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水晶无意中又提起了那首属于两人的歌《等候》,心里疼极了燕子的李青马上提议,不如两个人索性合作到底,李青伴奏,燕子演唱,把这首歌录制下来,这想法着实让人心动不已,马上得到了燕子的大力支持。
说干就干,李青马上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从胖子那里借来了一台高像素的摄录机,又从一个业余乐队那里靠着关系好歹租来了整套乐器,专业的混音设备那是不用想了,他们这样的业余小打小闹,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东西有了,人却还不够,起码还差一个架子鼓手、一个电子琴手、和一个贝思手,没办法,李青又虎着脸象拉壮丁一样,硬拉来了三个临时凑数的业余音乐爱好者,总共五个人,在一幢快要拆迁了的废弃老房子里摆开了架势,演练起来。
最初的效果是骇人听闻、惨不忍睹的,除了燕子那清亮的嗓音让人耳目一新之外,其余几个业余选手制造出来的简直就是噪音,还害得附近的居委会大妈过来警告了好几次。
不过,一帮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激情和创造力,不但自个儿刻苦演练,还一起去那些有乐队驻扎的歌舞厅现场观摩了好几次,原来这现场演奏,最受欢迎的却是摇滚的歌曲,这下子,几个人终于找准了方向,两个多星期后,摇滚版的《等候》终于新鲜出炉了,忠实的被摄录机给记录了下来。
回放出来的效果更让人有意外之喜,因为没有专用的混音设备,摄录机里播放出来的声音有点儿老式留声机的味道,额外平添了一种神秘的复古风格,画面也完全没有剪辑,老旧班驳的房子给人强烈的颓废感觉,正好和摇滚版的《等候》不谋而合,特别是燕子的嗓音,用李青的话说就是象极了蔡琴,空灵、忧伤,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几个人对此都非常满意,燕子更是双目放光,将这盒录像带宝贝得不得了,抱在怀里就不肯撒手。
两人兴高采烈的回到家中,正遇上李妈妈正在收拾李青的房间,李青自然免不了被一通埋怨。
“看你住的地方,猪窝都比你这儿强,还有,那些没用的东西,该丢的就丢掉,塞在床下头也不怕发霉呀,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要玩弹弓、弹球不成?”
李妈妈边说边把一些从李青床下面拾掇出来的、他小时候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朝垃圾袋里塞,李青一看之下立马急了,抢上前去扯过垃圾袋就开始边翻边说:“妈,你要丢啥也和我说一声呀,这里面可有了不得的东西。”
李妈妈和燕子瞧着他这副怪形怪状的样子,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燕子好奇的凑上前去:“啥了不得的宝贝,泥人?还是漫画书?”
半晌,见李青欢呼一声,从垃圾袋里翻出了一把灰扑扑的小剑,李妈妈见状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的敲了一下李青的脑袋:“这就是你说的了不得的东西?卖废品人家都不收,好容易收拾了半天,你一来又乱七八糟了,这下可得你自个儿收拾干净,呆会儿,我来检查,要是没收拾干净,看我怎么拾掇你,”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李青将小剑在燕子眼前晃了晃,得意的说:“这玩意儿八成是件古董,这里面可还有个故事呢!”
原来这把仅一指宽、寸许长的微型断剑,正是小时候李青从老家东山悬崖上的仙人洞里得来的,一起得来的还有那些已经换成了钱的金瓜子儿。
原本李青没把这不起眼的小剑放在心上,幸好一直没有丢失,等到长大以后,李青知道了那些金瓜子儿的价值,这才对这把剑上了心,一看之下,还真给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
小剑之所以不起眼,是以为它的外面裹上了一层石衣,也不知道石衣里面是用什么材料构成的,份量异常的沉重,李青专门拿秤称过一次,足足有两斤多重,这让李青怀疑小剑里面也有黄金的成分,虽然不敢肯定,却已经让他笑得合不拢嘴了。
剑柄的正反两面依稀可以辨认出两个“?”字标记,和希特勒第三帝国的标志一模一样,但知识面日渐丰富的李青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吉祥图案而已,剑身的正面也有一个“断”的古篆字,断剑取的名字叫“断”,果然有够贴切形象,反面剑身上还有八行小诗,李青翻察了半天的字典才把原文给对照了出来。
本非池中物,奈何困浅滩,
终有飞腾日,缘断情不牵。
灵台池中水,飘石荡莲翻,
而今水已静,莫再起波澜。
李青自此断定,这把小剑可能真是个宝贝,但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现在李妈妈差点就把它当垃圾给仍了,李青能不急吗?
燕子看他说得认真,不免也将小剑那在手里把玩了半天,说:“这东西也就重了点,什么地方象古董了?就算是古董也不一定就值钱,用得着你宝贝成这样子吗?你说的这把破剑还有什么故事来的,说来听听啊。”
李青说:“也就是你,这事儿我连我爸妈都没说过,正好你帮忙参谋参谋,”说着就把这把小剑怎么得来的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
燕子在一旁眨着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见李青最后连鬼影(详见第六章)啥的都说了出来,眼里就有了一些不信之色,李青自己的底气也不足,末了又加了一句:“那时候我还小,可能幻觉也是有的,可你能说我半夜三更的梦游症是假的吗?这事儿你总知道吧。”
燕子听到他这么一说也不禁迟疑了起来,半晌才说:“我觉得吧,咱们应该先弄清楚这把小剑的真实来历,如果这把剑根本就是个不值一钱的玩意儿,那你的估计不就成笑话了吗?万一这把剑真的是件古董,呵呵,那我可要恭喜你了,你家就多了个传家宝,以后讨媳妇儿的时候就不愁没钱送彩礼了。”
话说到最后,燕子的脸突然红了,李青更是听得一字不差,两个人谁也没敢看谁,气氛一时微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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