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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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边看边想,边想边走,边走边看,不知又走了多少距离,美臀如潮水仍一拨拨的涌来,而我却只有看的福份,就如同馋猫,只能看着面前的金鱼流涎,虽然近在眼前,但却不止万里,因为馋猫与金鱼之间隔着玻璃,我与女人的美臀之间隔着空气。可别小瞧了空气,它最冷漠最陌生最坚固,要认识一个你心仪的美女固然千难万难,这中间你要冒着并不比战场上流血牺牲少一些的勇气和痛苦,要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有比牛皮还厚的脸皮,冒着被女孩子娇叱为流氓的危险和看不起鄙夷为变态狂的不屑,勇敢的上,大胆的上,冲破重重阻力,冲破陌生,在这个女孩如一滴水无声无息的消溶于人海之前去认识她结识她。为此,我一向把这项工作视为最艰难最富于挑战性的也让我在纸上写下无数战胜自我人生最大敌人是自己的为自己打气的纸条的工作。回顾我的历史,我曾经勇于冲破自我战胜自我的时刻大概有三次。一次是在高中时,就在不远处的学校的街角,一天我放学回家,忽然看见一个小女生站在那里,长发飘飘裙裾飘飘,头发上的彩条也在微风中飞扬,当我目痴神迷的走近她时,她的眼角看了我一下,好乌黑纯洁的眼眸,好多情的眼光,顾盼神生,我少男的心一下子被震动,如同刮起一阵一百级的龙卷风,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为了想到与她认识的方法,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彻夜无眠,终于决定写一首情诗向她表白,早早起来写了一首诗,又用超常发挥的钢笔字认真眷写一遍,第二天几乎就是在炉火中度过的,教室里的板凳比家中的灶台还烫人,当我终于听到放学的钟声时,我迫不及待的踩着点走到那里,却空无一人,我心中希望的楼阁一霎那塌了,整个人猛的一震,几乎就要站立不稳。就在我不知怎么样挪动脚步向前走着时,忽然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空气一下子变得温暖浪漫快乐紧张起来,我的心嘭嘭直跳,手指在裤兜里抓着的情书都被手汗弄透了。我快走几步,将要走近小女孩身边,就在准备把手中的情书塞进她的衣兜时,“小曼,快点啊!”隔壁一个女生冲着她大喊,哎,她回应一声,加紧了脚步。我的情书措手不及,与她擦身而过,被一阵风卷着吹到了垃圾刚车边,随着打扫垃圾的老奶奶的扫帚装入了垃圾边。少年的心惨遭蹂躏,我郁闷到了极点,简直恨不得抓住方才那个多嘴的小女生狠揍两顿,但奇怪的是这次我的郁闷并没有延续太久,我就在自我解脱中得到了新生。无论如何,这是值得庆幸的,我终于战胜了自我,战胜了懦弱,毕竟我已尽了力,谋事不成只在天。第一次的追求虽然无果而终,但大大坚定了我追求爱情的勇气与信心。

  第二次是在大学一年级时期,那是大一下学期,还沉醉在大学美好生活憧憬之中的我作为一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尚不知天高地厚。就在冬天即将来临天气渐冷的时刻,在一向学习还算刻苦的我在晚上的公共自修室时,我喜欢上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她每天晚上必定去中文系的这个固定教室温习功课,由此我颇用了一番心,从以前的每次晚上学习的不修边幅,到现在的每次去自修室开始梳洗打扮、刻意修饰一番,每次出发前我脑子里都会设计数套方案,如何与女孩搭讪、认识,进一步熟识攀谈,然而一旦进入教室见到那个女孩,所有的勇气便如气球一般扑的消散,甚至连女孩处周围的座位都不敢坐,所能做的只是在一个远远的座位上然后远远的看着女孩,进行眉目传情,或者说是目光骚扰。我想如果当时有人站在教室门外的楼道里偷偷向教室里面看,一定会发现一个滑的近于搞笑的情景,其它书生们埋头书海,只有一个小伙子却只朝着一个女孩看,好像女孩是一本书,就是他阅读的内容,或者他在自修室里就是自修这个的。好在这个女孩在一个较长的时间里都坚持了这个固定的生活习惯,也给我无数次痛苦的自责后悔后留下一丝安慰与希望,总之不像在大街上遇见的让你怦然心动的几近于无以复加的女孩子,一霎那又消失于茫茫人海之中的那份绝望,至少这女孩与她们相比,还是有迹可寻的,无论如何,还是留着几分希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泡妞计划没有丝毫进展,我自己开始焦躁起来,甚至自己都开始鄙夷自己起来:一定要做个样子给自己看——别人看不起自己还可以忍受,如果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可就真不行了。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梳洗打扮一番,喷了一点古龙香水,书包里揣了一部天下第一奇书《金瓶梅》,穿戴整齐,好容易挨到了晚上八点来钟,估摸着那女孩这时间应该已在教室里坐定,开始摊开了家当。我就匆匆上路了,走到教室里,果不其然,那女孩穿个黄色的毛衣,早已在教室的一个角落里坐定,她旁边隔着一个位子的就是她的女伴——好讨厌的女伴,就是她坏了我多少好事!我顾不得对那女伴施以憎恨的目光,便走到了那女孩旁边。

  请问这里有人吗?我对那正埋头看书的女孩说。

  那女孩抬起头吃惊的看了我一眼,又向周围看了下。脸上充满了惊讶,我读懂了她的表情:面对周围空荡荡的桌椅这个小男生因何要坐在这里?或许她明白公共教室的所有座椅都是公共的,即使是紧靠着她身边的座椅也不例外;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座椅的权利,即使是除了她身边的位置所有的位置都是空的。她点了点头,表示这里没有人,然后下意识的向里面挪了挪身体。我放下背包,侧眼扫了一下姑娘面前摊开的书:大学英语。然后再打开我的书包时颇踯躇起来,真后悔刚才来时没多拿一本书过来。好在我当时充满了破斧沉般的决心,我掏出《金瓶梅》,旁若无人的看起来。那女孩被同伴捅了一下,随即侧过身去,两个人小声的嘀嘀咕咕起来,那声音很小,我即使竖起耳朵,也听不出一点分毫,但即使不听那内容想来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无非是研讨何以从天上掉下个小帅哥、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之类的内容。苍天可鉴,除非真的是因为我体内日益旺盛的荷尔蒙分泌,哪个孙子愿意冒着被别人当作精神病甚至色狼的风险的,要知道,我从小到大可都是好学生。两人嘀咕完了,那女孩又坐直了身子,埋头读起书来,自始也没有抬起头来,我偷眼瞄去,读的仍是那蝌蚪爬一样的英文字母,我心里暗自奇怪,难道什么书竟比我的《金瓶梅》还让她沉迷,莫非她在读英文版金瓶梅。胡思乱想加之心怀不轨,即使精彩的无以复加的潘西大战也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如果当时读后有什么作用的话,只是让书中那挑逗刺激的言语激起我性的渴望与力量,从而加速荷尔蒙的分泌,从而带动我雄性的力量和勇气。我鼓起勇气,又装作好奇的样子拿起女孩书桌边的一本书。是女孩学习的教材。我打开封面,扉页上有一个钢笔写的大大的“肖”字,字体虽不算美观,但很大,如女孩的高挑的个子,透着秀丽。显然,这应该是女孩的姓。我继续翻,希望能再发现一点有用的信息,然而除此之外,令人遗撼的是再没有发现第二个中文,如同浩如烟海的沙漠中的一抹绿叶,被茫茫蝌蚪字母的沙海包围了。经我几次骚扰,似乎那女孩学习也没了兴致,又窃窃私语的和女伴交流了几回,就开始收拾书包——看样子两人要打道回府了。失望如落日的余晖弥漫我心头,虽然伤感,但却金灿灿的。当时心里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小蝌蚪拈入女孩拉起的书包中,然后再伺其不意的钻入女孩——唉!虽然泡妞以失败告终,但这次光辉的经历却成了我们室友的佳话,在好长时间大家都在议论着我这一次壮举,我上铺那个自以为自己很帅常常以自己诱惑了几个女人而在夜晚的宿舍卧谈会上吹嘘的家伙好几次的问我:你们真的不认识?你真的就坐在他的旁边了?昨的不是,我拍着胸部说。那小子就瞪大了那自以为十分迷人的驴眼睛,满脸诧异的神色。总之这一次壮举彻底扫除了我在众人眼中胆小鬼的形像。我成了一个胆量脸皮俱厚的泡妞英雄。然而随着阅历渐长,我也渐渐的为这件事而后怕起来:确实失之欠妥,失之草率,毕竟完全不认识,毕竟周围有太多空位。所幸我碰到了一个好姑娘,所幸我有一张看起来还算老实绝对不能让人和色狼联系起来的脸。如果——我被拒绝,如果——我坐下那女孩又抽身而走——你说岂不让人难堪。每每想及此,我就后怕的要流一身冷汗,好在事情已经过去,好在从那之后我就不再留意那个女孩,渐渐断了对那个女孩的迷恋与幻想。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牛犊还不认识考虑,等他认识老虎之后,怕不得就要腿颤心乱了。

  第三次由于阅历渐多的缘故,就绝没有这般的孟浪了。那是在大学的一次武会上。周末晚上,正值春季,万物复苏,和风徐徐,春风吹醒了万物,也吹醒了动物体内的荷尔蒙分泌,各种各样的动物都进入了发情期,当然人也不例外,何况正值青春年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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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午,我站在公共教室三楼外的阳台上,暖意溶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暖的气息,校园里百花争艳,压抑了一个冬天的花草们也开始按捺不住寂寞,拼命放纵自己的艳丽,开始招蜂引蝶。几个高大年轻的白杨如同体育系里挺拔的帅哥,吐露出尖尖嫩芽,校园墙外护城河堤上的几株柳树开始柳絮漫天飞,开始莫名的牵动人的思绪。一棵春心和着春的节拍蠢蠢欲动,对面中文系楼上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在相拥着窃窃私语,那男的轻揽女孩腰肢,女孩沉迷的闭着眼睛,可以想见那手在女孩臀部温柔的滑动。校园中央的大马路上不时走过几个窈窕的淑女,边走边笑,银铃般的笑声故意的传入人的耳朵,微风吹拂,秀发在空中飞扬,如同垂柳那阿挪的枝条,弄的人心痒痒。多么美丽的季节,多么迷人的姑娘,多么美丽的青春时光。人不轻狂枉少年。我心里暗暗发恨,决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要寻找我的爱。

  晚饭后,和同宿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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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光棍哥们一商量,得,跳舞去。因为不是周末,校园舞厅不开,所幸学校隔壁一六零厂门口有一个大众舞厅,我们三个便决定去那里玩。我穿上了前天刚在大街上买的一条白色紧身裤,勾勒的身姿苗条,男人的雄性资本在前面若隐若现,更显出一种朦胧的美丽。

  走近舞厅,人不多。我们三个站在那矜持一番,毕竟是在社会上的公共舞场,不敢随意邀请舞伴。

  约莫站了有一刻钟。

  芳,你也在啊!一个哥们看见她们班的两个女生也在那玩,就走上前打招呼。真是老天有眼。我们如同沉船的人看到了救生圈,激动的两手放光。

  我个子较高,那两个伙伴个子较矮,那哥们的两个女生中的一个身材较高的姑娘便成了我的专宠,他们两个轮流弄那个个子较低的姑娘。

  夜色阑珊,灯光迷离,我轻拥着姑娘,浑外不知念夕何夕,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姑娘身材丰满,鼻子挺直,有一双大大的包黑的眼睛,真正的美女。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姑娘,心湖里水波一圈圈荡漾。那姑娘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年闪的,眼眸更如一汪春水。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在玩了几个花样后,老二硬挺挺的竖了起来,我紧紧的揽着姑娘,身体和她紧紧的磨擦,那姑娘一句话也不说,仍低垂着眼睑,配合着我的动作,我感觉到了一种高潮般的快感。天,我心里呻吟感叹着人生之美莫过于此,亲爱的姑娘,我愿与你同醉。春宵苦短,时间飞快的流失过去。终天要分别了。依依不舍的辞别姑娘,从哥们嘴里,我知道了那姑娘叫张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