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056 承欢露,金莲满心意---070 说开话,师爷欲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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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潘金莲终于随了心愿。

    潘金莲媚眼满情,诱惑着武松。

    太诱惑了,真是太诱惑了。刘宾白再也把持不住了,把武松的身体压了下去。

    潘金莲是经过人事儿的,而且也触摸过武松的身体,触摸过武松身体突起的那部分。所以,潘金莲并没有多想,只是期待武松进入到自己的身体,期待着那一刻的感觉。

    武松的身体压下去了,他的身体的突起伸入,进入到了潘金莲的身体里。

    潘金莲感到一阵旋晕!

    潘金莲绝没想到武松能粗壮到如此,所以,武松一进入,一拉动,她一下就飞了,跟着就丢了。

    像是过电?还是像是触过?

    呼应,人们做事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呼应。

    潘金莲的呼应,一下就让武松兴奋起来了,他剧烈地运动起来了,拿出他练武人的本事和体力,泼了命地运动起来了。

    自从嫁给武大,潘金莲一直处有饥渴、压抑的状态。一个人,一个女人,心理得不到满足,还能忍受,因为中国妇女在漫长的历史中,已经形成了忍耐的习惯,可是,生理者不到满足,她们可是受不了。

    嫁给武大郎,潘金莲最痛苦的是生理得不到满足。以前,在那个大户家,潘金莲虽然只是个丫环,可是,那个大户很是银荡,把个家里弄得跟**场所似的,而且他做事从不避丫环,甚至,在夏天做那事的时候,还让潘金莲这些丫环们在一旁扇凉。所以,潘金莲在嫁人之前,就知道了性快乐了。

    嫁给武大,潘金莲没有想到,武大郎人长得不行,身体也不行,于是,懂得人事儿的潘金莲可是苦了去了。那是真苦,真的。而且是说不出来的苦。

    现在好了,武松来了,武松又和自己上了床,和可心的人一起上床,潘金莲一下就爆发了。

    太银荡了,太银荡了,刘宾白没见识,从没有见过陷入疯狂的女人。

    潘金莲全然不像传统的中国妇女,只是静静地享受,让男人把自己的气力全发泄到自己身上,而是主动出击,动起来,动起来。上上下下地动起来。

    武松也被潘金莲调动起来了,全然不受刘宾白的控制,陷入了疯狂,他在潘金莲身上全力工作,发泄着自己。

    这是一场肉搏!

    这是一场男人和女人的大战!

    男人要征服女人,用自己的突起,捣烂女人。一下接一下,猛烈地动作;女人要征服男人,她也用力裹住男人,用力地磨,势要将男人的铁杵磨成针。

    陶醉、剌激!一波波的快感从武松的身体上传过来,电得刘宾白麻酥酥的。

    真是好享受。刘宾白也是感到了快感。

    呻吟,搏斗!潘金莲也在发出一阵阵的银荡迷乱的喊声。

    山东人的身体真是叫一个好,半个小时过去了,肉搏还在继续。

    已是冬天,天很冷,可是,肉搏中的两个人,由于动作的剧烈,于由兴奋产生的能量,让他们感觉不到寒冷。被子早已被掀翻,**的两个人,就在寒冷的空气中,交媾。纯天然的,毫不掩示的交合。

    在与中国隔海的那边,有一个矮人国,矮人国的男人好在床上逞强,用以表现自己雄壮。矮人国的男人,虽然容貌和身材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可他们的内心却很强大。为了展示自己做为男人的雄壮,他们拍了许多征服女的人的片子,四处传潘。

    矮人国的祖先,实在是丑陋,长得跟变形的白薯似的。最惨的是,他们还生了一副奇丑的罗圈腿。后来,二次大战矮人国战败,为了管理他们,杂种国派了一批杂种去住守。杂种国的男人很坏,他们不但在全体上战胜了矮人国,他们还要从个体上战胜矮人国。于是,杂种国的男人从矮人国的女人身上,开始了他们征服。

    中国有句特别银荡的名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虽然,在东方人眼里,杂种最低级,可是,杂种国的男人一上了矮人国的女人,就分出了高下。矮人国的男人是真不行。杂种国的男人们让矮人国的妇女们知道了什么是飘飘欲。

    享受到性快感的矮人国妇女,迷恋上了杂种国的男人,于是,真心地贴他们。于是,那时候,矮人国里最时兴一句话:“你要不要找我姐姐?”矮人国妇女很有妇道,他们面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于是,让皮条客帮忙。而这句话,就是皮条客帮忙的切口。

    杂种国的男人们,用自己的身体,通过征服矮人国女人,再次征服了矮人国,他们很是得意。为了炫耀,他们更加努力地工作。

    杂种国的男人蠢呵!你努力工作就努力工作吧,可是你别留种呵。这群傻B工作完,还把自己的种留给了矮人国妇女的身体里。

    矮人国妇女的地,很适合长庄稼,杂种国男人撒下的异国种子,居然也能很好地生长。于是,没过多久,一群杂种的后人,杂杂种出生了。一段时间过后,矮人国换了种,成了杂杂种。

    为矮人国换了种!矮人国的妇女才真是高手,甚至可以说是高人!

    矮人国的人换了种,成了杂种的后人,杂杂种。杂杂种得到了杂种国男人身高的遗传基因,身体长高了,不再有矮人国个矮罗圈腿的特点,也有一逼新杂种的样子了。可是,新杂种也保留了矮人国的特别点,还是炫耀自己征服女人的能力,并且拍片。

    杂种吗,有着生物学上的杂交优势,看上去就有些舒服。于是,矮人国的这类片子就被人接着受了。当然,加上现在又有强大的互联网,他们拍的这类片子就散到了各地。

    刘宾白是个好奇的人,又是个网虫,当然也就看过他们的东东。但是,看过之后,刘宾白也有了自己的发现。

    男人的强壮是自然的,是在不经意中表露出来的。也就是说,男人的强大与强壮,应该是无处不在的,而不是刻意展示的。而刻意的展示,只能是虚假。所以说,杂种就是杂种,更何况杂杂种!刘宾白看那矮人国拍的片子,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虚假,感觉矮人国的男人很恶心,很丑陋。

    虽然有这种感觉,可刘宾白又无法说出来,因为有些事情,只有通过用比较的方法,才能更清楚地说明出来,而空口的描述是不能让人信服的。现在好了,武松和潘金莲的肉搏,一眼就可以让人看出什么是强大的男人,什么是多情的女人。

    武松和潘金莲纯自然,充分展现人性之美的交媾,不仅让人感到激情,更让人感受到了美。让人明白,你什么是你自己的需要,什么才是正常的身体实践。

    高潮到来了,武松就要留种了。

    武松和潘金莲紧地纠缠在一起,贴住,紧紧地贴住。

    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还在运动,可是,动作慢下来,缓缓的,却是格外有力的。

    高潮,两个人终于一起达到了高潮!

    刘宾白知道,当两个人共同达到高潮时,留下的种子是最健康的,也是最好生长的。说白了,只有两个人达到高潮,将来生出的孩子才能最优秀。

    得到了,终于得到了,潘金莲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完美,真是完美。刘宾白赞叹道。

    高潮过去,潘金莲和武松都在喘息着。但是,他们的身体仍然是联在一起。

    这是必要的,这也是利于接种和孩子们的生长的。刘宾白明白这一点。

    为了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刘宾白再次接管了武松,着他的嘴,轻轻地亲吻着潘金莲。

    这是必要的行为,这样有利于恢复,纵欲后的恢复。因为武松和潘金莲的这次结合,是为了给武家留下种。是有目的。

    潘金莲已经用尽了气力。武松的亲吻,让潘金莲感觉很惬意,她静静地享受着。

    潘金莲的身体,在惬意中,慢慢地重新生出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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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潘金莲平复下来,刘宾白指挥着武松,缓缓地抬起身子,要把放在潘金莲身体里的部分抽出来。刘宾白想要让武松起来了。

    见武松要离开,潘金莲极不愿意。媚媚地潘金莲弄出女性温柔的小情意,她要用这个留住武松。

    女人,只要她是真心对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一个男人,她弄出许多勾人的小情意来。这一点,女人的手段要远高于男人。

    潘金莲的小情意,一下就打动了武松的心,他的身体又开始变硬了。

    潘金莲也感到了武松的变化,她更来情绪了,脸上的表情更媚,手上的小动作更柔了。

    征服,这绝对是征服。潘金莲真是会弄情意。刘宾白感慨着。

    武松的确是再次被潘金莲征服了,他的身体,已经改由潘金莲支配了,武松的身体,已经根据潘金莲的需要变化了。武松的身体再次鼓胀,呼吸加快,心跳加快,明显地进入了状态。

    怎么着,还要来第二波?刘宾白也发现了武松的变化好奇地想。

    武松真是要来第二次,他又主动上了。

    这怎么成?这要是再来一波,还不把刚下的种子给弄出来?不成。刘宾白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刘宾白控制住武松,在潘金莲脸上、额上亲了亲,然后说:“金莲,不弄,让种子坐下。”

    潘金莲真是明世理的人,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了。她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再弄出情意,而是紧紧地搂住武松。

    对于两个人感情的操控,女人绝对是一把好手。虽然潘金莲还是跟武松腻着,肌肤**地相贴着,两个人的身体也没有分开,但是,由于潘金莲收回了自己的欲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改变了自己的心态,于是,尽管两个人仍是肌肤相亲,可是他们中间再没有一丝银荡,有的只是浓浓的亲情。

    潘金莲对武松的态度,由银荡改为亲情,武松的欲望不再被调动出来,于是,他也平静下来,不再冲动。

    厉害,真厉害。刘宾白这回算是开了眼了。在来的地方,虽然刘宾白也着点研究过女人,可是因为缺少实践,所谓的研究,也只是纸上谈兵。这回,近距离的观察,刘宾白真是开了眼了。

    女人呵,看来除了奴隶社会,其余的社会,女人都在占据着主动。刘宾白感慨道。

    你还别不信,就说刘宾白来的那个世界,虽然世界上最风光的都是男人,可那只是表面现象,如果你能走近他们,你会发现,有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的人,只是女人。男人的风光下,实际有很多内容。

    还可以有一点证明,在刘宾白来的那个世界,聪明的人总结出来这样一句名言:在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

    事实也是如此,刘宾白为什么在那个世界混不下去?因为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

    刘宾白着武松起来了。

    穿好衣服,刘宾白对潘金莲说:“多躺一躺,不许起。午饭着人送来。”

    潘金莲明白这话的意思,乖巧地点了点头。

    刘宾白看到潘金莲乖巧的样子,不由得再次走上前,给潘金莲掖了掖被子,然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终于占有了一个美丽的女性,虽然不是自己亲身占有,可是刘宾白还有很有成就感。于是,走在衙上,刘宾白感觉很得意。

    走进县衙,土兵们除了少数几个去执行公干的,其余的还在等着武松。见武松进来,他们围了上来,问道:“都头,咱们今日去哪里?”

    看着他们热切的眼神,看着他们积极工作的态度,刘宾白真是开心死了。

    “众家兄弟,现时已进年,不再动作,过个好年。”刘宾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没有活动,土兵们有些泄气。可是,土兵们还不甘心,仍用热切的眼神看着武松。

    “众家兄弟,年下喜欢做甚?”刘宾白见土兵们还不甘心,就又问。

    “过年么,不外吃酒斗牌。”有人笑着回答道。

    “别的?”刘宾白又问。

    “最好有台大戏。”有土兵突发奇想说。

    哈哈……其余的土兵笑着他。

    那个土兵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刘宾白听了,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兄弟们,年下,勿出事。巡下一便,各自回家吃饭。”刘宾白站起身,对土兵们说。

    土兵们一听,也随武松站起来。

    大家一起随武松出去了。

    武大郎中午回来的比武松早。叫了门,没人开,武大郎推门进来了。

    清锅冷灶。武大郎一见,慌了。他赶紧上楼查看。

    楼上没人。武大郎慌得叫了起来。

    潘金莲还在武松的床上睡着。听到武大郎的叫声,潘金莲在床上应了。

    武大郎听到,快步赶了进来。

    “嫂嫂为何睡在兄弟的床上?”武大郎不解地问。

    一听武大郎这样问,潘金莲红着脸,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一见潘金莲这样,武大郎更糊涂了。

    “嫂嫂,你如何这般?”武大郎轻轻地走过来,边说边想掀开潘金莲盖在脸上的被子。

    潘金莲真是不好意思,她紧紧地揪住被子,不让武大郎掀开。

    武大郎真是糊涂了。

    就在这时,武松回来了,随他来的还有一个提食盒的伙计。

    提食盒的伙计进来后,把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食摆上。

    武大郎听到有人进来,便从武松的房间里出来了。

    “兄弟,你是怎么说?”看到武松叫回了饭菜,武大郎不解地问。

    刘宾白听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只是笑了笑。

    伙计把吃食摆好后,对武松说:“都头慢用,小人回了。”

    刘宾白着武松点了点头。

    伙计见武松点头了,便出去了。

    “二哥,你快去看看,嫂嫂这是怎么的了?她如何睡在你房中?”伙计走后,武大郎又赶紧对武松说。

    听武大郎这样一说,武松的脸一下就红了。

    这傻哥可真成,这还看不明白,还这样问?刘宾白直想乐。

    “嫂嫂这是病了。嫂嫂要病十个月。”刘宾白见武大郎还是死盯着武松,只好说。

    “病了?十月?”武大郎不解地问。

    “哥哥坐下,边吃边说。”刘宾白一见武大郎不明白便又说。

    “嫂嫂病下,食之无味。”武大郎心烦地说。

    “哥哥,嫂嫂不妨。嫂嫂病十月,武家有后了。”没办法,刘宾白只能直白地说。

    “如此?这般?”武大郎不相信地问。

    还能怎么说?刘宾白只能着武松点了点头。

    见到武松点头,武大郎一下叫了起来。

    武大郎大叫过后,还是不相信,他再次跑进武松的房间,粗鲁地一把掀开被子,看着潘金莲问:“嫂嫂真的病下?真的要病十月?”

    真是难为情。可是,虽然难为情,潘金莲还是红着脸,点了头。

    “哈!武家要有后啦!武家要有后啦!”见到潘金莲首肯了,武大郎开心地大叫了起来!

    听到武大郎这样叫,这样感动,潘金莲不再脸红,她也激动了起来,眼泪涌满了眼眶,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武大郎还是自顾自地快乐,他跑出房间,拉着武松继续开心地说。

    “哥哥如此开心,莫不是真欢喜小孩子?”刘宾白好奇地问。

    “哥哥就想武家有后!嫂嫂若是能生,生出十七八个兄弟这般的人,看谁敢再欺我!”武大郎开心地说。

    这样呵。刘宾白明白了。

    “哥哥不急,先等着这个出来。”刘宾白又劝道。

    “对,兄弟说的是。兄弟,为兄谢过了。”武大郎突然想起还没谢自己的兄弟,于是说完,一躬到地。

    “哥哥不必如此,皆为武家有后,皆为武家倡盛。”刘宾白着武松边给武大郎边还过礼后,说道。

    “兄弟辛苦,坐下吃饭,我来伺候嫂嫂。”武大郎见武松还了礼,开心地说。

    刘宾白一见武大郎热情这么高,便由着他了。

    “嫂嫂想用些什么,我来安排。”武大郎又到了潘金莲身边问道。

    “只是想睡。”潘金莲懒懒地说。

    “这样。也好。你先睡下。”说完,武大郎退了出来,关好了门。

    武大郎回到桌前,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开心地说:“如此丰盛。我给嫂嫂留些。”

    武大郎说完看着武松。

    刘宾白着武松一笑说:“尽嫂嫂爱吃,端了下去。”

    武大郎一听兄弟如此痛快,便也不客气,挑了两样潘金莲爱吃的,整盘端了下去。

    武大郎忙完,在桌子边坐下,和武松一起吃饭。

    “哥哥,喜欢听戏否?”刘宾白有一搭无一搭地问。

    “喜欢。嫂嫂更喜欢。”武大郎回答说。

    “好,既然嫂嫂喜欢,就唱上三天,让嫂嫂开心。”刘宾白开心地笑了。

    刘宾白说干就干,下午到了县衙就去找了县大老爷。

    在县衙里武松与县大老爷一说唱戏的事儿,县大老爷也很赞成。这可是好事,唱三天戏,弄出一番歌舞升平的景象,名声一定能传出去。只是这银子让谁出呵。县大老爷盘算着。

    刘宾白明白县大老爷的心思,便建议编个由头,让大户们出。县大老爷一听,有些犹豫。这程子,县大老爷刮地皮刮得挺狠,他怕再让那些财主出血,财主们会不乐意。县大老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宾白一琢磨,也是,别说县大老爷了,就是自己,这些日子也没少有银子进账。

    “老爷,这事还是交由武某来办。不要县衙一两银子,只请老爷准许用人。”刘宾白忽然想起这边办的庙会来,用这招,应该能办到,于是便请求道。

    县大老爷一听武松要出头,很是高兴,于是便应了。

    刘宾白得到县大老爷恩准后,便去找师爷写告示,通告全县,过年唱三天大戏。

    刘宾白照着来的这边庙会的路子办,贴告示,就相当于打广告。

    武松手下也真有能办事儿的,他们找了剧社。因为有县衙出面,请剧社就免了锭钱,最后一起算。

    搞定剧社后,刘宾白又告诉土兵们,按排场地,通知商家,唱戏期间,商铺必须关门,想做买卖的,需到指定地点。当然,指定地点是要收取管理费的。

    搭好戏台,刘宾白又让人圈出一块地方,标志着是县大老爷和本县名人坐的地方。当然,本县名人跟县大老爷一起看戏,是要掏银子的。

    县大老爷的招牌还挺好使,本县富商们一听,都纷纷出银子,往前凑。

    开始,刘宾白觉得,办这个社火,自己非得往里填银子不可。可是没想到,三天大戏,不仅本县的百姓来了,外县的百姓也来了,于是,这场社火闹得是格外的有气氛。一有人气,商家的生意做的就格外地好。商家的生意好,武松的管理费就好收了。于是,三天下来,刘宾白一算,不但不用自己往里填,还有富余的。

    三天大戏百姓们还没听够,于是,刘宾白又延长了两天。

    五天下来,结完账,剩下了一堆银子。刘宾白看着堆在面前的银子,感慨对想:在来的那边,办一个庙会,应该比自己草草办的庙会,刮得银子更多。自己只是草草一办,还没卖门票,就弄下这么银子,那边盘算的那样周密,还不得赚下多少银子。看来,百姓要想高兴,就得往外掏银子,这是绝对的真理!

    五天大戏唱下来,维持秩序的土兵们累得够呛。可是,累也没白受,戏唱完后,每个又分到了银子。刘宾白是真大放,真肯把受了累取来的银子分给土兵们。

    银子可是好东西。拿到银子后,土兵们立即忘记了疲劳,就根抽了粉似的,人一下就精神了。土兵们围住武松,开心地对他说明年再来一回。

    刘宾白的庙会弄得挺成功,可是,得到好处的最多的,却是县大老爷。大戏一唱,不仅十里八乡的百姓念叨县大老爷好,就是那些读书人也盛赞县大老爷举动。于是,一级一级的,很快上边便知道了阳谷知县很是能干。于是,很快,县大老爷就被提升了。

    连着五天的大戏,让潘金莲也开了眼。武松在戏台前安排下的座位里,给潘金莲也弄了个坐。潘金莲真不含糊,带着丫环,真就坐在县大老爷和县里的名人身边,坐着看了五天的戏。

    自从潘金莲和武大郎搬到阳谷县后,为了不招事儿,武大郎从未让潘金莲上过街,所以阳谷县没人见过潘金莲。这回,潘金莲一露面,顿时迷到一大批人。人们纷纷打听这个俏生生的小娘子是何人。

    当人们知道潘金莲是武大郎的媳妇时,差点都没有被气得呕了血!

    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人们忿忿不平,纷纷表示要勾引潘金莲,给武大郎戴顶绿油油的帽子。可是,当人们又听说潘金莲是武松的嫂子的时候,决定要勾引潘金莲的人又犹豫。

    武松至今未婚。这么好的小伙,这么有身份的小伙,至今未婚,身边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嫂子,还用说什么吗?肯定是和嫂子有一腿呗。这是想勾引潘金莲的人,一知道武松是潘金莲的第一想法。有了这种想法,想勾引潘金莲的人,退缩了。

    是呵,没有不吃窝边草的兔子。可是,见到好花不采,那是没天理。放着潘金莲这样的美人不勾引,那叫有病。可是,武松在这儿横着怎么办?情男们真是为难了。

    不对吧,武都头准和他嫂嫂有一腿吗?不一定吧。像武松这样的练家子,定是练下童子功的。练童子功的人,不近女色。如此说来,武松怎么会与潘金莲有上一腿?有人转念一想,又提出了新想法。

    对呀,是这理呵,情男们又看到了希望。

    还有,听说练家子不能着阴气,一着阴气武功尽废。可是,练家子喜欢着阳气。练家子为了不着阴气,不近女色,可是他们还喜欢弄龙阳。武都头别是有龙阳之痞吧?又有人行家似地说。

    对呀,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出呵?情男们再次恍然大悟。

    可信,绝对的可信。情男们纷纷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可是,毕竟潘金莲是武都头的嫂嫂,一切都是想象,只有证实了才行。虽然人们都说色胆包天,可是,阳谷县的情男们还是很稳的。阳谷县的情男们决定动手调查。

    色,最是勾人。情男们迫不急待地开始了他们的调查。

    可是,调查潘金莲真是不容易。对于潘金莲,就连她的街坊都不了解。没办法,情男们只好从武大郎下手。

    武大郎为了兄弟好做人,唱戏期间,也关了铺子,让伙计把炊饼摊搬到了戏台边指定的地方去卖。情男们于是便到武大郎摊上买炊饼,买了炊饼不走,边吃边找碴和武大郎说话,跟武大郎这盘底。

    武大郎也不是省油的灯,一问到潘金莲他就笑,再问到他兄弟喜欢不喜欢自己的嫂嫂,他更是打哈哈,就是不顺着说话。这一来,可就难坏了情男们。可是,情男们并不甘心,依旧是执着地想尽办法盘问。

    情男们还是很有谋略的。开始,情男们怕打草惊蛇,分着批的上来问。可是,见拿不下武大郎,一着急,便一起上来了。

    情男们为了装样子,是一边吃一边问。结果,围着武大郎的炊饼摊的情男们,就成了武大郎的托儿。

    情男们家里都不是平头百姓,为了勾引女人,他们穿着都不一般。有这些穿着不一般的公子围着武大郎的炊饼摊吃炊饼,这炊饼一定是好东西。情男们让看戏的人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他们纷纷掏银子买炊饼。

    于是,武大郎的炊饼摊,火得一塌糊涂。

    于是,这五天的大戏,武大郎也发了财!

    武松跟潘金莲有过肌肤之亲后,刘宾白也不管武松下在潘金莲肚子里的种子成活与否,便不再让她干活,找了丫环伺候着。

    刘宾白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从不吝惜,只是,在来的那边,他兜里没有许多银子,所以,只能在心中留下遗憾。现在好了,能腐败了,兜里有银子了,刘宾白立即让自己的女人享福。

    人们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这话一点不假。自从给潘金莲找了丫环,她的劲儿立即就变了,高贵、雅致的劲儿,一下就出来了。

    看着潘金莲的变化,刘宾白很是惊讶。可惊讶过后,刘宾白又想明白了:潘金莲有文化,以前,男耕女织的现实生活,把她累成了一个家妇,现在,生活的环境改变了,于是,她便变成的贵妇。

    成为贵妇的潘金莲,很是有风采,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因为武松的关系,潘金莲也坐到了戏台前特设的座位上。阳谷县的富人们原想借着县太爷与民同乐的机会,好好向阳谷县百姓炫耀一下他们和县太爷的关系有多近。可是,潘金莲一来,阳谷县的大款们,立即知趣地把与县大老爷相挨的位置,让给了潘金莲。为了这个座位,阳谷县的大款们真争了一气的。

    县大老爷是有雄心的人,他很注意自己的行为,看到潘金莲艳光四射,县大老爷虽然很想与她亲近一番,可是,想到自己的远大前程,他只能用靠在心中默背圣贤的语录,压住银荡的邪念,摆出姿态。

    圣贤的语录,只能压住银荡的邪念,可是不能将其消灭。本来压住银荡的欲念就够难为县大老爷了,可坐在一边的美人潘金莲,却一点都不配合,她时不时地在边上弄出动静,一会儿用帕子掩住口娇笑,一会儿又深情款款地看着台上。

    唉,这叫一个闹心!

    县大老爷真的受不了了。一咬牙,一狠心,县大老爷站起身,走了。

    县大老爷一走,阳谷县的大款们觉得很是扫兴。虽然这里有个美人勾得人心痒,可是,县大老爷走了,他们还在这儿看戏,很是不合适。于是,阳谷县的大款们,在死盯了潘金莲几眼,把她印在心里后,也陆陆续续地站起身,走了。

    潘金莲全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看戏,专注地看戏。潘金莲进到戏里去了。

    有句名言是这样说的:戏剧小世界,人生大舞台。

    还有一个著名的流行歌曲,叫做《爱情电影》,里边有一段著名的歌词是这样的:“是虚构的电影,却看到泪翻滚。如果爱不那么深,结局是不是就不会伤人?在别人的剧本编,演自已的缘份……”潘金莲就是如此,她已经全进入到戏台上的戏里了。

    生活不如意的女人,很容易进到戏里面,潘金莲亦是如此。

    女人,忘记了真实生活,进入到虚幻时,会毫不掩示自己。此时,潘金莲也是如此。

    毫不掩示自己,忘情的女人,脸上会现出迷人的娇媚,此时的潘金莲的脸上,就现出了这样的颜色。这是令人动心、动情的颜色。

    忘情的女人最迷人。

    阳谷县的爷大老爷和阳谷县的大款们一走,座位立即就空了。这到好,潘金莲的丫环也有了座儿。

    县大老爷一起,大款们一起,刘宾白设的专座上的空虚,和座位后边拥挤的站着看的人群,立即成了鲜明的对比。鲜明的对比,也让在座的潘金莲格外显眼。

    忘记是那国人写过一篇小说,叫做《陪衬人》。小说大根的意思是,中世纪,上流社会的女人们,为了让自己显得美丽和高贵,选陪衬人伴自己。为的是找一个好人家。现在,潘金莲的丫环就成了她的陪衬人。

    潘金莲的丫环是她自己找的,不知是无意,还是潘金莲有心机,反正这丫头成了潘金莲的陪衬。虽然此时的潘金莲已是熟女,但是她还年轻,而年轻又不再有青涩,再加上一脸无知和世俗的丫环一衬,潘金莲的美色尽现。

    迷人加忘情,潘金莲美到了极致。

    由于专座上没有多少人,不挡视线,潘金莲的美,全部展现在阳谷县人民面前。

    潘金莲却没注意到这些,甚至连伺候潘金莲的丫环也没注意到这些,他们全陶醉在舞台上的世间里。

    大宋朝,由于这时的皇帝是一个文人,是一个才子,他的喜好,真接影响到了社会。于是,这一时期的戏剧,也多是以才子佳人为主。

    当然,才子佳人的故事,一直是中国戏剧的主流。因为,中国人的感情生活,由于教育的关系,一直放不开。于是,人们只能在戏剧里,满足自己的情感需要,也在戏剧里宣泄着自己的情感,以至于成为习惯。

    潘金莲也概莫能外,她也是如此。

    让戏台上的才子佳人弄得如痴如醉的潘金莲,忘记了自己是身在何处,像是个牵线木偶,被戏台上的人,被戏台上的故事,牵着、扯着,在阳谷县人民面前,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表情。

    太迷人了,太动人了!潘金莲发自内心的情感,展现到脸上后,表现出来的美,真是太迷人了。

    现实生活中,男人们总喜欢给女人灌酒,有人曾痛斥给女人灌酒的男人无耻。可是,痛斥的人不知道,给女人灌酒男人,是为了看到女人在不掩示自己的时候,展现出来的纯真的美。

    纯真的美,才是最迷人的。为了看到女人脸上纯真的美,男人不择手段。

    现在,阳谷县的男人们,没用仍何手段,就看到了潘金莲展示的女人内心纯真的美,如何不快意,如何不满足,也如何能不想占有?

    在中国,不论是在哪里,都会有情男。阳谷县也不例外。于是,潘金莲的美,顿时打动了情男们的心,他们一下就迷上了潘金莲。

    情男们不再看戏台上那虚假的表演,转而看潘金莲真实的表演。

    共同的爱好,会结成朋友的。阳谷县的情男们,也结成了朋友,他们一起欣赏着,品评着潘金莲的美。

    为了看潘金莲,阳谷县的情男们挤到潘金莲最近处,细细地看,用心的记。

    潘金莲连看了五天的戏,也就是说,阳谷县五天的唱戏,潘金莲场场不落。

    潘金莲的场场不落,潘金莲入戏痴迷,让阳谷县的情男们一包眼福。

    常言说:色胆包天。

    这个词虽然听上去不太好听,可是,事实上就是如此。被美色动心的情男们,并不会有什么世俗,比如身份啦,地位啦,金钱啦,等等世俗的考虑,而是专注地只想如何接近相中的美人,并抱得美人归。

    五天的大戏结束了,阳谷县的情男们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看不到潘金莲了,更看到潘金莲的娇痴了。阳谷县的情男们这叫一个闹心。阳谷县的情男们也是山东的汉子,山东的汉子是不难为自己的,他们不会弄下什么忍痛割爱的事情,他们要得到潘金莲。

    可是,怎么样才能得到潘金莲呢?这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阳谷县的情男们并不傻。

    潘金莲是一定要得到的,不管是谁。总之,潘金莲是不能藏在武大郎家里的小楼里,潘金莲的美,应该属于大家。这是阳谷县情男们达成的一致共识。可是,怎么样才能让潘金莲属于大家呢?

    得到潘金莲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然,得到潘金莲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就没意思了。这件事,要进行谋划,要进行设计。这是阳谷县的情男们达**又一个共识。

    共识达成了,事情就好办了。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七嘴八舌,很快,办法就出来了。

    阳谷县的情男们,没有把潘金莲的丈夫武大郎放在眼里,他们只盯着武松。

    阳谷县的情男们,要向武松下手。

    阳谷县的情男们,要通过对武松下手,完成得到潘金莲的目的。

    这是一个阴谋。从早先的文字里,刘宾白知道大宋朝的勾栏很有名,特别是这一时期。其实,这个大家也都知道,因为这时节出了一个著名的人物,她叫李师师。

    在来的地方,刘宾白活得比较保守,连歌厅都没去过,**发廊也只是路过。当然,**发廊的小姐也向刘宾白招手示意过。刘宾白没胆,不敢进去。

    其实,刘宾白也不是没胆跟小姐亲近,只是,刘宾白看旧书看得太多了,在印象中,妓应有技,妓应有艺,而不是象来的地方小姐,就会叉开双腿。虽然刘宾白也是个码字的劳动人民,可是他是个懒人,并不想用这种劳作锻练自己。

    叫鸡是刘宾白来的地方的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可是,却真的没什么意思。在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鸡,也就是小姐,太没品,就跟民国时期的下等娼妇一样,来了你就上床,上了床您就干,干完了您撂下二毛钱您走人。这,这真是叫**了。性的交易。

    据说,在刘宾白来的地方,一个鸡一天能招呼几十位,少的也在两位数以上。这算什么?只能算是操作,为生活而操作。或者说,是为和生活而劳动。

    刘宾白来的世界,是最讲感情的,人人都在说感情,人人都在献爱心,可是,从本应是谈情的鸡那儿,弄的却是操作!为了金钱而操作!

    真无聊!

    人呵,有时候还真不如动物,你看动物发情时,还会比画比画,弄出点子小样,弄出点小情意,让人看上去都怪喜欢的,可是,到了人这,就改纯粹发泄了。真是无奈,长着那么丰富的大脑,干什么呀。

    现在好了,有机会了,刘宾白真想看看原本的勾栏是个什么样子。

    好像早先的勾栏并不是为人民大众开的,而是应一些有社会地位和特殊人群开的,应该算是一个雅玩的场所。因为那时的社会不是一夫一妻制,所以,满足性需要是问题。不像是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解决性苦闷成了大问题。

    要说也是,在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人们的生活好了,吃得饱,穿得暖。人说,饱暖思淫欲。这话的确不假,在加上没什么可追求的,所以,有劲没处使,解决**问题,真成了一个大问题。于是,为了需要,就生出了便地的鸡。这也是市场经济。

    好了,现在总算可以看一些离生活、生存远一些的东西了。

    刘宾白不知道,其实,他能去阳谷县的勾栏,是阳谷县情男的安排。

    带刘宾白去的是土兵中的一个,他有点文化,原想借当土兵,混入县衙,靠近县大老爷,想办法混迹于师爷的行列,通过曲线救国,谋一份好差事。

    这个人带着刘宾白进了勾栏院,先在大厅里坐了下来。

    大宋的勾栏院可不像是刘宾白来的地方,找着鸡妈妈,看着一群鸡,随便点。到大宋勾栏院,初来的客人得先在大厅里坐着,喝点小酒,听台上的小姐唱曲。没有相好的姐儿,你是进不了小姐的闺房的。

    坐在大厅里,听着带自己来的土兵介绍,刘宾白才知道大宋的勾栏院,还有着这规矩。

    阳谷县的勾栏院,还真像是电影里演的,是座上下两层的楼,楼下是大厅,楼上是小姐们的闺房。当然,楼上只是一般的小姐们的闺房,有身份的小姐,也就是说,小姐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在后院。

    刘宾白很新奇的看着,听着。

    此时,台上一个小姐,弹着琵琶,正在唱曲子。但见她,低眉垂目,慢启朱唇,轻声唱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小姐的声音婉转,飘飘渺渺,直入人心中。

    刘宾白上小学中学的时候,书背得还不错,特别是课本上的宋词,还真记了几道。刘宾白听得这首,知道这是宋朝名家柳永的词。是曲蝶恋花。

    刘宾白能记住柳永的这首词,也是因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名句,千古流传的名句。

    大宋的勾栏院,刘宾白来的地方的歌厅又不一样。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歌手在台上唱歌,台下的人依旧是吆五喝六,全不听台上在唱些什么。可是,大宋的勾栏却不似这般。小姐唱曲的时候,大家都在听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来勾栏院的人都讲下风度,都弄出些儒雅,全无有刘宾白来的地方那些人的粗俗。

    见刘宾白一脸欣喜,一同前来的土兵却说:“此非佳者,丽人在后。”

    刘宾白一听,兴致更高了。

    这时,台上的小姐一拨琴弦。

    众人明白,小姐这是又要唱了,于是,再次禁声,仔细聆听。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享单。终日恹恹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这如此多情,这又是谁的填下的词?刘宾白这回是不知道了。

    小姐一曲弹罢,静了一会儿,抬起头,用多情的双眼,向台下扫视了一遍,然后拿起琴走了。

    刘宾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便拿眼睛看着同来的土兵。

    “她下去了,要换人了。”土兵对刘宾白说。

    “我如何去找她?”刘宾白试着问。

    “着这里的人送银子进她屋,收了便可。都头不急,还有好的。”土兵心里有谱,便对刘宾白说。

    刘宾白看了一眼土兵,没动。

    这时候,台上又坐上来一个小姐,还是抱着琵琶。

    不错,真不错,这个小姐是比前边那个养眼,看来这小子说得还真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个唱得如何。

    台上的小姐略坐了坐,然后也是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个对味口。刘宾白听罢,在心里说。

    这个小姐唱得别有一番风味,听她的唱曲,不似前边那个是听音,而是感受歌里的情!

    “雅,真雅。”刘宾白不禁赞叹道。

    “都头读过书?”听到刘宾白这样赞,土兵奇怪得很。于是,他试着小声问。

    刘宾白看了土兵一眼,想了一下说:“书读得不多,字也识得不多,曲子听了不少。”

    “想都头侠士,定人走南闯北。”土兵一听,又恭维着说。

    “又不曾。京城尝未去过。只是曾去过柴大官人府上,在那里听得。”刘宾白敷衍着说。

    “柴大官人?都头跟他相交有厚?”土兵又好奇地问。

    柴大官人柴进,真是名人,世人皆有耳闻。

    看土兵提起柴进,刘宾白便问:“你也识得?”

    “不曾。只是闻名。”土兵如实说。

    是这样。刘宾白明白了,点了点头。

    这时,台上的小姐又是一拨手中的琵琶。

    听到小姐要唱,众人又都禁了声。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小姐依旧是轻声唱道。

    这是怎么话说的,这小姐的歌声里,怎么有着几番悲凉?是叹无知音?刘宾白在心里纳起闷来。

    刘宾白这边听得正入港,不想却被出来巡视的老鸨子看见了。

    老鸨子一见武松来了,这叫一个开心,他连忙走上前来,拉起武松就走。

    土兵一见,很是开心。他知道这回可是省了他的事儿了。

    大宋的勾栏院可不像刘宾白来的地方,客人找到鸡妈妈,随着性的点。此时的大宋,由于当朝的皇帝很喜欢文化,有着文人的风流。皇帝讲文化、喜欢风流,带着社会风气都是讲究文化,喜欢风流。这勾栏院,本就是风流之所,而这风流之地的主人,接客的小姐们,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下,身价倍增,一下便真成了主人。

    此时的小姐,是要挑客人的,他们并不会接待所有的来访者。此时的小姐,是占主动地位的。因为客人们要讲风流,而是不讲野蛮和粗鲁,所以,他们都会尊重小姐,尊重小姐的选择。

    客人的尊重,和文化之风的熏陶,让每个小姐也都有了自己的品味。小姐在接客时,就会按自己的品味接待自己欣赏的客人。当然,最受欢迎的人,是那种风流潇洒的文士。

    此时的大宋,是文人的天下,武都头一介武夫,是很难受到小姐、特别是那些小姐中的名星的赏识的。所以,与武松同来的土兵,并没有把握今天会有小姐把武松带入自己的闺房。常言说的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土兵收了情男们的钱,就得把事情办好。可是,这事儿他来的时候也真没底。

    现在好了,有老鸨子出面,这事儿就成了。因为老鸨子一定会把武松安排进一个姑娘的房间里。这会可好了,任务完成了。

    此时,阳谷县的情男们,也有一些人在场,他们看到武松被老鸨子接走,也是很开心。因为,他们一是怕武松不来,二是怕武松来了没有姑娘待见武松。毕竟武松是个粗人,是个练武的,让他上了姑娘的床,不太容易。

    老鸨子想了一下,带着武松径直地去了后院。

    “翠儿,恩人来啦。”到了门口,还没进门,老鸨子就喊上了。

    听到恩客来了,翠儿开心地在脸上弄出了娇艳如花的表情。

    老鸨子把武松带进屋里,向武松介绍着说:“姑娘叫翠儿。琴棋书画样样来得。都头,可喜欢?”

    嗯,这翠儿真有古典之美,雅致,秀气。刘宾白看到,很是满意。

    武松,怎么看,他也是一个粗人,全无文人的风流倜傥。妈妈怎么弄这么个人进来,翠儿一见,小脸一下就沉下来了。

    老鸨子见到武松脸上尽是满意之色,便放心了。老鸨子又转脸去看小翠。一见小翠黑着脸,老鸨子赶紧上前,附在小翠耳边说:“这是本县都头,得罪不得。”

    小翠是老鸨子的贴心人,听老鸨子这样说,明白自己想招呼得招呼,不想招呼也得招呼。没办法,小翠只能嘟着嘴走上来,行了礼,然后说:“都头来看妾身,妾身有礼了。”

    妾身,这小丫头还真给面子。虽然小翠没给好脸,可刘宾白一点也不生气。

    刘宾白不生气,并不是他喜欢受虐,而是嘟着嘴沉着脸的小翠,别有一番风韵。

    小翠的脸上的风韵是,怨怒的娇痴。

    美人动容一笑,故然倾国倾城,可是美人的怨怒,更是别有韵味。

    在来刘宾白来的地方,由于女人都日趋雄性化,女人愈发不像女人,来不来大喊大叫不说,还喜欢伸个手,动下个粗鲁。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女人味?

    什么都怕对比,和来的地方的女人一对比,大宋的女人就看出好来了。大宋的女人才是女人,女人的温柔,女人的娇媚,全有了。这才是纯女人。

    北方人喜欢管男人有女人相叫二尾子,其实,女人有男人相也应该叫二尾子。在来的地方,刘宾白看到了,尽是些二尾子,满眼都是二尾子。现在好了,总算是见到真女人了。刘宾白这叫一个舒服。

    老鸨子见小翠总是不给个好脸,有些尴尬。可是,老鸨子也知道,向武松这样的人,在勾栏院里是真不招人待见。所以,老鸨子也很是无奈。

    刘宾白看到老鸨子一脸无奈,便向她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老鸨子一见,可是解脱了,于是客套了一句,赶紧就出去了。

    老鸨子出去了,小翠一扭身,弄着小样,坐到了床头。

    小翠真是不对,这时候他应该坐到屋里的桌边。坐床头,那可是一种暗示。小翠真是不高兴,有些糊涂了。刘宾白这边还没怎么着,武松却猴急猴急的了。看来,武松对小翠也是上心了。

    武松几个大步上前,就奔了小翠。

    武松一过来,小翠立即明白自己犯下错误了,她惊恐地站了起来。

    看到小翠一脸惊恐,刘宾白立即控制住武松,让他站住了。

    古典美人真是美,一脸惊恐还是这样动人。刘宾白又借武松的眼,细细地看了看小翠,然后赞着。

    看到武松细细地打量自己,小翠更慌了。

    武松有脸可是不小翠看惯了的文人的脸,武松的脸上有种很自然的凶悍。一见这脸,在见到直勾勾的眼神,小翠的腿直软,她要跪下了。

    看到小翠真是怕武松,刘宾白不再让武松正视小翠了,驱着武松在小翠的屋里参观起来。

    武松一走,小翠才站住了。武松要是晚走一会儿,小翠真的就跪下了。

    见武松离开,小翠也借他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悄悄地凑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

    小翠的闺房不大,摆下床,离床有个两米的距离,有张桌子,然后就没什么了。到是屋里的墙上,挂满了字画。刘宾白驱着武松走到字画前,一幅一幅的欣赏起来。

    小翠有心人,也有相好的。今天真是凑巧,他们都没来。小翠原想着他们会有一个能来,可没想到,不但他们没来,反到来了一个粗鲁的汉子。小翠这叫一个心烦。

    小翠的画一般,画都是用工笔画的美人。画上的落款不错,都是好字。看过画后,刘宾白又站到了小翠的字前。

    当朝皇帝发明了一种独特的字体,叫做瘦金体。小翠的字,也是模仿瘦人金体。刘宾白看着,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小翠姑娘,下在以为,以姑娘的气质,还是写隶书为好。”刘宾白看着小翠的字,没有看小翠,琢磨着说道。

    听到武松这样说,小翠惊奇地看着武松,没说话。

    “皇帝是雅人,仿出其字的风雅不易。且性情不附,难展姑娘风情。下在是粗鲁人,说话粗鲁,姑娘别介意。”刘宾白边说边回过头,看着小翠笑着说。

    这回改小翠晕菜了。小翠大睁着眼睛,看着武松。

    怨不得小翠惊讶,刘宾白说出的话,实在是和武松的身躯、表情合不上。

    刘宾白说完,走到桌边,在小翠的另一侧坐下。

    见刘宾白坐下来,小翠站起身,拿起茶壶,给武松倒茶。

    刘宾白一见,这叫一个开心。

    小翠肯招待,这就说明她接受我了。刘宾白在心里说。

    “姑娘坐。”小翠倒完茶,并没有坐下,还是站着,刘宾白便说。

    小翠听到,又福了一福,然后坐下。

    等小翠坐下,刘宾白借着武松的眼睛,仍是细细打量着小翠。

    小翠见武松头又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便羞答答地低下头,拿出条帕子,在手中扯着。

    真有味道,真有味道。要不怎么人说,秀色可餐呢。刘宾白看着小翠,开心地想。

    这个武松头,真是的,怎么总这样看人家。小翠真的受不了了,更羞了。

    这丫头,怎么跟良家妇女似的,还怕人看?刘宾白看着小翠,看着小羞越发羞红的脸,刘宾白开心地想。

    “姑娘以为在下的见解如何?”这不能总这样尴尬着,刘宾白便没话找话地说。

    小翠一时间没有反应来,茫然地看着武松。

    “在下是说字,小姐的字。”刘宾白又补了一句,然后用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字。

    小翠想了想,抿了抿嘴,然后点了点头。

    “在下以为隶书,最能展示女性之美。隶书本身就极尽温柔。”刘宾白得意地说。

    小翠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姑娘因何发笑?”刘宾白不解地问。

    “妾身不敢笑大人。妾身只是觉得大人说的极尽温柔……”小翠说到这里,忍不住又要笑。

    “是的。在下确有此感。一见隶书,在下就想到姑娘,曼妙温柔。”刘宾白凑近小翠,轻声说。

    太银荡了,太银荡了!刘宾白真像是一个情场老手,语气和表情极其**。

    可是,刘宾白真不是情场老手,他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是肺腑之言。

    “大人说的是。隶书确是适合小翠这样的人。”小翠想了想回答说。

    小翠没往歪里想,刘宾白有些失望。

    刘宾白说这话时,的确是很银荡。可是,刘宾白想,这不是自己在说,而是武松在说,不关自家面皮的事,所以刘宾白才这样放得开。刘宾白之所以要这样,是他想看到小翠不好意思时,羞搭搭的模样。

    “大人定然是丹青高手。”小翠忽然说。

    “小姐何出此言?”小翠的反问,把刘宾白一下弄蒙了。

    “大人言语如此精妙,必是丹青高手。小翠识得。大人骗不得翠儿。”小翠觉得武松是在戏她,便撅起嘴,轻声说。

    太迷人了,真是太迷人了。小翠的样子,又让刘宾白痴掉了。

    刘宾白一痴掉,武松就又出来了。武松伸出手,就向小翠的脸上摸去。

    MLGBD!你以为这是潘金莲那!刘宾白这叫一个气。

    这个武都头,怎么忽然又这般无礼了?小翠不知道为什么武松又变得这么猥琐了,于是,皱着眉,躲了一下。

    坏我好事!刘宾白一感觉武松动手,便赶紧控制。

    还好,及时地控制住了武松,没让他再进一步做下流动作。

    刘宾白制止武松,并不是因为刘宾白有多善良。其实他也恨不得现在就把小翠的衣服抓光,看看她的实质。可是不行,因为刘宾白在那边虽然没嫖过小姐,可也听说过。嫖小姐的行家里说说过,小姐不动情,脱光了也没得看,只有小姐动了情,脱光了才有的看。

    可是,小姐动情时,看什么,刘宾白又不知道了,所以他要看。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刘宾白下决心要实践一下。

    再说,这大宋的女子,全不如那边的二尾子,没有那种混不怕的劲儿。那边的小姐们,与其说被奸,还不如说是强奸,听说没嫖娼经验的男人,到了有经验的小姐手里,三下两下就得跑马。这种能让男人分分钟跑马的小姐,好是得意,他们自称是快枪手。

    其实,细一想也是。在刘宾白来的地方,听说小姐接客不全是按钟点,是按人头,打一枪是多少钱。刘宾白来的那边有句口号:“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小姐接到客人的一瞬间,就想让客人放下钱就走,哪里有心里和客人多耽搁。耽误时间,多耽误挣钱呵。

    刘宾白从书里看到过,那边的小姐全然不同,讲究品味,讲究情调,刘宾白喜欢这个,所以他忍住,耐下心来玩情调。

    见武松头又老实了,小姐心里静下来了,害怕又转成了好奇,于是,小姐又开口问道:“都头给妾身展示一下,赐妾身墨宝,如何?”

    常言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艺又何尝不是呢?

    刘宾白从一上小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老师就让描红模。刘宾白的老爹也常和刘宾白说,一个人的字,是他的脸面。可是,刘宾白从小玩劣,就不好吃苦。那时刘宾白总觉得写字是一个苦活。别说写大字了,就是写生字,刘宾白也得想办法不写。

    现在可好了,白活了半天,把人家评了半天,该自己露一手了,却掉了链子。

    这是多好的机会呀。这时候,刘宾白要是有两把刷子,提起笔来,刷刷来几下子,呵,那小姐还不得一头扎到自己怀里呵。可是,可是,刘宾白真就没那两刷子。

    没这两刷子就别想把小姐拿下!

    没办法,不但拿不下小姐,还得想办法遮。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哦,小姐的画……”刘宾白想办法打岔。

    一听武松又要评自己的画,小姐立即忘了让武松写字的事了,抬起脸,看着刘宾白,认真地听着。

    坏啦!这回可是坏了醋了。刘宾白在心里叫道。

    此时的刘宾白就是没说出声,要是说出声,就跟那个黑胖子郭德刚说相声时,无被逼无奈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这小翠的画可怎么评法?刘宾白没招了。

    “小姐的画,好像没受过大家指点。”刘宾白一咬牙,赌!于是,刘宾白就这样说。

    “武大人——”小翠忽然媚媚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是太动情了,刘宾白顿时彻底晕菜。

    别说刘宾白了,就是武松,能打死老虎的武松,刚才想别小姐动手动脚的武松,这会儿,也酥了半边身子。

    “大人——”小翠见武松没有反应,又用更柔媚,而且柔媚中带着娇痴的声音,又叫了一声。

    完了,刘宾白真的完了。要不是武松粗壮,身体硬朗,刘宾白就得脱壳而飞了。

    别说刘宾白了,就是武松,被小翠这一叫,也不能动了。

    武松傻了一般,痴痴地看着小翠。

    小翠见武松又这样死瞪着人家看,便又不高兴了,于是,她不满地又叫了一声:“大人。”

    这一声不满的叫声,来得太及时了,一下就把刘宾白叫回来了,也把武松叫醒了。

    “小翠,有话说?”刘宾白极力地掩示着自己的失态,拿起茶杯,胡乱地喝了一口,说。

    “大人定是丹青高手,大人要指点小女子。”小翠说完,站起身,走到武松身前,妖妖饶饶地深深一福。

    迷人,真是迷人。

    觉得小翠迷人的不仅是刘宾白,武松更是着迷,他猴急地站起身,想到扑上去,把小翠抱在怀里。

    这个蠢材,怎么这么急呀。刘宾白有了前次的经验,赶紧控制住了武松,没让他的举动出格。

    “大人不必多礼,大人坐下。”一见武松站了起来,小翠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把武松往椅子上按。

    还好,刘宾白动作够快,没让武松露馅,没让小翠生疑。还好。

    小翠的动作,柔柔的,极为女性,真真的是女性动作。

    机会,拿住!总算是靠近了,刘宾白假意客气,伸手握住了小翠的胳膊,并且轻轻一握。

    太棒了,这手感,真是好。

    在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女人们都以瘦为美,讲究骨感。什么是骨感,身体的骨头要戳破皮肤,伸出来,就是叫骨感。说白点,非洲的难民,吃不上喝不上,那样子,就是那地方妇女追求的骨感美!

    变态!真恋态!

    眼前的小翠可不是这样,这条胳膊,有肉有骨。只是,肉是软的,不挡手,一下便可捏过肉,摸到骨头。

    这才是好身子。这样的身子是养出来了,不劳作,不运动,生生地养出来了。

    这种身体,只有在好条件的地方,好条家的家庭,才能养出来!

    地道,真地道。

    虽然刘宾白没吃过猪肉,可是他还看过猪跑。虽然在来的地方没遇见过,可他还是从书里看到过。看来,书中的描写是真实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果然如些。刘宾白飘飘然地想道。

    (我呸!这句话是这么解释的吗?我替您说出来吧。哈哈!)

    “小姐的字、画,在下都已经见识了,小姐能否让在下见识小姐的妙音?”刘宾白让武是松一拱手,然后说。

    一听这个,小翠一脸得意。小翠抿了抿嘴,然后点了点头。

    “都头想听甚么?”小翠一脸得意地问。

    看这意思,这是小翠最拿手的了。不行,得难为他一下。可是,怎么难为她呢?刘宾白思谋着。

    大宋朝的词人,肯定是难不住小翠,得弄个别的朝的,难他一下。

    可是,选谁的呢?刘宾白低头琢磨着。

    见武松不吭声,小翠很是得意。

    懂字,懂画,还能懂音律吗?倒要看这武都头是个武人还是个文人。小翠一脸探究地看着武松。

    “李煜,李后主的,姑娘可曾唱得?”刘宾白想了问。

    李后主和大宋开国君主可是有些故事,刘宾白问,是想看看小翠到底有多少文化。

    “李后主?”小翠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

    到底是小地方的人,如果是在京城,或许还有人知道。刘宾白得意地想到。

    “都头要是记得,小翠就能唱得。”小翠看武松有些神气活现,便不服气地说。

    “能成?”刘宾白着武松笑眯眯地问。

    小翠没有说话,随手一拨琴弦。

    真是高手!只是随手一拨,却出来了味道。

    真是和外边的不一样呵。刘宾白在心里惊叹道。

    “都头说来。”小翠见自己一伸手,便镇住了武都头,便得意地说。

    “好,在下说了。小翠姑娘听真。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吟罢,刘宾白得意地看着小翠。

    小翠也不答话,再次拨动琴弦,开口唱了起来。

    刘宾白真没想到,小翠真会。

    小翠低低的,浅浅地唱着。她的歌声,幽幽地在屋中徘徊着。

    刘宾白不行了,一下就被带小翠带了进去。

    好的曲子就是这样,能勾走人的魂呵。

    不仅是刘宾白被带了进去,就是武松也被带了进去。

    真的,武松真的被带了进去。刘宾白被带进去后,他再次对武松失去管理。可是,武松却没有乘机站起来,扑向小翠。武松也被勾走了,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低着头。

    小翠唱完了。小翠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用凄迷的眼神,虚虚地看着前方。

    刘宾白及武松还陷在歌声里,一时无法还魂。

    静,屋里出现一片宁静。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蚟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小翠突然又唱起来了。

    刘宾白的思绪,被小翠新唱打破,并被吸引过来。

    这首曲子,小翠唱得轻佻,俏皮。有服银荡的意味。

    真厉害,真厉害,这才是专业的。出得快,控得住。刘宾白在心里赞叹道。

    的确,小翠真是厉害,也真是专业。小翠用这同是李煜的词,用这银荡的小曲,一下就赶走了刘宾白的满怀情愁,一下就把刘宾白带回到了欢娱场。

    “我不喝茶,我要喝酒。”银荡一下让刘宾白想要投身欢娱,于是叫道。

    小翠笑着站起来,走到房门口,招呼过来人,让他们去拿酒食。

    不一会儿,酒食端上来了。有烫着的飘着香味的酒,有精致的小菜和小吃。

    嗯,这山东的勾栏中,酒食都如此之雅,那江南的又如何呢?刘宾白看着桌上的酒食,开心地想。

    小翠伸手,给武松面前的杯子里斟满酒,然后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端起来,说:“小翠敬都头。”

    说完,小翠一抬手,一仰头,竟然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干!

    以前,刘宾白只听说山东好汉是好酒量,可是没想到,山东女子也有这样的酒量。佩服,真是佩服。

    小翠这样能喝,刘宾白也不能示弱,他着武松端起酒杯,只一下,就将酒倒进肚里。仔细看呵,可是倒进肚里,没有喉咙间停留。

    “都头果然豪杰,真是好酒量。”小翠由衷地赞叹到。

    只这一下,刘宾白就让小翠服了。

    小翠不再那开始那样,只是陪着武松,一点一点的慢慢喝。

    一轮酒喝过去,刘宾白停下好奇地问:“即会唱曲,为甚不知人?”

    “没人与妾身讲过。只是会唱。”小翠如实回答。

    “不知其人,却唱得如此贴切。情意相通,令人沉沦,小翠高人。”刘宾白半真半假地说。

    小翠头一次被这样夸,还真些不好意思。于是,小翠又得意又羞地掩住了口。

    媚,真媚!刘宾白又被迷住了。

    “都头还想听甚么,小翠为都头歌。”小翠娇羞过后,再次操起琵琶说。

    “随意,小翠喜欢,武某听得。”刘宾白不想再难为了小翠了,让她随意。

    小翠一听,手指在琵琶吧上一通拨捻,然后唱将起来。

    小翠唱的还是白衣卿相柳永的词。小翠这回没有唱新的,而是又把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唱了一遍。

    “小翠,武某又不曾走,何以悲伤?”这丫头定是心中有人了。刘宾白心想。于是,刘宾白装着傻,又说。

    小翠听了,脸上微微一红。

    定了定神,小翠拨动琴弦,轻展歌喉,又咦呀地笑了起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又是一番情意,这情意可真称得上是绵绵了。这丫头,这是在怀念她的心上人,还是对自己有意?刘宾白很是晕。

    她这是唱自己,还是唱给我听?看来,含蓄是真不太好玩!

    刘宾白不是情场老手,也不是情欢场高手,真是不明白。

    不行,得弄明白。可是,怎么才能弄明白呢?对,走。一走便可试出。虽然刘宾白不是情场高手,虽然刘宾白不了解欢场的事情,但是,刘宾白还是有办法的。

    刘宾白着武松之手,饮尽杯中酒,然后站起身。

    “都头要走?”小翠见武松站起身,惊讶地问。

    “武某还有要事,早一步先行。姑娘也可早些安歇。”边说,刘宾白边让武松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大锭银子,随手放在桌子上。

    “小翠不想大人离开。”小翠撅起嘴,撒着娇说。

    坏了,银子掏早了。小翠这是冲着银子,还是冲着我呀?刘宾白又晕菜了。

    虽然小翠表现出不愿让武松走,可是小翠并没有起身过来。

    见到这样的情形,刘宾白还是着武松向外走去。

    见刘宾白真要走,小翠站起了身,跟了上来。

    见小翠跟过来,刘宾白忽然想起一个情场高手说过的一段话:“跟女的见面,第一次要拉手,第二次要拥抱,第三次要亲嘴。亲过嘴后就能上了。”

    以前,刘宾白总是听这家伙白活,可因为自己没实践过,也不知道他的是真的,还是这小子在意银。现在好了,有机会了,应该试一试。

    拿定主意,刘宾白走到门后,回转过身,伸出武松的手,拉住了小翠的双手。

    小翠忽然间被拉住了双手,一下羞红了脸,然后便把脸转向了一边。

    虽然小翠把脸转向了一边,可是,小翠并没有把手抽出来。见到这情景,刘宾白开心了,有门。看来是有门!

    刘宾白这叫一个激动,他不由得用力地攥住了小翠的手。刘宾白一狠手,松了小翠的手。

    刘宾白此时的念头是:来日方长。人要得,心更要得。我就不信,这辈子得不到一个女人的真心!

    刘宾白第一步成功了,他也不敢再做贪心,于是,只能松了小翠的手,然后转身坚决地走掉。

    “都头再来。”小翠在刘宾白身后轻声地说了一句。

    是真的,看来是真的。还是那句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如果小翠是大声哟呵般地说这句话,那肯定是假的,可现在是低声说的,那一定是真的。刘宾白在那边,电视剧看多了,虽然没实践过,可是还算是懂。

    刘宾白转过身,轻轻地冲小翠挥了挥手,然后走了。

    这叫什么?这叫轻轻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叫潇洒。

    就这样,刘宾白得意地走了。

    看见刘宾白走了,老鸨子转进了小翠的房间。

    见小翠还是好好的,老鸨子放下了心。再看到桌子上一大锭银子,老鸨子惊讶地问小翠:“他给的?”

    小翠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厮。”老鸨子用极其复杂的感情,小声叨唠了一句。

    “什么吗?”小翠没注意,于是没听清,于是,小翠抬眼看着老鸨子问。

    “无甚。”老鸨子说完,也转身出去了。

    天已经晚了,刘宾白琢磨是回县衙还是回家。

    想了想,刘宾白先是先回家看看,他怕武大郎他们等他。

    快步走到家门口,刘宾白着武松的手推了推门。

    街门在武松的手下,发出了“吱吱”声。

    有了动静,刘宾白便不再动了,并武松细细地听着。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过来。

    门开了。开门的是武大郎。

    “仔细,嫂嫂生气了。”武大郎打开门,一见是武松,便在第一时间,赶紧说。

    生气?生什么气?有什么可生气的?刘宾白听到武大郎这样说,感觉一头雾水。

    “在你屋中。”见兄弟全然没当回事儿,武大郎跟在武松身后,压低嗓子说。

    “嗯?”刘宾白一听,奇怪地站下,看着武大郎。

    武大郎抬手指了指武松的房间,然后无奈地摊了摊手。

    “为甚生气?”刘宾白这回可是上心,于是问。

    “二哥去到哪里?”武大郎反问道。

    “翠红楼。”刘宾白丝毫不掩示地说。

    “二哥为甚去那里?被人勾引?”武大郎笑嘻嘻地说。

    “看看,开眼。”刘宾白全然不当回事儿地说。

    “嗯”!忽然,武松的房间里,传出了潘金莲示威性的咳嗽声。很明显,潘金莲知道是武松回来了。

    武大郎一听,赶紧向武松指了指他的房间。

    女人呵,就好弄这个。来的地方的是,这地方的也是。刘宾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晚,嫂嫂还未曾休息?”刘宾白无所谓地问。

    潘金莲见武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时反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潘金莲没出招,只是愣愣地盯着武松。

    刘宾白也不再说话,只是着武松微笑着看着刘宾白。

    武松的这表情,让潘金莲真是没招了。发不出招,潘金莲只能站起身,走出了武松的屋子。

    见潘金莲走了,刘宾白开心地笑了。

    原来,女人这么好对付?呵,对了,这也许就是无招胜有招?一定是。刘宾白得意地想。

    潘金莲上了楼,可是武大郎却没上去。

    武大郎没跟上去,是他知道潘金莲真生气了。武大郎可不想这会上去,当潘金莲的出气筒。

    听着潘金莲上了楼,武大郎进了武松的房间。

    “哥哥怎么没上去?”见武大郎进来,武松奇怪地问。

    “嫂嫂还在生气,二哥上去,劝说一番。”武大郎陪着笑脸请求道。

    “为甚?”刘宾白不解地问。

    武大郎没说话,脸红了。

    “嫂嫂还能打人不成?”武松问。

    武大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山东姑娘这么火爆?太强悍些了吧?先前听说过山东大妞和东北大妞有一拼,莫不是自古就这样?我到要见识见识。想着这些,刘宾白着武松转身上了楼。

    到了楼上,刘宾白看见潘金莲坐在床上,便走到近前问:“嫂嫂因何不快?”

    明知故问!这个人,怎么这般没面皮?一听武松这样说,潘金莲这叫一个气呀!潘金莲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极女人地一拧身,给了武松一个后脑勺儿。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刘宾白看着潘金莲如此这般,这叫一个开心。

    漂亮的女人,不仅是笑脸让人喜欢,就是生气,也别有韵味。转到潘金莲脸前,刘宾白细细地看着生气的潘金莲,又有了新的发现。

    见武松打量自己,潘金莲也不看他,但也不理他,就这样沉着脸,嘟着嘴,依旧生气地坐着。

    不行,不能总让她这样气着,要不,这晚还睡不睡了。

    “嫂嫂这是不高兴了。”刘宾白看着潘金莲说。

    听了武松这话,潘金莲这叫一个气呀!

    自己生了半天的气,武松才看出来,这怎么能不叫潘金莲生气。

    “武松明白了,这许多日子,武松也弄下了些银两,可武松却没想到该给嫂嫂买下头驴。罪过,罪过。”刘宾白真事儿似地说。

    买驴?买驴做甚么?潘金莲被武松的话弄得有些蒙。

    “俺何曾想要驴来着?”潘金莲实在是憋不住了,便问。

    好,说话就好。哈,哈!金莲也有上当的时候了。而且,潘金莲问时,只是好奇,绝无生气的意思。

    “嫂嫂若不是想要头驴,为甚把嘴撅成拴驴桩般?莫不是嫂嫂想要匹马?”刘宾白故做惊讶地问。

    这个鬼东西,他是在拐着弯地骂!潘金莲这回可是明白了。

    “叔叔有心,马就不要是,驴要。立时就要。”潘金莲只道武松在戏自己,也不示弱地说。

    潘金莲原来也是这般聪明,这般伶俐。

    “这……不难,明日如何?”刘宾白没想到潘金莲还真要,于是便说。

    潘金莲说话时,虎着脸,也不笑,刘宾白不知是真是假。于是,玩笑开不下去了,只能无奈地说。

    “不可,立时就要。并须拴在奴家嘴上。”潘金莲示威似地把撅着自己的嘴,凑到了武松的面前。

    太诱人了,这也太诱人了。潘金莲娇娇地撅着嘴,送到自己面前,这动作,太勾引人了。

    刘宾白,一个健全的男人,怎么扛住这样的诱惑!

    伸手捧住潘金莲送上的脸,刘宾白把武松的嘴,盖在了上边!

    潘金莲绝没想到武松会这样!潘金莲愣住了。

    异样的感觉传来,潘金莲压在内心的激情一下又爆发了。潘金莲一把抱住武松,热烈地回吻了起来!

    潘金莲回吻武松,于是,她的嘴就不似先前那样硬硬的、冷冷的了,而是变得软软的,温柔的了。

    对潘金莲的这一变化,刘宾白感觉到了。潘金莲的表达感情的嘴,让刘宾白和武松都很感动,于是,两张嘴之间的吻,变得极其热烈。

    热烈的吻还在发展。配合着热烈的吻,两个人的紧紧地抱着对方,抚摸着对方。

    终于,两个人肺里的氧气不够了,两张嘴分开了。两个人都在喘息着。

    气息稍稍喘匀,潘金莲又想起了武松的罪行,于是委屈地低下头。

    看到潘金莲委屈的样子,刘宾白不忍了,轻声叫了一声:“金莲。”

    坏了,刘宾白这一声可是叫坏了。潘金莲给出了反应。

    刘宾白没想到,潘金莲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潘金莲抬起手,一把撕开了武松的衣领,一口咬在了武松脖子下边的肩部。

    潘金莲真是下了死口了,疼痛,立即从潘金莲下嘴的地方传出来,直到了武松的心。

    刘宾白也感觉到了。

    失落的感觉,失落的情绪,刘宾白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在来的地方,刘宾白从没有这样被人爱过。被人这样爱,曾经是刘宾白的追求和梦想。

    在来的地方,刘宾白曾苦苦地寻找过,不拒冷嘲热讽,不怕被人误解,可是,走过青春岁月,当霜染鬓角,可仍未得见。刘宾白不仅自己没有得到,甚至没有看到。于是,刘宾白以为,这不是那个物质的世界的错,而是自己的理想过于虚幻。

    然而,今天,在异界,在来的那个地方的一千年前,在后人仍知的武松身上,感受潘金莲这狠狠的一咬,刘宾白才知,原来自己想要得到的,并不是虚无的幻想。人间之爱竟能如此!

    潘金莲的这一口,咬得刘宾也很疼。因为,刘宾白同时也明白了,爱一个人,并不是很难,得到一个人,也不是很难,只是,你得要具备条件。因为,人首先得生活。

    刘宾白没有给武松指令,武松也没想给自己指令,于是,武松也只是默默站着。

    咬过武松后,潘金莲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宾白实在不忍,便让武松抱了潘金莲。

    没曾想,武松一抱,潘金莲哭得更欢了。

    没办法,刘宾白只能着武松把潘金莲抱得更紧了。

    哭了一阵潘金莲哭累了,人往下软了下去。

    “嫂嫂,有孕也无?”刘宾白轻声问。

    要是潘金莲怀了孕,可是不能让她这样哭,这样哭下去,是会影响下一代的。于是,刘宾白上心地问。

    “不知羞。”潘金莲被武松这一问,给问了乐了。于是,她讥笑着说。

    “嫂嫂,若是怀孕,嫂嫂需得快乐,不可如此。”刘宾白并没有再意潘金莲说什么,而是强调说。

    听到武松这样说,潘金莲收回戏谑的意头,认真地点了点头。

    “嫂嫂仍未说,有孕也无?”刘宾白又问道。

    “不知。”潘金莲不好意思了,羞答答地回道。

    “我与嫂嫂检查。”刘宾白调笑着说。

    “哼。”潘金莲不服气地的一扭脸。

    嗬,这潘金莲,还真牛气。敢叫板,看我不收拾你。想到这儿,刘宾白伸出武松的手,就探进了潘金莲的怀里。

    潘金莲没有想到,不禁惊得“呀”地叫了一声。

    “怕甚?给你检查。”看到潘金莲总算是紧张一回了,刘宾白得胜般地乘胜追击。

    刘宾白把武松的手,真伸了进去,直摸到了潘金莲的肉体。

    摸到潘金莲身上的山包,刘宾白银荡地揉搓起来。

    “哥哥,揉弄奴家这里,能查下怀孕也无?”潘金莲在武松的大手揉弄下,一边被刺激得娇喘着,一边而强调笑着。

    这小美人,还真嘴硬。不过,这小美人真有味。刘宾白一边银荡着想着,一边着武松继续银荡地动作着。

    潘金莲扛不住了,像个小猪似的开始哼哼。

    听到潘金莲的哼哼声,刘宾白得意地笑了。

    行了,目的达到了,刘宾白着武松的手,抽了出来。

    武松的手一出来,潘金莲立即就急了。潘金莲伸出拉住武松的手,情不自禁地说道:“还要。”

    “嫂嫂有孕在身,不可。”刘宾白收起银荡,改为一本正经的地说。

    “奴家不管,奴家就要。”潘金莲小孩子一般,抓住武松的手,耍着赖地说。

    “不可。”刘宾白一见,知道潘金莲是真想要,他有点慌。

    潘金莲也不再说话,一手抱住武松,一只手伸进了武松的衣服里。

    “金莲,不可,有身孕不可。”刘宾白不再让武松摸潘金莲。

    潘金莲的手,伸进了武松的衣服里,不停地摸弄起来。

    刘宾白能明显地感觉到潘金莲的情绪,她是真想要。

    刘宾白真是不落忍,不由得伸出武松的手,把潘金莲抱在了怀里。

    潘金莲感觉到武松的动作,她手上的动作更大了,而且,她的手直奔了要命的地方去。

    没想到,刘宾白真没想到。

    潘金莲可不管这一套,她抓住武松的要命处后,就是用诱惑和剌激相结合,挑逗武松。

    武松的身体,再潘金莲的强刺激下,有反应了,身体开始僵硬,呼息开始急促!

    不好,要坏!刘宾白有了这样的预感。

    “金莲,天晚了,早些休息。”说完,刘宾白果断地着武松的手,推开潘金莲,并拿开了潘金莲的手。

    潘金莲又不高兴了,生气的一拧身。

    武松也不高兴了,他也想要潘金莲。

    这可不好玩了。刘宾白知道要是放纵他们,武家真得绝后了。

    “金莲,腹中孩子当紧。如不听话,武松去也。”刘宾白几乎是恶声恶气地说。

    潘金莲一听武松的声音这般狠,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奴家听哥哥的。哥哥再亲奴家。”潘金莲虽然明白武松的想法,可还是不服气,于是,弄着小样给自己找台阶。

    听到潘金莲极具诱惑的声音,武松有急了。

    刘宾白感觉到了。

    刘宾白坚决地着武松的手,把潘金莲放倒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狠狠地亲了她两口,然后下楼。

    潘金莲并没再说什么,却在被子里偷地笑了。

    下到楼下,回到武松的房间。刘宾白发现,武大郎竟然睡着了。

    这个宽心人,可真是信得过他兄弟。刘宾白不禁叹了一声。

    “哥哥,上楼去睡。”刘宾白着武松的手,推了推武大郎。

    “嗯?嫂嫂不生气啦?”武大郎一咕噜坐起身来,蒙蒙懂懂地问。

    “武松将嫂嫂哄好了。哥哥上楼去睡。”刘宾白再一次告诉武大郎。

    “二哥哥好本事。”武大郎一听,开心起身,去上楼了。

    来到楼上,武大郎轻手轻脚上了床,然后凑近潘金莲看了看。

    潘金莲真的睡着了。

    看到潘金莲睡熟了,武大郎吹了蜡,也开心地睡了。

    武大郎和潘金莲是睡着了,可武松却睡不着了。

    潘金莲的小手,可是真厉害,当时弄得武松受不了了还不说,现在,静下来,准备睡觉时,那种感觉又出来了。

    武松忍不住了,身体又在反应。

    这可怎么办呵?刘宾白真没招了。

    得想个办法,不然,这小子真要是一冲动,上了楼,把潘金莲给弄了,这可就麻烦了。别说弄了潘金莲,就是去了灶间,把那个小丫环给弄了,不也是一个麻烦。

    因家里没什么地方了,也因为做事方便,武大郎就在灶间给丫环搭了一个临时的铺。

    武松可不管刘宾白想什么,他只是想冲动。

    刘宾白控制不住武松了,武松**着上身,坐了起来。

    武松**着上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刘宾白紧张地思考着,想着主意。

    武松抬脚要上楼!

    不行,这可不行!见武松这样目的明确,刘宾白真的慌了。

    对了,有办法了!刘宾白忽然念头一闪,他有了办法。

    控制着武松,刘宾白让他打开家门,走到了大街上。

    武松**着上身,站到了大街上。

    耍,开耍!刘宾白控制住武松,让他打起拳来!

    这阵子光想着弄钱了,武松好久没打拳了。刘宾白这一指挥,武松就打了起来。

    练拳的人,特别是练习惯了的人,长时间不打,心里就会不舒服。现在,刘宾白一指挥武松打拳,武松一下就找到了感。

    刘宾白不再管武松了,因为武松自己愿地武将起来。

    武松真是好把式,拳武的的虎虎生风,好不威猛。

    武松会的拳法还不是一路,于是,一路武完,接着又是一路。

    武松的身上热了,见汗了。

    痛快,真痛快。武松这叫一个愉快!

    此时,夜已经深了,街上已然杳无人迹,只有武松一个尽情武着拳。

    刘宾白坐在衙门里,正想着什么时候再去翠红楼看看小翠时,土兵传来话,说师爷有请。

    师爷找自己干什么?刘宾白很是奇怪,于是便应了,然后着武松往后衙走去。

    来到师爷的房门口,见师爷正在等着,刘宾白着武松赶上前来行礼。

    “都头可不敢。”师爷也赶紧上前,拦住了武松行礼。

    拉武松,师爷把他引进了屋里。

    进了屋,分宾主落座后,上了茶后,师爷沉吟着,想着怎么该怎么说。

    刘宾白静静地等着,等着师爷开腔。

    不知道师爷在想什么,师爷还是没开口。

    刘宾白着武松的手,拿起茶杯,然后让武松很斯文地着抿了一口。

    师爷一直偷眼看着武松,见他如此抿茶,心里像是有底了一般。

    “都头读过书?”师爷突然问。

    “师爷何有此问?武某是习武之人。”不明底细,刘宾白也藏着心眼说。

    “呵……”师爷被武松这一回,弄得接不上话了。

    “师爷若不拿武松当外人,有话,不妨直说。”刘宾白见师爷这样不痛快,便勾引他。

    “都头痛快。”师爷听了武松这样说,赶紧跟着咱了一句。

    师爷抬眼看了一下武松,然后问:“都头休怪,在下直言了。昨夜晚都头去了翠红楼?”

    “呵。”刘宾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师爷点了一下头。

    “请恕我直言。都头是前去听曲,还有想找炕暖?”师爷盯着刘宾白,直直地问道。

    “哈,自然是听曲儿。那日前去收钱,听到曲子唱的不错,故而再去。炕暖。武松是练武之人,惯睡凉炕。”刘宾白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地说道。

    “这就好。都头雅好。我亦有同好。都头,我带你去一地听曲,如何?”师爷一听武松是好听曲,一下就轻松了。心情一好,师爷便向武松发出了邀请。

    “何处去?可有好曲?”刘宾白惊奇地问。

    “一到便知。”师爷神秘地说。

    难道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师爷这是要带自己,去一个更银荡的地方?刘宾白在心时好奇地想。

    师爷带头起身,向外走去。

    刘宾白着武松相跟上。

    走出衙门,没多远,只是转到衙门后街,师爷上前去敲一家的门。

    门开了,是一个老妇人开的。她见扣门的是师爷,便赶紧往里让。

    刘宾白着武松也跟了进去。

    老妇人认得武松,便施一礼后,招呼道:“都头来啦。”

    这是何人呵?刘宾白着武松疑惑地看着师爷。

    师爷故做神秘,仍是不说,只是往里让着武松。

    这是一个带院子的小楼。进了院子后,师爷熟门熟路地进到了楼下的厅里,让了让武松,然后带头坐下。

    老妇人为师爷和武松倒上茶后,走上楼去。

    不一会,听到楼梯的响动,刘宾白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走下楼来。

    这个女人长得很周正,虽然说不上有多漂亮,可是,很有女人味。由其是,走过来是款款的,身体有自然摆动,让人感觉她是柔柔的。刘宾白不客气,一直盯着那女子,直看到她走过来。

    走到近前,那女子福了一福,看了武松一眼后,又看着师爷。

    “武都头,可曾识得?”师爷抬手指着武松,然后笑着对那女子说。

    那女人对武松并不太在意,只是淡淡地再次行礼。

    嗯,好像不太喜欢武松。她是不喜欢粗人?有个性。刘宾白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听说大宋文人吃香,可没想到,连个女人也敢看不起武人。刘宾白也觉得好生奇怪。

    “红莲,武松头也是一个雅人,也好听曲。”师爷得意地介绍道。

    听师爷这样说,这个叫红莲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武松,然后看了看那个老婆子。

    老婆子和红莲还挺有默契,见红莲看她,便拿过一个鼓样的圆凳。扶着红莲坐下,那老婆子又拿过一把琵琶,递给红莲。

    红莲褪下琵琶上的套,递给老婆子,老婆子接过去,然后站到一边。

    红莲试手似的,带上甲套后,在上边随意拨弄了一番。

    随然红莲只是随手一拨,但是刘宾白听了竟然觉得一震。

    不一样,真是不一样!虽然不懂,可是刘宾白还是听出了不一样!

    上学的时候,刘宾白读过唐朝诗人白居易的《琵琶行》,此时,面前的女人一弹,一下就让刘宾白联想以这首著名的诗。

    “武头可有想听的曲子?”师爷客气地问。

    应该先听听红莲有什么拿手的,看看那时候的人,特别是风月场的人喜好什么。刘宾白琢磨着。于是,刘宾白开口说:“还是先让红莲弄些惯常的。”

    师爷听了,点头称是。

    红莲听了罢,微一蹙眉,然后开口唱了起来: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师爷听进去了,直听得摇头摆尾。

    刘宾白细细品着,觉得少点什么。于是,刘宾白便用眼向红莲看去。

    细细一看,刘宾白发现,红莲也在用眼偷看武松。

    这家伙,真是看不起武松,故意不用心唱,糊弄人呢。刘宾白一下就明白了。

    师爷从曲中回来,再次抬眼看着武松,问:“都头可曾听得?”

    刘宾白想了一下,认为还是不说破为好,此女即是师爷所好,还是不撕破面皮为好。于是,想了想说:“红莲可会唱李后主的词?”

    一听这话,红莲吃惊地看着一眼武松,然后又看着师爷。

    师爷听了刘宾白的话,也是一蹙眉头。

    想了想,师爷又对红莲说:“但唱无妨。”

    “都头想听那一曲?”听到师爷发了话,红莲便问武松。

    “随便唱一曲听听。”刘宾白没有说出曲名,只是让红莲随便唱。刘宾白想看看红莲到底会什么。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蚟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红莲脸上的神情轻佻,冲着刘宾白唱道。

    师爷见了,忍不住率先笑了。

    这个小娘们,还真机灵,这是在戏我。刘宾白明白,也笑了。

    见武都头也笑了,红莲反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师爷一见,更是鼓掌大笑。

    “再唱一曲。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刘宾白见红莲不好意思了,便解围般地说。

    红莲听了武松这样说,一正色,然后深深地看了武松一眼,低下头。

    静了一下后,红莲再次唱起来: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惆怅,无限惆怅。然后,惆怅中又带了女人的幽怨,于是,又有了别样的味道。

    刘宾白让小翠也唱过这首曲子。应该说小翠只是唱,用喉咙唱,而红莲是在吟,用心吟。这其中的区别,一听便能听出来,并不需要在音律方面有多深的造诣。

    这女人,还真有些才华,竟然懂得。刘宾白虽然被红莲的唱曲声深深打动,被她感染,可是,他还是想到了这个。

    难道,这个女子还有什么不平凡的身事?能懂得,唱到这步,得有些经历。刘宾白琢磨着。

    师爷也听醉了,他脸上是一副悲伤的模样。

    红莲也不再说话,抱着琵琶,低着头。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刘宾白更糊涂了。

    刘宾白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感觉着。

    “不想都头还这般懂曲。”师爷忽然长叹了一声说。

    “非也,只是知道一些罢了。”刘宾白只是随意地回道。

    师爷没回刘宾白的话,而是掏出一小锭银子,然后对站在一边伺候的那个老妇人说:“叫些酒食来。我与都头尽欢。”

    “不劳师爷破费,我来。”说着,刘宾白着武松的手,掏出银子,递了上来。

    “都头不必多礼,自家人,无需客气。”师爷挥手让那老妇人快去。

    老妇人拿了银子,径直地出去了。

    “都头还想听甚么,现点来。”师爷转移话题,又说。

    “苏大学士的十年生死两茫茫,可曾知道?”刘宾白也不客气,看着红莲说。

    红莲一听,备觉诧异,她再次狠狠看了武松头一眼。

    是的,师爷也很奇怪,他也拿眼睛看着武松。

    这是苏大学士悼念亡妻的词。可是,刘宾白却很喜欢,他读这首词很有感觉,当然,刘宾白的感觉是词之外的。所以,刘宾白点了这首。

    红莲看过之后,没说什么,只是再次唱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刘宾白这是要誓将悲伤进行到底。

    这次好了,红莲唱罢,三个人都走了,没一个人的魂儿在这里了。

    刘宾白一失神,武松就又出来了。

    什么鸟完意儿,悲悲切切的,就跟死了老子娘般的。武松不耐烦,猛然站起身来。

    武松这一站,可是吓人。师爷和红莲一惊!

    坏了,刘宾白一见,赶紧控制住武松,没让他做出一下步的动作。

    “都头这是……”受到惊吓,师爷有些不知所措。

    “武松自顾自喜,弄得大家悲伤,武松该死。赔罪。”刘宾白一见要露馅,赶紧边说着,边着武松向师爷赔礼。

    “哎,都头如何说这话。都头所好,亦是在下所好。”师爷拦住武松,然后宽慰地说。

    “师爷厚道。”刘宾白不好意思地说。

    “非也。在下与红莲都是有经历的人,故而有些感世伤怀。”师爷解释道。

    “如此。”刘宾白一听,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在口中客气了一下。

    “都头如何知道这多?”师爷忽然好奇地问。

    “在下曾在柴大官人府上小住。柴大官人雅好,小可久听,便好了。”刘宾白灵机一动,编着故事说。

    “呵,原来如此。”师爷明白了。

    看来是熟门熟路,伺候红莲的老婆子还挺快,没一会儿就把东西弄来了。

    没换地方,撤了茶,那婆子就让领来的伙计,把带来的吃食摆上了。

    看这意思,这个小伙计常跑宅门,挺会弄事儿,利利落落,三下两下就把桌给摆好了。

    小伙计摆好后,说了句爷慢用,就退了出去。

    这时候,老婆子也烫了酒,端了上来。

    待那老婆子筛过酒,刘宾白着武松率先端起酒杯。

    “武松是个粗人,方才搅了师爷的清雅,武松陪罪了。”在向师爷示意后,刘宾白着武松端起酒杯,一扬头,干了。

    “都头无需如此。都头豪侠之人,尚能如此清雅,人间罕。看眼了。”师爷也诚恳地说。

    “师爷有这等胸怀,武某领教了。再敬。”刘宾白说完,又着武松饮了一杯。

    “都头好酒量。”师爷见武松喝酒如喝水一般,不禁赞道。

    “听红莲唱曲,如听仙乐。享受。敬你。”刘宾白对着红莲说完,又着武松干了一杯。

    “能得都头垂聆,红莲荣幸。”红莲见武松给自己敬酒,赶紧站起身,行礼说道。

    刘宾白着武松示意红莲坐下,然后好奇地问:“红莲受过高人指点?”

    “说来话长。红莲是不幸之人。”师爷把话接过来说。

    “怎么的?”刘宾白好奇地问。

    “红莲本官宦人家,因其家人得罪朝中权贵,遭受排挤。其父愤然反抗,结果死于狱中,家被抄没,红莲亦被收入官家。”师爷简单地说。

    “这可是真的?这大宋竟然也有这等事情?”刘宾白不相信地问。

    “那朝那代没有冤死的鬼!”师叹息道。

    听到师爷这样说,刘宾白无语了。

    “唉,不提这等烦心事了。武都头,我来问你。红莲的曲子,也听得?”师爷转了话题。

    “听得。如同仙乐。”刘宾白由衷地赞道。

    “武都头婚否?”师爷突然地问。

    “不曾。”刘宾白奇怪地回道。

    “这最好。武都头,可愿照顾红莲?”师爷又问。

    “此话怎么讲?”刘宾白胡涂了。

    “这样。前翻武松头的作为,使得知县名声大震。于是乎,县大老爷必然提升。在下也必得跟老爷同得。可红莲却不能。都头有些雅好,正好将红莲转托与你。”师爷说完,认真地看着武松。

    “这样。武某不才,接了。只是,如何做,还请师爷交待。”刘宾白想了想,觉得应该管,于是就应了。

    “武都头真乃性情中人。此事亦不难,只是都头常来,不叫他人骚扰,便是了。”师爷开心地说。

    就这么简单?不会吧?刘宾白有些不太相信。

    “红莲,有何话说?”师爷又转头向红莲,说。

    “能得武松头照应,红莲心安。”红莲说这话时,面上一片晴朗。

    “好,一言为定。”师爷开心,真是开心极了。

    “来,武都头,满饮些杯!”师爷说完,举起酒杯。

    “红莲,有话只需讲来。无所。”刘宾白也许愿般地说。

    红莲兴奋得脸都红了,她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带头把酒干了。

    师爷明显是不能喝。没喝几杯脸就红透了。师爷心里明显是有事儿,才喝了几杯,话就多了。

    “都头,在下不想走呵。有武头在,在下才与知县老爷过上好日子。好日子才开头呵。可是,都头,在下不得不走,在下对老爷有承诺,得随老爷。”师爷很有些伤感地说。

    刘宾白没说话,只是着武松点了点头。

    红莲也没说话,但她的眼圈也红了。

    “都头,一定好好等红莲。红莲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红莲难得,红莲难得呵。”师爷越说越伤感,话音里充满了悲凉。

    刘宾白听了师爷这话,不由得抬脸细看红莲。

    红莲并不是很漂亮,更不艳丽。然后,细细看来,刘宾白却发现,红莲眉间却很有些韵味,表情中却有许多说不出的东西。这女人,真没见过。刘宾白真有了发现。

    在刘宾白来的地方,女人现在越来越张狂。女人一张狂,内含就越少,人就显得很浅薄,很轻贱。好女人,漂亮是一方面,漂亮自是会诱人;可是,决定一个女人能让人爱得长久,还需她有内含。

    在刘宾白来的地方,女人只想张狂,根本不想自己是不是有内含。于是,那边的女人,只能远看,跟本不能走近。

    可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与自己来的地方的女人明显不同,应该了解,看看这样的女人,会不会比那边的女人能沟通。应该能的。刘宾白这样想。

    “红莲,此一去也,不知何时再见。”师爷真的喝高了,伤感地喊过一声后,开始一杯杯地不停手的喝!

    知县大老爷真的上调了。

    知县大老爷走的时候问武松愿意不愿意跟他一起走。知县大老爷真是很欣赏武松,想把武松变成自己人。刘宾白想了想,武大在这儿,还得看着潘金莲生孩子。再说,刚在这里踢开了,这么就走,有点不大甘心。于是,刘宾白就没应。

    县大老爷只能遗憾地走了,武松还留在了阳谷县。

    见武松没应,师爷还挺高兴。因为师爷还想着红莲的事儿。

    那天,师爷喝高了,拉着武松一个劲地说:“都头,我想带她走,我想带她走,我离不开她呀,我……”

    看着师爷这样难受,刘宾白很是同情。刘宾白这会明白了,红莲是官妓。刘宾白还知道,官妓一般人是靠近不得的,更别说带走了。

    也好,师爷带不走,正好和红莲处处,看看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怎么就把师爷迷成了这样。

    送走了县太爷和师爷,接新来的县太爷上了任,刘宾白细细地瞧新来的县太爷有什么嗜好。

    新来的这县太爷,有脾气,挺横。上来就把武松和他手下人招来训了一通。

    听着县太爷训话,刘宾白在致明白了,这厮和朝庭里的高官勾着呢,看样子是童贯的人。历史上,童贯是个奸宦,这位定是他的爪牙。新来的县太爷这是要给大家伙儿来个下马威。

    这个不知死的家伙,想要压地头蛇!找死!

    县太爷训过话后,刘宾白着武松告诉土兵:通知各商家哭穷。收钱只收一半。收来的钱,一半分掉,另一半上缴。

    经过前一阶段的共事,阳谷县的土兵,就没有不听武都头的,真格的是令行禁止。刘宾白的话一说出来,土兵们立即就明白了。

    此后,由武松带头,土兵紧跟,一个个地弄下个懒洋洋,而且抓空就开溜。

    虽然刘宾白拿定了坏县大老爷的主意,可样子做的还挺足。刘宾白把武松从武大郎家搬出来了,重又住到县衙里。

    武松搬出来的时候,潘金莲这叫一个不乐意。潘金莲的肚子里真坐下种了,这个时候刘宾白可不想招她,于是,便把详情告诉了她。潘金莲一听,明白了,只好允了。

    住到县衙里,刘宾白可是有时间了,他没事就往红莲那跑,整个把红莲那当了半个家了。

    一开始,红莲真看不上武松,可是,架不住武松身上有刘宾白呀。刘宾白上学的时候,书念得马马虎虎,再加上又看了一堆的闲书。刘宾白给红莲这一吊书袋,红莲当即晕菜。

    红莲念过书,喜欢读书人。刘宾白对写个字画个图什么的不在行,可还会看,会评。有了这么好的看客,红莲也知足了,慢慢地也就忘了师爷,和武松亲近起来了。

    红莲这一亲近,刘宾白更把红莲这里当家了。

    武都头独身一人,土兵们都看不下去,现在好了,有傍家了,土兵们也替他们都头高兴,于是,可着劲的成全。这样一来,刘宾白有更多的时候和红莲腻在一起了。

    和红莲处有了,睡到一张床上后,刘宾白更知道红莲的好了。

    和红莲睡到一张床上之前,刘宾白已经察觉到红莲好了。红莲好在她的性格,好在她的体贴。刘宾白想聊的时候,红莲是个听众,而且是那种有回应的听众,她不但在该提问的时候提问,还在该插嘴的时候,表示一下感叹。这让说话的人觉得很有兴趣。

    当刘宾白和县太爷斗了气,不想说话时,红莲却会说一些很女人的话,逗着刘宾白,让刘宾白忘到烦恼。而且,每每红莲总能成功。刘宾白在红莲这里待着,这叫一个舒服。

    刘宾白原来没想上红莲,因为刘宾白有想法。对于女人,刘宾白也知道一点儿,知道男人一但和女人有了肉体关系,女人就会变的,而且多半会将先前的和谐打破,而对男人颐指气使。这也正是孔老夫子为什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原因所在。

    可是,在这事上,红莲真显出女人的好来,而且,她让刘宾白对女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男人和女人一样,一但有过性生活,一但有了和女性的肉体有了接触,身体就会被唤醒,就会成瘾,到时候自己的身体就会需要。虽然,刘宾白寄生在武松的身体里,但是,武松的身体也有这种本能,自从武松上了潘金莲的身体以后,武松也经常莫名其妙地冲动。

    红莲是女人,而且接触过很多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需要。而且,自从刘宾白应了师爷的要求,罩着红莲后,就没再让红莲出去应招。道理很简单,阳谷县的官妓也不只是红莲一个。闲下来的红莲,当然就会关注武都头了。于是,红莲很容易地就发现了武都头的需要。

    常男说的好: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纸。就是这样,红莲愿意,很容易就把武松弄上床了。

    第一次上床,刘宾白就发现师爷是真高!

    红莲是江南女子。虽然红莲长相一般,与潘金莲的艳丽不能相比,但是要细细地看,红莲还真是有味道。细长而明亮的眼睛,总让人感看不到底,于是格外吸引人。有时候,刘宾白到红莲这里,并不说话,就看她的眼睛,而且一看就能看半天。

    红莲最美的是她的皮肤,红莲的脸很白,而且很细。润润的,像是凝脂。刘宾白先前总想用手去摸,更想用嘴去吻。特别是红莲唱过曲后,由于情绪变化,红莲的脸上,会在羊脂玉般的脸上,浸出淡淡的粉红。这时,红莲更加是迷人,更加诱人。

    当第一次和红莲上床,看到红莲的裸体时,刘宾白呆住了。因为,红莲的身体也和脸一样,而且,红莲的身体比脸上还细,还润,还腻!

    温润如玉!这是刘宾白第一次看到红莲后,给出的结论。

    第一次面对红莲的裸体,刘宾白并没有马上进入,而是痴迷地欣赏着,抚摸着,亲吻着。

    红莲羊脂玉般的身体,红莲温玉般的身体,纯粹是件艺术品!还有,红莲还有淡淡的体香!

    以前,师爷也是这样喜欢红莲的身体,可是,师爷是含蓄的,文雅的,而武松却是激动,毫不掩示的,这让红莲很激动。激动的红莲,对武松的动作给出反应,呻吟,妩媚,红莲弄出了极尽的诱惑。

    女人,这才叫女人。红莲的毫不掩示,红莲用自己的媚表现出来的美,让刘宾白大开了眼界!

    这是最真实的美,纯粹的美,毫无作做的美!刘宾白看到后,真是开心。

    人这一辈子,能见到真正的美,并不容易,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的虚假!

    也不能怪这世界,因为人这东西太复杂,特别是当有利益加杂其中时,人会极尽伪装之能事,把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男人如是,女人亦如事!

    在来的地方,刘宾白见过太多太多伪装,装得好的,装得不好的,太多太多。刘宾白开始还很欣赏,因为伪装毕竟也是人的能力,可是,看得太多了,刘宾白真的烦了,厌了。刘宾白之所以烦了,厌是,是因为在他来的那个世界,人人都以伪装而自得。

    其实,纯真也罢,伪装也罢,相互间应该是依存的,因为只是两者有对比,才能显现出它们的能力和作用,才能显现其质朴和精采。可是,大家都玩伪装,可真就是没意思了。真的没意思了。

    所以,当看到真实的红莲,看到红莲真实的情感,刘宾白心中竟然生出了感恩的感觉。

    于是,刘宾白不是马上占有,而是与之亲近,亲吻。

    虽然武松很粗,而且在对女人上有些蠢,可是,由于有刘宾白的真诚,武松对红莲也是极尽温柔的。

    从一开始,红莲就感受到了刘宾白的情绪,她很感动,也很享受,可过了没多久,她就受不了了,因为,刘宾白的真情,将红莲点燃了。

    本书首发。女人呵,这才叫女人!

    红莲,真是一个可男人的,知情、知意、识趣的女人!

    当武松和红莲**着肌肤相亲时,刘宾白给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第一次与红莲同床,红莲先是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满足了刘宾白的窥视欲和占有欲,然后又温柔地脱去了武松的衣服,帮着武松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红莲做着这些,一切是那么自然,自如。当然,红莲做这一切,并不是像做一件熟练的事情,她是带感情的,也极女性,极有诱惑力。红莲的动作虽然自然,但是极温柔,极妩媚,以至武松一进入她的身体,立即陷入了疯狂。

    当武松进入到红莲体内,刘宾白也感觉到是像进入到了个温暖,进入到了安全,进入到了融化。这种感觉,后来刘宾白想明白了,这才是进入了温柔乡。

    进入红莲身体里的武松,拿出了练家子的本事,百般地耍弄,千般的逞强,真是找到了男人的感觉。

    先前,武松在进入潘金莲身体里,也这样耍弄过,逞强过,可是,那时候,因为有下种的事儿,刘宾白压着武松,没让他完全疯掉,更多的是为了调动潘金莲。可是现在,武松真是为一个爽字,强逞英豪。

    红莲真是大气,真是女人!她一边承受着,享受着武松的**,毫不掩示自己,让自己尽现对**的反应,一边还没忘呼应着,调动着,协助着武松冲上高点。于是,武松和红莲的第一次,便格外地和谐。

    快感,真是快感,忘我的,飘飞的快感。武松从红莲身上得到的快感,让刘宾白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在来的地方,因为女人的目的性太强,交易性太强,刘宾白很少听到有人有过这样的真切的,纯粹的快感。没有**,只有冲动,和冲动过后的失落。

    有些人,从一出生,就能明白这个世界,所以他们活得如鱼得水;有的人,活了几十年,也还没活明白在世上生存的道理,所以他只能郁闷。刘宾白就属于后者。然而,这个世界又是公平的,不管怎么样,它会让人明白活着的道理。只是早晚的问题。

    刘宾白尝试到了,只是在一千年前。这真是一个故事,可是,能在故事里明白,也算是万幸了。因为他毕竟是在体验中得到的。

    武松痴迷红莲的身体,刘宾白痴迷红莲的精神和女性的温柔,于是,刘宾白和武松两个异类,由于红莲这个纯粹的女人,和谐共处在了一起。

    红莲也从武松这里得到了新的尝试,强硬的武松,也给了她全新的感觉。红莲以此接触的人,不是像师爷这样的读书人,就是一些官人。这些人都讲风度,讲斯文,从来不会用强的。而且,这些人都是自私的,从不管别人的感受,他们只管自己的感受。

    红莲从武松这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红莲放弃了斯文,尽情地银荡。

    可是,武松虽然也是只管自己的感觉,可是,武松的强壮,在客观上也让红莲有了从未有过的尝试和满足。于是,红莲也很痴迷。

    不知从何时起,刘宾白来的地方,女人特别拿自己当女人,于是,男人就累了。累了的男人,就不再知道什么是女人了,于是,男人就只知道出门挣钱了。现在,刘宾白却红莲身上,又知道了什么是女人,特别是女人的温柔。

    每次武松来,红莲最是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一笑。在让过座后,红莲又是陪着武松,聊一些刘宾白想聊的话题。红莲很会陪人聊天,她总能让刘宾白说得兴致勃勃。当然,当刘宾白不想说话时,红莲又会主动唱一些曲子,给刘宾白听。

    现在,刘宾白不干事了,可是银子照样不少进。不劳神的刘宾白就想着享受了。可是,阳谷县地方真是不很大,而且武松的官身也不由已,要想享受,也没太多的选择,于是,刘宾白就泡在了红莲这里。

    前一阶段,因为了前任县太爷,也为了自己忙银子,土兵们也累得不善。新的县太爷来了,这个人不太懂事儿,武都头又给了这样的命令,于是大家伙乐得歇一阵子。于是,土兵们重又恢复到原来懒懒散散的状态了。

    新来的县太爷,是听说这里银子多才来的,而且,来的时候也有了打算,有了想法。可是,真到了这里,却发现这里并没银子,他有些慌。

    新任县太爷不甘心,找人来问。县衙的人,除了县大老爷带来的人外,都是老人,这些人都得过武松的好处,自然是跟武松一条心。县衙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对付人,他们可是有一套。他们一顺手,就把事情推到前任县大老爷身上,说他寅吃卯粮,把地皮刮得太干净。

    县衙里的人说得在理,由不得县大老爷不信。于是,县大老爷只能郁闷。

    银子,银子,怎么才能弄到银子呢?县大老爷问自己带来的师爷,师爷出主意说:“老爷,城中不行,不见得乡下不行。如若不然,不如请老爷亲自出马,到乡下转一圈看看。

    县大老爷真是让银给逼疯了。他的老县真的不顾自己的安危,亲自下乡了。

    县大老爷没让武松跟着去,他怕自己一走,城里会出乱子,于是他让武松在家看着,只是让武松给自己选了一些土兵带着。

    这下可好了,武松更自在了。除了回武大家看看,其余时间,就全泡在了红莲家里。

    日子就这么消遥地过着。

    还是大宋好呵。这是刘宾白真切的感受。

    在来的地方,人们爱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可是,弄来那么多钱,弄出那么高的效率,有用吗?生活是用来享受的,而不是用来劳碌的。也就是说,人活着,是为了活着,而不是为了不停地干活!

    虽然是享受,可是,刘宾白还是小心着。因为根据在他来的地方的经验,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在来的那边,刘宾白只要一得意,一开心,准得躲筋斗。所以,刘宾白还是加着小心,和红莲也只是窝在家里,没有出门。

    其实,刘宾白很想拉着红莲一起出走走。能带着情人一起出门,这也是刘宾白的一个理想。可是,刘宾白没敢。

    知县大爷的乡没白下,走了一圈,还真有收获。知县大老爷发现,山东地界的乡下,虽然土,可是那些土财主家里还真有些银子。有了这个发现,知县大老爷明白这里还真是不穷。

    知县大老爷带着银子回来了,知县大老爷弄银子的信心一下就上来了。有了信心的知县大老爷,开始玩心眼了,他派了师爷进行暗中调查。知县大老爷要摸情况。

    新县大老爷的师爷也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怎么七弄八弄的还真弄出了些情况,知道了现在阳谷县的局面是武松弄出来的。得到这一重要消息,师爷赶紧汇报。

    新知县大老爷知道后,恨得牙根直痒。县知大老爷转着圈地想办法,要办武松。县大老爷是真急了,他恨不能立即就把武松给办了。

    的确是,那个老爷能容忍奴才这样犯上?

    师爷是老爷肚里的虫,他可是知道老爷想什么。师爷要为老爷解忧。于是,他出主意了:“老爷,武松私占官妓,这与私吞国家银两一般。凭此一条,就可将他发配。”

    师爷是真恶,这招出的,真叫一个狠。

    师爷这招,一下就将武松的小命,紧紧地捏在了知县大老爷的手里!

    武松这回是完了!

    “恩。可行。”这真是一个办法!知县大老爷开心地、满意地认可了。

    见到老爷不生气了,师爷又出招了:“老爷,咱们再给他一个机会,问他是否知罪。如他肯改过,肯为老爷取财,老爷依旧重用。如何?”

    师爷是个人物,他知道武松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恩,可行。老爷我也不是刻薄之人。”知县大老爷开心地表了态。

    “来人,传武松头来见老爷!”师爷见老爷开心了,便传下了命令。

    听到知县大老爷传唤武松,有土兵赶紧去后街找到武松。

    武松还是待在红莲的屋里。武松正在听红莲唱曲。

    “知县找我做甚?”刘宾白想不明白。

    红莲听了,却担心地看着武松。

    这趟下乡,知县搞到了银子,他还想干什么?

    不管他,见了面再说。

    “头前带路。”拿定主意,刘宾白着武松回了县衙。

    知县大老爷居然开了大堂。

    县衙大堂里,知县大老爷升了座,衙役们拿着棍子,也在两厢站好了。这整个是一个开堂办案的架子。

    这是要干什么?刘宾白真有些糊涂了。

    不是想拿我开刀吧?不会呵。这厮不是弄来了银子吗?

    刘宾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武松一被人引进大堂,知县大老爷就一拍惊堂木高叫一声:“武松,你可知罪?”

    知县大老爷真用足了劲拍惊堂木和发出叫喊的。知县大老爷这一叫,土兵们还真挺紧张。

    “老爷,武不知。请老爷明示。”刘宾白觉得挺滑稽,全然没当回事儿。

    知县老爷这一闹,刘宾白反到不怕了,他要看看这些大老爷有多大的能耐。

    “你私占官妓,该当何罪?”知县大老爷又是一拍惊堂木,然后跟着狠狠地说。

    这?还有这事儿?刘宾白有点儿晕。

    见武松没话了,知县大老爷得意了。

    “身为都头,妄顾国家法纪,该当何罪?”知县大老爷是来了劲儿了。

    拷!这话都说得出来,也太银荡,太无耻了。

    “敢问大老爷,这是要治下官的罪么?”刘宾白听着不爽,想翻脸。

    见刘宾白翻了脸,知县大老爷也急了眼:“治你又如何?”

    妈的,不知死的东西!刘宾白真有心放也武松,让他暴发一下。

    僵持,冷场。

    “武松,你特也地放肆!你可服罪?”知县大老爷又喊了一声。

    刘宾白不吭声,还是看着知县大老爷。

    在场的土兵们也很紧张,他们真担心武松会玩命。

    师爷一见,形势不妙,赶紧写了两个字,给知县看。

    知县大老爷一看,便说:“武松,你不知悔过,本官让你清醒一番。来人,将武松收监。”

    师爷给知县写的两个字就是收监。

    县知老爷说完,一甩袖,走了。

    敢让爷坐监?真是不知死!刘宾白急了,想要放武松造反。

    师爷一见,赶紧上前,拉着武松往下走,边走边说:“都头息怒,走,走,换个地方说话。”

    师爷拉着武松,并没有去牢房,还是回了武松的住处。

    进了门,坐下后,等土兵弄了茶来,师爷让土兵出去,关上了门。

    “都头,官身不由已呵。”师爷叹息着开了腔。

    这也不是只好鸟。刘宾白看了一眼师爷,没接话。

    “都头,借问一句,原知县如何待你们?”师爷又问。

    这个师爷是真狡猾!

    “原知县老爷是个读书人,不与武松这类粗人相交。”刘宾白着武松硬硬地回道。

    师爷没想到武松会这样回他的话,他一下卡住了。

    刘宾白见师爷不说了,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都头,在下这就不明白了。既然前知县这样待你们,为甚你还这般帮他?”师爷拿出了真诚。

    听到这话,刘宾白抬眼看了一下师爷,然后说:“前知前虽不与下在过往,但也绝不跟武松拿大。”

    “都头打死过老虎,想那功夫了得。可都头家人功夫也了得?红莲亦功夫了得?”师爷听武松讽刺自己的老爷,也有些来气,于是便阴阴地说。

    “武松做事,从不计后果。”斗狠,谁怕谁呀?刘宾白也着武松发着狠说。

    师爷是个读书人,武松就发狠,师爷是真哆嗦。

    刘宾白真是恼了,无所顾忌地恶狠狠地看着师爷。

    “都头不必斗狠。都头息怒。”师爷是从京城来的,还见过一些世面,他还能努着说。

    刘宾白不给反应,依旧地怒视师爷。

    “都头,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教都头。如果知县老爷与都头为友,都头会怎么样?”师爷想了想又说。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刘宾白气哼哼地说。

    “如此,在下替老爷给都头陪礼了。”说完,师爷一揖到地。

    “师爷这是如何?在下并非与师爷有隙。”刘宾白一见师爷行礼,实在是不好意思。

    “都头不知,老爷亦是急。”师爷继续解释说。

    “怎么甚么?”刘宾白不解地问。

    “说来都头不须恼。”师爷看着武松,试着说。

    “但讲无妨。”刘宾白大肚地说。

    “前任知县,神气的紧。京城皆知。都道阳谷是个好地方。都头可明白?”师爷是真怕武松急,所以还是小心地说。

    是了,此前为知县弄了太多的银子,让他太风骚了。他这一风骚,真是招了事情了。真是无谋呵。刘宾白很是后悔。

    “京城百官皆知阳谷出银子,知县交不上,如何能成?老爷急呀。”师爷叹了口气说。

    真是一群废物!没办法找我呵。刘宾白这叫一个郁闷。

    “都头,须得体谅老爷。”师爷见武松不说话,便又说。

    “下在知道,此番老爷下乡,收得若干银两。要依武松,不出!”刘宾白冷冷地说。

    “都头不当家呵。”师爷又叹了口气说。

    “师爷心急,塞智。”刘宾白依旧是冷冷地说。

    “都头如此这般说话!”师爷真不高兴了。

    “师爷这般用力,交过前任知县,又如何?”刘宾白启发着说。

    师爷一听,睁大了眼睛。

    “交不上,岂不更好?前任知县刮净地皮,后任无着。他日,知县若是交上,才是真本领。”刘宾白这回是认真地说的。

    “呵也!都头真理。都头所言极是。塞智!都头说得真实。”师爷一下就开窍了。

    刘宾白一见师爷明白了,也不再愤怒了。

    “都头真是人物!都头,老爷人并不坏,只是急了些。”师爷明白武松是个人才,于是想拉他。

    “知县大老爷官威足,小人不敢靠近。这不,还想治小人的罪。”刘宾白发着劳骚说。

    “无官威怎么能做官,皆是做给下人看的,都头不必当真。”师爷一见武松又不高兴了,赶紧解释。

    “师爷,武某无德无才,全仗兄弟们相助。寒了兄弟们的心,武松亦无所做为。”刘宾白认真地说。

    “怎么会?土兵皆听都头号令。”师爷并不相信武松的话。

    “土兵听武某号令,皆因武某待之如兄弟。”刘宾白再次解释道。

    “这样。”师爷一听,喃喃地说。

    “银是如命,欲收,需得兄弟命舍命。”刘宾白叹了口气说。

    师爷似有所悟,不说话了。

    刘宾白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

    “都头,明白了,这就去说与老爷。”师爷真是想明白了,这话是得和老爷说。

    师爷真实诚,说做就做,真的去找老爷说了。

    知县老爷一听,觉得武松说得在理。经过这一趟下乡,知县老爷也知道弄银子不易。而且,自己亲自出马,真是挺丢面子的。

    “老爷,武松人不坏,可用。”师爷话里有话地说。

    知县老爷点了点头,然后说:“传他来。”

    “老爷移尊驾前去,如何?”师爷看着知县老爷的脸说。

    “头前带路。”知县老爷干脆地站了起来。

    师爷走到门前,拉开门,请知县老爷先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