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谋财物,宾白吃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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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爷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都头为甚选下这寒冷天。”

  “这样天,无客,找不下借口。”刘宾白想象着说。

  这到是一个办法,刘宾白开头只是随口说,可说完一想,真是这样的。要是店里都是人,怎么说呵。

  “都头选中那一家?”师爷又问。

  这到是个问题,先办哪一家。刘宾白停住脚想。才来阳谷县不久,并不摸抵细。

  “过年,着新衣,布庄。”刘宾白有主意了。

  “布庄?”师爷二糊了。

  阳谷县正经的布庄只有一定,就是西门大官人的江南绸布庄。西门大官人,可是跟老爷有交情。所以,师爷含糊了。

  “怎么?”师爷犯了犹豫,刘宾白立定,看着他问。

  “武都头有所不知,布庄,阳谷只有一家,是西门大官人的。西门大官人与县大老爷相好。”师爷如实说。

  西门大官人?一定就是西门庆了,这到要会会,见实实他。想到这儿,刘宾白一乐,说:“头前带路,武某会一会则个。”

  听到刘宾白这样说,师爷只能带路了。

  西门大官人的江南绸布庄还真开门了。没客人,伙计们正围着火盘闲聊。

  “把你们管事的叫过来。”刘宾白走进去,冷着脸说。

  “武都头,请坐。”有伙计认识武松,连忙招呼着。

  刘宾白没理他。

  伙计们又都拿眼看师爷。

  “武都头的话,你家不曾听到么?”师爷一见伙计们都在看他,便也大声说。

  伙计们一见,赶紧有人去叫管事的了。

  管事的这会儿没在,伙计是到家里叫去了。

  刘宾白一见,便走进柜台,查看里面的货色。西门大官人的江南绸布庄弄得不错,货色挺多,品种挺全。

  看来,这西门大官人却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刘宾白在心里赞道。

  “武都头相中甚么?小子伺候着。”伙计一见武松看布,便又凑过来。

  武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时候,管事的气喘嘘嘘地赶来了。进了门,管事的就和师爷打了招呼。两个人是熟人。

  师爷应了之后,用手指了指武松。

  “武都头,相中,尽管拿去。”管事的凑到武松身前,很牛b地说。

  “这个,这个,各一丈。”刘宾白伸手点指自己相中的绸缎,一点都不客气。

  “伙计,裁下,给武都头送过府去。”管事的很痛快地说。

  只要拿了东西,他武都头再凶,还能如何?管事的很有这方面的经验。

  伙计一听,拿起家伙,量好,裁了。

  “不必送。你拿着。”武松指着布料,对同来的土兵说。

  土兵上前,接过,抱在怀里。

  “闲话少叙。正事。师爷。”刘宾白见土兵拿了布料,刘宾白看了一眼管事的,又对师爷说道。

  “武都头替我家老爷前来收捐。”师爷说完,又说了一个数。

  这是怎么回事儿?管事的糊涂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儿。管事的依稀听西门大官人说过,每年都会给县大老爷送上一笔银子。可是,那是西门大官人去送呵,怎么改来要了?

  “嗯?”见管事的不说话,刘宾白不快地哼了一声。

  “武都头,老爷今日未在,在下拿不出这许多银两,都头宽限几日。”管事的一见武松要发怒,怕了。

  这厮连大虫都赤手打得,可是招惹不起。这家伙收了东西还这般凶残,定然不是个东西。管事的心里明白。

  “几日?”刘宾白恨恨地问道。

  “三日。都头,就三日。”管事的赶紧说。

  “准你。三日不到,封你的铺子。”刘宾白说完,甩手走了。

  一见武松往外走,管事的赶紧往外送。

  刘宾白也不理,径直地往前走。

  管事的一见,便不再送了,赶紧去给主家送信去了。

  “都头,都头慢行。”走离了江南绸布庄的视线,师爷赶上前来,叫住武松。

  “甚事?”刘宾白停住脚问。

  “都头,还是去说与老爷妥当。”师爷小心地说。

  刘宾白想了一下,觉得也是。于是,转身往县衙走。

  走回到县衙,刘宾白拿过土兵的绸缎,带着师爷径去了老爷的后院。

  到了后院门口,刘宾白站住。师爷先进去通禀。

  师爷等着的就这个,二话不说,赶紧进去。

  “老爷,这个武粗人,把个西门大官人得罪下了。”见到县大老爷,师爷就说。

  “怎么的?”县大老爷一听,心里就是一惊。

  在阳谷县,西门大官人可是县大老爷的一个大财神。这个武松,怎么上来就把个西门庆给弄下了?失策,真是失策。县大老爷很是有些吃惊。

  见县大老爷也惊了,师爷赶紧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

  县大老爷听了,倒抽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这个粗人,这般不知深浅。

  “老爷,武松还在门外。”师爷提醒道。

  “让他回了。”县大老爷不满地说。

  “是了。”师爷听了,应了声说出来了。

  刘宾白一听师爷说老爷有事不见,心里就明白了。

  真他娘的小气。也不是个办大事的主。刘宾白在心里对自己说。

  一伸手,刘宾白推开师爷,径直走进了师爷出来的屋。

  县大老爷在屋里,刘宾白跟他来了个面对面。

  “老爷,小的未做错事。请老爷容小人禀。”刘宾白坚决地说。

  人都进来了,还说什么呀,说吧。县大老爷只能点头。

  “老爷,跟这种人要钱,如同挤痈,非用力不可。”刘宾白果断地说。

  县大老爷一听,愣了。

  “不下狠手,弄不出大捐。”刘宾白恶狠狠地又说。

  武松如此之狠,县大老爷是真没想到。武松能说出这个道理,县大老爷更是没想到。

  “老爷以为如何?如不以为然,武松收手。”说完,武松送上手中的绸缎。

  被武松这一逼,县大老爷赶紧想。

  这是任上最后一年,逼一下又何妨?只要认下大捐,打点好,定然升迁。后边的事,与自己何干?县大老爷是一个读书人,一下就想明白了。

  县大老爷没说话,接过武松手上的绸缎,看了看。

  “武都头好眼力。全凭都头做主。”爷大老爷夸过武松后,又把那两块绸缎,交还给武松。

  “谢老爷恩赐。”刘宾白接过绸缎后说。

  真是懂事。刘宾白的回答,让县大老爷很满意。

  “都头随心而做。你等全力配合。”县大老爷又分别对武松和师爷说。

  “听旨。”刘宾白又干脆地回答道。

  师爷没明白,可见县大老爷不像是在胡弄武松,便也应了声。

  听到他们应了,县大老爷端起了茶杯。

  刘宾白一见,便告辞出来了。

  有事做,时间过得真快,只这一趟,就到了晌午了。

  一见该吃饭了,武松叫上一个土兵,拿着他的绸缎,就往武大郎家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