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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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间的小道上,韦冬至兴高采烈地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哼哼着一首极没品位的的儿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它去赶集~~~”

    她边走边甩着爹和娘为她整理的小包袱,里面几身换洗衣裳和一些银子,托老爹的福,韦冬至从小也会几招赌术,实在混不下去了还可以以赌谋生。还有一个大信封,冬至记得走前爹爹将这个信封塞进她包袱里,十分郑重又十分神秘。娘叮嘱了几天外出的注意事项,要冬至早些回来,这时也对她说,她是最小的,没有几位哥哥那么老练,怕她路上出什么事,几位姨娘都传了她一些防身的法子,散药暗器也装了那么一些给她,爹还把自己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给了她,当时她心里暗笑:我实际已经三十多了,还要被这样谆谆教导。可爹爹塞这信封时,神情倒是难得一见的郑重。她还记得爹对她说:“若有什么重大事情,这个可以帮你大忙。”具体怎么起大作用,爹可是一句没说,冬至也懒得去管,随手将它塞进包袱里,心里暗暗腹诽:爹这和给了把枪却又不教怎么杀人有什么两样!

    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如愿以偿出来了。哼着歌儿,冬至的心情好得无与伦比,走惯了的乡间小道也变得好起来。只见旭日初升,林间仿若披上一层金轻纱,鸟儿的鸣叫和着山松翠柏的沙沙作响,秀气的青衣少潇洒地甩着包袱走在路上,衬着这青山绿叶、红日繁,为这份景添上了几丝活力。

    先去哪儿呢?冬至早就想好了,自然是扬州,顺便还可以看看丽院里的韦。毕竟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不去看看实在过不去。然后呢,就去北京,在上辈子,夏欣只在小学去过一回北京,连奥运会时也没淤去,现在正好,去看看大清朝的北京城是什么样子!冬至心里越想越得意,“小毛驴”也唱的越来越响。只听得宁静的林子间响彻的不是鸟鸣,而是越来越响的“小毛驴”。

    只是这唱的正欢的歌声却被前方一阵呼喝声打断了,冬至凝神听去,只听得前方一阵阵兵刃击打之声,其间还加着几声“嘿”“哈”的喊声。她顿时热血沸腾起来:“江湖!江湖!我来啦!!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蹑手蹑脚地走近,果然,前方几个持刀汉子围着一个黑衣少年,那少年黑衣上斑斑点点全是血,那几个汉子犹不放松,攻势一阵紧过一阵,少年手持长剑,挪腾闪躲之间,身形灵巧潇洒,长剑出时带出一片清光,只见剑影刀光交错闪烁,那几个汉子固是人多势众,但那黑衣少年剑法精妙,身法轻巧,几个大汉也拿他无可奈何。

    只见少年长剑剑势凌厉,挽个剑,刷刷刷三剑直袭敌人胸口,剑尖幻出点点寒星,若不是形势危急,冬至直想站起来大喊一声“好!”,她心中默默喊了一声,又朝前望去。那少年毕竟身受重伤,体力不支,这一招使到一半,后劲不足,虚晃一下,已被大汉横刀截住,只听那大汉“嘎嘎”怪笑:“小子!这下你可认输了吧!我无极门的刀法哪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抵挡得了的!”言下颇为得意。

    冬至听到此处,心中暗暗“呸”了一声。小时跟哥哥听荃姨娘讲解武功时,道“无极门刀法不值一提,只因门中多是粗豪大汉,而其刀法亦是只适合大汉使,故厚猛有余,而实际迎战上,若对方稍有灵巧,便足以一败涂地。偏偏门中人不识好歹,自以为其刀法勇猛。这刀法初始极猛,但二十招之后便弱势尽希”这少年剑法精妙已极,若不是身受重伤,二十招之内早已将他们打倒,

    那少年倒和冬至想的一致似的,冷哼一声,剑势微微一变,顿时显得精细微妙,缠绵不绝,这正是克制这路刀法的诀窍,那汉子倒也不蠢,脸一变,呼喝周围:“攻!”几个汉子跃上前去,那少年渐渐不支,一个疏忽,手中长剑竟“锵”的一声断成两截。

    他立刻扔下断剑,空手出拳,招式杂乱,冬至看了一阵,倒分辨出好几种不同的拳法,蓦地,她在心里叫了一声:“百错拳!这是百错拳!”

    这路拳法最妙处在于一个“错”字,其似是而非、出其不意令人难以阻挡,正是“百易敌,错字难当”。冬至心中不感慨:“竟然还能见到传说中的‘百错拳’!”几个汉子也为这拳法所克,竟一时不得近身。

    可这拳法固然高明,但在空手对兵刃下,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去,眼见少年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冬至心中暗暗着急,可是自己又不会什么武功,只有自己埋怨自己当初为什没好好跟着几位姨娘好好学点有用的,倒只把爹爹的半生不熟的“神行百变“学了个熟。

    少年侧过身来,险险躲过一刀,冬至终于看清了少年的脸,不微微一呆,那少年一身黑衣,面容却是苍白,容颜清隽,极为疏朗秀逸,一对眸子熠熠发光,真可当得上“顾盼生话四个字,即使战况紧急,他一举一动,也极是潇洒,让人看了有说不出的舒服。冬至两辈子活下来,从未见过这般的男子。

    绝不能让这个人死在这些大汉的手里!冬至立刻就定下了这个念头。这样的男,是应该让人好好疼爱的。死了也要装在水晶棺材里,等着另一个白马王子来救。深情一吻,醒过来的人满面娇羞,轻轻依偎在王子怀里……冬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一声的汪打断了她的思路,回过神来,只见那个少年已中了一刀,眉头微皱,冬至看了心疼不已,她定了定神,手伸入包袱,握住了包袱中的东西,站起身来,走向前去。

    “住手!你们怎么能以多欺少欺负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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