避开,但陈渐几人却是毫无防备,被光柱罩住,转眼一刻,三头灵兽的翅膀就不能动弹,从天上掉了下去。奇怪的是,几人来到地上,天上就出现了大片的乌云,遮天蔽日;更奇怪的是,几人几兽都没受伤,除了逐月马,其它三兽都不能飞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出了何般怪事?
四面一望都是荒凉原野。在这里,有一个牧童,还有一头牯牛,牧童依树吹哨,牯牛低头饮水,这一切说不尽的宁静,说不尽的悠闲。但五人却不这么想!
郝飞气冲冲的走上去,道:“小子,刚才是不是你在搞鬼。”
“小子!”依在树上的人转过身来打量着郝飞,冷冷道:“你老子在我面前都只能是小子!哪里来的毛头屁孩这么没礼貌!”
他的声音、背影都像一个牧童,但却有着一张枯槁的脸,两眉都已花白,像似年近七旬的老人。郝飞的老子确实在他面前只能算是小子。
几人都为这一变化吃了一惊,郝飞更是不紧后退了半步,当看清楚他只不过是一个老头儿,心中又来了气,道:“你个老东西,在这里装什么鬼!”
老头儿倒在地上,用手抓着赤脚,笑道:“世上本无鬼,愚人自惧之。”他言谈自若,举止古怪,郝飞这时也看出了眼前的“老东西”不是一般人。
温耀月欠身道:“老先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去炼城,该向哪个方向走?”乌云避日,天地暗色,几人辨不出方向了。
老头儿瞥了一眼几人,道:“这还差不多!你们要去炼城只要沿着黄河走,不就能到了。”
郝飞听他是在存心刁难,怒道:“我们要是知道黄河在哪边,我们还会来问你这个糟老头儿么?”
老头儿侧身捂着头,久久不见他支一声,似已睡着了。杜、陈两人互望一眼,然后见杜少麟捡起一颗石子打出,打在了牛的屁股上,吓得牛一跳就跑了。
陈渐道:“老先生你的牛跑了。”
老头儿还是没有反应,两人又互望了一眼,似乎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对。郝飞大声道:“槽老头儿,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郝飞一连问了两声,老头儿还是不与理会,不紧怒气徒生,大步走了上去。他走得很快,气势也很凶,是想将老头儿一把提起来问个清楚。
竟不料在他伸手的一刻,大地剧烈颤动,地上裂开一条巨大的浅沟,一颗硕大的头颅破土而出,要不是三人闪得快,险些就被从地下盘绕上来的蛇缠住了。
大蛇通体覆着金鳞,盘着身躯昂着头样子比棵树还要高大,像座小山似的,蛇信吐吸,劲芒带着腥风扑鼻而来,这条蛇显然已成灵兽。但陈渐等人的灵兽已受什么高深大法的束缚,若真在地上打起来,三兽不一定斗得过大蛇。
这时老头儿突然翻起身,他根本没睡着现在却长长伸起了懒腰,就在他伸懒腰的同时,杜少麟看到了他眸子中闪过的一道异光。
老头儿道:“老头子想睡觉,几个娃娃偏偏要来打扰,老头子要在不露两手出来瞧瞧,别人恐怕都要笑话我是个老废物了。只要你们能拿到我手上的鸡蛋,并且不将它弄碎,我就告诉你们路怎么走,我也好落个清静睡个安稳觉。”
老头子手上的鸡蛋是从哪里来的,几人并没看见。
郝飞笑道:“这有何难?”他刚说出“这”字时,人就已经出手,接着狮灵兽扑向了大蛇。
大蛇虽然身躯庞大,反应亦是异常的迅速,见它手尾并用,头先闪电般伸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又长又尖的獠牙,噬向了狮灵兽;尾又大力横扫,带出呼呼劲风,扑面而来 。
郝飞大吃了一惊,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快速退了回来。
老头儿暗暗笑过,忽见他把手上的鸡蛋抛了起来,几人又是一惊,鸡蛋要是落下去绝对会打碎,就在这时,大蛇头颅向后一缩,鸡蛋不偏不倚落在了它口中的下颚上,鸡蛋虽没碎,大蛇却闭上了口,要想把鸡蛋完好地取出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郝飞道:“你……你这么做,你要我们怎么拿。”
老头儿笑道:“怎么拿是你们的事,别来问我这个老东西。”
郝飞道:“这根本就拿不出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和陈渐就能把鸡蛋轻易从大蛇的口中取出,并且保证鸡蛋不碎。”杜少麟胸有成竹道。
郝飞道:“我才不信!”
杜少麟道:“我们堵一次怎么样?要是我们做到了,接下来去圣城的路上你必须听我们的,要是我们没做到,我就任你处置。”
郝飞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好!”
杜少麟正在笑,听老头子道:“少年人你真的有办法?”
杜少麟笑道:“你这蛇虽然厉害,但它只有一个头一个尾,而我们一方有两人两兽,只须牵制住它的尾巴,在集中三股力量攻击它的头部,不信不能逼它开口吐出鸡蛋。”
老头儿只是笑了一下,就没再说话了,还悠闲地坐在哪里挠痒,从他神情看起来,似在说你可以试试看。
杜少麟道:“老先生,我们可要动手了。”
老头儿连理都懒理得他了。
麋鹿和杜少麟、逐月马分别攻向了大蛇的首尾,去势虽快,但大蛇事先有准备,它甩动着巨大的头颅与长尾配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无论一人两兽怎么攻击,它都能一一化解。
这大蛇真是了得,一阵下来,杜少麟跟两兽跟本伤不到大蛇,想以多取胜反而还让大蛇渐渐站了上风。陈渐加入了战斗,配合杜少麟猛攻大蛇头部,才暂时拉回平坐的局面。
戈薇在一旁只有干着急的份儿。郝飞道:“牛皮吹上天,你们要是能完好无损地拿出鸡蛋,我就……”
就在这个时候,没有出现任何奇迹,却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法:陈渐一人拖住大蛇,杜少麟带着两兽蓦地攻向老人,这一着出手间不容发,真元撕裂着空气,撼动大地,绝没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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