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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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大,肯定的,第一次见面不是让你看我身份证了吗?”我说。“这个不重要啦,你说普通话好不好。”

  “比个理由我先。”近之则不驯,古人诚不我欺,不过……她精神怎么突然好像抬头挺胸起来了,难道是回光返照……去去去,别乱想,坏的不灵好的灵,毕竟我为她大动干戈过,她要这么挂了那俺受的打击可大了去……

  我抬起头来正色道:“因为你这个嗓音的广州话,听起来好感性,再加上你这副身体的性感,很容易让我兴起欺负你的念头,相比之下你的普通话就会让我这念头淡得多。”

  “有甘家事?点解啊?”我也不回答,小眯眼睛静静往她脸上瞅,再探出半寸舌尖,在上下唇的包围下硬是从左拖到右,还喷了两口气,完全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你……”我呼吸加了点力道,加了点速度,舌头再伸一点,这次从右拖到左……

  周思思在我的视觉侵略下开始根基不稳,就算我已经有过承诺而她也不怀疑,但是没穿衣服被一男人这么盯住的魂悸魄动并不是这种前提保证就可以抵消的,在淡淡的银色光芒映照之下,她姣好的容貌迅速涂抹上一层绯色:“好了喔,你无甘样望住啊~”

  还嘴硬,看来三成功力尚不足以御敌,我加大力度,右手放眼前食指蠢动,舌头虚舐,摇了摇头示意她对我这个最原始的“独狼”模式那关闭操作是非常错误D,然后往她那儿蹭了蹭,鼻息都把地上那尘土给喷起来了……

  差点忘记我现在身体机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收敛一些。

  “……”

  明明知道我不会挥戈相向,周思思就是一脸的小萝莉单独面对怪叔叔那姿容,脸上绯色更重了,眼神对着我,身子却在后退,不知道是不是我这食指勾出她那在她家时我那爪牙带给她的酸酸甜甜……

  那口感跟手感都很性感,她现在这身子,应该带着点咸咸的味儿吧,哇,心魔啊心魔,心若冰清我……舔她……补精,不是不是,心若冰清我天塌不惊……

  ……这几字咋声母韵母TMD这么血缘的,好个仓颉,造字的时候他到底在干啥子呀,有空得考证考证……

  ……貌似仓颉不是搞拼音的吧……少烦,俺现在只不过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我中华博大精深的汉字文化中去以转移俺的心魔,心魔呀心魔,乖,往那儿去吧啊往那儿去……

  “真系,败给李了,好啦好啦,喔说普通话就是,不过喔说得不是很好哦。”

  哇哈哈哈,我……淫了,不不不,我赢了……你还有自知之明啊,只是周明海那老小子既然不是广东人,你怎么没被他调教成功呢,看来这家庭苦大仇深很久很久了吧,随便啦,别人家事我管那么多干吗。

  “你好像突然精神好了很多?”

  “呃……喔也不叽道啊,好像刚才被李……进来的系候就开洗好起来了……”我很想发笑,但是现在这调教刚见成效我可不能轻举妄动,嘿嘿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广说普通话……听得我那叫一个心旷神怡啊,爽。

  尤其是现在听到她精神好了很多,而我所见的也真的是这样。“精神好了是好事,那么……现在身体其他方面怎么样?”

  她甩了甩手,自己把自己周身上下看了一遍,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也好起来了好像,而且咳嗽也没有了……好奇怪,真的好起来了,就系有滴口干……和……”她还犹豫呢,肚子已经自个替她回答起来,“咕咚咕咚”,瞧人家这心腹当的,言主人之赧言,言完,她好它们也好……

  怎么可能突然恢复起来?我目光转动,白石头?红石头?洞中洞?

  红石头……刚才随我征战多时,我那伤口也没见好啊?白石头同出一脉,按理说应该也不具备人体修复功能,那这个山洞?只听说过温泉什么的有这个功效,但是那是在地球上,现在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搞不清楚,嗯,保留着先……

  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吗?怎么好像真的有什么想不到的,快想快想……

  我站起来,说,当然是背对着她站起来:“好起来是好事,不要动,说不定是这个洞有治疗作用,我到外面那个洞去看一下,看看能找到什么吃的,没有的话就只能等雨停啦,放心,我现在抓个兔子野鸡什么的是易如反掌。”

  不过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火要到哪里找?

  但是现在显然不适合扰乱军心,而且我个人是不怎么忌讳茹毛饮血啦,祖宗们不就这样过来的,现在身体牛成这样,消化系统估计也差不了,就是周思思……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唉,大不了到时我钻木取火返祖一回就是。

  “李……李找不到就算了,快点回来噢,喔……”她本来想起来,但是被我这么一说就没动。

  “好。”简单一句,我就要往外走。

  “等等,喇个媳头打光啊……”

  “……对,给我那个白色的,你现在既然好起来,最要紧是别着凉。”

  我没回头,伸到后面的左手手心一凉,那茧子皮特有的粗糙中带点柔滑的感觉压在手上。“辣个……李为洗么……一定要喔说普通话?可不可以说一下?”

  手收回来,我看着手心上那个朦胧的光源,眼里满是白茫茫的冰冷,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那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你……应该也发觉了,这里很可能不是地球……”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了,因为我听见后面周思思那开始哽噎的呼吸,其实一开始,我们都在装作不知道,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我这人最擅长最不招人喜欢的,就是我这人最擅长不招人喜欢。

  “听我说,不管我们这辈子能不能回去,记住,我,和你,都来自一个古老而伟大的国度,它叫做中国,那里有家,有亲人,有朋友,有和你我一样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顿了顿,我开始迈步,在周思思的啜泣声中缓慢坚定地向前走去:“而普通话,又叫做国语,和华语。不要哭,不要什么事都哭,我们一定能够回去。”

  “嗯……一定。”在我走出十来米的时候,她回答。

  我加大了步伐,眼睛热,TMD,刚才拿那红石头就好了,现在想找借口都难……

  没有哪一国的游子,能比得上中国的那对祖国魂萦梦绕的程度,说是传统也好说是本能也好说是血脉也好,只要是在中国长大的中国人,与生俱来就打上了这种灵魂的烙印,这是一条割不断的线,总会在风筝即将掉落的最后时刻,把它拉回它起飞的地方。

  狐死,首丘。

  此外,还有一个次要理由,是我绝对,绝对不会让周思思知道的。

  周明海说普通话。

  她死也不会知道,因为我死也不会让她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