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想干嘛?”宝儿叹了一声,阖上书本,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娇媚脸庞。“我和你不是很熟。只是偶然遇到,我很感谢你给我带路,不过,你就这么半跑到我的书房还来打扰我看书,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不熟嘛?多亲近亲近不就熟悉了?”真的生气了?有意思!华月侬的星眸映出了点点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张宝儿。”虽然不太情愿,不过宝儿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反正他要是有心的话,很容易就能打听出自己的名字,这不是什么秘密。
张宝儿?华月侬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她就是最近名动京城的那个张宝儿?“你就是张宝儿?”
“如假包换。”
“你……”华月侬咬了咬自己的唇,难怪不知道欣赏自己的,她原本就是个白痴嘛,心里微微的好受了一点,不若刚才如刺在喉。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华月侬摇了摇头,讪笑了一下,“没有了。”
“那我继续看书可以吗?”
“当然可遥”华月侬走到一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一双眸还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少。
宝儿摇了摇头,重新拾起了书本。
时间慢慢的流逝,少沉静的影子映在窗纸上,一缕碎发从她的额前垂下,遮挡着她大半张脸。华月侬静静的看着宝儿读书的样子,从她的身上炕出半点痴呆的模样,相反,那种专注的神情让人有种很平静的感觉,仿佛光线都在她的四周凝结了起来,淡淡的衬托着她娇的面容。
很少有人像她这样,有自己在身边还能如此专注的做一件事情。
她以前真的是白痴吗?华月侬的嘴角渐渐的微微翘起,什么时候自己也和那帮俗人一样听信是非谣言了?若是张宝儿真的痴呆,那又怎么会在一年之内完成所有的考试?又怎么会做出那么多动人的诗句?白鹭书院又怎么能收她做弟子?
那些疯疯癫癫的事情都是她装出来的吧?
翻过了书本的最后一页,宝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转眸,那红衣男子竟然还坐在桌子边。
“你……不睡觉吗?”宝儿打了一半的哈欠顿时噎在了喉咙里,瞪着眼睛看着那妖媚男子。“我以为你早走了!”
华月侬抿唇一笑,“奴家在等看完书呢。”
奴家……又来……宝儿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寒战,“你自便吧。我可是要睡觉了。”说完她起身走到书房的里间,撩开了边的帷帐,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咚的一下倒在上,的闭上了眼睛。
华月侬尴尬的站在书房中,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那人竟完全当自己不存在一样……第一次,穿梭的华月侬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她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爬上去睡觉……既没有像别的道貌岸然的人一般教训自己不守礼仪,不知廉耻,也没有像别人一样贪慕自己的,对自己动手动脚。竟然将自己当作这房间中的摆设一样,好像自己就是这房中的一棵柱子……
傻傻的在房中站了许久,渐渐的有她沉沉的鼾声传来,华月侬忽然莞尔一笑,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子,张宝儿,有意思,我记住你了。回眸又看了一眼那边垂下的帷帐,华月侬转身投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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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好,宝儿穿着崭新的儒衫哼着小曲走在小文的身后。
“,昨您的房间里还真是很热闹啊。”小文神秘兮兮的用胳膊拱了一下宝儿。“那个穿红衣服的男是谁?”
“你知道?”宝儿一怔,放慢了脚步。
“我听到的房中有动静,所以就起来看看了。”小文嬉皮笑脸的凑近宝儿,“放心,文儿一定不会告诉霍公子的。”
“我又没有做什么。你告诉了又能如何?”宝儿微微的一撇嘴。“你只看到了红衣男子?没看到点别的什么?”
“还藏了什么?”小文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宝儿摇了摇头,看起来小文只看到了华月侬,娶未看到那黑衣男子。
本以为陆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却没想到是一名风雅的中年子,虽然年纪稍大,额角有了些许的皱纹,但是眉目慈祥,言语文雅,让宝儿在心里暗暗的称赞。
陆敏授课内容明了生动,讲述也十分的到位,不愧是当世的巨儒,一番授课下来,宝儿也觉得受益匪浅。
难得的是陆敏名气大,却没有丝毫的架子,无论宝儿提出什么问题,她否非常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这一天,宝儿过的极其充实。
日子就在指缝之中如同飞沙一点点的流逝,宝儿沉浸在学院浓浓的氛围之中,读书修习,自得其乐。
华月侬每晚如同鬼魅一般悄然而来,宝儿依然会和他说,“水在壶里自己倒,椅子在那边,自己坐,累了请自己回去“这样的话,他也不恼,虽然时不时的也去扰一下宝儿,但是多数的时间还是会很安静的坐在一边陪宝儿看书。
若是强迫也能成习惯的话,华月侬的踏月而至渐渐的也变成了宝儿所习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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