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觉醒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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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的爱,就像永不融化的冰雪。你闪亮的银发和海蓝的眼睛……永远……在我心中……

  1982年,德国汉堡。

  大雨下了三天三,易北河洪水肆虐,在一之间摧毁了十几道水坝。在洪水围困的医院和人们的哭泣中诞生了一个漂亮的婴儿。这个婴儿被命名为:简·凯斯特纳。随着他洪亮的哭声,仿佛唤醒了沉睡的太阳,暴雨逐渐减弱,狂呼的风也停止了,出现了黎明的曙光……

  简·凯斯特纳十八岁了。

  穿好牛仔裤和夹克衫,凯斯特纳用一块大TagHeuer的防水表遮住自己左手腕上的银胎记,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出发。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要和自己的朋友和朋友一起度过。

  “嘟--嘟--”几声车响,一辆敞蓬跑车里几个青年在向他招手。“快点,简,梅亚莉会生气的,如果你再不去的话。”几个青年挤眉弄眼,表情夸张。

  凯斯特纳腼腆地笑了,同很多德国人一样,他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大而深邃的眼睛,个保守、认真,对人彬彬有礼,所以朋友们都很喜欢这位英俊的小伙子。

  他刚在车内坐稳,一阵刺痛从左腕的胎记传来。“没有理由呀,”他心里想:“这几天天气晴好,没有积雨云,不会有洪水的吧。”每当他左腕疼痛,汉堡往往会下大雨,甚至发洪水,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他按自己的身体预报做好一切准备,往往他是正确的。可是这次的疼痛,似乎不太寻常……

  “喂,你说梅亚莉今天会穿什么衣服?”同伴的话把他的思想打断,在他脑海里出现一位可爱的少,有着象深蓝湖水的眼睛,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被吸引了,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喂--”同伴大吼一声,“你怎么又发呆了?”

  “没什么,我想她会穿一件白的长裙吧,衬得她的眼睛更……”凯斯特纳边说边想象着穿着白长裙,有着蓝眼睛的少,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一刹那,他的脑海中晃动着的影子:白的长裙,像海一样蓝的眼睛,还有……闪亮的银……血一样的红……

  “啊--”他轻叫一声。

  “怎么了,简?”

  “没什么,好像出现了幻觉……”那感觉消失了。

  “哈哈--,是不是你没睡够呀,刚才做梦了吧!”

  是梦吗?比梦更虚幻,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充满着令人怀念和心碎的味道……以及想看清楚的……

  汉堡啤酒馆内跳动着一束一束的霓光,快活的年轻人舞着笑着……

  凯斯特纳斜靠在吧台边,看着舞池中央的梅亚莉,今天她穿的不是自己想象的白长裙,而是红的短裙,像跳动的火焰,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很,但却不是他希望的模样。

  在他脑海里还是反复出现着白长裙,海蓝的眼睛,闪亮的银……每当他再试图想下去,他的头就会很疼,而且手腕上的胎记也会象火烧一样。

  他摘下手表,看着自己左腕上的胎记,就像是一个银的手镯,好像还带有交叉的条纹。他轻轻抚摩自己的胎记,微微的痛楚来自手腕更来自内心,脑海中闪动的画面瞬间即逝,疑惑与迷茫始终掩不住那越来越鲜明的白长裙,像海一样蓝的眼睛……

  “奥迪姆--”一个低沉的声音。

  凯斯特纳心中一颤:这个名字……这名字好像……

  又是剧痛从头部和手腕传来,凯斯特纳回头寻找声源,看到吧台内离自己稍远的地方,一位服务生装束的少年,正对他微笑着,擦拭着玻璃酒杯。他有一头银灰的头发,长长的刘海,略显苍白的脸,高瘦的身材。

  擦拭完杯子,少年走近凯斯特纳,离得越近,凯斯特纳越吃惊,少年有一张和他十分相似的脸,不同的是眼睛,那少年的眼睛冰冷得象终年不化的冰川,没有一丝温暖,尽管他的嘴角在笑……

  “你好,”凯斯特纳打破了僵局,“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奥迪姆,虽然这名字好像很熟,我叫简·凯斯特纳。”

  “是吗?名字变了呀……”少年轻声说,好象在自言自语。“样子也变了不少,不过感觉到是没变!”少年举起自己的左手,在手腕上赫然是一道胎记,只是颜不同,就象是一只暗红的手镯,带有同样交叉的条纹……

  凯斯特纳吃了一惊,这个少年和自己这么惊人的相似。

  “请问--”

  “我是奥迪姆,和你一样……”少年缓缓的声音就象是一颗炸弹,在凯斯特纳的大脑里爆炸。眼前晃来晃去的只有大片的银……小片的鲜红……还有海一样蓝的眼睛……最后,这一切终于停止下来,只有一个丽的孩子,在对他温柔的笑……

  “爱提米斯……”简·凯斯特纳昏倒前说出了这个名字。

  凯斯特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家中。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悲哀,很痛苦。在梦里总是惶惶惚惚地出现闪亮的银,就象是自己左手腕上的胎记。还有,那是一双象海一样蓝,象海一样深,象海一样的眼睛,不是梅亚莉的眼睛,虽然他曾认为梅亚莉的眼睛是最的,但是这双眼睛更,更纯净,在深处,却总有化不开的忧愁……

  “爱提米斯……”似乎自己醒来时就是在说这个词,是谁的名字,令人怀念。

  “爱提米斯……”每当念出这个名字,总仿佛闻到了淡淡的清,象是湖面上吹来的微风,湖边飘动的白长裙,还有闪亮的银长发,撩动人的心弦……

  “看来什么也不记得嘛!”冰冷的声音带着轻蔑。

  “谁?”凯斯特纳吃惊并且有点愤怒地望向窗户,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从窗帘的背后走出一位少年,银灰的头发,长长的刘海,穿着海蓝的长裤和白的T恤,嘴角虽然微微笑着,却发出冰一样的气息,让人无法接近。

  “看样子你不记得了--”少年逼近凯斯特纳,“我们之间的联系,我和你是为什么而生的……还有……爱提米斯公主……”

  “我不太理解你说的什么意思……”凯斯特纳察觉到了他的不善,但又很奇怪地感觉到了有种亲切感在他们之间蔓延。

  左手腕刺痛起来,有胎记的地方。象是皮肤要撕裂开的感觉。凯斯特纳痛苦地皱着眉,看到同样痛苦地皱眉的那个少年。“你也……”凯斯特纳有些担忧和好奇,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不认识的少年抱有亲切感。

  “笨蛋,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少年的口气依旧冰冷,“没有记忆的你更让我讨厌了,你居然忘了一切。”说着,又逼近凯斯特纳,掐住了他的脖子,“也许你就该这样死去,这样你才不会妨碍我……不会向上次一样……妨碍我……”

  “你在说什么……”凯斯特纳痛苦地挣扎,少年的力气太大了,简直不象是一般人……

  “没错!我们不是一般的人。”象看透了他的想法,少年轻蔑地撇了一下嘴角,“看来你的封印还真是不浅呀,这样也想不起来……”

  少年没有停手,力量越来越大,简直是想置他于死地!凯斯特纳的视线模糊了……

  “咳咳……咳……”

  ……怎么回事……凯斯特纳想,这是怎么了?我没死……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那个银灰头发的少年离得自己远远的,而他身边有一位红发的少年似在保护他……

  “你又来妨碍我,亚里诺。”银灰发少年皱着眉说,眼中闪着厌恶,语气还是冰冰冷冷的。

  “奥迪姆队长……”红发少年似乎在矛盾着什么,一脸言又止的复杂表情。“我……”

  “你们又想同上回一样,妨碍我实现愿望吗?这次不会了,他的记忆还没有觉醒,你们赢不了我的!”银灰发的少年似乎有点激动,打断了红发少年的话,“我不会让你们再得逞!”他摸着自己的胸口,似是自言自语:“爱提米斯公主……你等我……”说完,飞身一跃,消失在黄昏的街道中。

  “奥迪姆队长……”红发少年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若有所思地低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咳咳……”搞不清楚状况的凯斯特纳努力想了解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遭到袭击,还有……更多的在脑中的片段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令自己这么怀念?

  “奥迪姆大人,”红发少年转身看着他说:“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叫我?奥迪姆?那不是那家伙的名字吗?”凯斯特纳诧异。

  “你们本来是一个人,”又一个声音响起,从窗帘边又走出一位红发少年,“你们都是由奥迪姆大人转生的。”少年单膝跪在地上,“我叫加里诺,是您的部下,也是公主的侍卫。亚里诺是我的弟弟。”似乎了解他不清楚状况,加里诺说得很仔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