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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漂浮着朵朵白云,和煦的微风轻轻吹拂。使徒不在的日子,第三新东京市是如此的平静。
市医院,真嗣平躺在床,两眼直望着天花板。(下午就要返校了,真没劲)真嗣从床上坐起,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讨厌。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在黑暗的泥沼中沉没的感觉还是那么清晰。)他下了床,慢悠悠地走到窗前,看到一群小孩在草地上打闹。(真羡慕他们)“碇君,今天的测试在六点开始,要记紧。”凌波的声音一向是这样柔和。真嗣转过头去,凌波走到床前,放下一包药就转身出门了。真嗣坐回了床上,开始发呆。“啪”,门被拧开了。“真嗣,你没事了吗?嘿嘿,真会演戏啊,这样葛城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了。”明日香边说着边走了进来。“偶像,你好勇敢,简直比加持先生还厉害。”明日香冷不防握住了真嗣的双手。真嗣眉头一皱,又很快换成了微笑,从“笨蛋”到“偶像”毕竟是个巨大的变化。明日香的眼睛一转,视线落在了床上。(姓名,凌波?似乎是镇静情绪的特效药)“啊,first就是会体贴boyfriend。这一定是她试过的最有效的药,在精神不好的时侯做测试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所以她就来为你分忧解难了。看来一百个我也比不上她了”明日香把头转向另一边,撇着嘴说。“对,对不起”真嗣又搬出了这句常用语。
“这样的道歉只会让我反感,你一点也不觉得自尊正被自己踩着吗?”“有点吧。”真嗣似懂非懂。“还有,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再这样蛮干,只会给我和凌波添麻烦。你好自为之。”真嗣目送明日香走出了病房,突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真嗣又躺回了床上,安心地入睡了。在12使徒的体内,真嗣一直沉睡的自我意识浮出了脑海。他发现了一个重要事实,美里,凌波,明日香,已经奇迹般地,又十分自然地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幸福。在梦中,他又和本我坐到了列车上。
“我不想驾驶初号机了。”本我平静地说。“这是我的真心话吗?”真嗣有点害怕地问道。“奉承和赞赏对我来说没有用处。驾驶初号机只有痛苦无奈而已,还有未知的危险。”“我真的打算放弃了吗?”真嗣焦急地问。“你只是放不下自以为重要的东西--”“是我的,幸福吗?你以为我是为了受别人爱护才驾驶初号机的吗?不,不是 这样的,我是为了保护有需要的人才穿上驾驭服的。“为甚么要这样做,这是我应该承受的痛苦吗?”本我无力地问道。真嗣被自己的想法惊醒了。头开始疼,他颤抖着拆开了写着凌波名字的药袋,照说明把那块磁片贴在头皮上。立时觉得好受多了。这次,头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好好休息吧,下午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应付呢。
“嗡。”,若有若无的声音。(这是零号机在和我沟通吗?)凌波坐在驾驭舱中,微闭着双眼。(零号机是什么?是心的容器,是灵魂的宝座。每次坐在驾驶舱中,我都有种正在溶化的感觉。)“丽,可以上来了。”凌波慢慢张开了双眼。驾驶舱的灯光熄灭了。(为什么会这样?每次我离开驾驶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留下了。)凌波公寓。“呼”,凌波一下倒在了床上。“好累”,她转了个身,脸庞碰到了一卷纱布,上面染满了斑驳的血迹。昔日的痛楚历历在目。(为了保护大家而存在,这是我可以承受的。)凌波合上了双眼。(天蓝色的头发,深红的眼睛,笔挺的鼻梁。不用照镜也知道自己的容貌,外表,是和心一起变化的,然而,我的心一直没变,为了大家,我才会来到这世上。但,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很难受,不是劳累与痛楚,那么,是寂寞吗?与我见过面的人有很多,但,都没有在我内心留下痕迹。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灼人的热浪,痛楚,快让人失去意识了。“嘣”,舱门被打开了。“阿丽你没事吧?”是碇司令关切的笑容。凌波勉强地抬起头,欣喜地说:“我没事。”眩目的闪光,失去知觉。“嘣”,舱门被打开了。“凌波,你没事吧?”是碇君焦急的问候。“我没事。”“请你不要在分手时说再见了,这样会让人很伤感的。”“是吗?弄成这样子,我该怎么办呢?”“只要微笑就够了。”凌波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因为她想起了碇司令的笑脸。如放电影般,这两幕情景在凌波脑中重现了。“我的心,也是在成长吗?”凌波自语道,“因为与别人的交流,自己不断地在变化,与碇司令和碇君交往使我有另一种存在的感觉,看来,我还是有其它的价值, 这是真的吗?”(碇君,和我一样的驾驶员,为人类的福音努力着,与我不同的是他特别注意别人的看法,接近他,慰问他,也算是对碇司令尽一分力吧。不过他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和他在一起,似乎是我内心深处的愿望。)一阵睡意袭来,凌波支撑不住,睡着了。
市第7中学。“真嗣,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着你呢。”没等到真嗣开口打招呼,东治就迎了上来。“嘻嘻,真嗣,你不在的日子,明日香整天都无精打采呢。”剑介嘻皮笑脸的说着。“真嗣,没有你帮我做便当,真不适应啊。”明日香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真嗣报之以微笑。(我终于又可以过上往日的生活了。)夕阳西下,真嗣独自一人在马路上走着。因为高兴,脸上挂着微笑。一个人影匆匆走过,“小林君。”真嗣立即认出这是他的小学同座。小林扭过了头轻蔑地对他笑了一下,快步走了。仿如被电击般,真嗣愣住了。(我被人讨厌了吗?我不被人需要了吗?绝望--)真嗣慢慢低下了头,眼睛充满了泪水。(寂寞的过去,我不想再面对--)他擦了一把眼泪。(驾驶初号机,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一言惊醒梦中人。没有初号机,就等于没有了现在的一切。再也--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真嗣跌跪在地上。
“我回来了。”真嗣轻掩上门。“明日香”。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没有回应。他心不在焉地向前迈了一步,被梯级绊住了,“扑嗵”,他重重摔在了地 上。“没有痛苦的感觉,已经习惯了,根本没有人理我--”真嗣喃喃地说着。“不会有人扶你起来的。”真嗣抬起了头,明日香正站在前面,不屑地俯视着他。“差别真是大啊。我以驾驶2号机为荣,不做测试的日子,我会闷得发慌。而你,每次都对测试心怀畏惧,你根本不知道驾驶EVA的意义。”真嗣无力地说“那么,你就狠狠地骂我吧。”“蠢才,没有人强迫你。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其他人都好好地活着。我也不会因你的自责而原谅你。初号机只有你才能够驾驶,为什么还在怀疑自己的价值。”
“我有这个资格吗?”“没有的话,碇司令也不会留你。“你忘记了吗?在驾驶EVA的时候,我们才能安心地做自己。”(在驾驶EVA的时候,我们才能安心地做自己,在驾驶EVA的时候,我们才能安心地做自己。)真嗣惊讶地望着明日香(我们也有相同的感受吗?)“本来以为你会是个得力的战友,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这句话带着哭音,明日香脸一侧,转身走了,栗色的发丝掩住了她的脸庞,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等一下”真嗣挣扎着爬了起来,“我会面对这一切的,给我一个机会吧。”“是吗?”明日香转过了身,潇洒地一甩头发,满面春风地说:“欢迎你归队,真嗣。”真嗣抬起头,勇敢地迎向明日香的目光,好柔和,(明日香,终于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战友的认同,胜过一千遍大人的说教,光明的未来就在眼前。
放学铃打响了。凌波手托着腮眼望着窗外的风景。“凌波,出去透透气好吗?”是真嗣,“好的。”凌波愉快地答道。两人一起坐在了学校后面的草坪上。“景色真美。可能是我开心的缘故把,看到什么都觉得是美的。”“碇君,很快乐吗?”“因为有大家,所以我过得很充实。”“那么,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又是怎样的呢?”“十分,十分,重要。凌波帮过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是凌波给了我重新驾驶初号机的信念。”“我是指,你对我有什么看法--”(这种嗓音,我第一次听过,该不会是--)真嗣望向了凌波,白皙的脸蛋抹上了一层红晕。“我、我--其实--是很--喜欢凌波的。”真嗣鼓足了勇气说道。“碇君,我们勾手指好吗?永远也不要分离。”凌波伸出了手指,真嗣也伸出了手指,两个手指紧紧地勾在了一起。(心中的空白被补完了吗?还没有,不过,感觉好多了。)凌波仰望着天空,阵阵晚风吹来,和真嗣在一起吹风是这么的愉快。
更衣室里。“嘣”,明日香的拳头砸在了衣柜上。“可恶,今天我的同步值又下降了。”明日香的脸涨得通红,看得出她很生气的样子。“你活得好累。”凌波淡淡地说。“什么怪话,人家可是很用心地做测试的啊。”“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了呢?”经她这么一问,明日香反而冷静下来了。“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使自己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即使这样做,你把握住自己了吗?”“我的行动和表现已说明了一切。”“别人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你,这样一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凌波,真的能看穿一切,同步值根本没有给我什么,我渴求的是别人的羡慕和赞赏。)“即使自己清楚,我也不能摆脱这种想法,这已经成为我的动力了。”明日香黯然地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其他的价值吗?”
“是什么?请告诉我。”“为了大家。”“其他人?”“对。只要是真心为别人,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受责骂。”“真心就行了吗?”“嗯。”凌波柔和的目光,令明日香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凌波恬静的神情,仿佛在说,她不可能有错。(一直觉得凌波活得颇为自在,原来,是因为有这个信念支撑)洒满阳光的道路上,明日香,真嗣,凌波,三人有说有笑地走着,迎接他们的,是充满希望的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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