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循着记忆,踏上楼梯的瞬间,却刚好瞥见这一幕,轻扬的裙纱伴随着夺目而灿亮的笑脸,眸心是直勾勾的挑衅,挑动着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引发起他征服的。
见自己与苍擎天保持着一定距离,莫离也不着急于躲藏,倒是定定地站着,将自己眼底里的挑衅的意味全然告诉眼前这个视人如无物的男人。
不是说人只能依附着男人过活吗?你确定,我是这样的人吗?
眼神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意识,她宛如王般高傲的抬起下巴,唇瓣勾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以后,趁着苍擎天发怔的一瞬间,闪身拐过走廊一角。
直到她的身影几乎走远以后,他才从那笑容里回过神来,从来没有过的悸动在心里蔓延着,盘旋着,他明明气这个人视自己命令如无物,但是每当见到她披着薄纱上那双明亮而不羁的大眼时,心,身体,总是不自觉地跟随着她。眼睛不能再移开。
天,难道这个人会妖法的。要不然,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沉沦的感觉……
大手按上砰砰跳动着的心脏,苍擎天忡征地看着莫离离开的方向,渐渐地,露出近似残酷的笑意,眸心里流淌着属于狩猎者的光芒。
既然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了,他不介意再次当一个狩猎者,虽然说,王府里已经有许多狩猎得来的“收藏品”,但他不介意再多一件。
嘴角噙着自信的笑,仿佛之前的迷茫都是错觉。他迈出坚定的步伐,迅速朝那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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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口纯酒,白耀看着楼下宛如群魔乱舞的世界,这里的纸醉金迷并不适合他,若不是需要,他是万万不想到这些地方来的。就连第一次踏入辉月楼也只不过是因为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个能耐,将这个曾经一度没落的青楼再次东山再起罢了。
然,自从在那人身上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以后,他的身体像是有意识一般的,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变会自发的来到这个地方。
家里人惊奇他为何常到这样不堪的地方来,甚至连他也惊奇,这样的嘈杂,竟然让他能一如既往地思念着那道身影,那个——离他而去已久的子呵……
往酒杯里斟了满满的酒,白耀大口的灌下,辛辣之味充斥了他的口鼻,刺激着他的眼睛,突然视线变得有些迷糊了,他眨了眨眼,耳边还是那些不堪入耳近乎荡的曲子。待眼睛恢复过来后,他轻吁一口气,同时也放下手中的杯子,打算离开。
门吱的被打开了,他没有回头,以为是辉月楼的小厮,口气是一贯的冷漠,“结帐!”淡淡丢下这句,他站了起来。
“人家才刚进来,你就要走了啦!”身后,不是阿谀谄媚的声音,而是娇柔的声。
怎么会。他惊讶地回头,却发现,是萦绕心头许久的子。“你——”
“吁!”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食指摆在两瓣唇之间,模样既娇俏又可爱,“有人在捉我呢,让我躲一躲可好!”转眼间,那可爱的神情洗去一二,换上略略楚楚可怜之。
“这……”耳力甚佳的他当然知道此时走廊外有着一道紊乱的气息,而且还是自己熟悉得很的,浅浅一笑,他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说什么,也得让他那个自恃甚高的好友吃一点苦头吧!
“谢谢咯!”挥挥手,莫离自发地坐到椅子上,纤手作扇子不断地扇来凉风,毫不客气地拿起圆桌上的茶壶,壶嘴对向自己的樱唇,当着白耀面前咕噜噜地喝起来。
吼,那个苍擎天脚力还不是一般的好耶,害她如此仓皇地躲着,要不是看到白耀也在这里的话,铁定会被他捉到的。
勾人的大眼瞄了下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白耀,几乎是近乎本能的,她朝他回了一个笑容,却见他忽地僵在那里,眼里除了震惊,还有哀伤。
太像了,两个人的气质,笑容都几乎是一模一样,若不是模样不相同,他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子便是自己寻寻觅觅了许久的她了……
时间像是停止流逝,两人带着各异的心思看着对方,久久地,不说话。
“你……”
“你……”
同时的开口,又同时地闭嘴,期待着对方先说,让此时的狭小的房间里增添上一抹奇怪的氛围。
“公子,听楼子里的姑娘说,你寻找一个子好久好久了,是吗?”莫离率先开口。
见他点点头,她又继续问道,支起手撑着下巴,“真的好久了吗?既然找不到,为什么先生都不放弃了呢?”明明已经得不到回应了,为何还要傻乎乎地继续下去呢?对于这种没有期待的事情,人们会是会选择放弃的吗?怎么眼前这个男子,却有别于常人的坚毅。
苦笑着,听着莫离她那似是喃喃自语的问题,白耀的眸里露出回忆的光芒,“因为我爱她,所以不得不找她!”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在那悠长的岁月里,他不止一次萌生过放弃的念头,甚至恨起那个自己所爱的子。几度的寻觅都不得结果,成灾的思念要将他逼疯了,加上不断缠绕着他的寂寞,看着身边的人来了,又离开。那种只剩下一个人的感觉常常要让他陷入疯狂的地步。只是,后来他发现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因为爱她,所以他必须忍受漫长岁月里的孤独,直到找回了她,心底的孤苦才会被添满。
由爱转生恨,再由那种恨转为爱,原来,他是如此深爱着她呵……
莫离似是而非的点头,“以爱为名吗?我……似乎懂了一点啊……”
因为爱,所以才能忍受那无尽的孤苦,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由兴高采烈的希望瞬间成为谷底的绝望,这样的来回,有几多人承受得了。而眼前的男子,不但承受着,而且矢志不渝的坚持着,该说他太笨来,还是该说……他爱得太伟大了……
然,别人的一切与自己无关,最重要的只有自己,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她是万万做不来的。虽然不认同白耀的做法,但她却是佩服他的。
莫离嬉笑着,“那公子,你到辉月楼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闭上眼,声音里似是带上了点沧桑,“为了一个……与她相似的人……”
飘渺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谁?”
“你!”一如清水的眸对上她的。
“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