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盟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他住在医院已经一个礼拜了。亚当帮他住了四天就被他赶走了,因为杨晓瑛回来了,虽然他不能去接她,但当她知道他住院就一定会来找他。对此点白日盟深信不疑,便耐心的等待。
可一个礼拜毕竟是七天啊,如果不是白日盟发现一种可以隐藏身形的新功法非疯掉不可。期间寝室的兄弟们到天天来又送饭又陪着聊天,白日盟从亚当的记忆里知道他教他们钻网络空子可以免费打电话,同时让他们发誓不说出去,还答应天天送饭。
“三哥,还有没有什么绝招,再教小弟一手。”老四黄波一个劲的蹭,白日盟也拿他没办法,“还有就是假装生病,就象我现在的样子,”白日盟指了指自己打满石膏的双腿。黄波撇撇嘴明显不信,听说白日盟石阶拌脚从高处滚到低下摔断双腿,当时还是寝室老二贾佳帮他添的病历卡,虽然有点背的像是逃避寒假的军训,但医生的诊断可不是能做假的(是他做不了而已)。黄波看捞不到什么便宜,便离开医院。
在白日盟等不及要主动找杨晓瑛时,病房住进来一位女孩,她长的很清秀,虽没有杨晓瑛动人的气色和魅力,但给人一种孤独落寞惹人怜爱,一种让男性发自内心产生保护关怀欲望的女人,见到的那一瞬白日盟确实被吸引了。
白日盟住的病房属于四人间,虽是重病号(吃喝拉撒要人帮忙)也没什么优待,只是在床与床之间用白布隔开。白日盟住进来时只有他一个,看起来反而比别人单间还舒坦,如今来了个女生自然要用布隔开。
白日盟偶尔扭头看那女孩,发现她也好奇的看着自己,其实大多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如果要找个人看看,就还真没的选择了。
“你好,我叫白日盟,”白日盟首先打破沉默,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男性,而且先来为主,打个招呼总是必要的。
“……”那女孩看着白日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却什么也没说。
“你得的什么病?”白日盟见对方不理他,兴趣反而上来,问的同时用意念对她进行搜索。对方则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把头扭向窗外,无声的抗议白日盟的不礼貌。白日盟搜索的过程惊奇的发现,这女孩有着不同寻常的真气,以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方式运行着。
“原来你是个高手。”白日盟虽然用很平淡的语调说出来,但语气中透漏出一种自信让人觉得他说的一定没有错。
“我叫岳悦,患的是梅型血癌。”岳悦也不看白日盟,似乎对着窗户说话。
白日盟一直对岳悦进行思绪和身体探测,她并没有因为刚才他的那句话而有丝毫震动。这有三种可能,一是这个叫岳悦的能逃逸出他的探测,这是不可能的,可以排除;二是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可以探知她的真气,这更不可能;三是她根本不知道这真气是干什么的,这最有可能。白日盟这么一分析,断定岳悦体内流动的诡异真气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梅型血癌是当前流行的十大绝症之一,由于患者血红血白变异分化,形成类似梅花状得名。该病使患者造血机制完全变异,同时连性情也变的偏激孤僻,一般从发病到全身溃烂出血而死不超过一年。所以一般人听到梅型血癌四个字,无疑等于被判了死刑。该病虽然不会传染,但由于患者性情变的异常偏激,非常不好伺候,所以很少有亲友来看护。
这种病对黑帝的医学科技来说早就成了小儿科了,因此他并不觉得岳悦有什么可怜,大不了就亲自替她医好。
“岳悦,这种病医生是不会告诉患者,你怎么知道的?”白日盟这样问心里早有多个答案,例如她可以从病况,亲人反应,或偷看病历等等。
一个花瓶朝黑帝飞来,显然患者开始发威了。白日盟看着她伸手拿起桌上唯一的东西朝自己砸来,也不闪避,顺手接过花瓶,放在自己桌上。
“你这么快就送花给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白日盟瞧着花瓶中插着的几束欣赏用的仿真花。
对方果然是被他激怒了,苦于没有多少力气不愿下床,而近处竟然也没有东西可扔。
岳悦看着白日盟一脸嬉笑,把目光转移到他绑满绷带,打着石膏的双腿上,也露出微笑。停了半晌,她竟然费力坐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白日盟走过来。
“你要干什么?”白日盟觉的好笑,这岳悦真够狠,看他双腿断了没好,无疑要整治一番,表面上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别这样,医生说乱动,我就的多躺两个月了。”
岳悦心想,我就是要你多躺两个月,看你还敢不敢占我便宜。心里想着走到白日盟的石膏双腿处把手放在上面,扭头看着白日盟。那意思很明显,你怕不怕?不怕我可要动手了。
“大姐,你就动手吧,反正我也不想军训了。”白日盟心里得意,这女孩看起来气势凶凶要找他麻烦,其实心地善良,不然早就下手了。
岳悦见对方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更加愤怒。便晃动白日盟双腿数下,然后再看白日盟,只见他一副龇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样子,她连忙缩手。
“我的腿完了,没知觉了。”白日盟装出一副一辈子要坐轮椅的悲哀表情。
“对不起,医生!”岳悦还真被唬住,一脸的愧疚,开始叫医生了。
“咦,我的腿能动了。”白日盟一脸的惊奇,心里却是笑翻了。“你是不是会特异功能,我的腿能动了。”说完竟然双脚落地站立,带着石膏走来走去。
白日盟也不管岳悦一脸的惊讶,竟然抱起她在病房中旋转起来。其实不管谁在这种情况下也除了诧异便顾不得想别的了。直到白日盟抱着她转了数十圈,她才清醒再次被这大恶人占了便宜。
“快放下我!”岳悦虽不是很恼火,但这样被男人抱着恐怕是记忆中的第一次。她被轻轻的放在床上,“如果叫医生就按床头的电铃,刚才那样叫医生是听不见的。”白日盟笑着对她说完,便开始示范的狂按几下。
果然不到两分钟,便跑来一个护士,“2号病床有什么事?”那个护士看到一腿石膏的白日盟正站在另一个病人床前手舞足蹈,手中的病历记录便掉在地上。
“我可以出院了?”白日盟在做完检查后问医生。
“你的情况很特别,痊愈的情况也很奇怪,实际上你已经好了,但最好还是留院观察几天。”医生一脸的错愕。
白日盟是呆不下去了,要说医院有什么值得呆的,也就那个岳悦还挺吸引他,但比起杨晓瑛来,岳悦就不那么重要了。改天再来替她治疗血癌吧,白日盟这样想着便走出医院。
“你好,这里是杨晓瑛的私人电话,请问你是哪位?”手机里传来杨晓瑛悦耳熟悉而又久违的声音。
“晓瑛,我是白日盟,我们在第四花园见好吗?”白日盟忍不住的激动,马上约到他们常去的约会地点。
“白日盟?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杨晓瑛平淡没有波动的声音重重的敲击在白日盟心坎上,他听出来这种语气的确是对陌生人的。接下来传来的就是电话另一头挂断的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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