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遥白了她一眼,道:“你不还有左手嘛,用左手常”
冷零落嘟哝着嘴巴,道:“紫遥一点都不疼我,尽欺负我。”
陆紫遥当作没听见,自顾自的吃饭。
柳若风和渊颜炕下去,夹了饭菜移至另一张桌子,而渊思看着笑的嗤嗄,她可记得她是怎么骗自己喝了那鬼汤,肚泻到脚软的。
冷零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气道:“我自己吃就自己吃,有啥了不起。”说着埋头直接用嘴咬饭。
陆紫遥怎没知道她所思所想,却也忍不住笑了笑,往冷零落碗里夹菜,然再有其他表示。
渊思见此更笑的前俯后仰,却正在此时,闻有人对着柳若风,道:“我极子请柳少侠今到‘红阁’一叙。”
柳若风皱了皱眉头,道:“敢问你极子高姓大名?”
那人回答道:“我极子与您素未谋面,与你一同被邀请的还有龙极子,柳公子大可放心。”
柳若风沉吟半刻,看了看渊颜,起身拱手道:“劳烦回去告诉你极子,他的好意柳某心领了,这一路舟车劳顿,柳某想要好好休息。”那人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柳公子您就应了约吧,否则小人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柳若风犹豫不绝,却闻冷零落道:“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柳公子会准时赴约。”
那人闻言,看了看柳若风,道:“谢谢公子,小人这就回去禀告。”
柳若风看了看嘴边还粘着饭粒的冷零落,对着那人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我会去的”那人才恭敬的离开。
“渊颜,依你看会是何人?”柳若风复而坐下道。
渊颜笑了笑,打趣道:“我怎么知道,你柳大公子富家天下,谁不想巴结,连我也不例外,我可猜不到是谁?”
柳若风瞪了他一眼,道:“龙溯也会去,你说会不会与今天我们遇袭之事有关?”
冷零落接过话头,道:“有没有关,一会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呗,懒得在这里瞎猜。”
渊思闻言轻蔑的看着冷零落道:“真不要脸,人家可没有请你。”
冷零落撇开脸去看着陆紫遥委屈的,道:“紫遥,她骂我。”
陆紫遥却没好气的道:“吃了饭给我回屋睡觉,哪里也别想去。”
冷零落撇了撇嘴巴,用脸一个劲的磨蹭陆紫遥的手臂,道:“紫遥,求求你了,我想去,你看我长这么大,也没来过洛阳城,我想要去见识见识,你也不想以后别人笑你嫁了个乡巴佬吧。”
这次连渊思也受不了了,端了饭碗,朝渊颜和柳若风走去。
洛阳的晚,歌舞升平,灯火阑珊,大街之上,管弦笙竹之音飘扬回荡,居然还有子闻声起舞,霓裳轻扬。
“洛阳城真是名不虚传呀。”冷零落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起舞那婀娜的舞姿。
“把眼睛给我收回来。”陆紫遥拧起冷零落的耳朵沉声道,此时她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一个身着男装,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她的这一举动不让人止步观望。
柳若风看了看两人,神情有些落寞,道:“商不知亡国恨,笙歌度华。”接着摇了摇头,大步朝前走去。
渊颜看着柳若风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拉了身穿男装的渊思跟了上去。
江湖相传‘红阁’乃是洛阳城内乃至汁之内,规模最大,最豪华的妓,寨,传说阁中姑娘个个都国天,闭月羞,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每日慕名而来的达贵族,江湖人士,才子商贾,不计其数。
冷零落几人谈笑间便来到‘裕红阁’大门口,驻足打量了一番,只见其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锦衣华服之人争相涌入。
阁楼高约三丈,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挂着上百只大红灯笼,并且每一层都有数名身穿薄纱,身姿摇曳的子,首弄衣。
而在其底楼门口,两只将近六尺来高的貔貅虎,立于大门两侧,数名身穿上等华衣的奴仆整齐的站在门口接待进出之人,泊马停车,阁楼周围还有百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来回巡逻。
“柳兄,你柳家大宅与之相比,可有此等华丽?”冷零落环顾着周围侃侃而道。
“鄙府与之实在是相差甚远。”柳若风摇了摇头感叹。
冷零落歪着脖子问道:“那你可知此楼的老板是何人?”
柳若风再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听闻掌管此楼的乃是一个名叫宋子兮的子。”
“连见多识广的柳老板也不知,看来此楼也颇为神秘。”冷零落嘴角游曳着笑意,又对着陆紫遥,道:“陆公子可有所知?”
陆紫遥潇洒的甩开折扇,来回的踱着步子沉思,忽然一个俊的转身,鬼魅一笑,道:“进去看看,便可知晓。”
闻言,冷零落呵呵一笑,道:“此等玄机也只有我的紫遥才能一语道破。”
渊颜和柳若风一阵汗颜,道:“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几人进了‘裕红阁‘的大门,进入一个深长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胭脂味,通道上方挂着少数的灯笼,给人昏黄暗淡的感觉,通道两边雕刻着一卷卷人出图,越往里走,越是隐约听到悠扬的琴音。
冷零落一边欣赏着壁画,嘴里还啧啧称赞,陆紫遥脸却越来越难看,冷哼几声,然见那家伙收敛,终于忍不住拧起冷零落的耳朵,疾步朝里走去。
渊颜看了看满脸绯红的渊思,悔得肠子都青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越走琴音就越来越浓,胭脂豆蔻之味也越发浓烈,忽然几人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眼前很多面容娇媚红润,身着透明轻纱的子,端着酒菜来回晃动,上千个男子满面,。
‘裕红阁’的大厅,大厅成圆形,非常之开阔,周围是三层阁楼,每层楼阁用檀木板隔开形成无数的三面围栏正前方开阔的隔间,而且每层楼阁都燃着无数的火把,把整个大厅烘得十分暖和并且如白日般明亮,楼顶似穹庐,漂浮着彩的丝带。
中间半空中用锁链悬挂起一个方形的由千年檀木做成的阁板,阁板中间铺着一张白的裘毯,周围散落着各种颜的瓣,在阁板的南面放着一张一尺高的酒几,酒几上面摆放着一壶酒和些许酒觥,在其旁边还放着一张六弦琴,阁板之下是树藤制成的秋千。
秋千之上站着一位身姿妙,身着轻纱的子,她的表情很□,随着琴音做着各种妩媚的动作,十分。
地面中央是一个空旷的平台,分别在东,南,西,北放着四面大鼓,中间一个白衣子,面容恬静的弹着古筝,平台周围是一道宽约八尺的深渠,不断的泛着白雾气,使得空气湿润,漂浮着酒。
陆紫遥环视一眼四周,只觉得厌恶至极,低骂道:“不知羞耻。”又抬手狠狠的拧着冷零落的耳朵,道:“不准看,跟我回去。”
冷零落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腻声道:“紫遥要不你和渊思先回去,我想看看究竟,我怀疑我们遇袭之事和今晚邀请柳兄见面的人有关系。”
陆紫遥想了想,恨恨的咬了咬唇,道:“你不走,我也不走,你敢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说着拧着冷零落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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