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踪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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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唯一出路只能寄希望与地道下面的空间。死人为大,催小东既然已死,必须要把尸体带回去,好给他父亲催县长有个交代。但是想起那个梦境,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同河马一道硬着头皮,走回墓室改成的仓库,想把催小东的尸体用东西裹住好背回去。

    仓库中一切跟我走的时候一样,只有``````只有催小东的尸体不见了!

    我给他盖上的国民党军装正安静的放在一旁,血迹依然涂抹在地面上,黑褐色的液体附着在血迹和地面上,也分出哪是血,哪是这恶心的液体,尸体却不翼而飞。我突然有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梦境成真,催小东死而复活来找我们给他当替死鬼?或是有什么人在我离开这一小会,把尸体给搬走?又或是尸体化为一滩浓水?千万种念头在脑袋中一闪而过,不管是自己跑的,还是被人动的,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光想想,这阴森恐怖的地方,有一个死去多时依然会动会跑的东西我便恶心,更别说,很可能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甚至是别的``````别的什么东西也在!

    我警惕的四下张望,怎么也找不到一丝不寻常的迹象,心中哪敢有半点放松,他妈的这鬼地方就没正常过。

    挎包的里蜡烛已经不多了,从学校走的匆忙,即便是不匆忙也不会想到此地下诡异万千,耽搁时间一长,照明事物怕是不够用。手电筒电量充足,但是没有备用电池,一直开着只够不到一个小时。我一摸蜡烛,加上灯笼里的一共一根半,我们这蜡烛质量可不怎么好,全是三分钱一根成包买的,一根比个筷子粗不多少,燃烧半个小时就是极限。看来再找不到出路,用不了两个小时,我们就必须要从黑暗中摸索前进,只怕到时候在地下行走将变的更加危险困难。我和河马围仓库以及附近找了一圈,连犄角旮旯一处不曾放过,催小东的尸体像人间蒸发一样,竟没留下半点踪影。

    我想不能再在这为个死人瞎墨迹了,河马背上的华良情况不容乐观,眼看气息若有若无,命在旦夕。催小东的尸体等我们回去叫足人,一起来找,当下先把华良送出去治疗才是首要。

    听河马对我的描述,地道其下另有洞天,soudu.org可惜他当时看到有上有我灯笼发出的亮光,急于汇合,未曾深入探察。

    “来路被堵,只有下去碰碰运气,万一有个后门偏道什么的也好出去。”

    河马一听急了,“好你个黄世仁,当老百姓光跑路不吃草是怎么地。哥哥我刚背个半大小子从下面爬上来,还以为找着主力部队会师,他娘大干一场,拆了这鬼地方,原来是进了德国鬼子的集中营。不带这么糟践人的,下面有路还,要是没路,我在爬上来吗?你给我背个人爬高上梯的走一趟看看,别的好说,再来俩人我也能给你抗着跑上个马拉松。关键这小子留口水``````,灌我脖子里,到现在痒痒的难受。”河马说完还用手使劲去挠,挠完以后把手拿到近前一看,我俩都呆了,这哪里是什么口水。

    血红的一大片,滴滴答答从河马指头缝隙中流出。我以为是河马手被划破了,用水清理一下却并没有伤,连个小口子都没有。河马的手跟黑熊掌一个样,皮糙肉厚,一关键处一层肉茧子,全是常年锻炼磨砺而出,一巴掌拍到红砖头上,也不一定能开条见红,砖头碎断倒是肯定的。

    我把他手拿的更近些,突然一股恶臭冷不丁冒进鼻子眼里,熏的我直反胃。

    “你他娘恶不恶心,拉完屎用手扣的吗。”_4460.html

    “那不是咱的作风,小时候我倒是记得你家厕所叫你那长条屎橛子堵了,你怕你妈揍你,用手掏持过``````。”

    河马一边说,还下意识的把手凑到脸前闻了一下,立即皱起眉头骂到。“真臭,可遇见比你臭脚丫子还臭的了。”

    我没心听河马嘴贫,只在想这到底什么东西。河马刚才说华良往他脖子里流哈喇子,我赶紧把华良从河马背上放下来,仔细查看。果然那一股股臭不可闻血红色的液体,正是从他嘴中流出。如果不是味道有异,我可能会以为华良内脏受伤,此刻正在吐血水,但这绝对不会是血水,新鲜血几乎没有味道,流出来时间一长最多有种腥味,不可能是如此恶臭。用刚摸到华良的脸,他突然睁开眼睛,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我吓的一哆嗦。再想去看,却发现华良还是昏迷着,眼也不曾张开,难道又是幻觉?正所谓疑心生暗鬼,这鬼地方一直让我神经蹦紧,大概是心理作用逐渐出现幻觉了吧。

    河马坐在一边还在抓挠后脖子,一个劲的说痒痒。我感觉不妙,连忙帮他把领子翻开去看。

    他脖子起了一大片红疹子,从后脑勺上连下来的头发已经掉去大半。河马使劲的抓挠,已经把外面的皮肉抓破,正在往外流血,那血也是带有华良嘴中流出的臭味。

    “别抓了,再抓皮都掉干净了。”

    “不行啊老马,实在痒痒的难受,哎吆,不行了,不行了``````。”河马随说随在旁边桌角上挤悠,越来越使劲,好多他脖子上的碎肉也一连挂在桌角上。

    我一看情形不对,立刻把他手拉住,拽他到一旁。

    “你他妈给我忍着点,当年咱俩人揍他们十好几个,浑身带伤,也没见你吱一声。痒痒算个什么,这点都忍不住。你别叫王世杰了,叫王娘们多好。”

    刺挠刺挠河马是想让他别抓了,我好想点办法出来,他自己看不见后面,我却瞧的清楚。他每一把下去,都要挖烂一小块肉,越挖越深,我怕再挖就到骨头了!

    “你说的轻巧,这他妈是痒不是疼。刀山火海,你胖哥敢光脚丫子走上一回``````,这痒痒不行啊,闹心啊,哎呀,真受不了了。”说着还要去抓。

    我在挎包里连翻,想找点布条先给他止血。刚好摸到一瓶风油精。现在是夏天,山中蚊虫众多,特别是蚊子,个头老大,快敢上小蜻蜓了,我上次去山外的邮局取包裹,顺道买了一瓶,一直带在身上。

    也不管管用不管用了,我一股脑把一瓶子风油精全倒在河马脖子上。疼的河马龇牙咧嘴。

    “嘿,嘿,嘿。我说你倒是慢着点。可挲死我``````。哎,老马,你哪弄的灵丹妙药,真管用,挲着疼可比痒痒舒服多了。”

    “你个死胖子浪费我一瓶风油精,这笔帐咱先记着,出去不换我,看晚上睡觉,我不把袜子给你塞嘴里。”

    河马身上的痒,风油精竟有奇效。当我心里明白这风油精止的了一时,止不了一世。他这怪痒如果再发作起来,我可找不出第二瓶风油精。华良的情况还不如他,本来身上还是一会热一会冷的,现在整个都成凉黄花菜了。摸着他手上没半点温度,脸色越发昏沉,还好心跳还在,不然和具死尸真分不出谁是谁来。

    我从上衣上撕下两条布来,一条给河马先把伤口裹住。他个胖子血再足,也竟不起这样大放,淌的满脖子都是,没撒风油精以前都顺到了裤子上。另一条把华良的嘴巴包了个严严实实,可不敢叫他再这么流下去,不说那液体是什么,再流点到河马那身肉上,我瞧河马是受不住了。

    三两下折腾完,让河马把华良重新背好,我们爬下去找路。

    我打头阵当先下去。

    坑道没有在上面观望时想象的这么深,只不到几分钟便爬到底。我在下面挑灯笼一照,正面一座石门正冲着我,一股子恶寒从是门后发出,扑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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