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两声。
“哗啦——”三……嗯,怎么是帷幔被拉开的声音!?
银针堪堪刺中前的刹那,一只大手伸进来“哗啦”把帷幔扯开。
“啊啊啊啊!”庞昱凛然一惊,攻势全止,差点从美女妖艳的膧体上跳起来,胡乱抓起被子遮住赤裸的胸口,身子一个劲的往后缩直退到大床里边——唉,人纯洁就是没办法呀,这被抓的反应太激烈了简直。
“呀!”美女同样掩口惊呼,不过明显是装出来的,杏眼先是精芒一闪然后溢满惊悚慌乱,离庞昱后脑仅有区区半寸距离的银针瞬息收回,玉手软绵绵地垂落,俏脸现出惨白……总之除了被抓奸在床,一切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你、你是谁!?”庞昱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说话有点结巴。
床前站着一个富态臃肿的妈妈桑——啊,那个时候叫老鸨,大红绸缎的衣服嵌满金线银丝,珠翠首饰坠了一头,脖子光各式珠链就挂了不下五六条,脸上的香粉扑了足有半寸厚,身段……总之那个是相当滴发福,胸脯、腰还有屁股和大腿全都一般粗细,体重据他目测至少一百五……不,一百八十……公斤。
要说丑吧其实也不,老鸨子除了全身哪都胖其实也没什么太吓人的地方,可要是你和某美女正XXOO突然冲进来个吨位级的胖大妈能不被惊着么?旖旎的偷香氛围一下子点滴不剩,连带着往后大半个月某人随时有做恶梦的可能。
“妈妈——”胖老鸨还没开口,美女已经俏笑着仰起身,全不顾自己浑体赤裸,私密处完全暴露人前。
“妈妈”两个字一出,庞昱突然想起某位大妈来,这身材、这长相、这富态、这体重活脱脱一个肥姐沈殿霞嘛。对,“花魁杜十娘”里演夜叉妈妈的——等下,蹁跹阁管事的老鸨好像也叫夜叉妈妈,莫非……不会吧,事情有这么巧?
“夜叉妈妈……你、你是夜叉妈妈?”
胖老鸨横他一眼没有多说看来是默认了,抓起件裙裳丢过去扳起脸孔道:“想容,你在房间里作甚么?妈妈我花大价钱请你来,不是要你偷汉子的。”
“想容?哎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好名字啊好名字。”庞昱卖弄的劲头又上来了,忍不住一旁插嘴。
夜叉妈妈冷然扫他眼,叱道:“好大胆子,敢在妈妈我面前这般放肆,你是哪一府的家丁,看我不告诉你主子要他好生惩治你。”
庞昱一听火冒三丈!
我X,死肥婆,坏老子好事还没找你算帐呢,他妈的居然敢威胁我!!!
“惩治?哈哈哈——”庞昱大笑,牛B烘烘的截断她话,裤子才套上半边呢就那么站了起来,两手一叉腰,“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庞四,庞四的庞、庞四的四,太师府一等家丁,贴身服侍安乐侯。妈妈若是觉着有本事说动我家主子,尽管去太师府告状——哼,谁怕谁啊。”
“安乐侯?咯咯咯。”想容笑得花枝乱颤,犹如摇散一树海棠。
“你笑什么?”庞昱见她转眼间像换了个人,片刻前的娇怯惊惶一下子竟消失全无,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来汴梁前就听说安乐侯好色淫……风流倜傥,号称京中第一浪荡公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连他手下一个家丁都……”
想容眼波盈盈的抬眸,瞧见他微带窘迫的神色,不禁莞尔。
“都是这样色欲熏心胆大包天,见到人家不由分说的就想使坏。”
我X,是你他妈先勾引我的吧!
庞昱很冤枉,过去想揪住她分辨清楚,顺带……只是顺带再摸两把过过手瘾。
夜叉妈妈手一横,身子像堵墙似的挡在面前:“想容是妈妈我寻遍天下过百州府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美人儿,色艺双绝,才貌两全,歌舞弹唱诗词曲赋无一不精,今年的花魁大赛那是必然夺魁滴,倒时莫说你庞府一个小小的家丁就是安乐侯爷亲临……哼哼,想见我们家想容一面还得看她高不高兴。”
庞昱心骂呀呀个呸的,花魁就了不起了,名声再响还不就是一出来卖肉的!惹火了老子不等你参什么鸟花魁大赛就把人给抢回去。NND,实在老爹三令五申禁止他宝贝儿子接触女色不然……这样一个妖娆尤物竟是没接过客的雏儿……哎呀妈呀,受不了了忒勾人了,真该今晚就把她……呸,是抢回府去就……干!
YY不犯法,可也就是想想,虽然无良老爹不会把他怎样——儿子就一个,宠着溺着还来不及呢,但如果带着狗腿子们浩浩荡荡的抢个姑娘进府……估摸着还没安置好就被庞太师派人截下哪抢来就又送回哪去了,末了100%是加强门禁、严令看守什么的,再想偷溜出去到青楼妓院寻乐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明抢不行那就扮猪吃老虎吧,小小家丁勾引花魁的戏码还是很有激情滴,庞昱心念电转,刷的换过一副愁苦脸容,撞天价叫起屈来,“唉呀,误会啦,误会啦,妈妈您误会啦,并非庞四故意潜入想容姑娘房间欲行不轨,实在是刚才那群官爷们不知为何要抓我,庞四实在走投无路了所以才被迫……”
“敢问小兄弟身高多少?”
“1米7……”庞昱嘴一滑差点把以前二等残废的高度报出来。
“六尺两寸(宋朝时一尺等于30.7厘米)。”他潇洒的一甩头,一米八几快九的个子在大宋朝够牛B吧。
“是么,那可就奇怪了。”夜叉妈妈冷笑,“刚才禁军来是找一位四尺出头五尺不到面如敷粉眼似清泉的俊俏小公子,你觉的自己这身家丁衣服穿上像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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