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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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醒来,已是黑。我发现自己竟蜷缩在一屋中的角落。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细细打量这个屋子。

    在我前方有一张红木桌,桌子颇有一番古代风味。桌腿处均有镂空雕。桌旁有四个红木凳,凳子上也均有雕,做工很是细致。

    桌子前方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很多的盒子,唯有一支泛着淡淡紫光的羊脂白玉簪放在一角,似乎是屋子的主人随意扔在那儿的。

    桌子的后方有一块屏风。屏风很大,大约有房子宽度的三分之二。屏风上绣的是一处风景。蓝天白云,碧波荡漾,红绿交错,层层叠起。细看之下,远处还有一个小木屋房子,只是隐在树丛海中,辨的不是那么清楚。

    这屏风倒很是奇异,竟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可见绣这屏风的主儿绣功非常人所能及。

    我缓缓起身,心里没有一丝喜悦之情。上次琉璃穿透我身体的一幕至今仍旧清晰。

    经历这些诡异的事情后,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估计现在我已顿出三界,灵魂出窍了!其实,用一句通俗的话讲就是我穿越了,最关键的是我是灵魂穿越,还没有宿主!

    如果没猜错,我目前,应该身处古代。

    想到此处,我不由惆怅起来。

    “呜…”正待我满怀心事烦燥之时,屏风后发出一丝呻吟。

    我穿过屏风,看到琉璃躺在上,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甚至有几滴已经落到了绣枕上。

    就在我端详她不知所措时,门从外打开,进来一个人。只听那人步伐轻快,急速的向我们身边走来。待走近,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小丫头,梳着两个麻辫,大概13岁左右。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闻着味道,有些苦。

    “,,你醒了么。”

    小丫头露出惊喜的表情,把药搁在边的小矮桌上,抽出怀中的绣帕,给仙拭汗。“,…”小丫望琉璃呻吟一下后毫无反映,便急了,小心翼翼的推着她,并轻声呼唤她。

    我听着那“”的噪音,头痛裂,心里烦燥不已,想那琉璃不被吵死也要被摇死了,无奈无论我怎么说,她就是听不见我的话。我无语,弃权了!

    “唔”琉璃又呻吟了一下,接着便听到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正待我在想她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琉璃睁开双眼,那双无神的双目紧紧盯着天板,眼泪似剪断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

    “弥弥修,我不嫁我们走不要”

    她眉头紧皱,支离破碎的语言在她的朱唇中漫出,我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可是小丫头一听脸一变就出门去了。

    大概不到十分钟,房里来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贵,容貌与琉璃有几分相似。她的身后除了小丫头还跟着两个子,一个也是小丫头打扮,还有一个则打扮的光鲜亮丽,珠光宝气,只是面貌中等,年龄与我不分上下。

    那三十来岁的贵望着琉璃,目露疼惜之,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人是果然水做的!

    只见她急步走上前,坐在榻上,轻轻呼着“璃儿,璃儿,你醒醒啊,你这般,可叫为娘的如何是好,你要是这么去了,娘,娘也不活了”似是母有心灵感应一般,仙的眼睛眨了眨,无神的眼睛慢慢的有了焦点。

    “娘,咳,咳。”似是很辛苦一般,仙咳嗽了一番,继续道“璃儿,璃儿不愿嫁,不嫁原家。璃儿已经有心上人了,此生非他不嫁。娘,他待我极好,您跟爹爹去说说,不要让我嫁给原家可好?”似是乞求,口气却是非他不嫁,不然就死给你看一般的坚决。

    我诧然,看似这么温柔脆弱的少,却有这般坚强的信念。果然,爱情是可怕的,容易让人冲昏头模

    我很想劝解她,告诉她爱情怎忙人,怎么使梁山伯死了,祝英台也死了,罗密欧死了,茱丽叶也死了,无奈我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你可知爹爹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岂能反悔。况且原极子一表人才,原家家境殷实,你嫁过去他们自然待你是好的。”和我一般年寄子开口道。

    虽说她长相平平,声音溶是吸引人,我甚至觉得她要是生活在我们那个世界,没准就是一等一的歌星。

    “咳,咳,不,我不嫁,我不要嫁。”琉璃眼神坚定,语气倔强,仿若谁阻止,便与谁拼命一般。

    我突然很佩服她,像她这样的深闺子竟然有这般勇气,一定是爱到灵魂深处去了吧!不错不错,有前途!

    “宝儿,你先出去吧,难得你回来一趟,不要为这般事情伤神,去烟阁看看奶奶吧。”琉璃的娘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淡然的说道。

    宝儿看了一眼琉璃的娘,说了句“娘亲,您好好劝劝吧”就带着方才进来的另一个丫头出去了。

    璃娘看了眼琉璃,回头嘱咐小丫头,“灵,的药凉了,你去厨房热一下再端过来吧。”

    “是,夫人”灵答完,便端着药出去了。

    房间里一下就只剩了两个人,还有我这么一缕作为看磕魂灵。

    “璃儿,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娘希望你幸福。”璃娘抚着锦帕,语气哽咽,“你晕过去的这么三天,娘的心都碎了。娘想通了,只要你以后过的好,娘知道你和弥修要走,娘同意你们走,即便要走,你们就走远点,免得被你爹找回来。”璃娘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慢慢滴落,竟让我有一种揪心般的伤痛。

    她们陆陆续续说了好多,我大至也明白了。

    那天在庭园回去后,琉璃心情甚好,岂料他爹以免长梦多,决定七月十日,也就是两天后就把她嫁了,这与上次说好的七月二十五嫁,相差了整整十五天。也就是他们本七月二十二逃婚的计划落汤了,琉琉一惊之下便晕了过去。这一晕倒好,晕了三天,今天已是七月十一,过了昨天的婚嫁日。婚嫁便只能接原先决定的日子举行了。

    我是不知道她爹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嫁给原家,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她一点也不喜欢原极子。甚至我怀疑她压根就没有见过原极子。

    再者她昏迷了三天,也就是我也昏迷了三天,这三天我去哪了,干什么去了,我完全没有印象。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在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回去之时,我便随遇而安了。

    我时常会跟着琉璃,就好象有某种引力牵引我一般。只要她在哪里,我定能感受到并且很快找到她,就像我们之间有感应一般,想来应该是我刚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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