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然经历了毁灭般的打击,不过我的心情却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我确定了一点,这个世界还是可以修仙的。那些无聊的西游剧情没有就没有吧,等咱化形以后,找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当一个山大王,再抓几个日本MM暖被窝……这小日子,美啊!
瞬间,这厮就从一个以圣人为目标勇敢向前进的大好热血青年堕落成满脑子想着抓MM暖被窝的低级妖怪了。
随想随走,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个地方。
时值清晨。树叶、草叶湿漉漉的,空气清凉。
我看着这座宅院的围墙。这是大唐建筑式样的围墙。墙自齐胸以上的高度有雕饰,顶上覆以山檐式装饰瓦顶。这种围墙令人联想到寺庙。
我站在门口。院门大开。往里面探望,看得见院子里的情景。
满院子的草经昨夜雨水滋润,青翠欲滴。
―――这岂非一间破寺庙吗?
这样的表情浮现在博雅的脸上。
荒野―――虽说还不至于这个程度,不过庭院里杂草丛生,似乎从没有修整过。
正在此时,芬芳的花香钻进了我的鼻腔。
原因一望而知。
草丛中长着一棵经年的大紫藤,枝节上仍有一簇盛开的紫藤花。
站在门外,我可以感觉得到院内那浓郁的好似能凝出水来的灵气。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小友何不进来一坐?”一个略显苍老却又极具魅力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我走了进去,院子里很安静,连我踩在杂草上细碎的脚步声也清晰可闻。
长廊上斜倚着一个人,白色狩衣,乌纱高冠,虽然发须皆白,但肌肤却嫩如婴孩,一双乌黑狡黠的眼睛充满智慧,嘴角带着一抹神秘优雅的笑容。
阴阳师?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感到十分压抑,院内这浓郁的灵气甚至不如他的一个吐纳。这绝对是一位神级的阴阳师。
有意思,莫不是我碰到安倍晴明了?!
他看了我一会,笑出声来,“原来是你这个小精怪。”
我也看着他。体内彗星急速运转,疯狂的吸收着这院内的灵气。
我们两个就这样互相对望着,他对我吸食灵气似乎毫不在意。
“……”
“……”
“哈~哈~哈~”
“呀~呀~呀~”
我们俩同时笑出声来。
阴阳师意味的看着我:“你这小家伙倒是挺有意思,有空不妨常来坐坐。”
我狠劲点头,这么好的地方我恨不得就住在这里。
我正待与这阴阳大师多多沟通一番,却走来了一位中年阴阳师,先是向老阴阳师施了一礼,转头便看到了我。
他瞪了我一眼,我可以看到他眼神里所带的刺骨的寒意,凛彻的杀气,仿佛我再多呆一秒就会成为他们家晚上的桌中之餐。吓得我以每小时180迈的速度掉头就跑。
老阴阳师皱了皱眉,“何必呢?”
中年阴阳师再次施了一礼:“父亲大人,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山精野怪,何需与他如此客气?”
老阴阳师摇了摇头,你的修为还是不够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精怪,灵识之高,前所未见,就算是那些修行数百年的元妖老怪,也多不如他,而且他出生不过数月,灵识就如此之高,实在令人生疑呀。
“算了,不说这个了。吉平,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刚刚公家派人过来传旨,天皇陛下病重,请父亲大人前往御所占卜。”
“我知道了。”老阴阳师点点头,一条天皇的身体素来不好,多有生病,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好了!不好了!祖父大人不好了!”一个小男孩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混账!”中年阴阳师吉平叱喝道,“什么叫‘祖父大人不好了’?!”
男孩看到吉平那张铁青的板面,立即安静了下来,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小脸涨得通红,低下头,不敢出声。
“算了算了,吉平你也不要太严苛了。”老阴阳师和颜道,“昌亲,你且说说,究竟发生什么大事了?”
男孩抬起了头,说道:“今天老爹他……”
吉平大叔再次打断了小男孩的话,厉声呵斥:“什么‘老爹’?!你应该叫‘父亲大人’!”
“是,是,是父亲大人。”昌亲畏惧地看了吉平一眼,“池田中纳言大人的女儿失踪了,来请父亲大人占卜。”
“池田中纳言大人家的千金……”老阴阳师沉吟道:“这个多派人去找找也就是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可,可是……”小男孩急了,“可是根据老……根据父亲大人占卜出来的结果是:池田中纳言大人的女儿是被大江山的酒吞童子抓走了!!”
“什么?”老阴阳师和吉平大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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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当我停下脚步时,我悲哀的发现,我迷路了。
身在一片山林之中,却是从来没见过的景色,似乎不是岚山。
悲剧啊!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的我毫无办法。随缘吧,说不得运气好呢。
我在这片山林里四处乱撞,也许是我人品大爆发,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一栋宅子。
这是一栋很普通的日式大宅,似乎很旧,很久没有修葺了,外面的墙壁已经脱落,并且出现了裂纹,不过依然打扫的很干净。
“莫西莫西,宫尼吉娃,他大姨妈,有露西苦……”
我嘎嘎的怪叫了几声,似乎没有人发现。
走进院子,听到屋里传来阵阵读书声。
“秋天暗自来,
展目难明视。
一听吹风声,
顿惊秋日至。”
“河上秋风起,
凉风逐岸回。
水波摇两岸,
为送立秋来。”
“良人外出时,
裾角风吹返。
珍重秋初风,
中心何缱绻。
昨日插秧苗,
似乎才入土。
秋风忽一吹,
稻叶随飘舞。
七月秋来日,
秋风不断吹。
银河原上立,
日日待君时。
再拜天原受
银河守渡头。
所以织机女,
年年望到秋。
思恋年来久,
相逢此夜情。
银河河上雾,
长罩莫天明。”
我探头向屋里看去,一个约有6、7岁的童子正躺在榻上朗诵《古今和歌集》。
突然,他扔下书,头向我这边转来。
“我叫做小竹,你叫什么名字?”
我吓一大跳,本想逃走,听了他的话后却又不禁转过身来看着他。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本是有如宇宙般深邃,却被一片云尘挡住,只在那模糊之中依稀看到几点亮光。
他重重得咳了两声,费力地朝着这边挪动,伸出一只小手抚摸着我的羽毛。
开心的笑着。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