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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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走了苍血,想到那个邋遢的红头发,红系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很多。

  这里后山和前几天还是差不多,无人出入。凭着记忆,红系走到了那个洞洞前面,那只鹦鹉傻鸟依旧是在那边不停的说话,自言自语。

  “红系,红系”鹦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她了,尖细的声音喊了起来。

  “嘶”带着蛇特有的声音,棕大蟒从洞里面爬了出来,小而黝黑的眼睛不停的打量她。

  红系抽了一下嘴角,正想要跑远点,却不想,刚一转头就碰到了一堵肉墙。红系抬头,他的红发落了满面。

  红系咧了咧嘴:“我回来看你了”

  红发笑了笑,就匆忙去捡树枝。红系瘪了瘪嘴,干嘛躲鬼一样躲她?又是一声怪异的声音,只见一只大鸟爪子上抓着动物的尸体,盘旋了一下落在地上,红系打量了一下那只鸟,暂且定为鹰好了。

  那只鹰一只脚抓着不明尸体,另一只叫抓着不明动物,那动物显然还是活着的。红系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只老鼠,但是尾巴却长了很多,约有半米长左右。红系想抓过来看看,但是又害怕那貌似是鹰的动物。

  “你帮我把那老鼠抓过来好不好?”红系扯了扯他残破不堪的衣服,笑着说。

  “小飞,拿过来”红发淡淡说了一句,便又开始生火。

  那只叫小飞的大鸟,用嘴磨了一下那只老鼠的身体,颇有点恋恋不舍,但是最后还是给她了。

  “你小心,箭鼠会咬人的”红发说,帮她抓住了老鼠。

  红系就要接过来,但是那老鼠的力气大的很,一下子就挣脱了她的手,影子一闪,就不见了。但是那只大鸟,用嘴在地上一啄,那只老鼠就到了它的嘴里。

  红系眯了眯眼,真不给面子。抓住它的尾巴,一边抓住它的脑袋,红系狠狠地说:“你要是再敢乱动,我就炖了你!”

  那老鼠猛的点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红系哑然,她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竟没有想到它竟然通人。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红系问,但是远处的鹦鹉耳尖,听到了她的话,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另一只死鸟(被她扁过的)也笑了。很怪异,她没有看到。

  再看老鼠时,老鼠的脸显然是僵住了,也被她的问法给雷到了。

  但是不论怎么样,才她恩威并施的法子下,那老鼠终于投降,愿意跟在她的身边做小弟。红系夸张的笑着。拽着老鼠的尾巴在那里晃。

  直到老鼠被晃的晕晕乎乎,趴倒在了地上。红系才去吃红发刚刚弄好的东西。

  “我说,你还没有名字吧?”红系拉了拉他的衣裳。

  他点点头。

  “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红系笑着说。

  他不说话

  “你就叫忌,忌的忌”红系傻笑着说,那就表示他是忌,他的所有权已经是归她所有了。

  “一个字?”他皱了眉,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字的名字。

  “这个呢,叫字,也可以说是名字。但是呢,字是只给自己喜欢的人叫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说给别人听,如果有人问,你就说自己没名字,知道么?”红系说,开始引某人进她的全套。

  “哦”忌迟疑的点头,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对了,我怕你忘记自己的字。所以,以后我就叫你忌,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哦”红系慎重说。

  忌又是迟疑的点头,似乎总有个东西咯在那里,但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逗留了一会儿,红系就跟他告别了,再迟的话,恐怕苍血要着急了。

  “你还会来么?”忌小心的问,透白的脸染上淡淡的红晕。

  “自然”红系笑了笑,就下山去了。

  回到寺庙时,苍血正到处找她,如果再找不到的话恐怕就要下山去告诉父亲了。看见红系,苍血匆忙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和尚。

  “我去后山看看了,你别着急”红系牵过他的手笑嘻嘻说,让他生不起气来。

  苍血抿唇,也不多说。

  “你去后山了?”小和尚扬声问,声音不自觉的尖锐起来。

  “是啊”红系不明,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

  “那你看到了什么东西吗?”小和尚问,短短的眉毛皱的紧紧的。

  “你说是它么?”红系从袖子里拽着箭鼠的尾巴,把它拽了出来,悬在空中。

  小和尚一愣,摇摇头说:“施主,这后山是我们寺院的地。施主切不可再进”

  红系一愣,难道他说的东西就是忌?

  “走吧”苍血冷冷说,向小和尚点点头,拉了她就走。

  经过这一次的外出,大约过了五六天,红系又了出门去了,只是忌不在,看家具上面已经落了薄薄的尘土,大多有用的东西都收走了,就连那些动物也不见了。看起来,忌是走了。红系把本子放在草上。就离开了。

  人生就是如此,不是相聚就是离开。能遇到事幸运,离开了只能道一句:“走好”。不用感怀什么,不用多想什么。就是这样。

  大约过了两三个月,在无聊而烦躁的日子,一个好消息宛如一盆凉水,让每个人迟钝的神经都活跃了起来。二娘有身孕了。

  红系去过二娘的房间,二娘脸微微苍白,呕吐是常事,对于怀孕,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二娘相对的就比较激烈。房间里站满了人,来回的丫鬟,爹爹还有奶奶往这里跑是常事,就连娘也常给二娘带一些酸的东西。

  一时间,二娘成的全家人的重点。

  终于,忙活了八个月,在大家心戚戚的关心下,在某日某月的一个晚上,二娘生了。是一个男孩,啼哭生响彻了苏府。一家子彻未眠,都盯着那个镇定自若,白嫩嫩的小男孩。二娘显然是累极了,看了几眼孩子,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从家里新进了一个家庭成员,可就全忙开了。当然,头等大事就是取名字。一家子差不多天天呆在书房里翻书。这个找到了,那个不满意,那个找到了,这个不满意。红系一页一页的翻着诗集,翻了三天了,要在翻下去,她的眼睛指不定就得先阵亡。

  终于,N天以后,一个闪亮亮,红的名字诞生了,那个孩子的名字就叫:苏顾。

  约一个星期,红系的新鲜感算是过去。某人彻的啼哭,不停流的口水,还有那宛如玻璃娃娃一般娇嫩的皮肤都让她受不了了。她宁愿再去学校呆他个几百年,也不要去照顾小孩子一天。

  起码苍血和她有一点是相同的,讨厌小孩子。

  说起来,红系已经有九岁了。一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宛如河流中的水,不知道何时逝去,也不知道何时到来。那么悄无声息。

  最近苍血的作息有点奇怪。有一次,红系半爬起来去上茅厕,却看见苍血身着黑衣,从后门摸摸的走了出去。红系自然是不想管人家的私生活,不过他摸摸的样子却让她心生疑惑,红系并不了解他的一切,但是她知道苍血是不会伤害她的,不过最近红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苍血已经有十三岁了,身体越长越高,眉宇的冷更加的浓烈标准的男子。红系依旧是个小奶娃。

  红系坐在凳子上,看着苍血,却不开口。不知道过了多久,苍血开口了:“我要离开了”

  红系眨眨眼,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想问,他最近去干什么了。却没有想到他会给她来这个一个惊天大消息。离开了,轻飘飘的几个字眼,却宛如根根利针,刺入心脏,毫不留情。她从未想过他会离开,以为就会这样,然后到永远。即使知道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还是固执认为他不会离开的。

  喉咙似乎被什么给压着,发不出声音。红系压抑着声音问:“然后呢?”

  “保重”苍血说,脸上依旧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泪腺仿佛开始不受控制了,仿佛是决堤了一般,不管她怎么忍,它就是不肯收回去。往日的她,眼泪只是博得同情的工具。那么,现在它是什么呢?恳求他不要走的理由?

  “你也是”红系依然压抑着声音,即使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收不住了,即使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在哭,即使知道自己应该发泄,应该在他面前痛苦。但是她依旧是压抑着,以为这样他不会发现自己在哭。

  “哭吧”苍血上前搂住她,让她把脸靠在自己的腹前。似乎每一次他都能够及时止住她的眼泪,让她破涕为笑。但是现在,他却是无力,他不能说,我不走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让她哭,让她发泄。他不能给予她任何的承诺,他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他还要去接受训练,他要报仇。他只能什么都不能给她。

  很久,哭的脑子也晕晕沉沉的,带着苍血那种特有的味道,红系睡着了。隐约的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沉沉的脸,还有那仿佛要染红天空的他的鲜血。

  梦啊,什么时候是尽头呢?

  红系猛的从梦中惊醒,脸上全是汗。沉重的呼吸,压抑在胸口。看看周围,依旧是如同原来一般的安静。没有他来过的痕迹,没有她哭过的影子。

  换了身衣服,来到大厅,西沉说他走了。

  红系只觉得眼前一黑,看见西沉担忧的眼睛,红系笑笑只是说是睡多了,还没有清醒。他还欠她一个愿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