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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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揭开篷车的帘子,冲着外面的乌鲁西说:“我想吃炸鱼块。”

    鲜嫩的鱼块,直建成金黄,然后撒上盐。鲜鲜的啊!

    只是想像一下,我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乌鲁西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于是车队再一次为了我的口腹之停下。

    周杏和方槿与我不一辆车。

    方槿带着儿子坐一辆车,周杏固执的要求也要一辆车。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最后就是我自己一辆车。

    车队再次停下,周杏颠颠的从她的车上下来,跑到我的车上来。老实说每一次停车她都跑来,而这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已经跑过来了六次,当然也可以说我吃得太多,不过天知道那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我总是不停的想起烂吃的东西。

    阿努哈送上来了我点的炸鱼块。

    一看卖相就不好常我皱着眉。虽然我知道这个时代不可能有冰箱这种好东西。所以我吃到的鱼不可能是鲜鱼。

    但我现在只能想到的就是,我没有看到我想吃的鱼。

    我生气了。这股怒气来得很突然,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顺眼。

    我只是想吃炸鱼块,怎么这难道很难吗?

    我把阿努哈送上来的盘子推到一边。

    感受到我的怒气,阿努哈跪了下来。

    可我还是生气。他有跪下的功夫为什没去找鱼给我吃?

    这个时候我的头脑绝对已经不正常了,似乎理智已经长着翅膀飞了。

    现在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周杏不肯跟我一辆车了。我突然想起来,似乎几个月以前,我天天拉着她和方槿念叨我可能怀孕的事,这就已经让人厌烦了。

    这实在是很丢脸。我就那么想怀孕吗?太没面子了。

    一股酸楚涌上眼眶。我嘴一撇,眼圈一热。刷刷的泪爵下来了。在我哭了几十秒之后,看到周杏歪着头,把脸凑近我,看我。

    “你看什么?!”我一边掉着泪一边推开她的脸,突然觉得她伸过头来看我的样子很好笑。噗哧,我一下子笑了。

    然后我看到篷车前一堆人的脸。

    乌鲁西的表情很有趣。

    跪在地上的阿努哈的表情也很有意思。

    远外的车和人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一下子又觉得他们的反应都是因为我一个人。得意又欣喜的感觉一下子包围了我。

    我摆摆手对还跪在原地的阿努哈说:“没事,起来吧。这个也不错。”

    然后篷车的帘子放下,挡住所有人的目光,周杏陪着我在车内坐着,我把那盘不怎吃的,完全没有味感觉的炸鱼块愉快的吃完了。

    周杏在我吃完后把盘子放到一边,问我:“饱了没有?”

    我感觉了一下,完全没有饱的感觉,我只是吃了一次零食解馋而已。

    周杏留下一句话:“好了。我知道了。”接着掀帘子下车。

    我在车内回想她的那句话,觉得饱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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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西斜的时候,车队来到了一个村庄边。

    在这几天里,我们一直避免靠近有人烟的地方扎营。因为我们的行踪还是在避人的。可是今天大约是因为停下的次数太多,居然在傍晚时恰好遇上了这个村庄。

    如果不是傍晚,那绝不会有这么多的村人出来看。

    我们的车队是商队的样子,带着牛马和篷车。村庄里的人都很好磕出来迎接我们。因为按照一般的惯例,商队会在村外扎营,晚会摆出各式的商品,村庄会像祭典一样的热闹。

    所以村庄都喜欢商队来。通常还能买到便宜的东西,比他们特别跑到大一点的城市去买要便宜的多。

    当村庄的人看到我们的车队在他们的村庄前停下时,又正好是傍晚的时间,村人就在我们的车队旁越集越多。

    现在已经不能走了。如果赶快离开,反而会让村人们心中疑惑,给他们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我听着阿努哈报告给我的我们必须扎营的消息,很配合的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在他出去以后,我马上兴高采烈。

    哦耶,我可以洗澡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脑袋像发烧一样,理智总会在不知不觉间跑掉,然后我满脑子都是一阵一阵的突发奇想。

    就像现在,我的脑子有一块小角落提醒我现在停下来意味着不安全因素的增加。而大部分的地方正在欢庆着可以洗澡这件事。

    怀孕真是一件神秘的事啊。

    我为我的善变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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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方槿必须跟我在一起了。

    我们三人,还有方槿的儿子,一共四人在村庄靠近大路的那一边的房子里住了下来。房子边上就停着篷车,似乎时刻准备着情况一不对就逃跑。

    当方槿抱着孩子满脸警戒的听着房子外的动静的时候。因为还是弄出了个市集似的摊位满足村人的想像。

    我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她,想找机会把我的要求提一下。

    老实说,今天以及以前几天,我有多折腾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不过我忍不住啊。

    比如现在,我真的非常清楚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好,真的。可我满脑子都是洗澡洗澡,洗澡热热的水,痛痛快快洗过以后全身上下清清爽爽的。

    这样一想,越来越觉得身上全是油和泥,像糊了一层一样难受。

    所以当方槿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正对着她的脸。

    是的,我在装可爱。

    看到她吓了一跳,向后躲,我还逼过去,一边使劲眨眼,散发我的善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想装小孩子。很想什么事都赖着别人答应我,听我的,宠着我。

    方槿把她儿子推到周杏怀里,一边用手推着我,免得我靠得太近,一边说:“我发现你比我能折腾。当年我怀孕好像比你的反应小。”

    周杏接:“幸福。”

    我和方槿都不吭了。看周杏,这孩抱着方槿儿子玩,眼神都没往我们这边看。

    周杏最近说话一针见血。

    幸福,是说我现在怀着孩子而且孩子的爹还在身边所以我幸福的全身是毛病,因为有人宠着啊。

    而方槿当时孩子爹在千里之外登位封王娶纳,所以孤身一人的方槿就不幸福,所以没这么多毛病。

    这么长时间的朋友,还是能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她说两个字,我和方槿都听懂了,然后我们两人对视一眼。

    最近……貌似……周杏受了点刺激啊……说话能一转几个弯,让人听了能想出七八种意思来。

    我也不跟方槿装可爱了。一屁股坐下来,开口直言:“我想洗澡。”

    阿努哈在后面说:“那请主人等等,我去准备。”

    嚇!!吓我一跳!!

    阿努哈刚好送晚饭进来,听到我的话,接口。

    我看看方槿,本来是想说给她听的啊,是想让她同意的啊。

    现在阿努哈要给我准备洗澡的事,我好失望。连洗澡也变祷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所以,我其实真的有点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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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阿努哈很体贴的送来了鲜鱼做的炸鱼块。可能是村庄里有人去附近的河里抓鱼回来养的。

    虽然又细又小。不过因为是新鲜的,味道还是一等一的。

    满满一大盘,我全包了。一点都没给那两个留。

    据周杏事后说,我当时双眼冒绿光,全身上下散发出来闲人退避的气势。如果跟我抢,可能会被我瞪死。

    反正就是从气势上不许人跟我抢的意思。她形容的我好像一匹护食的饿狼。

    吃完晚饭,阿努哈通知我洗澡水准备好了。因为的确条件所限,这里的村人一般都在河里洗澡的。这当然不适合我,所以特别烧水,给我腾了一间空屋子,然后,把所有能找到的盆和桶都刷净装上热水,让我进去洗。

    其实还是克难的洗澡方式,基本就是擦身。不过阿努哈在我一句话说出来就立刻去办,还尽力办的这么周全,我已经很感动了。

    说实话,我这么折腾,要是别人早烦了。阿努哈是职责所在。可我还是忍不住阴暗的猜测他可能也已经烦了。

    但在走近那屋子时,我居然闻到了里面的水里可能加了料,又非常感动。真的,阿努哈尽量让我还像在卡涅卡一样的享受。

    回去我要给他加工资。

    这只是一个比喻,哟形容我感激他的心情。

    我走进屋子,热气蒸腾,悠发出淡黄光芒。感觉一下子放松下来。我走向屋中的一把大椅子,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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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大手搭上我的肩膀。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不过我很快想起来会在此时进来的人只有一个。

    回头一看,乌鲁西正站在我背后。我进来时他站在热水桶那里,被热气一挡我就没看见。

    他站在我身后,平静的脸上炕出他的心思。

    而我见到他出现在这里,心头突突直跳,像豆蔻少见到暗恋的男子一样的心情,带着羞涩的兴奋。

    所以我完全没有去想他平淡的表情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扶着我坐到椅子上。解下我的衣服。

    我想起如果我坐下来,那腰和肚子会叠起来,那不是会让他看到我的三段腹吗?

    再说我这一段时间吃的又那么多。

    在他回身去把热水桶搬过来的时候,我赶紧拿起一边的净布,遮住前面,他回身过来看到,我还怕他发现我把身体遮起来,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谁知他一点也没有意外的意思。

    可是我现在的心情是无比的雀跃的。基本可以说是一见他就高兴。其实从他知道以后到现在也有三四天了,可是我真没发现他有高兴的意思。但因为我的眼睛不知道看到哪里去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发现问题。

    所以,我很有兴致与他聊天。

    他蹲在我面前倒腾热水冷水。

    一个大块头的男着上身,下身穿一条湿得贴在腿上的短裙,露出他那一双长腿。还蹲在我面前。

    我手就痒了。

    摸上他的肩膀,又揉又捏。

    摸上他的耳朵,软软的耳垂,韧饶耳骨,我搓着那耳骨轮廓,爱不释手。

    文艺一点摸上他的眉毛,鼻子。

    接下来就是嘴唇,我咬着嘴,下定了一下决心,摸上他的嘴。

    绕过他的唇线,轻柔的抚摸。

    我的手臂都麻了。

    可他居然没反应。

    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居然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

    他终于抬头看我了。

    我嘻嘻一笑,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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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吞续倒腾热水。

    他没反应我就很无聊。玩自己的手指。

    他倒腾完了,提着一桶热水走到我身后,用木勺舀着热水从我的肩头浇下。

    沉默这时很刺人。

    我没话找话。

    “怎么是你来呢?”我明知故问。

    他平板的回答我:“这次出来没有带侍。”

    我转过头看背后的他,继续问:“那怎么是你来呢?”

    他看着我,目光平静的我什么都炕出来。他说:“因为你把侍当公主养。”

    我不吭了。

    这次跟我同甘共苦的的一共两只。一只方槿,要带孩子。一只周杏,其实我自己来比她帮我来更安全。

    其他侍卫啊宫奴啊,叫进来帮我洗澡好像不太方便。

    所以,乌鲁西也算是临危受命。

    其实最重要的是,有了他我还找别人干嘛。

    于是我越想越甜蜜,而乌鲁西在我脑袋顶上黑着一张脸,继续纠结。

    可是我当时不知道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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