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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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哥,你就告诉我嘛!玉葫芦究竟有什么用呢?”怎么那么多人抢着要?

  欢欢挽着南宫彦的手撒娇问道。此时的她,又恢复了先前的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最初的活泼开朗、天真无邪的格。

  “没什么用途,只是比较贵重而已。”他淡笑着回答。

  只是比较贵重?欢欢偏头想了好一会儿。比较贵重的东西有什么作用呢?哦,难道是——欢欢吃惊地看着他,“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你你你不可以这么做!”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不可以做什么?”他发现,他的聪明绝顶在她面前完全发挥不出来。

  “就是——”她向四周望了望,见没外人才压低声音道:“就是你贿赂员的事啊。我知道考状元不容易,但你也要凭自己的实力来争取。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虽然我了解,万一你落榜了,你会很伤心很伤心。但你这么做,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次落榜,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总之,终有一天,你一定会考上的!”

  南宫彦恍然大悟,原来,她误以为他是进京考状元的书生,而那玉葫芦……

  他大笑出声,实在是太佩服她那惊人的想象力了!

  一旁的卫武也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有幽默感了!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向来不爱笑的卫文也泛起微笑,表示对她丰富的想象力表示无限崇敬。

  “你们在笑什么?”她一脸茫茫然,她说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了?他们主仆三人怎么笑得如此开怀?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南宫彦解释道:“欢欢,你误会了,那玉葫芦是我受人之托要交给别人的,并不是用来贿赂员的。再说了,考状元应该在六月份,现在才三月。”也就是说他不是进京赴考的书生,这她应该懂了吧?!

  “是吗?那我是真的误会了。”她干笑两声,忽而又止住笑,“玉葫芦在你这儿?”

  呃,糟!说漏嘴了,“嘘……小声点。”虽然是在小林子里,但难保隔墙有耳,“我没说玉葫芦不在我这儿,我说的是不在我身上。”他嬉笑地眨眨眼。

  “那还不是一样?”欢欢生气地大吼,“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我这辈子最讨厌欺骗了!”

  克制住掩耳的冲动,“欢欢,我们认识一天还不到,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人呢?”尽力安抚她。

  狂狮怒吼,“陌生人?我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南宫彦!亏我还把这么重要的大事托付给你,你竟然把我当陌生人?”气死她了!

  这次不捂住耳朵不行了,“你别生气,现在对我来说你已不是陌生人了,你是最重要的人。”他试着平复她的怒气,“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怒气马上平息。

  “你想去哪里?”他淡笑着问,她挺好哄的。

  “我没什么地方要去。不过,人家既然已经选定了你,就要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挽起他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反正她就是赖定他了!

  “呃,欢欢,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我们素昧蒙生,今天才刚认识,你为什么会选中我来完成你的‘大事’呢?”所谓“大事”,自然就是生孩子的事。

  看他一脸“我真不明白”的表情,欢欢嘿嘿笑几声,“你真的想知道?”

  他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好吧,她就好人做到底,帮他解除疑问吧!“因为你样样都符合我的标准啊!”拍了拍他的胸口。

  “什么标准?”揉揉被拍疼的胸口,想不到她年纪小小,看似柔柔弱弱,手劲却不小呢!

  “首先嘛,我先是被你的声音吸引,你的声音好好听噢。然后呢,我又看到你的相貌,你长得好漂亮,丝毫不亚于我夫耶!我喜欢!”他很陶醉地在他手臂上磨蹭。

  南宫彦哑然失笑,哪有人称男子漂亮的?不过,他倒挺喜欢她的坦率,也喜欢她的毫无心机。

  他弯弯唇,指着身后的两人道:“卫文卫武长得也不赖啊!”

  她看向他们点头认同,“我知道,虽然文武大哥不及你好看,但他们也是我所看过的男子之中最好看的其中之二。

  她的赞让两兄弟不好意思起来。卫武搔搔头,说:“欢欢姑娘,你就别取笑我们兄弟俩了,我们没你说的那么好。”他脸微红,看向南宫彦时,眼神那个叫哀怨,少主无缘无故把他们拖进水干嘛?

  “我哪有笑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也几乎符合我的标准了。”

  兄弟俩神一凛,“欢……欢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承受不起你的‘大事’!”卫武摇头晃脑结结巴巴道。笑话!她可能是他们未来的少主夫人哩!怎么敢——呃,完成她的‘大事’哩他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虽然,少主淡笑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但他们都感觉得到少主有些不悦。

  “我说的是实话啦!”她樱唇嘟起,对他们的不相信表示万分不满,“你们怎么都不相信?要不是你们都会武功,你们也都全符合我的标准了。”

  南宫彦又笑问:“为什么会武功的就不符合呢?有武功不是更好吗?可以保护你。”

  “我才不要别人保护!我就是要找不会武功的。否则,万一以后他欺负我,那我不就亏大了?就像我夫,仗着自己有武功,一天到晚都欺负我!”越说越生气,但随即又消了,“所以,我就是要找像你这种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又不懂武功的书生,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会欺负我了!”瞧!这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彩。

  他有些好笑,“你确定我不会武功?万一我会呢?”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

  闻言,欢欢再次仔细打量他,虽然他高大的身材和夫差不多,但他的言行举止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的人啊!难道他和夫一样,武艺已达到巅峰,让人无法看透?可是他看起来不像啊。

  她慎重地问:“你真的会武功?”如果是的话,那她得另寻他人了,免得吃亏。

  “会一点点吧,只是防身用的三脚猫功夫而已。”他扇着扇子。

  “是吗?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只是绣拳功夫而已,我还以为你是深藏不露的绝代高手哩!”幸好,不然的话,错过他很可惜,觉得有点舍不得。好在他只会一点点武功,这样她就不用找别人了,反正他是打不过她的。思及此,她扬起下巴,一脸的得意,“只要你打不过我,你一样不敢欺负我!”

  南宫彦啼笑皆非,暗自摇头叹息,这丫头涉世未深,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话,而且又有倾国倾城之,她的家人怎么会放心她一个人行走江湖?江湖如此险恶,她被卖了或许还会帮别人数银子。更别提她是出来找人生孩子!怪事!

  南宫彦笑着轻点了下她的俏鼻,说:“放心吧!大哥是永远不会欺负欢欢的。”

  “谅你也不敢!”欢欢傻笑,摸摸被他碰过的俏鼻,她喜欢他的触碰。

  说着闹着,他们四人来到龙石镇。

  欢欢瞪大双眼,惊奇地看着热闹非凡的街市。虽然已是下午时分,但这里仍很热闹,有各各样的小卖摊,形形的商人来来往往,让欢欢叹为观止。

  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了,记得上次出来玩时,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她跟着溜下山,玩得很尽兴,还结拜了个大哥哥。想来,她和夫也算是结拜兄呢,因为我结拜的那个大哥哥也是夫的结拜兄弟。

  欢欢好奇地东瞧瞧,西瞅瞅蹦蹦跳跳地跑来跑去,东翻翻,西找找,但丝毫没有要买的意思。

  南宫彦见她活蹦乱跳的倩影,不由得莞尔一笑。他轻声对属下交代了几句,就走向不远处的玩偶摊上玩得不亦乐乎的欢欢。

  “欢欢,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跟大哥客气。”他宠溺的说。

  正摆弄着泥偶的她,一听到南宫彦的声音,马上兴奋地跳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头,乐呵呵地举起手上的两只泥偶,“大哥你看,是不是很可爱啊?”

  他扶住她的双肩,保持点距离。并不是讨厌她,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总不太好,多少要守点礼节。虽然他一向视礼节于无物,但她毕竟是姑娘家。虽然他很喜欢她向他撒娇,和他亲密,这让他心里有种幸福甜蜜的感觉。

  他忍不住轻刮了一下她的粉鼻,调笑道:“是很可爱,但仍比不上欢欢。”

  “我也有帮忙捏哦!”她得意地炫耀。

  “欢欢好厉害!”他赞道。

  “那当然!”她被赞得尾巴都翘了起来。

  “你呀!”他无奈地摇摇头。

  “大哥你看看,这两个泥偶有什么特别?”欢欢一脸的神秘。

  “哦?让大哥看看。”他拿过两个泥偶,一抹顽皮的笑意一闪而过,他略微沉吟,继而懊恼道:“糟糕!大哥看不出来。”

  “你再看看,一定能看得出来的。”见他看不出来,欢欢急道。

  “呵呵,傻欢欢,大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刚刚是骗你的啦!”

  “大哥好讨厌!”欢欢不满的噘起嘴。

  “欢欢莫生气,大哥开玩笑的。”南宫彦讨好道。

  “除非你能正确说出特别之处,我就不生气。”

  “这简单,你看,这个白的小泥偶身著儒衫,气宇昂轩,是我对不对?”

  “恩。”她点头如小鸡啄米,“还有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个是紫衣裳的灵动可爱的小姑娘是你对不对?”

  “对!对极了!大哥好聪明噢!”欢欢一脸崇拜。

  南宫彦差点爆笑,幸好及时咬住下唇,才止住笑声溢出来。他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平复那股冲动。

  “你喜欢吗?喜欢的话就买下来。”

  “喜欢,喜欢!”她忙不迭点头,几乎抢过那两个泥偶,紧紧握在手心里。

  南宫彦失笑,轻捏了下她的粉颊,宠笑道:“你呀!”然后看向老板,问:“请问这两个泥偶怎么卖?”

  “两文钱一个。”老板是个年过五旬的老人,他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一对郎才貌的璧人,神情似是有些缅怀,似乎是想到自己的老伴。

  “那这两个我们要了。”他拿出一两碎银,递给他。

  “抱歉啊,公子,我这是小本生意,无法找您的钱。”老板并未接过银两。

  “没关系,不用找了。”南宫彦淡然笑道。

  “可是,这并不值这么多钱啊!”

  “值的,只要我们认为值就值。”

  “哎呀,老爷爷,您就收下吧!”不由分说,欢欢拿过钱塞进老板手里,然后说:“我们先走喽!”拉着南宫彦迅速走人。

  远远地,传来他们的对话:“大哥,我要去那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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