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瘦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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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恋】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

  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

  小文回来的时候在家里躺了三天两.似乎是旅途的疲倦已经折磨得她太厉害了.嗜睡也是小文唯一的爱好.

  小文应该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今天我们要订婚的事情.当然我也巴不得记不起来呢.小文妈妈让我打电话的时候小文还在睡觉.我问她今天好像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唉.这时那边的小文才睡眼朦胧的答应着,但是感觉还没有清醒似的。两分钟后才听见她大叫一声.那边传来她胡乱穿衣服的声音。

  “小北,订得哪家酒店啊?”小文问我.

  “不是你订得么,双喜酒家牡丹阁101号.我们已经都在了,你妈叫我催你呢。”我在一头说着,心里真是服了小文这记,赶明儿生了孩子我都不清楚她是不是还记得自己生过孩子.

  半个小时后我在门口总算等到小文了。唉!哪里像个订婚的姑娘,估计还是回来时没有洗得那套衣服,一双白运动网鞋,短短的卷卷头发可能根本没有来得及梳理。倒是现在睡意全无。

  跑到我跟前就抱住了,好像是几千年没有见过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倒是还不至于。我说咱还是别在这磨叽了,有那工夫和你妈好好解释一下吧.

  “那你父母那呢?”小文问.

  “他们早就知道你那德!”我指了指小文的脑袋,带着她走了进去.

  小文父母大概三年没有见过小文了,他们倒是放心.把小文扔到我家就不管了。临走时记得我妈还说她妈特别吩咐了,这就是我家的未来的儿媳,一手交给我了。

  哎!要知道那时候我俩还是在一所大学里每天游手好闲我看我的,她找她的帅哥,井水不凡河水的过日子啊。没想到就这么被这双方父母轻易结束掉了。

  自小我就讨厌抢我衣服穿得生,小文就是该死的一个。我不知道她上辈子是啥玩意儿变得,竟然懒得要命。每次都是她穿着我一个大男生的衣服往外跑,害得每次我追生都遭到同一个理由拒绝,就是我和小文那不清不楚的关系。

  记得我们上大学的第一天起就约法三章。第一、在大学里她不准说认识我;第二、在大学里我不准说认识她;第三、在大学里我们都不能说彼此认识。尽管每次回来她总会赖在我家吃饭,但是我绝对不会给她留任何多呆一分钟的余地。她家就在隔壁,每次我推她回到她家里去的时候,都是她妈妈热情地款待,我会毫不留情的吃回我家的东西再走,否则我觉得太亏了。

  大学二年级是这死丫头把我害得最惨的时候,那是我眼看就要把垂涎已久的生追到手的时候.也就是生过生日的那一天,我准备了所有所有能搜罗的点子,和同学们所有所有值得考虑的建议,准备得比奥巴马总统竞选还充分的时候。就在生马上要投怀送抱的时候,就是该死的小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了过来,拉着我说昨晚都怪你不好,弄得人家现在肚子好难受。结果那生之后就再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靠!我只记得昨天晚上你活生生地把我妈刚给我削好的苹果抢了过去,三下五除二连核都没剩下就吞了进去,你说话就不能想清楚再说吗?这可是我一辈子在那生心中的形象啊。

  自小文半路杀出来后我的生活就是一团糟.

  其实那个时候有个挺喜欢我的生,后来我想想也挺喜欢人家的,只可惜三番五次葬送在小文的魔掌之中。

  小文就是大二以后开始变得如此大逆不道的。以前是懒,现在是欺师灭祖。小文的课程基本上是该挂的都挂了,每次补考老师都在别上对我产生莫大的怀疑。想想吧,当一个老师在考场上见到你主动笑着说道:小伙子,又来了啊。你是什么感觉.我可是一课都没挂过啊!

  小文没有什么爱好,就是睡觉。别的姑娘在和心上人约会的时候,她在上睡觉,幸亏每天我换一个闹钟连打带骂得把她拉起来。一样的闹钟对他来说会有迟钝惯的。别人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她在自习室里呼呼大睡。别人圣诞节彻狂欢的时候她早早的钻进被窝里小狗一样的躲了起来,死活就是睡觉。别人集体出去郊游的时候她却在车上睡着,回来时还是我背了一路才把她送回她家的,放在那个永远属于她的上…….

  似乎这个世界都乱了,她还是睡她的觉啊.

  ……

  “小文!”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小文的妈妈马上站了起来,看着她几年都放心交给我家的死丫头.

  小文也强打着精神搂住了妈妈,笑呵呵的看着我一直使眼!

  小文和她妈妈的感情在这几年早就被小文这该死的记淡忘了,我相信她和我妈的熟悉程度远胜过她妈。每次她自己工资的一干二净我还在出差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趴在我妈大腿上磨上半天,直到拿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数目为止。

  “比以前胖了啊。”这是她妈妈最为诚实的评价。一个人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么?不过她的胖是得到我妈的赞成的,我妈说那样生的孩子才健康,怎么能像现在的那些孩子一样瘦得跟人精一样。其实小文不应该算胖,我只是觉得还在我的接收范围之内。

  小文没有什么交心的话和妈说,又重新做回了我的旁边,这时候她也许才发现自己裙子上的油点和褶皱。难道这就是她这辈子的订婚仪式额?

  服务生的话把大家的话逗乐了:“纳兰先生,你的未婚到了么?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是啊,谁会认为一个西装革履旁边这位脏粑粑的姑娘会是今天的一号呢?我点头答应,小文倒是第一次觉得脸红。

  平常人家的订婚很简单,只有我的父母和小文的父母,双方都是老街坊邻居了,都没有什么拘束和隔阂,该批评的批评,该赞扬的赞扬。小文则成了所有人中的大逆不道者,她的眼神是在向我求助,我把一直偌大的螃蟹夹给她,表示只能给予食物上的慰藉。

  其实为了小文这次订婚,小文的父母专门从国赶了回来。有一件事小文一直不知道,是我妈告诉我的,小文的父母出国的第二年就离婚了。而这次回来她们在一起,我想她们还是不想让小文知道。

  除了小文的迟到,这次订婚还算顺利。小文的爸爸找到我,从包裹里拿出了五十万。我问叔叔:“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北北,叔叔知道你们不需要这些,但是叔叔不知道该送你们些什么,你就拿着吧,我们回了以后小文就交给你了,她是个没心思的姑娘,我知道嫁给你是她的福分。”

  “叔叔,小文我会照顾的,但是这些钱我们确实不需要,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和你要的!”我把钱交给了叔叔,此时小文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爸爸手上的钱,饿猫一样扑了上来。“爸爸,这是给我的吧?”

  小文爸爸无奈的笑笑:“死丫头,省着些啊。”其实我从叔叔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的哀伤,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哀伤来自哪里。小文替我把钱收下,其实小文是一个没有金钱意识的丫头,之后她还是把钱交给了我,说:“北,这是我给你们的家的饭钱哟。”

  “路小文,你搞清状况好不好,我不是的你的储蓄罐,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省得你去我妈那在哭穷了。”

  “纳兰北北,你也搞清状况好不好,我不是你的点钞机,我一看见她我头就大,你要是想给我,你带着我出去旅游吧,我喜欢出去旅游,就当咱们的蜜月了。”

  “路小文,这不是五一长假,也不是十一国庆,我们都不是大学生了,要工作的知不知道啊!”我想过一切办法让小文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她一直给我打马虎眼。幸亏她只是一个靠关系的政府文职人员,否则我不敢想像她被炒了多少次鱿鱼。

  “不嘛!你到底去不去?我现在可是你老婆了!!纳兰北北。”

  “姑奶奶,你不是刚从云南回来么?你什么时候可以安静下来!再说你是我老婆,那你把结婚证拿出来?”我们只是订婚,虽然已经住到了一起,但是由于她嗜睡的习惯一拖再拖我们至今还没有领下结婚证。

  “那我们明天就把结婚证领了,你就答应我和我出去玩?”

  “如果你明天八点之前起和我一起把我们的饭菜做好,我就答应你!”我想这样的问题对于任何生来说都会认为是可行的,可是我却看见小文的脑袋摇鼓一样晃动。

  离开潇湘很久了,重新回来敲打键盘有些怯懦,但我还是鼓足勇气来了,像是一场失而复得的爱情一样,徘徊了很久,我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地方,数百万的字已经敲碎了我的心灵,来到这里,静悄悄的生活,如水滴一样,属于我的涟漪,属于我自己安静的快乐,重新开始,重新让自己变得陌生起来,以至于每天起都惊讶的看不清自己的模糊的脸……亲爱的,你好好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