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然想着想着,感到眼皮越来越重,接近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有点明白为何大病初愈的人都要长时间的呆在上。因为自己的睡了几天的身体依旧想繁重的工作过后一样感到吃力的疲累,可以轻易的睡过去。
而当杜朗然再次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那半开阖的木窗只显露出一隅昏暗的天空。
房间内没有亮灯,很是昏暗,但是还是可以看清物什的轮廓。杜朗然掀开盖着的毛毯坐起来,齐耳的短发有一小撮蓬松调皮的翘起来,让她显得而煞是俏皮可爱。可是面前没有镜子让这个长时间的躺着的孩儿看看,让她知道自己眼下没有好好梳理的样子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会是如何的汗颜。她动动手脚,白天大口大口的吃进去的清单饭菜起了作用,它们不再是长时间没有进食的疲软乏力,只是肚子又再咕噜咕噜的感到饿。
边没有摆着鞋子,杜朗然将赤脚踏在地面上,右脚掌和左脚踝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上了白纱布。大步的走到门边,打开门,却赫然看到胡鲁立在门外,看着自己,眉眼见的满是冷肃,可是光线昏暗,杜朗然看不真切。她只觉得胡鲁俯视自己的眼睛了炯炯的闪着严肃的光。
“你,你怎么在这?”杜朗然疑惑的开口道。
听到杜朗然的质问,胡鲁朗朗的笑开,“我怎么在这?我在这守了几天了。你这丫头在屋里睡昏脑袋了。”
听毕,杜朗然如同当头棒喝。胡鲁在门外守了几天,即是自己并没有脱去谋犯的罪名,依旧是被着的。只是自己病得快要死过去才被从暗牢里弄出来,送到这里医治。等在自己后面的还是为误认为是谋犯的苦难。
“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干啥,快回屋子里躺着,晚点海少将会过来给你诊脉。你好生的呆着,不要再给我睡死过去了。”胡鲁扬起大手拍拍杜朗然的后脑勺,手掌用力的按了按翘起的小撮头发,嘴角不住的扬起。
“屋里没有亮灯,怪暗的。我已经躺了好几天,你就让我在这里坐一会吧,反正有你在,我是逃不了。你看,今晚多好,弦月高挂,还有漫天的星斗,在屋里躺着不能看,多浪费啊。”杜朗然低下头不看胡鲁的脸,快步绕过胡鲁的身边,迅速的坐在走道的木雕栏上,仰头看着爽朗的空,拍拍旁边空着的位置,接着说:“若不你也坐着看看。”
胡鲁被突如其来的怪异邀约楞住了,好一会儿才恍惚过来,走到杜朗然的身边,张大嗓门:“谁准你在这坐着了,给我回屋子里去。好生的等海少将过来。”
“我干嘛要进去等他。我不是谋犯,不要把我当囚犯一样困着。”杜朗然愤愤的看着胡鲁。
“看来醒过来精神挺好的,可以重新关到暗牢里面去了。”一把干净的男声由胡鲁的背后传过来。
胡鲁连忙转过身,弯下挺直的腰杆,恭敬的喊道:“海少将。”
来人正是杜朗然白天醒过来看到的海如尘,依旧的一身白长绸衣,长发用缎带高高的束起,额前细碎的长刘海被风轻轻的拂着,手上提着一个纸扎的灯笼,暖黄的火光隔着纸质的外围透出来,打在他俊的脸上,异常俊的温文的笑脸映入人的视线,仿佛刚才极度令人无语的狠心话语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忽冷忽热的黑牢子里去。”杜朗然盯着温文的俊笑脸,眉头蹙起来。明明是笑起来极度温文亲近的人,怎么说出的话语就是那样的让人想要上前封住他的嘴巴。
“你认为谋犯有选择不坐牢的权力?!”海如尘精致的脸上,温文的笑容纹丝不动。
杜朗然被精致笑脸吐出的讥讽话语噎住,努力的的克制自己的不忿,圆睁着大眼睛瞪着海如尘,“谋犯当然逃脱不了坐牢的惩罚,但是,若是无辜的人就不应该平白的遭受无故的牢冤。否则就是执法的的失职。”
“那倒是。不过,我还没见过几个被锁进牢狱的犯人不会高喊冤枉的。所以,说到底,是不是犯人,还是要经过审判,看那个执法的--最终怎样判决。”海如尘故意的拉长“那个执法的”,眉毛高挑起来。
“那执法的也不能胡乱的判的。他若要定犯人的罪,也要有让人信服的证据。”杜朗然说玩咬了咬下唇。
“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怎么会冒冒然的抓拿犯人。”海如尘走到胡鲁的身边,上下大量站在面前的杜朗然,看到杜朗然原本已是俏皮的怪异短发上蓬松的翘起了一小撮头,扬起的嘴角拉大了弧度,“孩是应该好好的梳理妆容再见人的。”
“什么?”杜朗然被海如尘笑着吐出的语句卡住,。莫名其妙的关于评论孩的说话与头脑中想到的应对“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怎么会冒冒然的抓拿犯人”的话语丝毫没有联系,可是脑筋倏忽转过来。整个走道上只有胡鲁,自己和说话句句带着骨头的海如尘三个人,只有自己是孩。“孩是应该好好的梳理妆容再见人的”,头脑迅速的重复了一遍海如尘说的话,看看站在他旁边的胡鲁,暖黄的火光里嘴角强忍着上扬。
孩说的是自己。那话是对自己说的。
想法闪过思维,杜朗然迅速低下头看自己的衣着,还是穿着自己的厚棉质料子的衣服,纽扣没有送掉,也没有哪里破损了,没有问题;脚是没有穿鞋子的赤着,但是脚上有伤,上了药,缠着白纱布,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杜朗然疑惑的看看站站面前比自己高处一大截的两个男子,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打着暖黄火光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让自己感到尴尬,“我怎么了吗?怎么都笑得一脸的诡异?”
杜朗然话语一出,海如尘就朗声的笑开来,往前踏进一步,站在杜朗然的身边,伸手拍拍她俏皮的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一个孩家睡起来了,好歹梳理一下头发。”
“不用你管,拿开你的臭手。”杜朗然用力的拍开放在自己头上的大手,往后倒退了几步,扬起手用力的梳理头上的头发,触摸到翘起来的头发时,脸颊不住的热起来。紧抓住发束,用力的往下拉,想迅速的把它拉平顺。
“现在才想到要梳理一下会不会太迟了。”海如尘收回悬空的手,目光落在尴尬的匆忙梳理头发的杜朗然上,嘴角又往上扬了扬。
“公子,你过来了。朗然你怎么下了?”小绿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竹篮子由胡鲁的身后的走道走过来。
“朗然?!”海如尘玩味的轻声重复道。
“我现在就进屋点蜡烛。”小绿说着,匆忙的跨进房间。
“蜡烛,怎么不是油灯?”海如尘奇怪的问道。
“库管说西院的监苑晚上不亮灯,不肯给油灯,小绿就只好把燃灯笼的蜡烛拿过来了。不过只有半跟,小绿燃了半根在灯笼上,快没了。”小绿说着,满脸的委屈。
“小绿,不用点了,我们到仲苑去。”海如尘微微的绷起脸,转而望向胡鲁,“带着她,过仲苑。”
“仲苑是哪里,不是又要把我关进牢子里面去吧。我不去,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杜朗然说着匆忙跑进房间。不料在刚迈过门槛,就被海如尘用力的拉住手腕,止住前行的脚步。
“放手,放手。你给我放手。”杜朗然一边扭着被紧握的手腕一边用没有被抓住的手用力的掰着海如尘紧握的手指,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是海如尘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念头。
“给我停下来。”海如尘敛起笑容厉声的叫道,修长的手指迅速的摸索到杜朗然的脉门,眉头微微的蹙起。
“朗然,仲苑不是监牢,你不用担心。”小绿走到杜朗然的身边,拍拍她的肩头,示意她不要挣扎安静下来。
“小绿,她是不是还没有吃药。”海如尘松开杜朗然的手,看着小绿问道。
“还没有,药刚送来。刚才向库管要油灯的时候耽搁了…。。”小绿抬起手中的竹篮子,低下头道。
“回仲苑我开了方子,你重新再煎一炉子。”海如尘扔下说话,大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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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亲们给小弦说说写得怎样。
小弦第一次写文,知道多有不好,但还是想知道自己写得怎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