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他神态自若,捋了一把那白的胡子,“只是已陷入沉睡状态。她是自己不愿醒来的。相关原因你应该知道。若有一天她醒来,便是你离去之时。至于你离去后会怎样,那老夫便不得而知了。”
他看着屋顶,长叹一口气,“一切都是天意啊!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重新望向我,凝视之时,眼神越发深沉了。
我坦然的看着他,都这样了,我还有什没能接受的!“先生但说无妨!”
“如果你不想有一天离去,那么你可以选择杀死你体内她的灵魂!”他的眼神一下子从深沉变得阴暗,如鬼魅一般,不惊让我毛骨悚然,“那国有一处名为‘泾寒潭’的地方,如若你在其中泡足七日,她的灵魂便会从沉睡中逝去!”
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先生不仅医术高超,连阴阳之术也造诣精深,实在令我佩服。”我坦诚地看着他,接受他任何打量的神,语气坚定,不可否决,“我用别人身体已为不尊,怎可再做窃人身体之恶事!既然天意如此,我便随天意!只是如今我已非她,我会按照我的原则走下去。”
“好!好!好!”老者捋着那胡须,连说三个好,语气颇有些赞叹,“虽不知姑娘以前乃何人,但今日此番话语令老夫甚为佩服!姑娘以后若有难事,可随时过来找老夫,如果老夫帮得上,定当全力以赴!”
上轿回府的时候,末里一脸的不高兴,这小子,还在为我们把他赶出去这件事闹别扭!他凤目斜睨了我一眼,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为什没让我留在那里听?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么!”
我连忙推脱责任,“哪是我不让你听的,是人家大夫请你出去的。你想算帐,可别找我!”
我想起他对着那老神医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觉得很好笑,于是又补充一句,“反正人家那么老了,你也打得过他,你若算帐就快些找他去,哦对,这里离那还不远,现在去应该还赶得及他关门。”
我说得一本正经,而他则听嘴角抽搐,那凤目尖锐的扫视我。我心里的包袱卸下了,混身轻松,凑在他的耳朵边,学着他的样子,吹了一口声,幽幽地说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我还没有离开他的耳边,他的脑袋忽的转过来,我的嘴就吻上了他的鼻。四目相对,我的脸瞬间通红,想收回脑袋却被他的手臂一勾,动弹不得!
那凤目中露出一丝狡黠,嘴角一扬,“答铃,你还是这么主动么!”说话间气息全数洒在我的下巴处,柔痒不已。忽然他的头往后撤离,那张大脸渐渐变小,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再吸一口气的时候,他却朝我邪魅一笑,啧啧,这笑,真TM摄魂!
“姑娘还是完璧之身!”
“咳咳”那口还未吸入的气顿时卡在喉间,我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勾着我后脑勺的手也便放开了。
我气结!竟忘了这档子事!当时为了消除他要纳我为故意扯的慌就这没攻自破了,想那天为了博取信任我还流了很多眼泪呢,心疼!这不都白流了!
我低着头,两只手躲在衣袖中交缠,故意不去看他那晶亮的凤目,“我和我夫君只拜了堂,他便发病了,所以还没来得及他这一个多月来就这么躺在病榻上,竟然竟然就就去了”我拼命的挤着眼泪,好让它再逼真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他似恍惚大悟一般,随即又长叹一口气,感叹道,“那,这丧你还是得守啊!”我一听,表情哀伤,连连点头,心里却乐番了天,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配合了!哈哈哈哈!
“末里对初月有救命之恩,初月永世难忘!”我甚为诚恳的对他说着,却发现他一脸猜到我要说的一样,莞尔一笑,“那我救你三年了,你不要太感动了哦!”
额,我怎么有一种像落入了陷阱的感觉!
三年,那么漫长的三年,真的等得了么?不过,就算你真想等,我也不会这么傻呼呼的待在这里陪你一起等。想起老大夫的话,心里有些难过。我竟真的是个替代品,没准有一天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痕迹也不曾留下。那么,我应该在还存留于这个世上的时候,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也不枉来此一趟了。
末里忽然转过脸,认真的对我说,“真的没什么吗?那明明是胎脉啊!”
看着他那认真、紧张、疑惑、担心的眼神,我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他是真的在关心我,这么真切的感情流露是装也装不出的,我朝着他安心的一笑,肯定的点了点头,“一种小病,我没事!”
他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凤目一弯,会心的笑了。他伸出手,一把将我圈进他的怀里,温暖而安心,我没有反抗,默默的靠在他的胸口。
“那老先生的医术,真的很高超!”我靠在他的怀里,不惊由衷的感叹着。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神奇的医生,不仅通病理,还通这等神奇之事,只看了我的眼睛便可以判断我在宿主体内住了多久。
呵,原来那胎象竟是沉睡在体内的琉璃,可是为什么在莫府的时候那莫万楚说胎脉稳?而现在却说胎象很稳?难道,这跟我逃出来有关?难道她在体内感觉到希望了?这么说,如里我做了什么是她想做的事,那她的求生是否会更强,是否就会活过来!那我是不是马上就会消失?如果她早一天回来,那是不是我就可以早一天回去?回到现代?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想到这里,我不有些惊讶。
难道,可以救她!莫非,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来救她的?在我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时,末里那具有磁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那是,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人!”末里自豪的说道,那气息喷在我的发间,冰凉而温润,“而我,则是奇人唯一的弟子!”
我的大脑停了一拍。唉?他刚才说什么了?唯一的弟子?
“啊?弟子?那他不是你师父么?”我一惊,忙从他的怀里挣脱,跳了起来,“唉呦!”脑瓜子又磕到了轿顶,痛!
“正是,我即是他的入门弟子,也是他的关门弟子!”末里的凤眼闪着炯炯的光辉,说不出的骄傲,“所以,以后你生病,就包我身上了!”
想到那老者对他的态度,我不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是老先生的徒弟?别以为你会把个脉,会煎个药就真当自己是神医的传人了。想起来,我还没和你算帐呢,也不知道吃了那堕胎药会对我的身体有什么伤害!”
我眉毛一挑,挑衅的看着他,“而且,我看那老先生压根儿就没把你当回事,估计是你倒贴上去,在那儿自作多情的,要不然,你刚才怎没称呼他一声‘师父’呢?”
他脸铁青,用食指指着我的鼻子,气极败坏的说道,“你,你,你”
我乘机抓住他那气得微颤的手指,楚楚可怜地盯着他的凤眼,“我什么啊我!你不会被我猜到了想揍我吧?那我也只能认输了,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自然打不过你的!”他手指一使劲,便从我的手中抽离,一甩袖子,哼了一声便不再理我了。
在我以为他生气的时候,却发现他眯起眼睛,睡了过去。我心里一阵暖和,竟像吃了蜜一般甜。这家伙,真是可爱。话说他为了我的事,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睡过觉呢,而我不仅怀疑他,还在自己卸了包袱后就取笑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末里,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呢?为什么会对我这!
“末里谢谢你!”我温柔的唤着他,他似在睡梦中听到了什么一般,的“嗯”了一声。
我垂目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下眼睑,那感的薄唇微微的翘着,似乎是看到了丽的东西。我轻轻捧过他的脑袋,把他放在自己的肩上,好让他睡的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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