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脱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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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我只能催促着在上的河马再快些爬,竖井中空间有限,且我三人悬吊在半空之中,还不是任人宰割。竖井出口就在眼前,不过四五米的样子,恨不得肋生双翅跨越过去,可惜先天不足啊。

    竖井最上端一部分墙壁生满绿色的绒毛样植物,像是菌类苔藓,就连绳子上也因为年深日久长了不少,亏是绳索结实,没被腐朽断裂,却滑溜异常。这会心中越是着急,反倒越爬不上去,几次都是手上不着力,爬一米掉半米。

    忽然耳边的震动声响戛然而止,用脚指头我也能想出来,那东西肯定就在附近,悄悄的等待着突然的发难。见不到摸不着,却能实实在在感觉到的危险,最是让人揪心烦闷。

    脑子里的思绪又快速运转起来,来袭击我们的黑色怪虫个头肯定不大,如果是大个头的那种,我又不是瞎子,一共多大点地方,任凭它怎么藏匿,除非直接来个隐身,不然我怎么可能看不到。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我没记错的话在放酒的那个洞穴里,我见到裂开的坛子是一只,里面有一颗人头,正是此刻我带在身上那颗人头,而人头的里面,按壁画所描述那般,定然会封藏一只黑色怪虫。这点肯定没错,之前已经被河马消灭掉,干脆来个自残式撞头,这才把那只虫子直接压成肉泥。不过洞穴内里光线暗淡,我本来已经疲乏困倦,早没心情去刻意观察周围一些东西,也许被爆炸冲击波余威震裂的坛子不只一只呢?

    我愣神不过十几秒,河马已经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蹭到洞口,我们之间落下好几米,眼看着河马手扒着洞边就要出了竖井。蜡烛拿在他背后的宋华良手中,光线离我渐远,周围的东西已经很难辨别清楚,即使是不远处的墙壁我也看不清楚。黑暗带给我巨大的心理压力,突然生出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非常害怕就我一个人被扔在这,更害怕隐藏在黑暗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有点心理发毛。以前是坚定的不相信鬼神之说,那是没遇到这等环境,特别是我进入这里以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没出过,要我现在说我百分之百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有那些脏东西,我那也是嘴硬。

    巨大的压迫感和恐惧来源于黑暗和封闭,四周好象有无数的恶鬼冤魂随着光线远离,争先恐后的要爬将出来。更何况还有那只潜伏着的黑色怪虫,我连忙呼喊上边的河马。

    “你他妈的慢点,抢死去啊,等等我。”

    河马背着个人很不方便,扒拉几下竟然没爬上去,看来他也是强弩之末,如果没人拉一把推一下,想靠自己,一时半会还真爬不上去。这反倒让我放下心来,至少我还能看见他。

    “早让你小子减肥,吃饭属你最多,娘的糟蹋国家粮食,知道还多少非洲哥们饿着独子吧。告诉你,不是粮食不够,全他妈让你们这群死胖子给``````。”

    我抬眼上望,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又给我憋了回去,河马背后的宋华良低头冲我微微一笑,那笑容扭曲诡异。我暗道一声不妙,这小子又要发神经。

    待我要出言提醒已是来不及,宋华良伸手一抓,竟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黑色的东西,我看的分明,是只虫子,正是那种黑色的怪虫。那虫子仿佛是只安静的小绵羊,一动不动的被他捏在手中,半分也不去挣扎。

    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去想其中端倪,扯开嗓子冲河马咋呼起来,“小胖儿,背后``````。”

    河马显示是也觉察到背后异常,在我喊叫的瞬间,想回头去看,头能转的角度有限,只能从余光里隐约看到背后那小兔崽子拿了个什么东西就要往他脖子里灌。

    奈何身在半空,两只手全搭在竖井口边沿上,根本没办法腾出手来收拾后边这小子。我看着情况危机,心中也是上火,都说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

    “宋华良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少打我俩的主意。告诉你,河马少一根汗毛,我也叫你给他陪葬,别当我是吓唬你玩,我他妈的说到做到``````。”不过我的喊话似乎对他没任何影响,他眼里不屑的眼神分明是在对我说,你也是个死人,他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他根本就是想把我俩全都搞死。

    我只好改口道,“你还小,之前的事情我们出去可以从此不提。你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杀了我们俩能怎么样,就凭你个小屁孩,你以为你自己能跑出去吗?这洞里有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没了我俩,你不让僵尸杀死也会被虫子给咬死。我保证,一定带你出去,前面你也看到了,虽然你三番五次要杀我俩,但我始终没把你一个扔下``````。”

    看来我说的话全让这小子当成放屁,只听了个响儿,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手里的虫子还是被轻轻放到河马身上。黑色怪虫顺着河马的脖子又爬到河马肩膀上,吓的河马只敢和它四目相望却不敢有半分动作。也不是不敢,也是没法动手啊,手一动,他还不就折着个整身的翻摔下去,这竖井可不是一般的高,就这么摔下去,不成肉酱,也要全身粉碎性骨折。

    好在它体形不大,没有那些个巨大的黑色怪虫这么恐怖,口器更没这么锋利,咬了河马几口,虽然疼的河马龇牙咧嘴,不过却没什么大碍。

    这种虫子好象也有一定的智商,见肩膀上咬开皮肉不深便是骨头,骨头它可咬不动。就想转移阵地,它最喜欢吃的是人的内脏脑髓,而不是血肉。它不似那些个大虫子,可以随意把人撕裂成数片,然后从容的挑选它想要那一部分。

    但这只不行,它很弱小,说白就是只吃人的小虫子。如果不是河马现在不上不下的姿势,完全可以用鞋底子把它抽成烂泥。我忽然想明白了,它是想钻到河马身体里面去,然后慢慢把河马内脏什么的吃掉。这样更可怕,一旦它真的钻进河马身体里,根本就是没救,除非我俩是在医院里,利马开刀做手术给取出来,不过客观条件不允许啊。

    它背后两片甲克向上分开,舒展出里面黑色的几对翅膀,开始震动,想要飞起来,寻找河马身上柔软的地方下嘴。

    我知道一但它飞起来,河马和我就算完了。

    能飞的虫子不管大小,都很灵活,比如蚊子吧,多么脆弱,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但它飞在空中的时候,你却很难凭空就把它给抓在手里。

    我现在心里没别的想法,只想着能赶在它起飞之前把它给拍死。

    我跟河马之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使尽全力,快速往上攀爬。

    眼瞧着已经快能摸到河马的脚后跟了,那只黑色怪虫也震翅飞起。不过它不是飞向河马,反而是飞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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