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年纪尚小,当时还在高中上学。那个时节学校是僧多粥少,学生人数与发展急剧膨胀,但硬件设施却如老妇人的三寸金莲,蹒跚着脚步,磨磨蹭蹭,脚步慢的可怜。所以我们学校就如同一个大布袋,只往里投,不往外出,结果在勒紧布袋口子时方发现竟难以勒住,把这个布袋撑的老大,简直就要挤破。在我们那个破旧的方圆不过万把平方的老校区,竟聚集了四千多名学生,处于人山人海其中的苦处可想而知,尤其是对我这个那段时间刚刚学习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一心正在羡慕着田园生活,立志要做一个隐者逸士的我来说,其痛苦更是可想而知。在这诸多痛苦之中最大的痛苦就是吃饭问题。饭厅犹如一个老妇女的鞋子,偏要来穿我们现代青年的新脚,结果每次下学,售饭窗口前排的蛇形长队伍总要在校园里蜿蜒好几圈,简直就要抵到校门口,大有冲破校门闯出禁区之势,好在队虽长却相当疲软,软弱无力,犹如六七十岁老人的尘柄,虽有其名,却无其实,设若是二三十岁壮年的话儿,或者是随便在我们学校男生中拉一个出来的阿堵物,学校想来早已被撞的千疮百孔、惨不忍睹,哪里还会有今日。也正因为吃饭的形势如此严峻,饿肚子的问题来的如此直接,在我每天那已被英语单词历史大事政治年代、爱恋想像渴慕女人的情思挤得满满的心中(也不亚于我们学校的情况),又不得不挤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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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用于安置吃饭问题。每天下学铃前十分钟,各班教室门口便有探头探脑如同乌龟头在壳里收缩一般的小脑袋。并伴随着一阵阵“叽里咣当”的金属撞击声,那是饭勺与饭缸亲密接触发出的响动,这声音虽小,但汇聚起来却极为惊人,如一股波浪,远听有排山滔海之势,那放学的铃声在它面前是那么渺小、微弱,或者那铃声也被它吓存了胆子,每次都是瑟瑟缩缩的颤抖那么几下,如同女人呻吟一般的响动。好在同学们的耳朵都是顺风耳,就这响动于他们已同响鼓。“哗”,如同放开了闸门的洪水,滔滔奔涌着向饭厅位置涌去。我曾经对当年那一个来我校选拔运动员的教练提过一个真诚的建议,其实跟本不用费事去进行百米跑、二百米的考试,只须在教室至饭厅的路上拿着秒表留心观察,肯定能发现不少短跑的天才,不是早有科学证明:生物体在面对自身生存压力时总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挖掘出身体潜能,如若能用此法,我国的田径短跑或许早就在奥运会上拿得数枚金牌了。只可惜那个自以为事的家伙不但没有听取我的建议,还视我有点神经病对待,这个事件极大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那些原本还在如泉水一样往外冒的绝妙计谋如黄土高原的土地,不但干涸甚至硬结起来,再也寻不出痕迹。结果他在扼杀了一个天才少年的同时,也扼杀了他自己的大好前途,据说之后不久他所在的体校倒闭,他落个下岗,以在街上摆摊度日,这谁也不怨,实在是绺由自取,是他自己放弃能等于几个孙教练的机会的。我也想过给奥委会提建议,以后比赛根本就不必设置金牌,只须告诫我们的运动员:现在世界面临饥荒,跑到最前面的人能得到活命粮,后面的就很难说了。然后在运动员的终点位置放置一些美味的食物,你放心,奥运会的记录一定被成扎的打破。好了,闲话休题,言归正传。就在我们飞速奔跑,迅速奔入溶入长龙之中时,我总是以我的已经淡化的如洗过的衣服上的黑迹一样的隐士风度比别人稍慢半拍,脑子里抱着不屑与众人争的思想,但肚子问题实在非同小可,它事关生计,事关生死存亡,所以只好采取了这个折衷的办法。思想决定行动,这样的思想决定了我不可能位于长龙的前排,决定了我的位置总是在长龙的尾部处也就接近于冲破校门口的剑头上。事物就是这么美妙,从一种角度说我在后面,但从后往前说我又在前面,但这在当时最大的作用是充当了自我安慰的思想,它让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缓慢移动的有时就像睡着似的一动不动的长龙。有时我会勾着头隔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长龙向前张望,看着售饭窗口犹如一个有着血盆大口、胃口大的无穷的怪兽,一节节的吞食着长龙,慢慢的把这巨大的长长的龙身吞入肚子中,也巴望着这怪兽能早一点吞到自己。本来这一天并没有特别之外,也没有天降祥瑞或天降异兆,我依然站在校门口处用思想安慰自己巴望着长龙的移动。忽然我感觉后面有人在触摸我的身体。身体触碰按说也没有什么,有时长龙挤的紧时是长有的事,但是那多是无意之中的且瞬时就散的,起初有点不在意,慢慢我就感觉了一点奇怪,今天的长龙并不紧密,由于队伍拉的远,每个人之间都有足够的保持独立的立锥之地的空间。但是后面那个身体紧紧的挨着我,一对乳房在我背上擦来擦去,下体也紧紧的挨着我。一股温暖的电流慢慢传导到我的身体,苏醒了我其实被长龙吞食的渴望弄麻木的神经,我向前移动的脚步慢了下来,甚至前面走老远了,我还不舍得往前移动,要不是怕后面的别人指责我闹分裂,我真的就想原地不动,我也期望长龙更长些,甚至远远的没有近头,永远这样走下去我也没有意见。好像有一种默契,我向前走一点,那温软的身体就跟着走一点,始终紧紧的触摸着我的身体,并温柔的微微擦动,就在这样温柔的触摸中我走到了长龙的顶端,就在亲密即将结束时,我鼓起勇气回头看了一下:那是一个秀发遮面、身体发育的异常丰满的高年级大姐姐。和我想像中的样子差不多,也只有高年纪的成熟的女生才有这样的胆量这样的温柔这样的风情,我呆呆的看着她端着饭盒走了出去,扭动着异常丰满(在当时学生中很少见)的身体。我真想走上前去告诉她下次还和她一块排队一块打饭,但依我的小胆,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从这以后排队就成了我最幸福最富于希望的一件事,我也总是甘愿排到队伍的末端,但不再是受着不与人争思想的指导,而是期望碰见大姐那样的女人。但很快我就焦躁起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大姐,纵然见面也总是相隔万水千山。这生平的第一次性骚扰唤醒了我青春斯的性意识,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注意着异性的身体并期待着与她们有身体上的接触(只是单纯的身体上的接触,与现在人所讲的意义不同),我期待着异性的性骚扰,但我的性骚扰很快呈青黄不接之态。我渴望着在队伍中有性骚扰的思想在经历过二次事件后彻底打消了,一次长龙联接的异常紧密,终于又有了那次大姐触摸我身体的感觉,后面的一个身体紧挨着我,我故意慢慢的挪动,好让与对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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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接触更紧密些,不想不大一会我就感觉不对劲,后面下方有个鼓鼓的东西,偷个机会扭头一看,竟是一个身高比我高半头的一脸胡荏的男生。晕!我简直就要呕,躲避瘟神似的将身体紧紧的避开。失望之余又不甘寂寞的我也开始向前面的异性施加信号。队伍紧密时,我就故意紧紧的贴住对方的身体,然后看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前面有一大快地方,仍有不舍挪动之意,那我就得到鼓励一样大胆的向前贴进,如果对方相当每感,每一有接触就像前挪动,意欲摔掉,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开始老老实实的排队。与长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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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更喜欢的是队伍混乱的情况,有一次场面失控,乱作一团,人人都往前挤。我拿着饭缸,跟着一个身体秀美的女生往前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