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丝迷惑,配上那懵懂而懒慵的视线,教对人不设下心防的无忧心头一窒,娇俏的脸蛋上浮现出几抹可疑的红。
哇哇,这小莫姑娘生得可十分俊俏啊。简直到了男女通杀的地步,瞧庄子里的人谁不疼惜她的啊,只是看到她轻蹙眉头而已,便非常的舍不得,咬牙想要杀掉那个令小莫姑娘磨心的坏人!
“可是,我见庄主呆在房里头已经很久了,我怕他……渴!”才怪!莫离垂下眼眸,尽力饰演着众人眼中既乖巧又教人心怜的好宝宝角色。
“哎呀,小莫姑娘,你甭管我们主子啦,他渴会吩咐我们去拿茶水给他的啦,你这样劳碌的话,你的身子可是会受不了的哦!”
这不,在太阳底下晒多晒,小莫姑娘的身子已经受不住了,步履往后退了退,让人好不怜惜啊。
“可是,茶我已经拿到来了,你就让我送过去吧!”在这个高手如云的庄子里,装弱一点才会引起别人的关爱与怜惜,而且,干起某些事来,谁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呵呵……对于这个道理,几天在这庄子里生活的她已经了解清楚了。
陵韦少,是现任江湖盟主,以一身出色的武功还有傲人的才华在三年前,在区区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挑起大梁,成功地率领江湖人士灭掉一个又一个邪恶组织,为这个曾经动荡不安的江湖带来丝丝的平静与和谐。
江湖中人无不尊敬他,于是这个盟主之位不曾易主,江湖,也难得地,平静了许久。
“这样……”谁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武器,对付女人也一样适合。瞧眼前的人儿,眼里只不过是噙着了类似的水光罢了,已经让无忧心软下来。“你不怕主子吗?”
提起那人的名字,莫离“似乎”十分害怕的,配合着苍白一张脸,唉,谁教那死猫痴得罪了他呢?于是进庄这几日来,她尽是没给他好果子吃,而且事后总是用一张极其无辜的脸看着他,让他吼着吼着也自觉自己是千古罪人,连带的,庄子里的人都清楚他们向来人见人爱的庄子不喜欢她,最爱对她大吼大叫。
唉,真搞不懂,主子不是最喜欢漂亮可爱的人和事吗?这小莫姑娘漂亮到比过往流连在主子身边的流莺花妓,都要美少几分,都不知道主子脑子是哪条线搭错了,竟然经常对小莫小姐大吼大叫的。
“你们肯收留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宽容和善心了,我是很希望能做点什么去回报庄主和你们的好心,无忧,你就让我多做点什么吧!”多做点什么去折磨你们庄主!
“这样……”见莫离心意坚定,无忧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道,“好吧,那最底限度,就由我陪你去吧!”那严肃的态度教人以为莫离去见的不是庄主,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苍白的小脸上终于冒出一抹红来,喜上眉梢的她立即像是一只初生的猫儿般,眷恋而亲昵地往无忧手臂磨蹭,“无忧,你真好……”
哎呀,又来了又来了,谁让无忧受不了的,就是莫离这一招了,像是猫般的倦慵的大眼,还有那一举一动似是小猫般的亲昵,都教人无法抗拒,转而心里经常想多宠她,多溺爱她,像是对待宠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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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再三,无愁终于决定把压在大伙心中很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庄主,你很讨厌小莫姑娘吗?”若不是的话,怎么会老是朝她大吼大叫的,如此粉嫩的人儿,不说其他人,单单是她跟无忧两人就不舍得了。
“讨厌?为什么这么说?”从帐本里抬头,陵韦少的神情好不迷惑,心里,无故的想起那张无辜的俏脸,以及极欲想喷火的美眸。
多奇怪的综合体呵……明明是两种如此极至的表情,但是呈现在她那绝美的脸蛋上却是最适合不过了,多变的风情总是让他这个留恋于各色各样美丽的人和事中的他久久不忘,甚至,觉得,自己待她是有些不同的。但为何,她们会这样看待自己个她的关系呢?
“因为我们每次看到的都是主子在朝小莫小姐大吼大叫,还有小莫小姐害怕又无辜的表情!”无愁极是自然的答了一句,殊不知她的一句惹来了陵韦少的沉思。
是这样吗?所以,她们才会以为自己是讨厌她的吗?这样说来,小莫呢?小莫是不是一样的以为自己是讨厌她的呢?
一想到这个,心底不自然的,浮现某种名为不愉快的情绪。
见陵韦少面有难色的,跟了他许多年的无愁又怎么不了解他的主子正处于烦恼当中,“主子,难道不是讨厌小莫姑娘吗?那为何又老是朝她大吼的,这么纤弱的人儿自是禁不起你的‘狮吼’啦,人家姑娘会怕你也是应该的!”
“她……怕我!”心底的不愉快的情绪浓上几分,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我,经常朝她大吼吗?”有吗?有这样的事吗?怎么他不记得了。
“当然!你不记得啦,小莫姑娘她只是想——”无愁想继续说下去,但是门后的人毫无礼貌的将门推开,“吱”的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见过来人后,她才放心地骂道。
“无忧,我说了多少遍了,进来的时候呀敲门,敲门啊!”说了多少遍了,这丫头怎么老是记不住啊,身为她的双胞胎的自己真是不幸啊!
“无愁,你给我闭嘴!”无忧骂了一句,却又对身后的人轻声细语的,“小莫姑娘,好了主子不是在工作了,你可以进来了!”
小莫?听此,陵韦少仅仅是挑眉,并不说话。
带着看似颤抖的笑容,莫离端着茶水,每走一步教人步步惊心的,害怕那冒着热气的茶水会泼到自己身上,茶杯与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在这突然静谧的屋子内更是清晰。
“庄……庄主,请喝茶……”好不容易,莫离终于将手上的盘子都放在书桌上了,在众人吁了口气正要放松的时候,她却一把端起滚烫的茶杯,咬唇,小心翼翼地递到陵韦少跟前。
“庄,庄主,请……啊……”一个不慎,她抖了抖,杯身向外一倾,滚烫的茶水便是倾洒而出,全部“孝敬”在他身上。
终于,在这一刻,陵韦少回想起之前跟无愁的对话,她说他老是朝小莫吼的事了。对,他终于想起来了,每当他朝她怒吼的时候,自己不是被热茶洒在身上了,便是令人垂涎的菜色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原来,如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