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喧嚣的冬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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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小清归来的时候,我们重新把酸菜鱼做了个彻头彻尾的分析。为了和黑煞神在一起的日子,我能够平安,顺心。我们再一次去吃了一大盘酸菜鱼。原因是否极泰来,希望我以后都是顺风顺水的。这种和小清一起吃酸菜鱼的时刻足够我们忘记所有的不快,与不安,这个叫做异乡人的惺惺相惜吧。

  第七小组有两位新成员,简伟,陆飞,还有一位老同事罗英奇,然后是我和黑煞神。英奇有自己的特殊的工作方式,觉得驻守银行没有收获,于是经藏不再银行,而黑煞神竟然自从当组长之后,常常不来上班,银行的大小事情我就代之了。简伟和陆飞则紧跟着团队的步伐,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吃饭,有客户来的时候,要考虑到新人破零的需要,所以一般我都会把新人让给他们,以保证大家都有可以服务的人,然后才能慢慢体验服务,以及业务的各个细节。

  农行的许多老客户还是经常过来,似乎是习惯的看看我们在不在了,偶尔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我们,但是大多数都是冲着黑煞神名气来的。但是我们小组推荐的股票也都是黑煞神的,大家的口径一致,也能给到客户很大的信心。尤其是在这样动荡的岁月里,能有一两个客户还和我们走的很近,实属难得。

  已经四天了,转眼就要到了周评的时候了,虽然新人都拉进来了自己的原有资源,在开户数量上我们获得了第一,但是在托管资产上我们处在中间,而在出勤一项上,由于黑煞神这几天的神出鬼没,害得我们倒数第一,迟到,旷工严重,而这都仅是黑煞神一个人的功劳。朱经理批评他自是不在话下,关键是我这个副组长,每天早上总不免被大家嘲笑一番,他们都会习惯问我,玄泽呢?或者是你们老大呢?就好象我是他的秘书,或者私人保姆一样的了。

  我平静地接受着大家的批评,或许是内心自古以来的集体荣誉感,也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背后承担。在我们都看着‘老大’的时候,老大站出来做自我检讨了,检讨自己最近忙业务,处理一些客户的问题,所以,连累了队友了。

  看着黑煞神一改平日在办公室里嘻哈的严重,如今这样严肃地做深刻的自我反思检讨,而且最近他的脸实在是不好,一看就知道是熬,内虚,到那时外火很旺,唇也很暗,休息太少,内心有些隐隐的,我也改变会议一开始的沉默,毫不退却的站出来。

  “这一次我们小组的表现不好,在资产以及出勤上都没有亮点,作为副组长,我也是有责任的,玄泽最近有点其他的私事,而且身体也不大舒服,能坚持到网点来看看,都很不容易了。我作为副组长,在农行也一个多月了,本周业绩没有给小组加到分,但是下周我一定会有更好的成绩的。”我激动地回头看了我们的队友,他们都和我一样的心情,一样的眼神。

  当我缓缓牵起组长和队友的手的时候,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情如此剧烈,“下周,我一定全勤到岗,不迟到,不早退。”

  “第七组所有成员都可以做得到!。”简伟和陆飞以男人特有的声音发出了低沉而有力的承诺,我们以一种黑沉默的方式在宣泄着第一次交锋的失败。如此震撼,似有泰山倒,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概。这是我来HT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亲身感受这种团队的激励以及大家沸腾的心相连相贴的,渗透到骨髓里的力量。

  朱经理大喝一声:“好——!“

  然后带头鼓起了掌,大家也都被我们的如此坚毅的动作感动了,办公室里掌声雷动。

  他们看见的是不一样的我,不同以往的舒小翘,不是简单的嘻嘻哈哈的的孩。我也看见了不一样的自己,在团体的面前,在集体的荣誉面前,我是如此认真,如此坚强,如此敢当的。

  浑身都是沸腾的,黑煞神握着我的右手,紧紧的我也感觉到了从他沸腾的心里涌动的和感动。这不仅仅是小组的,也是我舒小翘的,或许那个内心远大的梦想从今以后就的走一条更加不长草的路了。

  散会后,各个小组也留下来开始讨论各组的业务规划,以及开展业务的方略,我们定的是明天早上按正常上班的时间集合,因为来银行的人多半都是那些没有工作的人,有工作的也是财务或者请假出来的。银行也为了解决那些上班族没有时间来银行的人,周末也开门营业了,轮班制,只有周日下午才放假,想一些商业银行都是七天上班的。

  那一,我失眠了,之前还在想参加内部文职精选,此刻,朱经理的信任,以及今天会议的场景一遍一遍在我的脑海浮现,难以平静。如果此刻去寻求孩子所谓的安定,那就意味着我从此就开始沉寂。

  朱经理在有意的培养我。我的业绩一般,资历一般,没有从业经验,更谈不上带团队的经验,而今天我那不甘寂寞的心又让我站出来了,退缩已经没有后路了。但是又想想这条路的艰辛,不是一般的人都能友好下场的,特别现在的市场行情,要重新塑造一个朱经理应经是天方谭了。后一部该怎么安排呢?怎么样保证大家都能有好的日子呢,能让队友脱贫致富呢,我自己都还没有小康呢,难不成真的要实施五年一个计划?五年计划啊,真是要抓狂了。

  唉,好一个刘玄泽啊,竟然一步一步把我推上了‘万劫不复’的路。我只是想做一个可以闲的人啊。在别人上班的时候,可以在星巴克的橱窗里数行人的生活啊。现在自己是泥菩萨过河,如今却成为副组长了,而且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苦痛的组长,痛苦的上司啊。

  晚上煎熬过度,忘记了关机。一整晚都在梦里跑着,跑来跑去也不知道什么结果,电话不识时务地响起来了。实在是讨厌之极,我伸出手把电话捂进被窝里,压在被低下。(我的彩铃是一个婴儿的哭声)哭了一阵子,谁知它叫得更大声了。歇了一阵子,竟然又哭起来了,吵得我恨不能把手机都砸了。

  是黑煞神的!?就知道他没有好事,平时上班迟到今天礼拜天就这么疯癫?他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安常理出牌啊,真要疯了。

  “喂~!什么事!”我一头的怒气再不发就着火了。

  “喂,再不起来,要迟到了?”黑煞神那边似鬼号。

  “啊?今天上班?今天不是周末吗?今天是周六啊”我像触电一样一跃而起。难道记错了,还是在做梦啊。

  “好的,我马上就来的,打的过来。”手机上已经八点了,如果打的应该会在八点半的。

  迅速起身,小清都不在了,怎么不叫我起呢?我心里暗暗叫苦。倒了杯凉水涑口,一边穿衣,一边在地上划鞋子,随手抓起公文包就往门口飞奔而去。

  还好比较幸运,有辆车在门口,实在是神助啊,实在是靓车。

  “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越秀R路HT证券公司。”我上气不接下气,跑的都要气绝了。

  司机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恶劣,似乎心不在焉似的,车开的像个乌龟一样。我气的直敲打车窗了。一个劲地吹,快点,快点啊,救命的啊。

  司机对我号叫充耳不闻,还在那里晃悠晃悠。

  “司机大哥啊,要是不在八点半之前赶到那里,我今天不付钱了哦。”

  “,你看看这个是主城区,车速太过了,保证你去都去不了了。已经是最大速度了。”看司机那一脸不耐烦地样子,恨不能让我自己开。

  我只好闭嘴了,不停地看手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心急如焚了。小清也真是的,自己去上班,怎么都不叫我一下呢?如果迟到了,我岂不是要撞墙了,昨天还信誓旦旦地在那里鼓舞别人的,才隔一个晚上,我自己就先违规了?以后岂不是要被黑煞神鄙视一辈子了?有留下话柄他可是比要我的命还难过啊。

  赶到农行,保安王叔刚刚开门。鬼影也没看见一个。

  “小翘,今天周六,怎么还这么早来了?”王叔说。

  “呃,我们今天都准备来加班啊。没有看见玄泽他们吗?”

  “这么早,那小子怎么可能赶来。”大家知道了这个黑煞神的风格了吧。

  我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这么早就催命一样的叫起我,他自己却不见人影了?可怜我的八十元车费啊,足够我和小清再吃两顿酸菜鱼了。

  我站在银行门口。看着早上气定神闲,出来散步的老人,以及牵着小孩子出来吃早餐的少。这么暖融融的梦啊,就被他搅得浑浊不清了。早上的困意还没有消尽,我拖着两个常常的哈欠,一下子瘫坐在柜台后面。

  “那小子平时都上班迟到的,今天周六,能不能过来都是问题了啊。”王叔的话,让我对于今早的破费悔得肠青肺紫了。早就应该料到他是这样的人了啊。

  我打开电脑,昨天的行情似乎还是没有多少希望的曙光。来往银行的客户越老越多,看来这的是想黑煞神说的,休息的时候,银行也是有不少人的,而且所有的证券公司都不上班,客户当中不乏有许多青年炒股的,他们对于投资理财,以及电脑的操作方面更熟悉,沟通起来也很能和我们接近。

  九点的时候,陆飞一手拿着豆浆,一手啃着面饼进来了。一会,陆飞也到了。我强烈地表示抗议,自己破费天价打的过来,早餐都还没有来得及吃,就在这里等他们了,怎么能各个都睡足吃饱了再慢悠悠地过来?而且还这样打着饱嗝,满嘴的奶摇摇摆摆过来,真是没天理啊。还有那个万恶的刘玄泽。自己这个时候还不到来。

  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简伟和陆飞在附近的早餐店买了早餐给我。接近九点半,黑煞神终于露面了。我扑过去一阵拳打脚踢,要不是王叔和简伟拉着,恐怕今天我要血溅银行了。

  我大喝他的不道,不信,不义,说好上班时间过来的,自己竟然不来。

  他说我笨,早上打电话只是提醒我要记得今天的约定,电话我的时候,他也才起来。而且银行至少要到九点半才有客户,周六日大家都不可能来这么早,我们昨天也只是说上班时间,也没有说上班的具体时间。

  我说,说好了上班时间就是,按照平常一样,八点半就得到。

  他说,这个是非正常上班,要根据实际情况决定。

  我说他说话不算话,还强钻牛角尖。

  他说我不知变通,破费是自己的原因。

  我就这样一言一语过招,正副组长,第一次开展合作,激烈不休。

  简伟和陆飞也这么说他们迟到的原因,当然他们不像黑煞神那么只说客观分析,不说主观懒惰。周六难得休息,他们也是在挣扎中起来的,所以希望我别生气,并且承诺说中午他们都请我吃饭,以示慰藉。

  唉,遇人不淑啊,下次一定不再让你们几个糊弄了。我惨叫一声,回归原位。

  就这样,一大早,我的一片号叫之中,第七小组开始了分组以来的第一次团体合作,也是第一次非正常时间的展业行动,这次行动,奠定了以后我们发展的坚实基础,也为之后几个月里我们业务方略指明了方向。

  吵闹归吵闹,我这个团队还得走下去,该订的计划,该走的路,我们还要继续。万里之程,刚迈开了第一步。然而这是个伟大的早晨,一个有意义的冬晨,在阳光的照耀下,朦胧的晨雾开始慢慢散去,昭示一个好的开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