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单身公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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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肥小姐57

  没错,十五号,白嬉和爷爷奶奶搬家到了丁香家园;十六号,外界的几个人登门拜访、妈妈也跑来发飙。白嬉对爷爷坦言道,“今天的这个澡,洗得极不痛快。”爷爷也很是无奈,回答道,“明天再洗嘛,还能怎么办呢?”

  是啊,又能怎么办呢?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天意难违!很显然,这,即是穷人的下场。白嬉想到,有人说过的话,“我穷怕了。”完全正确,白嬉向来都是自命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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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空一世的拽人,仅仅一个钱字,就把她收拾得一点脾气也不敢有了。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事实就是这样。金钱,便是对白嬉的最为有效的重创,是为――杀手锏!

  然而,十七号呢?说起来怪难为情的,白嬉居然迷路了。岂不可笑?是的,早上七八点钟,白嬉起床,然后洗了四件衣服。奶奶两件,她自己两件。当然喽,奶奶的是羽绒服的罩衫,还有丝绒的裤子。白嬉的衣服就很简单,只有一件长袖衬衫跟一条内裤而已。晒衣服用的物件都没有,只能一股脑儿地挂在所谓的阳台的一根像小拇指那么纤细、几乎不到半个人长度的铁杆上面。并且还是晒在阳台的里面,上个月验收房子的时候,物业公司的人早已说过,衣物不准晒出去么!如此的霸王条款,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这也太不人道了!

  可是,白嬉偏偏不肯信邪,硬要把棉被晒在她和奶奶目前住着的南房间的窗台外面。另一个同样朝南的有阳台的房间的窗户外边也晒着一床棉被。如果爷爷独自一个人出门,回来找不到家的话,只要仰头看看楼上,立马找到方向感了,因为,一半搭在房里、一半晒在窗外的棉被,就是指南针。亦是启明星。

  吃过整整一大盘面条,白嬉又洗脸、梳头,换衣服,接到妈妈的电话,妈妈实在积极,九点钟的时候已经打来第一个电话了。十点钟又打过来一次,直到十一点以后,白嬉才想起来,打开小灵通,之前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可是,讲到半路上,电话里面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再看看显示屏,四个汉字:通话结束。

  白嬉背着双肩包、穿着黑色的及膝长款风衣和蓝色的牛仔裤,头上戴着白色遮阳帽,脚上穿着白球鞋。径自走到省旅游学校的公交车站候车,与此同时,她乘坐一辆111的车子,准备到合工大站下车。她是一点半钟出去的,等到乘上车子都快要到两点钟了。车上的广播说道:“现在是乘车高峰,请给需要帮助的乘客提供帮助,我们向您表示感谢。”

  可是,车子真的太挤了,人满为患,东倒西歪。白嬉跟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在车子刹车的当儿,难免磕磕碰碰,坐在座位上的接近老年的中老年男人说了一句,“哟,把小学生快要挤坏了。”

  放屁!头十岁的小姑娘是人,二三十岁的大姑娘就不是人啦?白嬉自然是在心里面抽他,她干嘛要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呐?不值得!等到下车,那个男的还在无事献殷勤,对着小女孩说道:“来,我要下车了,你过来坐吧。”

  稀罕!白嬉压根就没打算要去跟女孩争抢座位,尊老爱幼,这种中国人的传统美德,白嬉当然拥有。事实上,她可是从小学就开始挤公共汽车的。况且,你坐过的臭位子,白姑娘嫌弃它肮脏,根本不可能去坐的。倒是你这个老色狼,想要老牛吃嫩草?谁又瞧不出来?连受到你的“优待”的小女孩,不是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坐了上去的吗?她为什么不说一声“谢谢”?这是礼貌,莫非,她也看出了你的居心叵测?哦――!

  自作自受!你活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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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以后,往回走了半天的路程,人行天桥上面,有人在摆地摊,也有人在乞讨,杂七杂八,五脏俱全。怎么市容局的人也不来管一管?这不是影响市容吗?

  啊!终于到达了中国电信集团位于大钟楼的芜湖路营业厅。嘭嘭嘭,白嬉径直上到二楼,先在取号机里取下号,唔?1180号?前面还有四十二个客户正在等待。天哪!一个下午的宝贵时间,全部捐出去啦!妈妈的约会,拜拜喽!白嬉一会儿走着、一会儿又站着、后来还在空出的位子上面坐着,等啊等,终于,等到花儿也谢了的时候,听见广播没有动静,一个女性员工却在叫她的号码。赶紧伴着随后开腔的广播,来到五号台。接待她的是名男性工作人员,他站着礼貌地说道:“你好,请问要办理什么业务?”

  白嬉把十号的单子交给他,并且回答道:“我是十号来办理移机的,由于搬家的缘故,约定十六号再办,十六号我打电话过去,有个同志说要先把电话装上,他才可以帮我办理宽带网络的连接。又叫我打一万号,被告知,手续有问题,还让我来营业厅看看。”

  白嬉说着,对方询问她的身份证有没有带来?当然有?,有备而来嘛!然后,他查到了问题的症结,就是地址不能确认,局号还是局向不明?白嬉当然还在错误地以为是那些搞电话线跟网线的师傅没有去到里面,只不过到了望江路一百六十九号的省旅游培训中心暨省旅游成人中专学校,才会找不到确切的地址的。他也无法解答了。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想帮助白嬉,又问她家邻居的电话号码,物业公司的座机号码。他帮她想了很多办法,可是,天不遂人愿,事与愿违。

  他长得颇像台湾的演员张天霖,早在上次貌似见过面的,不过,不是面对面。刚才,“张天霖”走到工作台的尽头去复印文件,白嬉比他更早一步来到与之平行的工作台外面的楼梯口给妈妈打着电话,然后她又先行离开。感觉这个员工有点假公济私,对白嬉仿佛有那么点的关注,对工作也似乎有那么点的失职。白嬉离开之后,还在微微地祈祷着:别在这个人的台前办事啊!为什么?她并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老顽固,只是,对于异性,总是有点点的不适应吧。此人只不过长得像张天霖而已,又不是尼克卡特,更不是威廉王子。但是,张天霖之所以能做一名艺人,少不了仪表还算顺眼哦。白嬉讨厌跟长得不丑的人共事,倒不是害怕自己动了凡心,而是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见风使舵,拥有了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撒娇?。她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白嬉想到,有人力挺陈冠希,说什么,放眼全中国,能够长成他那个样子确实不容易,因此,就不能浪费了。所以,放眼全合肥,长得像演艺明星的人,还是比较拉风的。这些,都是白嬉模模糊糊地、在跟他开座谈会的时候的发现,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的。

  白嬉眼看着自己上网的事情将要成为泡影了,赶紧想起来林志玲姐姐,倒不仅仅只是模仿她那著名的招牌式的娃娃音,而是越发有点缠人地问他怎么办?他无计可施,也搞不清状况。末了,就只有无可奈何地让她到一楼的一号台去办理退单手续,然后他再给她重新办理移机的事项,或者是减免费用。因为,白嬉又投诉自己这几天根本都没有办法上网,但是,还得继续交钱,她对此感到十分地无辜。

  接下来,白嬉又发骚,问道:“啊?到一楼去退单,马上还要排队!”

  “张天霖”立刻和蔼可亲地安慰她道:“不要排队了,你直接到我这来。”哈哈,不用再排长龙啦!谢天谢地,偶去去就来。

  一楼的一号台,又是男性。天哪,怎么就不能让女的来伺候我呢?还得撒娇!这位倒是长得比较大众化,忙的也很要命。她急忙跑到旁边的女性员工台前询问,对方指了指隔壁的男性工作人员,让他给白嬉办理退单手续。此人刚刚也对来回走动的白嬉投过来关注的目光。怎么回事啊?今天白嬉净碰上男人,命犯桃花么?

  上去二楼,“张天霖”正在办理其他的业务。他问了白嬉几句,又说道:“麻烦你稍等一下。”接着等吧!等到办完那个家伙的破事,“张天霖”回过头来对白嬉询问是否退单?然后又是一通噼里啪啦的手指与键盘之间的亲密接触。还是无法找到丁香家园的确切地址,他几乎是带着相当沮丧的口吻向白嬉表达他的无能为力了。

  白嬉也幡然醒悟,只有区区几十家搬过来居住,除了水电能用,就连天然气也不曾点火,又怎么谈得上电话线跟网线呢?但她还不死心,想着要上网听音乐,从十五号开始,已经有三天没能听过后街男孩的优美歌声了,那么动听的嗓音,绕梁三日,余音缭绕。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有人说,微笑,是最佳的肢体语言。那么,后街男孩的歌声,便是一剂良药,它能够减轻人生活中的许多压力。起码,对于白嬉本人即是如此有效,毫不夸张。无法想像,没有流行歌曲陪伴的日子,她可怎么活呀?我的上帝!

  讨论来讨论去,“张天霖”的女性同事颇有微词,他在跟同事解释。又有一男一女前来办理,他叫他们,到前面去取号,排队。后来的那个女的表示,她刚才来过的。来过办过,现在还得重新取号。那个女的怏怏而去,略有不愿意。白嬉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排队排到“张天霖”这里了,要是在他的女同事六号台那里的话,不用说,她又排上了!

  “张天霖”,不但相貌像,连声音也像。虽然没有戴着近视眼镜,白嬉先前可是戴着的。她从来不会直视异性,匆匆地惊鸿一瞥,已经看得明明白白。况且,她的耳朵的听力,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张天霖”几次把头埋进臂弯里,这是什么意思啊?白嬉对异性向来敬而远之,因此,对于男人的举手投足,只能算是茫然。但是,不论怎样,他还是比较偏袒白嬉的。甚至于,一,女同事有异议,他也在辩解。二,有点不顾其他客户的等待,没有一视同仁地让白嬉也去取号机取号排队。然而,那个女的不是之前也在他这里办事的吗?他却面无表情地叫她重新再去取号。三,对待白嬉特事特办,让她拥有不用屡次排队办理一件事情的特权。

  后来,“张天霖”又再次让白嬉去一楼的一号台办理所谓的水纹单,白嬉不知道什么叫水纹单,就问讯他,他估计新建的拆迁安置点的小区几个月都装不上电话和宽带网络。因此,便主张白嬉去一号台办理水纹单,然后他再给她办理减免费用的相关事宜。白嬉故意担心地向他说道:“嗯,还要下去,那我回来是不是又要排队呀?”天天中文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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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霖”再次承诺,“你不要排队了,直接到这来,我给你办。”嘻嘻,相当不错嘛!白嬉忽然想了起来,边走边对“张天霖”说了一句:“谢谢!”身后是他的目光烁烁。

  这次下楼,仍然在一号台办理水纹单,为了减免费用。一对男女没多久便起身走了,白嬉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一号台的服务态度也相当值得褒奖,对白嬉和风细雨的样子,办事又是认认真真的派头。他问清楚情况,还打电话给“张天霖”,边打边问白嬉道:“刚才给你办理的是个男同志吧?”声音温和,白嬉回答道:“对,是他。”

  一号台的办事效率要比“张天霖”迅速多了,当然,这些都是由于“张天霖”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了嘛!一号台才会水到渠成。但是,仍然让后面的客户等待半晌。他们都急不可耐。一号台给白嬉写了一张单子,让她每个月先去二楼交钱,继而再来办理退钱。并且,一再嘱咐她要保管好这张单子,每次交过钱以后就拿着这张单子过来退钱。终于避免了矛盾上交。白嬉问他在哪儿办理退钱,他笑着说道:“就在我这里。”白嬉又问他,“那我要不要再上去啦?”因为刚才,“张天霖”说过,让她在一楼办过水纹单以后马上再上去找他的呀。一号台却用和蔼却又肯定的口吻表示,她不用上去了。那么,下次再见喽。

  说实话,一号台的工作人员,脸庞长得蛮有点貌似韩国的演员金在元。但不是白嬉喜欢的类型罢了。她最为欣赏的还是美国人尼克卡特,可惜,他现在的身材越来越发福了,样子愈来愈残!杰西麦卡尼?只不过是尼克卡特的替身而已。其实,白嬉早在十几年前就曾经以为尼克卡特或许会与她有点不解之缘,她当时在想,他会不会是她的菜?更早些时候发现的威廉王子,按照理论上讲的话,他又是不是属于柏小的那杯茶?柏小配得上人家吗?这是个问题,值得商榷。

  虽然从来都不愿意承认,白嬉还是不得不坦白,她生平第一次喜欢的男人便是后街男孩里面的尼克卡特。他那个时候的样子,完全符合她对于男人的理想。十几岁的年纪,为了能够见到他,她发疯般的想去美利坚当个模特。急功近利?年少轻狂!

  威廉王子?他的身份太高贵,她自认高攀不起。如果说,白嬉对他多少有点滴的想法,就是认为――那个男孩,永远不会属于我。她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妹妹柏小。几岁的初次看见,到十几岁的持续关注,再到二十几岁的无悲无喜,等于是粉丝之于偶像。她从来不曾想过会与威廉王子有什么,不同之处在于,她曾经想去美国,寻找后街男孩尼克卡特。以死明志。

  布兰妮斯皮尔斯之前的确这样说过的:每个女孩都想做王妃。但是,别忘了,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以前在白嬉的眼里,后街男孩尼克卡特也是一个正牌的王子。无论梦想得如何不靠谱,一旦坠入情网,便会认为自己的男人就是独一无二的王子。就好像,只要有所爱的人在的地方,那里就是天堂。

  理想被现实篡改掉了。

  走到人行道跟马路的边缘,一辆又是“公安”字迹、车子又像“银盾”的运钞车边,两个头戴圆圆帽檐的钢盔的男人居然跟在白嬉的身后,她正在双手捧着水纹单仔细研究着,他们在后面看什么?这一路上,眼光不少,白嬉习以为常,不以为然。

  是的,她并不反对别人的免费参观,却对此产生了厌倦之感。也许,她身为女性,不得不承认自己实际上有多么地脆弱和无助,爷爷太老了,十八号便是他老人家的九十岁寿辰。农历二月二十二。这个世界上,除了白嬉以外,恐怕就没有人会记得这个原本应该值得隆重庆祝的日子了吧?!奶奶更加不用提了。爸爸妈妈有小小这么一个争气的天字号美女、才女、孝女,夫复何求啊?

  事实上,8、111、124、125以及136路公交车,都可以到达丁香家园所在的省旅游学校的车站。她回去的时候在稻香楼上了一辆162,结果,就是在轴承厂站下车,找不到方向感,压根找不到北了。

  五点钟从电信局出来,直到将近六点钟到达轴承厂站。白嬉在四岔路口东走走、西转转,兜兜转转,竟然还胡乱地走到了锻压厂站。要是再向前面继续走一站的话,就快要到南七了。然后,又是走到ABB,接着,又是……

  转来转去,天色都变黑了。终于,到了后来,突然觉醒,找到通往丁香家园的回家之路。快到省旅游学校的巷口,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家伙从白嬉的身边擦过,偏头朝她叫道:“美女!”她继续前行,就跟没听见的一样。你找错人了!呸!

  爸爸妈妈接到白嬉的电话倒也关注着她的行踪,爷爷拄着拐杖下楼寻找,在三号楼前面的人行道上遇见。奶奶在家里惴惴不安,竟然也想跟着爷爷一起下楼来寻找她哩。

  或许,白嬉并不是她自以为是的单身贵族,她成了一个单身公害。她开始考虑婚姻大事,无论如何,对方必须疼她。即使他没有多少钱,甚至于长得也不算太帅,唯一的条件就是――疼她!比爷爷更加倍的疼她!爷爷老了,很多的地方,说到也做不到。她正在努力地寻找着这个人。可是,茫茫人海,他究竟又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快点出来?

  “张天霖”和“金在元”,对白嬉都挺不错,他们是出于工作的责任感,还是真心的关照呢?但愿,是前者的成分居多一些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