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那凤目露出骄傲的神,嘴角一扬,“两个丫头而已,你要喜欢,便拿去吧。”话一停,他伸出手,抚上我的面颊,脸一沉,道,“不过,这之前我们得去找我师父!”
我想想也对,毕竟吐血这么严重的事,也应该去问问老大夫是怎么回事,隧乖巧的点了点头。
“宣和馆”还如以往那么清静,只是我不再惧怕了。老大夫还似之前那般对末里爱理不理的,只是对我热情极了,惹得末里连连抗议。
“臭小子,你给姑娘钞火龙绮’了!”那老大夫鄙夷的看着末里,末里摆出一副天高自傲的神情,自信满满的说,“‘火龙绮’精贵无比,世间难寻一二,世人都知道是治疗外伤的良药,服用此药,乃十年内不再受皮囊破坏之苦,我正巧有一玫,便给初月服了。”
那神医长叹一口气,颇有‘孝徒无方’的感觉,“你可害惨初月姑娘了,初月姑娘体质不同常人,世间的良药对她来说末必就是好的。如今她服了‘火龙绮’,怕是已经吐过好几次血了吧。”末里一听,凤目中闪出疑虑,奇怪的看着神医,然在看到神医镇定自若的模样后,便流露出后悔的神态。
我心下一惊,“老先生,初月二个时辰前确实吐过两次血了。”
那神医眼睛一亮,似是有些不信,“只有两次?照理说应该吐了至少四次了,难道”
我见那神医似乎在思考什么,便不再打扰他,只默默的等着他开口。末里疑惑的看着他,又满脸愧疚的看向我,数不清的自责和怜惜,那双握着我的肩膀的手微微颤抖。
我回过着,对他安然一笑,抬手抚在他的手背上,示意他不用担心。
“小子,你先去外面守着,我有间话要单独同初月姑娘说。”老神医双目严肃的看着末里,下了逐客令。
那末里一听,便不乐意了,那原本恭敬的眼神竟透出一股倔强,紧紧盯着老神医,“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再出去了。不要老把我当看门狗!”
我看着那老神医的表情从严肃变得深沉,似有一股怒气即将咆哮而出,赶忙出来打圆场,“末里,老先生可是你的师父,你这般说话可是大不敬的,再说了,你要是惹迪先生不高兴了,就没有人可以棵我的病了。”我语气温和中带着一点点的撒娇,“你就听老先生的话么,好不好?”
我话音刚落,老神医便接了话茬。
“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收了这么一个不孝的徒儿。眼见着我一把老骨头了,便不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神医脸一恸,竟真有三分被欺负了的感觉。
末里听完我和老神医的话,那倔强的凤目中含了一股子愤气,脚步一颤退后了一大步,右手一会儿指着我,一会儿又指着老神医,“你,你们,有你们的,每次都把我当一个局外人,你们就说去吧。”说完,袖子一甩,潇洒的一转身便大步跨出门去了。
局外人?我心里一涩。末里,你可知道,真正的局外人,是我!
“初月姑娘,若是老夫没猜错,你应吐的另一半血被你体内宿主的灵魂吞噬了。”那老神医捋了把胡须,深沉的说道。
我心里一阵惊吓,灵魂吞噬?琉璃在复苏了?
“老先生的意思,莫非,我宿主的灵魂已经在复苏了?“
“非也,既然你的灵魂已经进了她的体内,那她的灵魂若要复苏也没那么简单了。她若想复苏,首先便会排斥你的灵魂,那时你的身上便会出现排异反映,具体老夫也不清楚。但是一旦她开始排斥你,你的灵魂也会在无意识中排斥她,只是,这具身体是她的,如若她开始排斥你,你便要做弘去的准备。”
老神医停顿了一下,皱着眉继续道,“如今你的体质异于常人,那些灵丹妙药对你来说即是解药,又是毒药,由药效的不同,它带来的毒害也会不同。就像那‘火龙绮’,它的药效是进去了,但你也被它药力反噬了,出现了吐血的症状,并且那反噬力其中一半的危害被你的体内的另一条灵魂吞噬了,如若有一天她醒来,这被她吞噬的药力便会排山倒海般涌来,到时,她也会像你如今一般吐血。”
等等,让我消化一下。那老神医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我如今对那些个灵药有过敏症状,并驱敏反应我目前只需承受一半,那另一半便要由醒荔的琉璃承受。
这么说,我岂不是糟蹋了琉璃的身体,害她有了隐疾?
“老先生,那被她所吞噬的另一半药力的反噬力可不可以去除?”我小心的询问着老神医。
只见他眉头稍稍皱一下,便展开了,“有解。不过”
这与古人说话就是累,总是会先给你一些甜头,再来一个不过,但是的,让你担心吊胆一下。我这来自二十一世寄灵魂,可真的受不了这番折磨。
“老先生但说无妨!”我提着那颗怦怦起直跳的心脏,安慰自己也就一个不过而已。
“上次老夫跟初月姑娘提过,如若让她的灵魂从你体内消失便去国那名为‘泾寒潭’的地方泡上七天。其实只要你在那‘泾寒潭’中泡上一即可将体内的另一半药力的反噬力给去除。”那老神医说的有些迟疑,似乎这是一件比较难做的事。我想想,上次他让我泡七天都没这般模样,如今才泡个一难不成比那七天还难!
“多谢老先生指点,这一趟国,初月是去定了。”我目光坚定的望着他,意在告诉他,只要我想做,不管多难都难不倒我!
那老神医看着我的神中慢慢有了钦佩,直到最后赞许的点点头,“初月姑娘记住,如若以后生病,如果可以便不要用药,实在难受,便用最简单的药!”
我内心很感谢这位老神医,贫水相逢而已,却也如此关心我,于是从凳子上站起来,学着电视剧中的样子,单脚叩地,双手作戢,诚恳的说道,“弦月谢过老先生!”
那老神医一看,连连扶起我,“不敢受初月姑娘如此大礼!初月姑娘小小年纪便有这番为别人着想的心思,老夫实在惭愧!”
老神医目光怜惜的望着我,温和慈祥的说道,“老夫一生无子无,只在十来年前由于小小意外收了末里这臭小子为徒。如今看弦月姑娘,竟让我有种亲切熟悉之感,如若初月姑娘不嫌弃,便称呼老夫一声‘爷爷’吧!”
我抬起受宠若惊的双眼,一股陌名的温暖从心底漫延,眼角一暖,便有液体溢了出来,我轻轻扑进老神医的怀里,声音颤抖激动的喊了句,“爷爷!”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小心翼翼的安抚我。这一刻我竟然像是个六七岁的小孩一般,不用再隐藏自己,不用再伪装自已,不用再佯装自己很坚强,只需卸下心里的一切,扑在亲人怀里痛哭,竟觉滇都是甜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放声痛哭,在古代的第一个亲人面前毫无顾忌的痛哭,这感觉竟然的就像此刻我就在父母身边一样,安心、幸福!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