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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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假货被人追回来不是一次两次的事,稍微一处理便揭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赔给他的东西价值几何,但我想来,一个卖假货的店里,给的东西能好到哪去。

    待那人走后,大金牙才给我一一引见,胖的叫王凯旋,另外一个叫胡八一。这两位我约莫着得有三十锒铛岁,而且胡八一还是当兵的出身,这倒让我很意外,在我印象里,人民解放军那是很严肃的,很难把胡八一和军人联系起来。反倒是那个胖的,地地道道的商贩子模样,闭嘴张嘴就带着口头语。

    “这二位便是当世的摸金校尉,与你正是同源。唉,可叹呢,想我卸岭力士一脉当年人员广多,声势好大,如今却以没落,反是这摸金一流人数最少,竟有此中兴。”

    瞎子的话依然让我云山雾照不知其所云,但有一点我算明白些,大概他是拿我当了什么摸金校尉。

    我只好为自己辩解道,“几位可别听这瞎老头胡言乱语,他说的那一套,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我跟我朋友来这,纯粹是被瞎子给骗来的。”

    后进来的二位以及大金牙听完我的话,也是面露疑色,具是看向瞎子,气氛一下变的尴尬起来。

    瞎子清了清嗓子,“我瞎子何时儿戏过,说得有,便是有,不信可去看看此人脖间符印。”

    众人目光又都转而向我,就连河马也是同样,我更是纳闷,我脖子上有什么,难道是胎记?我也没胎记啊,别说胎记,连个痦子黑痔的小疙瘩都没有。下意识的伸手一摸,竟摸到一样事物,原来是小时候王爷爷给的吊坠,从领口取出,未待我仔细观详观详,却被那姓王的胖子一把夺去。

    胖子看去片刻,便对我说,“哥们忒不厚道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既然是同行,直说多好。现在上面查的是紧,不过在座的哪个没摸过明器倒过斗,跟我们还来这套。”又冲边上的胡八一说,“老胡,是真货,跟咱们那差不多少。”

    这些我是彻底晕头了,不过是副吊坠,让他们说的倒成身份证一样。

    “我看是搞错了,能不能听我讲两句,我是真不知道,这东西原本也不是我的,多年前别人送的,这个,你们说的那些,绝对和我没关系。”

    我一番说话绝非作假,我自己的事我能不知道吗。

    “得来,今儿早关门,先吃饭去,我做东,旁的话一会饭局上再说。”

    我本还要再说两句,却被大金牙他们淅沥糊涂的给拉着去了饭馆。路上大伙商量着去哪儿吃,正值炎夏,文化市场外围许多地摊烧烤已开始营业。不过烤的东西就五花八门了,天上飞的草壳里蹦的水里游的,蚂蚱,麻雀,活雨,羊肉,牛肉,甚至是豆虫老鼠,样样具备。才没走几步河马便跟王胖子打的火热,别说俩人还挺投脾气,越说越带劲,都是自来熟,很快勾肩搭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兄弟俩呢。他俩嚷嚷着得吃烤羊肉去,我听河马也跟着起哄,有点不耐烦,到现在我还没摸出点门道,这群到底什么人啊,怎么敢乱跟他们搀和一块去。心里不高兴,随口说,烤羊肉串,那也能吃?什么死猫烂狗子的肉给你串上,烤完了使劲加辣椒面子大盐粒子,你能尝的出来?

    一直到了家小饭馆,才算定下,大金牙他们显然是常来,与老板寒暄两句,便领我们几个去到一间雅座,也不看菜单,随口点出几道菜名。

    落座后,我连番解释,总算是让众人明白个来龙去脉。又听老胡跟我讲解,我才懂得其中原由。原来我带的这个吊坠还有些来头,三国时期魏武帝曹操挥大军南征北战,最大的问题便是如何让手下众将领吃饱喝足,数以万记的军队即是米山面山也不够一日吃喝。军中粮草日渐短缺,渐渐供应不足,那会的曹操还没后来这么大的势力,而他当时的头号劲敌自是袁少,袁少人家家大业大地盘大,兵多将多粮食多,自然不会为粮草发愁。曹操少钱缺粮,不得已出了个损招,想筹钱买粮买刀枪兵马,干脆组织人手去盗墓。不但盗,而且是明目张胆的盗,特给手下一批盗墓高手封了正规部队的番号军职,摸金校尉正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发丘中郎将等等,后又收袁少的掘子军更是如虎添翼,几乎就没他不敢动的墓。毕竟中华大地历史悠久,且从古至今流行土葬,一些王侯贵族富家子弟墓中陪葬品极其丰厚,取出一两样也是价值连成,解决军饷已是足够。同时命人打造专门的信物,而我所带的这个吊坠,竟是摸金一脉的信物摸金符。

    不光我带的是,另外两个,王胖子跟老胡也各有一枚,甚至听他俩说,当世还有位美国女人也带一枚,不过那女人早已摘符洗手,发誓不再入墓摸金。后又讲了些行当内的暗语给我听,诸如明器,倒斗等等。

    反正我得这摸金符也来的光明,非偷非抢,老胡他们问我由来的时候,我便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楚。我想的简单,我带这东西完全是当初的小孩心性,多年过去,如果不是今天偶遇那瞎子,可能挂脖子上这摸金符多半也被我忘干净。但经老胡一解释我才明白,事情远非我想的那样。摸金一行没有徒弟师傅之说,带符只以同行论辈,传给我符的王爷爷很可能是位摸金的老前辈,传给我这符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要领我入行。只要带上摸金符,哪怕摘符洗手,只要符在你手里一天,你一样还是摸金校尉,除非你能找个传人,把符给传下去,不过符一旦带上,摸金校尉的身份也一并跟随。听他如是说,我更是心中难安,成了不自觉的把自己给变成了个盗墓贼。盗墓可是种罪,视情节严重判刑,死刑居多,最轻也下不来十年以上。

    老胡跟我说,摸金一脉不同与民间散盗,自有一套手法行规。如墓后东南角先要起一根蜡点好,望烛火而动,东南为生气所聚之位,火光强弱以及各种异像皆对应墓中各类突变。若是火灭则把到手的明器原封不动放归原位,不然定有祸害,盗墓是为取财,不是为了送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外还有鸡鸣不摸金,入墓不尽取的等等规矩。末了,王胖子又给补充一句,这些年能破坏的规矩他跟老胡基本上都破坏过,新时代新想法,要与时同步,与时俱进,不大胆革命,哪来的先进创新。

    对于王胖子的话,我直接忽略掉,没去多想,反倒是忽然脑子里想到另外一样东西。铜简!这铜简也是王爷爷当年同摸金符一起给我的,这之间会不会也有什么联系。

    我把铜简的大体内容跟老胡说了一下,他倒没太意外,说这摸金校尉最讲究分金定穴观晓风水,不然拿什么来确定墓穴的位置,总不能跟民间散盗一般,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就胡乱大挖一通,费时费力是小,惊动周遍乡里是大,而且即便你挖,挖而不得其法,往往更是劳无所获,瞎忙活一场。

    “小马,不知道你那套铜简有没有名号?”

    “名号倒是没有,也挺奇怪,是本书总得有个书名,不过这套却是没有。而且非常可能还不全,无聊的时候我也拿出来看过,上面的文字应该是三国时期的,名虽然没有,却分章节分的仔细,卷宗归为两大类,一为人,一为地。都说天地人,我想少的应该是天卷,我呢,一直就叫它《地人天书》。”

    老胡,王胖子,大金牙听完倒没怎么样,河马更是只顾埋头大吃,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瞎子却是吃惊的“恩”出声来。

    “瞎子,怎么你知道这铜简?”

    “老夫确有所闻。听闻三国魏武之下有三本奇书。一为华佗所著《青囊书》,此为无上医术,可惜未曾能流传于后世。二为曹孟德军事要作《孟德新书》,不过曹操其人心量不足,受他人调笑两句,竟恼羞成怒将此书入火以焚,也是可惜啊。第三本吗,这第三本比较神秘,无名无号,主讲风水卦卜,传说倘能通晓其中精深,自可破万法,解理天地,乃是鬼神难测的一部天书,有传是此书为曹操所作,也有传是司马懿所作,不一而论。不过终归到底,这书没人见过,只是传说。不过听闻马大人所讲,我想正是此书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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