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引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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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牛后老教师一句话让我愣了半天,回过味来,我连忙问到。

    “什么一年?您老说什么一年?”

    老教师似乎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诧异,解释说。“哦,我是想问你们几个消失这一年多都去了哪里,怎么一回来就个个带伤,还有催小东呢``````。”

    我一听就傻了,一年?

    不过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可能,故做平静的嬉笑道。“您老记错了吧。别瞧我这人平常没时间观念,但大概心里还是有个数的。您老说我们几个消失一年多,那不胡闹吗,在我印象里最多不会超过两三天。不可能有错,这期间没吃没喝没睡觉,这就是证明,假如真是一年的话,那我们几个不都成神仙了。”

    老教师摇摇头,也不与我争辩,“这些等会进去再说,催县长的儿子呢?我听学生说,你们两个是去找他俩才失踪的,莫不是已经``````”

    “唉,没错,其实我俩赶到的时候,催小东已经死了,能救下宋华良已经是个奇迹,我当时甚至都绝望了,以为自己也会死在里面。”

    张老把牛在门口拴好,便来引我二人进屋。

    张老家的院子不大,却布置的井井有条。东头一块巴掌地儿上种着几样蔬菜,这个我还真叫不上名来,反正看着跟韭菜什么的挺像,当然在我看来野草跟菜长的也差不多。菜地边上是一排木条架子,上面担着几块板子,板子上晒凉着不少花花绿绿的东西,大概是药草,这个我就更不认识了。其它几处也是放了不少罐罐缸缸的器具,别看东西不少,摆置一样样的非常有顺序,各种东西如目丝毫没半点杂乱的感觉。

    其后是套连排平房,一共两大间,一小间,小间的门开着,里面有锅碗瓢勺一应用具,想是厨房。另外两间应当是卧室仓库之类。张老让我跟老教师先进屋,而他则爬到屋顶上去拿些什么东西,老头年纪少说七十左右,身手利索的很,三连下便顺着梯子爬上屋顶,比个小伙子都要麻利。

    老教师也是他熟人,不再管张老,径自领我进了屋。

    农村的房子讲究个坐北朝南,也就是尽量只盖北屋,采光好。关于建筑方位问题,在《地人天书》中也略有提及,阳宅是给活人住的,所主生人体魄好寡。朝南朝东是好位置,朝北朝西不适合住人,朝南朝东的房子受阳风滋润,有益体续寿的好处,朝北朝西的房子被阴风侵蚀,对人体损害极大。不过墓穴讲究更多,几乎可以说是朝哪都有说法。不过在我看来,房子坐北朝南无非就是采光好,别的纯输瞎扯淡,什么阴阳风哪有这么邪呼。

    《地人天书》上的东西不知道我是看的不够通透还是什么,反正一路走来,我回忆着上面所记载的一些事物,再对照山型,也没看出是什么大凶大煞之地,所以渐渐《地人天书》也被我归到封建迷信之类。

    张老家的房子只有北屋和西屋,我们进的这间是北屋。

    说实话一屋那味差点把我顶出来,倒不是说发臭发霉,反而是香,太香了,我还真不适应。

    这香不是香水那种香,是种非常霸道的香,闻着就让人恶心。

    屋子里陈设异常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几把椅子,墙壁上挂了几副山水画卷,再无其它。

    床上躺着个人,正是宋华良,这小子倒是睡的安详,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趴在那。想到之前洞中,此子百般刁难,我就恨的牙根痒痒,要不是看在他还没痊愈的份上,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此时张老已经从外面进来,手中端了三只玻璃杯子,杯子泡着几样花草,冒着热气。

    “这是老头子我自己调治的药茶,你才刚醒不久,身上的伤虽然已经不大要紧,但体质还未康复,喝一杯,好补补精气。”

    我接过杯子放到一边,却没去喝,“张老啊,你屋子里这什么味啊,太香了,熏的我头疼。”

    张老嘿嘿一乐,“还不是为了床上那小子,这是引魂香。要么这样,我施针给他再医治一回,然后咱们几个去那边屋子看看你朋友身体恢复没有。”

    能赶紧离开这屋子是最好的,我熏的快晕过去了。

    我可不陪他俩,干脆自己走到院子里点上烟,透过窗户看张老针灸。

    张老从床下抽只木头箱子,黑的脏的已经不成样子,上面还蹲着个三足小香炉,箱子一抽出来,我站在屋外甚至都能闻到那股让我想吐的香味,看见香炉里渺渺青烟,想是味道的来源就是它了。

    小香炉被张老搁在旁的桌子上,伸手打开黑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和一套针具。瓶子里是些黄绿色的浓绸液体,看那意思跟冬天感冒流的大鼻涕一个模样。

    待到张老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点“大鼻涕”,均匀的涂抹在宋华良身上几处穴位,我是恶心的不行。我怕让里面老两位瞧见,再不高兴,强忍着跑到院外头才吐了出来,得刚吃那点东西全报销了。

    一两让我等了一个小时,张老那边才算完工。

    我听他说,每天得给宋华良施针一次,还要用引魂香吊命。鬼上身厉害的很,不是轻易能够驱除干净,中医自有一整套的理疗方法,可惜都是见效太慢。当我问张老,请个跳大神的来给看看吧,其实我也是随口一说。结果张老倒是笑了,说我还是当老师的人,怎么能信那些个封建迷信。我心里就想,还说人家封建迷信,赶你这鬼上身都能说出来,还有人能比你更迷信吗。

    又去看了看河马,河马早是没大毛病了,此时鼾声如雷,睡的舒服着呢。

    张老说,河马在送来的当天醒过一次,起来就要吃的,吃完倒头继续睡,这不到现在还没醒。至于河马身上的毒,张老倒是说要紧,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只要对症下药,保管无忧,刚好河马中的这毒虽然罕见,但以前在村子里出现过一次,张老才能配出解药。

    听张老话说到这,我就纳闷了,我心理最清楚,河马中的毒,跟尸毒差不多,也是腐烂流黑水,就是没臭味罢了。特别是这毒,是因为他被黑色怪虫咬了,才沾染上,怎么可能以前村子里也出现过。

    于是连忙问道,“不知张老说的以前出现过,是指什么时候,是哪位?”我问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假如说以前也有人沾染过,说明这人肯定也进过洞穴,而且还出来了,也许他能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

    张老看看了北屋的窗,答到,“就是里面那小子他爹,宋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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