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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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钱。”

  原来曲已终结,我整理下情绪,微笑道:“完颜格格弹得太好了,我都听入神了。”

  完颜汇凌笑笑道:“以后也别叫什么格格的了。我们都差不多年纪,不然就叫我汇凌好了。”

  我点点头也说道:“好啊,那你以后也别、的了。就随荣依叫我钱钱好了。”

  自那日后便与汇凌熟悉起来,总是见她在荣依那里讨琴技,我的古筝也由她俩的努力,弹得有些模样。我也教了她二人不少现代的歌曲,经她两人改奏,竟是别有一般滋味。

  三日后,想起与十三阿哥有约,就只叫妙妙跟着。到“先问酒楼”的时候见十三阿哥已经等在那里。身边只带了一个小厮,待那小厮一说话才发现居然是个太监。心中好奇惊叹,居然见到真正的太监。

  十三见我一直盯着他的太监看,好笑地对那太监说:“乔三儿,爷我从来不知道你的魅力竟是比我还大嘿。”

  那太监赶忙不好意思扭捏道:“十三爷哪的话,别折煞奴才了。”

  十三见他的样子拿声道:“别给爷整那男不男不的样儿,爷看了反胃。”

  那叫做乔三儿的太监马上又嬉皮笑脸地说道:“爷说得对,奴才本就男不男不的。”

  我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因为他的一句话差点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十三也好笑地道:“我说,爷带你出来就是让你给爷丢脸的是怎么着?赶紧的,把纸稿给我掏出来。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见那太监尖声说了句“嗻”,就从怀里掏出一摞纸稿交给十三阿哥。

  十三拿了纸稿颇郑重地交到我手中,我看着有些泛黄的宣纸,上面盈盈小楷如梨般渲染在篇篇纸张上,每页都有一段我再熟悉不过的歌词。

  篇章断句,间隔有序,排列整齐妙。心中感叹,我穿越前虽然也有一定的楷书基础,却远不敌这抄词之人的十分之一。更重要的是,字里行间居然透露出深深的情感,真不知道敏当时是怀着怎样的情绪和感慨,写下这么多情真意切的歌词。

  十三见我看得仔细,小心又期待地问:“怎么样,这些词你都会唱吗?”

  我拿出其中的一篇《新鸳鸯蝴蝶梦》,轻轻哼起: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明朝清风,似漂流。

  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似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做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世界,鸳鸯蝴蝶。

  在人间你是天,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颜。

  十三阿哥听过曲子似是不信道:“我始终不明白,额娘怎会用这样的语调唱这样的词?她怎么会这样不开心。”

  我摇摇头:“父母那一辈的感情,我们又能真正的了解多少。若非亲身经历,又怎么能体会其中千万分之一。”

  见十三阿哥仍旧怀揣着不解,我心下恻然,难道敏穿越的动机和我一样吗?只是真正的心念间的穿越?可选择康熙,就没有想过,这位统治了六十余年,将大清朝从混沌的局面带到太平盛世的皇帝,会有真正的钟情吗?30个儿子,25个儿,数不尽的后嫔,恐怕只能让人相信他会是个一生雨露均沾的理智皇帝吧。

  十三阿哥终是叹了口气道:“也许,在我心里,额娘一直是个很很温婉的子。她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彻守护,为我轻轻唱歌。也会在我和哥哥们摔跤比骑射输了后,微笑安慰我,却并不会有半句责怪。更会在我生辰的时候为我做糕点。”说到这里似乎已经回想到当时的场景,嘴角带着微笑,“说了,也许你理解不了。那个时候额娘还会给我在糕点上插上和我生辰岁数相同数目的蜡烛,然后让我在许愿后再吹灭。”此时微笑已是变成了伤痛和苦笑:“只可惜,我最后一次吃到蛋糕的时候,才只有十四支蜡烛而已。”

  我心中感叹,敏你来这一遭,却是得到了这世间最珍贵的情感,我不知道,究竟康熙是否给了你要寻找的。可我确定,也许你在离开这里前,伴随着不舍的,定会是眼前这个令你欣慰又骄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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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江红胜火,来江水绿如蓝。”虽已是七月天气,却仍旧给人一种天盛放的感觉。

  尚书府中的亭台小桥,山石流水精致好的竟似江南风光一般。眼前的朵朵桃已是要褪般不舍,点点绿意迫不及待地向院内伸延。墙里秋千,却仍是墙里的佳人在笑。

  荣依和汇凌两人已学会我教的好多首曲子,我的琴技也是随着天气渐暖而不断升温。三个人笑笑闹闹,竟不觉时间过得极快,已是日上三杆。

  那日听过十三阿哥的叙说,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在系着,后来才发觉竟是忽略了去探究,当年敏若是真的穿越而来,境遇倒是与我相同。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敏的家世应该是蒙古贵族,等同于公主的级别。她进宫几年,从她诞育皇子的数目来看,应是算受宠的,可为何她仍旧有那么多的伤感和难过?

  “在人间你是天,何苦要上青天。”这段段句句中又隐含了她当年多少的惆怅和埋怨。她不快乐吗?最重要的是,年仅三十几岁就消损的她,究竟有没有回到现代,还是,还是,直接消失在这个时空中。我越想越是头痛。

  “钱钱,你整日愁眉不展的,似有什么天大的为难。连我阿妈都说,你小小的年纪,心思却比大人还重。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我和汇凌会帮你的。”荣依见我坐在秋千上好一阵不说话,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我心中感动,可又清楚不过,我的问题是谁都解答不了的。当下心中豁然,摇摇头笑说:“没有什么,只是想,天气这么好,老是窝在府里有什么意思啊?我现在好想吃西直门大街的‘水绕圆子’诶。”

  汇凌一听,马上来精神道:“好啊!我也好久没出去逛了,荣依,就去一次嘛。”

  看荣依的样子似乎也是被我们说得有些心动,可还是不放心地道:“可是,我阿妈……”

  我见她犹豫的样子马上劝道:“就一次,我们多带几个丫鬟好了。”

  “那好吧,早去早回好了,我带慧心和博采,你带上妙妙和诗诗,汇凌带上水清和沙白……”

  “好了,好了,我的兆佳格格,再带就把整个府带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