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尴尬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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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两兄弟相处尴尬之时,吉时到了,昭德帝和琴满脸笑容地坐上主位,尽管昭德帝面蜡黄,精神却挺好,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太子一身红衣,手里牵着一个凤冠霞帔的娇小孩,比太子矮了整整一个头,身体如弱柳扶风,也是一身的大红新娘装,头上盖着半透明的盖头,朦朦胧胧瞧着,挺清秀端庄的,头微微颔着,很是娇羞的模样。

    想来这太子俊温润是出了名的,有哪个人不愿意嫁于这样有貌有才有权有势的男人呢,沙蒙络看了看身边的沙蒙寒,顾云芝还真是怪胎,对着如此优秀的哥哥居然没发痴,还拒婚,勇气可嘉。

    “络儿在想什么?”看沙蒙络看着他莫名地摇头,沙蒙寒忍不住问。

    “没什么,只是在想,七天后哥哥也要如太子般牵着人的手,行这繁琐的礼节,有些感慨而已。”

    “哦,难道看哥哥娶,络儿心中痒痒了?”沙蒙寒的目光幽深中透着危险,但沙蒙络并不害怕,难道只许你们娶老婆,我就不可以宵想一下吗?所以,对于沙蒙寒明显不公平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络儿是对哥哥娶亲有意见,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不碰她,就一定不碰她,这下络儿放心了吧。”沙蒙寒的嘴巴几乎贴到了沙蒙络的耳朵上,火热的气息通过敏感的耳朵传遍了沙蒙络全身,引得一阵颤栗,身子不由僵硬了,他甚至感觉到,沙蒙寒的嘴巴在离开的时候,舌尖舔到了自己的耳垂,可他不敢动,一旁的新人正在拜天地呢,虽然没人注意他们兄弟,可在父皇和众臣面前,实在是太危险了,同时也太刺激了。

    紧绷的身心异常敏感,沙蒙寒根本不看台上的新人,他全部的心思全在这个弟弟身上,那晚确实气愤难当,到手的味就这么飞了,而且是用那种让人吐血的理由,任谁都难以接受吧,鉴于某人的特殊表现,他决定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一番,至少让络儿离不开他,不然,这个小脑袋瓜,不知道还会生出多少事端呢。

    在喜庆的气氛中,太子被送进了洞房,太子似乎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开始挨个敬酒,昭德帝也累了,琴搀扶着,两人在护卫的保护下,先回了皇宫,这些年轻人看来还要好好闹一通呢,看着那散发着勃勃生机的鲜活生命力,昭德帝流逝的青似乎又回来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脸上是勉励的笑,众人目送着最高领导人离开,终于放松下来,开始闹场。

    平时太子爱结交,狐朋狗友一大堆,这又是在太子大婚这么特殊的日子,年轻的一辈就有些乱来,相约要把太子灌醉,好去闹洞房。上了年寄看着年轻人闹,嘴角也挂着笑,难得如此放松,就任他们放肆一回吧,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就由他们去了,这是在家里大人都商量好的,毕竟太子还年轻,爱热闹也是应该的。

    太子沙蒙轩脸上挂着笑,端着酒杯,来着不惧,通通干掉,惹得年轻人直咂舌侧目,挑着大拇指,强人呐!

    因为沙蒙络二人坐得比较偏僻,沙蒙轩到他们这儿时,已经喝得满身酒气,两腮粉红,眼神晶亮,清澈见底,炕出任何要醉的意思,沙蒙络暗自称奇,没听说太子有这的酒量啊?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没想到喝起酒来,这幂。

    “二弟,络儿,今天是皇兄大喜的日子,谢谢你们捧场,来,先干为敬。”沙蒙轩没怎么说话,一杯已经见了底。

    沙蒙寒也不多说,淡淡笑着举杯,也是一饮而尽,沙蒙络却觉得太子有些不对劲儿,可具体又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只得笑笑,也干了。

    满上,沙蒙轩的手都抖了起来,可眼睛还是该死的清澈明亮,如一潭碧泉,深不见底。

    “来,络儿,皇兄很喜欢你四礼物,尽管不是最贵重的,可却是礼物中皇兄最喜欢的。”说着,拿出颈子上的碧绿小玉亲了一口,“络儿有心了,知道皇兄精神空虚,这小玩意正好适合填补。”说完又干了。

    沙蒙寒的脸终于黑了,狠狠瞪着沙蒙络,那意思,小样儿,出息了,敢到处给未引人,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看回去不打折你的腿。

    沙蒙络被沙蒙寒有些渗人的目光盯着,很是不自在,只得尴尬地笑,“小礼物,不成敬意,皇兄喜欢就好,只是酒易伤人,皇兄还是要少喝。”

    沙蒙轩淡笑不语,此时酒已经敬得差不多了,三人正相看无趣,好在沙蒙平来了,脸阴沉地架走了不情不愿的沙蒙轩,此事才终于告一段落。

    若你以为此事就此烬,那就大错特错了。

    沙蒙络回府的轿子中,多了一个人,脸沉得都能滴出水来,只是此乃黑水,沙蒙络自知理亏,也不敢辩驳,跪坐在一旁,咬着手指头窥,希望过会儿不要被修理得太惨。

    不过哥哥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送个礼物吗?在他眼里,他四根本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作为太子的贺礼甚至有些寒颤,可谁知,到了太子那里就成了宝贝。

    沙蒙络暗呼倒霉,要知如此,当初直接送银票多好,既省事,又不惹麻烦,还心思雕刻什么玉坠,白白浪费了‘玉器第一家’的招牌,现在后悔却是晚了。

    终于从忐忑中回神,人已经来到了内室,恍恍惚惚地,有些不真切,过得太窝囊了,一点都没有当初的洒脱,沙蒙络暗暗鄙视自己,不就是喜欢个男人吗,干嘛搞得跟林黛玉似的,伤今叹古,悲怀秋,自己都炕过去,想开了心情就好了,抬头,发现沙蒙寒脸上早没有刚才的阴沉,只是目光痴痴地望着自己,室内的伺候仆人也被赶了出去,心仲次叹息,这究竟是自己的府邸,还是他的府邸,怎么说话比自己说的都管用?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有御下的天赋,连个小小的王府都不能掌握。

    不过看沙蒙寒痴痴的目光,沙蒙络还是有几分成就感的,就说嘛,怎么着也不可能自己一头热,哥哥还是挺迷恋自己的,想到此,沙蒙络开始沾沾自喜,我得意地瞄,我得意地瞄,我再瞄,终于,沙蒙络的目光不敢乱动了,搅着袖子,皱眉:“哥,你有话就直说,要杀要刮随你,可不可以不要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害怕。”沙蒙络说得委屈,神情更是无辜至极。

    “难得络儿终于回魂儿了,说说,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想什么,还能想什么,不就是后悔吗,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络儿没想什么呀?只是反省一下今天的作为,络儿不应该送东西,络儿应该送银票去的,等过几天哥哥大婚,络儿一定送一大摞的银票,这样就不会有无端的事了。”自己也不会被低气压压迫几个时辰,连一丝反抗之力都不能有,命运呐,你果然是公平的,给了我物质上的富足,生活上的欢乐,精神上却是残缺的,为什么要个男人,人多好啊,水嫩嫩地皮肤,指头青葱似的,脸蛋都能掐出水来,为什么自己会不喜欢,上赶着喜欢这么个硬邦邦的男人,沙蒙络再次哭无泪。

    沙蒙络自顾自想着,后悔着,可惜着,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观察中无所遁形,看着眼前熟悉少年的脸变换,沙蒙寒乐了,果然被自己吓到了,不过话说平时挺聪明一孩子,怎么一涉及到感情问题,就那么让人生气呢?一点都不善解人意,自己的意思已经那么明显了,还是不明白,脑子里成天都想什么呢,送银票,亏他想得出来,难道真炕出自己在吃醋?不过若是太子在大婚当日,收到这孩子的银票非气吐血不可,洞房也不用入了,蛮符合他心意的。

    若是在自己的大婚收到银票一定也会气个半死,可惜过后会更加爱他,多可爱多天真多直接的行为呀,不愧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摇了摇头,沙蒙寒甩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身后抱住还在忐忑不安的小人儿,怀中身子一僵,瞬息就放松下来,“让哥哥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疲滥声音跟刚才理直气壮的大汉形象差别甚大,让沙蒙络楞了楞,听出声音中的疲倦与眷恋,沙蒙络不动了,任由沙蒙寒抱着,室内难得陷入静寂,月上楼,远处不时传来几声虫鸣,在寂寥的空中分外响亮。

    终于,沙蒙寒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那个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小强,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成了幻觉,沙蒙络被沙蒙寒揽住,坐在他的腿上,别扭地扭了扭腰身,再也不动了,因为身下一根粗壮的标枪正散发着炙热的气息,随时准备出击。

    好吧,咱是男人,咱不生气,咱是男人,咱不脸红,你有的我也有,可TMD这姿势也太别扭的,为毛是咱像个人似的坐你腿上?

    正在沙蒙络内心怨气难鸣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低笑:“络儿怎没动了?这不挺知趣的吗?”让你还装,干脆直接提枪上马,看你还能装傻到什么时候,这是此刻看着怀里少年雪白颈子的沙蒙寒,内心真实想法和冲动,可惜,冲动是魔鬼,沙蒙寒没有让自己成为魔鬼,他还要保持络儿心目中亲亲哥哥形象,所以只能强自忍耐着,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逗弄怀中的小人。

    “这个……今晚月不错……咱们去屋顶看星星吧,对,就去看星星。”沙蒙络好似发现了最好玩的事一般,率先冲了出去,那窒息的感觉,暧昧的气氛,真真会让人发疯,还是早点脱离那种环境的好,起码对身体有好处,外面的新鲜空气啊,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你。

    沙蒙寒看着逃也似的沙蒙络,心中苦笑,只得运功压下心底的念,才从容起身,拍了拍身上微微皱了的衣服,随之上了房顶,被冷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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