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先保证不生气。”沙蒙络眼看了哥哥一眼,好像真没有生气的样子,不过还是打上预防针的好,哥哥可不像自己,什么都放在脸上,别看现在笑眯眯地,不定心中想什么呢!
“好,我保证不生气。”沙蒙寒怒极反笑,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教会了你识别感情,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
沙蒙络觉得沙蒙寒答应得似乎太爽快了点,有情况,可好似也没什没妥吧?即使知道自己去了妓院,难道还能打自己不成?况且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甚至连孩子的小手都没拉到,这妓院逛得还真是纯洁呀。
怀着这样的心思,沙蒙络讲述了风韵阁中的一切,最后凝重地说了张青佩三人的情况,希望沙蒙寒能收为己用。
沙蒙寒点了点头,“那三人的事先放一放,我怎么觉得络儿对这趟街之行,很不满的样子?没找到一个红颜知己,很惋惜,是吗?”尽管沙蒙寒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可沙蒙络就是觉得莫名地冷,不由缩了缩脖子,连连摆手:“没……真的没有,风韵阁的脂粉味太浓了,若不是季可鸣三人在,我肯定不会进去了,真的。”沙蒙络说得尽量诚恳,可沙蒙寒却还是一副很怀疑的样子。
沙蒙络这个挫败呀,自己怎么对着哥哥比对着母后父皇还怕呢,这么纯洁地逛妓院,回来还要千方百计地解释,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想到这儿,沙蒙络也挺起了胸膛,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直视沙蒙寒的眼光。
火在空中嘶嘶作响,两人谁都没有先放弃的打算。
没放弃的打算并不代表一定能坚持到最后,沙蒙络在沙蒙寒的压力下,只觉得好似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有这么关心自己的哥哥,自己然乖,去逛妓院,还不带钱,和哥哥眼中危险指数最高的太子见面,现在还拒不承认错误,哥哥心中一定很伤心吧,为自己的不懂事,不理解。
沙蒙络这个汗呐!心中为什么都是认错的念头,眼神逐渐闪烁起来,“哥哥,我错了,说好不生气的。”手不自然地搓着衣角,果然,当初的老习惯又带了过来,一紧张心虚,就搓衣角,可怜的衣角,以后做衣服时,一定要加厚,免得总被主人蹂躏得这靡。
“络儿终于不反抗了?我还以为络儿会反抗到底呢!”沙蒙寒歪着头,话轻飘飘的,可沙蒙络却听出了其中的别样滋味。
赶忙抱住沙蒙寒的腰,脸在沙蒙寒的胸前蹭了蹭,像小时候一样,扭着身子撒娇道:“络儿都认错了,哥哥就原谅络儿一次吧。”
沙蒙寒身子一僵,看着把整张脸都埋在自己怀里的沙蒙络,冰冷的心在这一刻融化了,轻叹一声,同样搂住怀里的人儿:“络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去街我不反对,但起码要让我跟着,怎么可以独自去那种混乱又肮脏的地方,这次我倒是真的要好好谢谢太子,若是不然,还真不知道你能闹出什么事来……”
听着沙蒙寒的长篇教育,沙蒙络开始还知道答应一声,可昨晚没有休息好,加上刚才在客栈和季可鸣几人喝了点酒,闻着沙蒙寒身上熟悉安心的味道,眼睛逐渐打起架来。
还在继续进行安全教育的沙蒙寒感受到怀里均匀地呼吸,一脸苦笑,这孩子还真是不知危险为何物,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是对自己的信任吗?沙蒙寒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轻轻抱住熟睡的人儿,放到一旁的榻上,轻轻盖上薄被,坐在旁边,欣赏着好净有好好看看的弟弟,沙蒙寒的嘴角不自觉带上了满足的笑容,几个月不见,这孩子居然又长高了些,脸也瘦了下来,圆润的下巴,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挺翘可爱的鼻子,微微嘟起的红唇,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那柔耗眉眼,最后落在粉唇瓣上,还记得那柔软地触感,甜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令人迷醉,罢不能。
正当沙蒙寒在沙蒙络唇间辗转之际,外面顿住的脚步声,让沙蒙寒很不悦地皱起了眉,低头看了看熟睡的沙蒙络,轻轻站起身,出了书房。
外面是百里英,面无表情地看着沙蒙寒出来,轻轻带上房门,那温柔的动作,好似怕惊扰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般,百里英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瞬间被面具湮没在风中,跟在沙蒙寒身后,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来到一间密室,看着缓缓关闭的石门,坐在和普通房间没有区别的房内,两人的情绪都放松下来,动作也随便了很多。
“王爷心中有人选了吗?”百里英终是忍不住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也把那男人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眼神一闪,沙蒙寒瞬间恢复了精明,“看阔江注定要是太子的人了,这次他们两家也只是以婚姻来稳固彼此的关系,看来父皇开始给太子扫平道路了。”
“那我们就坐以待毙吗?”百里英的脸越发阴沉,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沙蒙寒身边,这边的力量和太子比起来悬殊很多,何况,太子毕竟是名正言顺的,朝中大权又大多掌握在一些老臣手中,而这些老臣大多是昭德帝的嫡系,一旦昭德帝开始把权力交给太子,那沙蒙寒的力量在他们面前无疑是以卵击石,到时候……想到面临的困境,百里英的双拳又握了起来。
“你父亲那边如何?百里将军也是父皇的嫡系,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将军府应该有所察觉。”沙蒙寒看着百里英的目光很凝重。
“我一会儿再回去一趟,父亲他们的态度大多是按陛下的意思,两不相帮,只是不知道这种局面什么时候会被打破,也许选就是一个契机,打破平衡的契机。”
“除了韩江的儿,还有哪位大臣的儿参选?”
“兵部侍郎顾全喜的孙儿,若是把他拿下,收获也是不小的,怎么说也是兵部的老人了,加上兵部侍郎云夕颜,几乎整个兵部都在王爷掌控之中了。”
“剩下的就是吏部尚书皇甫涛,礼部尚书郭莲江,这两个人怎么争取呢,这可都是父皇的人呀!”沙蒙寒皱着眉峰陷入沉思。
百里英没有出声打扰,眼神盯着沙蒙寒的侧脸,温柔而痴迷,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最终自己成为他的参谋,为他出谋划策,他对自己很信任,并不因为父亲的关系而有所猜疑,这就够了,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可再次见到他那么温柔地对待北洛王,心中还是会妒忌,会奢望,奢望那温柔为自己停留,哪怕片刻,尽管这是一瞬间的梦想,可那感觉仍然像噬魂的魔咒,狠狠吞噬着自己的理智,就这样默默守护着也不错,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少,想要得到这近在咫尺的人,这种想法无法压制。
沙蒙寒猛然间抬头,对上百里英的目光,心中恍然,尽管早有准备,可那痴迷的目光和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用那么痴痴的目光追逐着络儿的身影,可彼此的身份和从小的奋斗目标让他一次次冉,等坐上皇位再表白,到时候就不会有人阻挠,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事情一直拖到现在,心中却越来越紧张,皇位的争夺越来越激烈,处境越来越不妙,他也曾经想过,若是自己失败了,络儿怎么办?沙蒙轩应该会放过他的吧,可自己不甘心,不甘心络儿被沙蒙轩抢走,沙蒙轩对络儿的心思从来就未曾掩饰过,不像自己,对待络儿是懦弱的,压抑的,紧张的,恐惧的,总之,沙蒙寒害怕伤了络儿,在那纯真的心灵留下什没好的阴影,有时候会想,就这样兄弟相处也不错,起码一辈子不用分开,但想到未来的娶生子,他的络儿被陌生的人霸占,心中的妒忌不甘再也压抑不住,疯狂地叫嚣,他受不了心爱的人近在眼前,然能拥入怀中的日子,还是把他绑在身边好了,受伤也好,恐惧也罢,只要留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好的结果。
“英,没有其他人,叫我寒吧,像小时候一样。”沙蒙寒嘴里泛着苦涩,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种暗中窥探的感情他理解,自己注定是要负了他的,既然给予不了相等的东西,还是好好做兄弟的好。
百里英眼中闪过欣喜,轻快地叫了一声“寒。”
沙蒙寒回以温柔地一笑,分析道:“郭莲江看似死板地执行着父皇的命令,一丝不苟,其实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液,此人有野心,若是主动投靠太子,毕竟受不了多大的重用,但对于我然一样,礼部虽然不接触军务,可各种消息的汇集溶及时,加上礼部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对我们还是很有用处的,授之以权,相信此人很容易收服,至于皇甫涛,他曾经是父皇的人,脾气秉也不很了解,在朝中也够调,但影响力然容忽视,这个人,看来还要去找络儿好好商量一下,毕竟络儿在人弱点的分析上往往一针见血。”
提到沙蒙络,沙蒙寒眼中不由露出暖洋洋的光来,不知道那孩子醒了没有,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吧。
“那寒这次选的人选就是兵部侍郎顾全喜的孙儿顾云芝了。”百里英冷静地问着,刚才那个肆无忌惮爱着的人仿佛瞬间消失了般。
沙蒙寒心中满意地点点头,他最欣赡还是百里英的公私分明,绝不会因为喜欢自己而影响到政事。
微微点头:“我的目标就是她!”眼神中是不屑的光芒,一个为政治牺牲的悲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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