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斗眼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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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一张脸,倒不如说是一颗人头。

    刚才我看的清楚,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怎么突然冒出个人头来,就跟从地上忽的长出来一样。

    河马还没发现脚下的异样,正自顾的说着。

    “马哥,折腾这么久,也不算白折腾。这些个坛子全运回去,怎么不换个千八百的花花,要我说,好酒就是好酒,千年沉酿,不是盖的,什么五粮液一比,全是酒精对的水,味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不敢乱动,生怕惊动地上的东西,要是死的还好,一个死人头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就怕是个活物,我心里翻腾起来,绝对不会记错,这东西在之前是不存在的,在我俩谁都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自己顺了过来。

    暗骂一声,妈的,一颗死人头也成精了。

    河马神经非一般的大条,腿边有东西趴了半天,竟浑然不觉。

    我想提醒他注意,却又怕打草惊蛇,便不住的对河马使眼色,谁想河马好似一点都没觉察,照样胡乱扯着。

    “酒是好酒,如果早知道还有如此收获,真该带个大水缸来,白白放在这里,可惜了了不是。说起水缸,你小子还记得不,高一那年暑假,咱俩到郊区体验农家生活。老刘头他家院子那口大水港,水多凉啊,说是水直接在井里打的,你还喝了一口。”

    河马的话猛然引起我的注意,原来这小子是话里有话啊。

    当时的情况我脑子里印象还非常深,我同河马到郊区探访他爷爷一个老战友。老头叫什么,我记不得,只记得周围人都管他叫老刘头。

    那个年代城市周遍的农村还没有自来水喝,所谓的没有自来水喝,不是指没有自来水管道,而是指和城市中水源不同。济南的自来水主要是取自黄河,自来水厂把黄河水消毒沉淀以后,通过水管送到城市的每个家庭当中。周遍郊区饮用水基本还是靠水井,以村为单位,集体出资打一口水井,买一台水泵,把抽上来的水再分流到各个村户家里,以及农田之中。因为是地下水,水质清冽,矿物质含量高,喝起来非常爽口,泡出的茶水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在市区是喝不到的,济南虽然号称泉城,但真正能喝到泉水地下水的机会不是很多。近些年来开始宣传节水保泉,市wWw.区内包括居民区,厂矿企业,一律不许私自开采,一经查处,轻则罚款关闭采水渠道,重则法律严惩。不过周遍郊区没这样的限制,很多工厂为了省水费,干脆把厂子搬到郊区经营。

    地下水虽好,却不稳定,会随降水量而改变水线。所以经常老刘头家就要停水,为这个村子里的人,每家都要在院子里摆几口水缸,有水的时候就把水缸蓄满,以备不时之需。水缸足有一米多高,比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还要高出半头。我和河马小时侯多淘啊,明知道人家这是喝水用的家伙,一样偷偷在里面洗澡。

    济南的夏天异常热,有小火炉之称。

    我俩去的老刘头家的时候正是七八月份最热的时节。农村洗澡不是很方便,农户家里没有洗澡间,别说洗澡的地方,连上厕所也要去猪圈,想洗澡,直接从水缸里用盆舀水,泼到身上便是。

    我俩倒好,时不时趁没人在,直接钻进水港,一泡就是一中午,图个凉快。

    反正水缸的水,我是不喝,要么喝从管道里流出的水,要么去小卖部买矿泉水。

    有一回,我俩刚从水缸中泡完澡子,光着屁股爬出来,别提多舒服了,水缸这么大,泡进去那感觉估计比电视上看的泡浴盆还要爽。河马从边上放的裤子里掏出烟卷给我,在外面就这点好,抽烟没人管,要是在家里,我妈如果闻到我身上有烟味,不得活刮了我。

    不着急穿衣服,老刘头一家都去地里干活,留我俩看家,整个院子里除我俩之外再没别人。

    正待我接过打火机来把烟点上,却见河马两个眼珠子不断来回翻腾起来,最后逗到一起,盯着自己的鼻子尖看,变成斗箕眼。他从小好搞怪,我以为又是他想出什么新花样,也没当回事。

    我本想点上烟,边抽边拿毛巾把身上擦赶紧,又见他摇头不让我动。

    这我才觉出好象有东西在我身后,原来河马刚才是想提醒我。郊区不像市里,什么玩意都有,连我好多年没见过的黄鼠狼,这边偶尔也能见到。

    一想到这,不敢怠慢,虽然不知道后边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不用看,肯定不是好玩意,不然河马能紧张成这样。

    僵持了十多秒,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最恐惧的事情不是直WWW.soudu.org接面对,而是未知,我不断在脑中幻想着,会是什么,正隐藏在我背后准备袭击我。

    这一刻四周寂静无声,安静的吓人,连躁动烦人的知了那声声虫音也仿佛慢慢离我远去。慢慢平下心来,我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丝丝丝”响动。

    刚听到这阵细响,我整个人从头发到汗毛,根根麻的诈立起来。坏了,是蛇。我和河马还小,也没见过几次蛇,并不能分辨哪种蛇有毒,哪种蛇没毒,一股脑的认为,只要是蛇肯定咬上就死。

    脑中念头千转万回,像是过去很久,见河马两眼珠子又斗箕到一起。

    我知道他这是给我发信号,意思是准备动手。

    我俩属于实干派,任何威胁到我俩安全的东西,一定会动手铲除,绝不会坐以待毙。

    忽然河马伸手抄起架在墙边的笤帚,猛的抽了过来,直扑我身后,同时我也翻滚在地。因为我感觉到,河马动的刹那,我背后的蛇也动了,像是要冲我咬过来。

    翻身在地的瞬间,我回头去看。

    正看到一条食指宽粗,不到手掌长短的红点斑纹小蛇弓身飞在半空,瞧方向,只需半秒便要落在我身上。

    此时河马手中的笤帚也以挥舞砸下,把这条红点斑纹小蛇砸个正着,直接砸落回水缸当中。

    小蛇被砸的晕头转向,不消片刻又醒转过来。

    大概被河马一笤帚激起燥性,竟在水面一弹,又弹飞起来,不过这次却是冲着河马去的。

    河马又是一笤帚下去,用力太大,失了方向,没把蛇砸回水缸,而是斜斜抽到院门口。

    小蛇显然还不死心,落地以后,昂首挺胸,盘踞成一团,只露出三角形的斑纹脑袋,一吐一吐的伸展着蛇信子,作势要继续攻击。

    农村家家户户有养狗的习惯,白天出去干活,只留狗在家看门,狗是非常忠诚的,除去主人以及主人的朋友,只要是他闻到这个小圈子以外的气味进去主人家中,必然会发起攻击。

    老刘头家养的是条成年的老狼狗,个头高大,四肢强壮,虽然岁数大了点,但是依然威严不减,周围的狗见了他,都要绕着走。不然被他捉着,必是一场恶斗。

    老狼狼狗拴在门口打盹,那小蛇可能没看见,不过我和河马却是看的清楚。本来打盹小寐的老狼狗,突然睁眼,一爪子把蛇按倒在地,张嘴便咬,没几下就把那条小蛇吃进肚子里。吃完以后,又趴下继续去做它刚才被打断的美梦。好象是,这样的搏斗它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对条小蛇它还不放在眼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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