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到教室去一趟!
哦,这几天昨不见哥哥?
哦,他呀,昨天走了!妇人说。
哦,我装作明白的样子 。难得来一次,昨不陪姐姐在家多呆几天呢?不是我说,哥哥也真是的!何况,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放在家里,他也真放心!
别提他了!妇人一脸不耐烦,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天仙样的老婆一娶到手也就腻了,家花没有野花香,隔墙的饭菜香嘛!
不会吧!如果我娶上嫂子这样的媳妇,别说随便找了,就是其他女人我都不正眼看一下。
得了吧,耍贫嘴。妇人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要走。
哎,姐,你稍等。明天是你生日,我可能参加不了了,我现在把生日礼物送你!
我跑回家,将早就包装好的盒子递与妇人。
妇人要打开看。
我伸手相拦。姐,你回家再看,不过这礼物我千挑万选的,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它确实代表了我的一片心,希望它能时刻陪伴在你身边,希望你看到她时就会想起我!
什么好礼物啊?让你叙叙叨叨说这么多。妇人好奇的拿着礼物说。
你去家里看看吧!我笑着说。
得了,我就听你的。妇人说完,走近家里。
我赶忙跑回自家房子,同时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五瑞,你给我出来!妇人在外面大喊。
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你小子,真有你的,我看你还是留着给你老婆用吧!
妇人拿着刚才的盒子,盒子边沿有明显的打开的痕迹。
姐,你听我说:我老婆肯定用不上这个东西,何况,我现在还不知道老婆在哪个爪哇国呆着呢!
哟,这么说我就要用这个东西了?妇人说。
不是这个意思姐,我是说既然送了你就收下吧,它代表了我一番心意。再说,真的挺贵的,姐!我一脸真诚。
好,看你小子还算有点诚意,我就先收下了,不过我是替你放着,将来肯定原物返还给你老婆!妇人说。
好啊,姐,那麻烦你就先替我收着吧!
妇人不再理我,回家放下盒子,走了出去。
我走近家里,刚打开电视。手机响了。
原来是莫姐,瑞弟,近来忙些什么?
姐,忙着想你了!你呢?
好个小油嘴。想姐也不来找姐。
不是不方便吗,我去了怕你老头揍我!
胡说什么,他不是那样的人。哎,对了,我们园不用搬了,你知道了吗?
昨?我还不知道呢?
看,这几天肯定没上班吧?说实话,又却哪泡妞了?
姐,你把我的心沾的满满的,我就是有心泡,也没地方放啊!
得了,不逗你了。是这样的——莫姐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那个加油站老板东窗事发。起因并不是因为搬院子这件事,而是他汽油里兑水的事情被人告发。按说兑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偏是他将水兑到新任市委书记的车子里,市委书记坐着车子在他那里加过油后,就和司机急急忙忙的去省里参加一个会议,结果车子一路上就老是放屁,走到半路索性就成了熄火。这下书记气坏了,听说在省里被领导一阵老批,一个省领导还意思味深长的说:地方是虽然不同于省里,下派到地方成一方诸候大员了,但组织纪律性还是要的,可不能猴子的尾巴翘到天上了。偏偏这个书记就是原来省委的秘书下去的,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在一群领导面前可说丢尽了脸。回来的路上听说这牙咬的刚刚的。根不得把那个油站老板磨碎了吃。
新官上任三把火,火还没烧起来,这气焰可是腾腾的起来了。你说,这小老板还有好吗!任是他再地头蛇,关系错综复杂,可是也没有能保得了他了。只好关门歇业。因他原单位是公安系统,为此,公安局还开展了一场纪律作风大整顿。
莫姐在那边眉飞色舞的说,我边听边为妇人高兴,但也隐隐生起一丝忧虑: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事先就没有跟我说?
放下电话,我匆匆的往单位赶。
王主任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其他同事也对我客气有加,但总感觉这客气中有一丝阴冷的成分。
老主任还说:小王啊,年轻人就要多磨炼磨炼嘛!语气似是而非,话中有话。我就感觉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调令就下来了。
是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来宣读的调令。说是我年轻,是组织上重点培养的对象,但是缺乏基层工作经验,为了培养煅炼干部,决定调我到郊区一所区直幼儿园任副院长。
我一下了晕了。后来,据有关消息灵通人士介绍说:都是那个副区长捣的鬼,这次区里干部调整,他升为主管人事的副书记,自然,他就要先报我那一脚之仇——原来这事早已众人皆知。
宁得罪十君子,不得罪一小人,特别是这小人是个当权者的话。我终天吃下了自己酿的恶果。
我在家整整闷头睡了三天,然后在第三天的清晨,洗漱一番,前去幼儿园报到。
园长是一个黑瘦干瘪的老妇人,她用死鱼样的眼光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随手指了指院门旁一个房间。随后冲远处招了一下手,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走了过来。
老王,领着他去看看办公室!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如同她的人,干巴瘦削肃杀,让人不寒而栗。
走吧!我心里一惊,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声音,阴森恐怖。与之相比,刚才那妇人的声音就恰似春风。
我稳了稳心神,随着老王向那个房间走去。
老王边走边摸索着手中那一串叮铃作响的钥匙,看来要找出那个房间的钥匙。
走到房间前站定,老王终于找到一把黑呼呼的钥匙,插入那锈迹斑斑的铁锁。
http://www.xk9l/cs/849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