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遗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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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中午了,天乐还没有回来,他们个个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山中小鸟啾啾的叫声让他们听了心烦意乱。别看这山山水水的是一个旅游观赏的好地方,可也是容易迷路找不到东南西北的迷宫。

  黎木心里虽然很担心天乐,但他相信以天乐的聪明机灵一定会找到路回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在这深山里他们又不能去找他,万一天乐回来了,找他的人还没回来,又要等或者去找出去找天乐的人,现在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呆在原地等天乐回来。

  人越是慌乱越容易胡思乱想,想象力也越丰富。他们一会儿想象天乐可能不小心掉进某个猎人设下捕野猪的陷阱里爬不出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会儿想象天乐可能走路不小心撞到哪棵树上晕过去,还没醒;一会儿想象天乐可能急着找山鸡没留神不小心从山上滚下去头碰到石头上昏睡过去;一会儿想象天乐可能不小心掉进山窟窿里,面对着四面山壁上的藤条想办法往上爬;一会儿想象天乐可能不小心……总之有很多个不小心在他们脑海里萦绕盘旋。人在山中行走不小心的时候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他们等得心慌意乱,一些坏的想象就乘机钻入他们的头脑,哪会给机会他们往好处想。

  黎木怕大家过于担心伤神,就找些事情请他们做,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他相信天乐一定会安全回来的。过了好久天乐还是没有回来,黎木就叫大家收拾好行礼,安慰大家说,天乐一定是找到一个好地方正赶回来带他们过去,收拾好行礼,等他回来后就可以直接上路跟着他走。

  “嘿--”黎木的话说得可真及时,天乐开心地向他们挥手,另一只手后面不知道拖着什么东西,他像捡到宝似的大汗淋淋地向他们这边飞奔过来,他后面还跟着急促的“嘀、嘀、嘀”“扁罐罐、扁罐罐、扁罐罐”的声音。草丛太深了,看不到他后面拖着什么。

  听到久别的声音,看到企盼已久的人终于回来,他们都激动地迎上去。

  “天乐,你好厉害,抓到这么多小山鸡,虽然小了点。”

  “黎泽,你太没见识了,山里长大的都不知道这里有名的竹鸡,这些可都是成年鸡,已经是最大的。”

  “竹鸡?我也没见过竹鸡。”易茜跑上去边走边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只竹鸡,你太厉害了,一个人抓到这么多,你是怎么抓到的。”

  “山人自有妙计,你叫我声哥,我就把抓竹鸡的诀窍告诉你。”

  易茜害羞地低下头,转过脸。

  黎泽听了很生气,“叫你声哥,你别以为抓到几只竹鸡,就可以在我们面前神气。她的哥哥是易东,又不是你,凭什么叫你哥。”

  天乐看到黎泽生气,心里更乐了,“你这么生气,不会是在吃醋吧?这样是没用的,别干吃醋,实际点叫我声哥。”

  黎泽更加生气,面对着天乐,双手的食指在脸上划,“羞!真不知道害臊,脸皮比牛皮还厚一尺。别嗅,也少往自己脸上添金,我是看不惯你吊儿郎当,嘻嘻哈哈不正经样子。”

  天明和易东盯着那些竹鸡眼神发光,心里正在打什么坏主意。天明不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还有这本事,可以抓到这么多的竹鸡,“嘿,天乐你可以一下子抓到这么多竹鸡,能不能分辨出哪是雌的,哪是雄的。”

  天乐已经被自己的成就冲昏头脑,加上之前黎泽和易茜对他的夸赞,估计现在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他哪经得起再有人问他关于竹鸡的问题,想都没想天明为什么问他这样的问题,就开始大声自豪地向大家解说,“听好喽,竹鸡最善长鸣叫,鸣叫声尖锐而响亮,雌发出单调的”嘀、嘀“短声,雄的声音及声调酷似”扁罐罐、扁罐罐“,常常连续鸣叫数十次,至到它筋疲力尽才止,而在繁殖期它们就会连续鸣叫不停。你听,那只,那只,还有最后面那只就是雄的,其余都是雌的。”他还真的来劲,不仅解说得那么清楚,还好人做到底,帮他们指出雌雄。

  天明和易东心中一亮,可开心了,“居然有三只雄的,这下有得玩。” 他俩虽然不知道怎么抓竹鸡,但看过古装剧,里面的斗鸡就是眼前的雄竹鸡驯化而来的。竹鸡雄鸟生好斗,况且这里又有这么多只竹鸡雌鸟,以它们傲慢又争强好胜的个,如果让它们斗起来,一定很激烈很精彩,真是迫不及待想观看。

  天明和易东走到天乐跟前,热情地想接过天乐手中拴着一群竹鸡的藤条,“兄弟,辛苦了!我们给你留了很多野果在那边,你去歇着吃几个果子充饥,我们替你看着这群竹鸡。”

  “不劳烦你们,这可是我的劳动成果,在烤之前,我要亲自看好它们,不能让到手的竹鸡飞了。”天乐什么时候傻得这么可爱。

  易东,天明的阴谋没有得逞,心里很不甘,但是又不能来硬的,这样会伤害兄弟感情。最后他们决定向天乐摊牌,希望获得他的允许,把竹鸡借给他们斗鸡玩。

  说时及,那是快。他们正准备开口,话到了嘴边还没跑出来,天乐就把大家招急过来,“我在前面的一座山发现一个很漂亮很大的竹林,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竹子,有很多竹子我都没见过,这些竹鸡也是在那里抓到的。里面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语言有限描述不出来,你们不去那里看看,一定会遗憾终生。”

  一提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就会触动人们藏在心中的好奇,不去那里见证一下,心里像是有东西在蠕动养养的。反正他们现在要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地方,不如就跟着天乐去竹林。易东和天明的计划又落空了,现在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他俩不可能忙里闲斗鸡玩。

  竹鸡的喙是黑或近褐,额与眉纹为灰,头顶与后颈呈嫩橄榄褐,并有较小的白斑,胸部灰,呈半环状,下体前部为栗棕,渐后转为棕黄,肋有黑褐斑,跗跖和趾呈黄褐。竹鸡不是十分怕人,如果不受到侵扰,可在与人体相隔3~5米的可视距离内觅食或打斗。

  一路上天乐都在向大家讲述他是在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下跑去竹林和抓竹鸡的精彩过程,除了天明和易东,其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他俩的耳朵好像是在听天乐讲,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地上跟着天乐跑的竹鸡,他们还没有打消斗鸡的念头,去了竹林也许还可以找到机会。

  来到竹林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只剩下一点余晖停留在竹叶上闪动。选好地方扎营,他们就开始拾帐篷,天乐一个人忙着准备晚餐。

  天明和易东做好一切该做的事,就跑去找天乐。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快帮我把火堆移开。”

  “这火烧得好好得,为什么要移开。”

  “移开了,好挖动把竹鸡放进去烘熟啊,你们现在还没饿吗,我的五脏庙早就开始闹哄。”

  “什么?你把竹鸡怎么样了?”

  “它们都在那里,你们自己看。”

  顺着天乐指的方向,他们看到地上整齐地排着八个大竹叶包成的粽子,他们的心凉了一截,像是在后悔之前没有多看那些漂亮的竹鸡两眼,他们上前去一人拿着一个粽子慢慢剥开,“天乐你太残忍了,我好像看到它的脉还在动。”

  黎泽她们三个人从后面走过来,“你们两个少在这里假惺惺的,真虚伪。把竹鸡抓来不就是为了吃吗?玫雨、易茜我们帮天乐把火移开,挖洞把这些鸡埋进去烘烤,我都快饿死了。”

  易茜看着一根毛都没有的竹鸡静静躺在竹叶里,想着它们丽的羽毛,之前活蹦乱跳可爱的样子,心中生出对它们的惋惜之情,“天乐,你把它们的羽毛放在哪,我想选出几根漂亮的羽毛做纪念。”

  “就放在溪边,你明天去找吧,现在已经很黑了,看不到路,反正那些羽毛又不会变成翅膀飞了。”

  “现在还有一点亮光,可以看到”易茜跑到溪边去找羽毛。

  天明和易东不想坐在火堆旁边等着竹鸡慢慢被烘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煎熬,“我们去林子里转转,等竹鸡烘熟了,天乐你学狼叫几声我们就过来。”

  他们把火堆移到一米之外,然后用小铲子和竹片小心地在下面已经烧得很热的泥土里挖坑,因为一次要把八只竹鸡都放进去,坑要挖深点。

  “咦,我的铲子好像碰什么石头或铁,挖不动。”由于下面的土还很热,天乐不敢把手伸进去探个究竟,就在旁边拿过一个火把照着下面,用铲子把硬东西上的泥土慢慢扒到一边。

  “好像是一个铁盒子,黎泽你帮我拿着火把照着下面,我把盒子挖上来。”

  “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家,谁会跑到这里来埋一个铁盒子,而且又埋得不深,里面肯定没装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是不要挖了,把竹鸡放进去烘吧,我实在是饿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黎泽不肯接过天乐手中的火把。

  “天乐,火把给我,你把盒子挖上来,我很想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玫雨,你别什么都好奇,这盒子里肯定没装什么好东西。”

  “黎泽,你就多等会吧,都等那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分钟,我知道你饿了,帐篷里还有几个果子,你先拿着吃抵饿。”

  “我这一天吃的都是野果子,一点晕都没沾,得吃点肉补补。”

  玫雨另一只手把黎泽抱在怀里,“好,你就再多等两分钟。”

  天乐把盒子挖上来,铁盒上已经生了一层很厚的锈,但是上面银白的小锁还好好的像新的一样。

  “我说吧,盒子都锈成这样子,里面还会有什么好东西,你们白忙活了一场,不过这个锁倒是很奇怪的,怎么还这么新了,是什么做的?你们等会开盒子的时候可别把这锁弄坏了,这锁挺好看的,我要留着它。”黎泽摸着上面的锁。

  “看这盒子的样子挺普通的,里面也不会装什么稀奇的东西,我才懒得打开它,还是烘鸡要紧。”天乐把竹鸡一只只平摇在洞里,燃后填上土,把火堆再移上来。

  玫雨感到很好奇谁会用这样一把好锁将盒子锁起来,埋在地下,又不埋很深,是故意让人发现的吗?玫雨想仔细看看这盒子的样子,就把水壶里的水慢慢倒在上面用青树叶将盒盖上的锈小心地擦掉,她不想弄坏上面的图纹。

  擦了一会儿,她就看到上面刻着“遗失的心”四个字,而且刻得很深,看那字迹好像是用锋利的尖东西慢慢刻上去的,刻这字的人肯定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这四个刻上去,那个人为什么要在上面刻着这个四个字,这四个字又是什么意思,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遗失的心”指的是什么了?是伤心吗?为什么伤心了,为情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