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等乔老大三人出了快乐居,再一次进了快乐居,看一看这快乐居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怪物答道。
“那后来怎样?”弘历继续问道。
“后来发生的事,变得复杂起来。”怪物继续说道:‘老夫再次潜到快乐居,在三楼的一个小房间,快乐居的主人和何掌柜正在说话。’
‘何掌柜说:主人,就这么白白输掉六百万两银子,那可是我们快乐居三年的收入总和呀!将来京城的王爷问起,谁能担当得起呀?’
‘我何尝不想赢呀!哪三个乞丐说得对,就是我太想赢了,结果却输了,不过,输了,本座的一条命可能就保住了,如果赢了,本座现在可能已身首异处了。’快乐居的主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在主人与他们试赌时,我派人把他们调查的清清楚楚,他们是如假包换的乞丐,没有任何背景,不知怎的发了一笔横财,跑到咱这地盘撒野来了,快乐居高手虽不太多,像金装,银装,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主人的功夫,更是高不可测,那三个乞丐一点功夫也没有,不要说赢了他们,就是抢了他们,他们也不敢呲呲牙!’
‘他们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乞丐,其中一位,就是在这一块混的,做我们这一行的,眼力是无人能及的,也正因为他们是乞丐,我才要公正的赢他们,你想想,三个乞丐,突然手里有了五百多万两银子,五百万两呀!天底下,谁会这么阔绰给他们几百万两银子,不是别人给的,他们是怎样赚到的,我想,去赚!不太现实,不是赚的,那就是别人给的,即使别人给的,又跑到咱的地盘,那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三天前的那封空白信是怎么回事?对方已料定本座接到信必定起疑,的确,本座想尽一切办法,也没发现一个字,把它放在水中浸泡一天,也是毫无结果,而令我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此信上涂满慢性毒药,本座总算捡回一条命,可本座这双手,已完全废了!’
‘不过,属下听金装说,主人在和三个乞丐试赌时,就曾提过主人的手,那三个乞丐一口给推了,我想这里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也不知情。第二:他们是乞丐的脸,不是乞丐身,也就是别人易容的。’何掌柜大胆的假设道。
‘不可能,本座阅人无数,是乞丐不是乞丐,本座这对招子,还是能分清的,这一点无容置疑,不过,他们这次来的时候是四个人,不是三个人,另外一个人,功夫高的不可思议,始终没有露面,在第三次试赌时,本座推脱有病,实际上是追查他的踪迹,可是对方根本就没给机会,后来就再也感觉不到他了!本来,本座想用千术直接把他们的银两赢过来,后来,本座感觉到了他,这也是为啥,我要花了那么多的的功夫,让京城的戏班来做赌具,去演戏!堂堂正正的赢他们,谁知怎会是这样的结果!’
‘四个人!主人,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个人会隐身术,打死属下也是不信的!’何掌柜嘴硬的说道。
‘好了,现在三个人,四个人都已不重要,想想有啥补救措施?把那几百万两银子给追回来。’这时的快乐居主人却十分的精神。
‘属下有一计,不知可好?’何掌柜停下来看看他。
‘说!说!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快乐居的主人着急道。
‘县主薄刘大人可以用一下,前一天,富集钱庄被抢,官府正在缉拿要犯,三个乞丐,变成了富翁,这件事本身就可疑,主人可以写信一封,把这个消息告诉刘大人,刘大人破案心切,肯定会把这三个乞丐捉拿,没收财产,那这三个乞丐的银子不都到刘大人的手上了吗,主人再派江湖好手,把银子给偷回来,这叫双管齐下,还怕此事不成?这样一来,就是那第四个人功夫再高,也不会嫉恨快乐居了。你看这样行吗?主人!’
‘好是好,不过,这县主薄刘大人,我怕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康熙五十四年,那一年,盗匪猖狂,耕牛丢失十之八九,捕快上报丢失数量,西戈庄,无丢失,东戈庄丢失两头,这刘大人就不干了,同样是老爷管的村庄,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去!把两村的族长找来问问怎么回事,捕快见隐瞒不住,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话,这刘大人就再也不问了。’
‘捕快说了句什么话?’何掌柜问道。
‘捕快说:这西戈庄前年耕牛被偷完了,所以今年没有牛可偷。那东戈庄前年被偷的只剩下两头了,而今年就全被偷了。哎!官呢!用着他们时,的确好呀!可惜呀!’
‘可惜什么!可惜庸才多,误了百姓啊!主子,这就对了,就是他们的无能,咱们才能见缝插针,为我所用了。’何掌柜阴笑道。
‘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办!用点心,屁股要擦净,明白吗?’
‘明白’。何掌柜应了一声出了门。
‘回来!告诉你的手下,三个乞丐的行踪,要严密的监视,另派高手埋伏其四周,以免别人趁火打劫。’快乐居的主人不放心的嘱托道。
‘属下这就去办!’何掌柜头也没回再次出门。
“快乐居这一次也是百密一疏,想挽回损失,找回面子,连官府的人也用上了,这三个乞丐,倒是财源广进,能不能躲过这一劫,那要看他们的造化了!老怪物,你没跟着看看?”弘历又问道。
“老夫是一个善始善终的人,三个乞丐,面临着江湖人士,官府两大势力发难,老夫这一生,最厌欺弱怕强,哪能坐视不理。”怪物答道。
“你的跟踪术,看来也不怎么样,那快乐居的主人怎么就发现你了,在我面前说的神神秘秘,其实呀?!也是不堪一击!”弘历说笑道。
“老夫从来没说老夫的功夫好,那快乐居的主人长了一个狗鼻子,他能嗅出老夫的味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这一次,老夫发现了我的一个劣徒。”怪物认真道。
“是吗?在那里?”弘历吃惊的问道。
“那一天,天很快就黑了,有些事,有些人就喜欢天黑,老夫也是!天黑能掩藏人的野心,天黑能丑化人的灵魂,天黑能掩埋一些真理,天黑更容易发生伤天害理的事,天黑的时候更能看清人的本质。”
怪物继续说道:‘天黑也容易使人放弃自己的信仰,对于快乐居来说这个天黑,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县城的主薄府内灯火通明,当然,为百姓办事,点百姓的灯,理所当然,而主薄刘大人,点着百姓的灯,也不为百姓办事,快乐居的信使刚走,刘大人陷入了沉思,信中的意思自己岂能不明,这快乐居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那三个乞丐,除掉这三个乞丐,富集钱庄就有人顶罪,可以结案,那三个乞丐手中的那笔银两可以名正言顺的落入自己的手,这些银两足以捐个五品同知,运气好的话,捐个从四品知府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件事,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快乐居,背景复杂,黑白通吃,为什么把三个乞丐这么小的人物推给了自己,凭快乐居的实力,对付三个乞丐,根本易如反掌,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却做得这么复杂呢?这里边难道有啥隐情?弄不好自己偷鸡不成,再蚀把米。’
“来呀,请姚师爷!”
“喳!”一名仆人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时间不大,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迈着四方步,不慌不忙的走进书房,此人的腰好像永远直不起来,走起路来,身子向前倾,做奴才的,在主子面前,好像腰都直不起来,因为腰直不起来,所以只能做奴才。
‘老爷,这么晚了,叫属下来,为了何事?’姚师爷施了一礼说道。
‘姚忠,来来,看看这信!’刘主薄客气的说道。
‘喳!’姚师爷接过信来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老爷,这其中有诈呀!快乐居是狼,老爷是刀,那三个乞丐是羊!狼想吃羊,直接用利齿咬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借老爷这把刀,把羊切了分吃。”
“说的好,老爷我也是这么想的,说下去。”
“老爷,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但说无妨!”
“喳!老爷求的是财!快乐居求的也是财!目标一致,可以合作,但快乐居是狼!狼生性残暴,不得不防呀!快乐居把这件事交给老爷来办,那就是说,简单的事,不简单那!何况,这件事就连快乐居也觉得十分棘手,要不然,他们这么好心!便宜老爷!我有一计,老爷可以一试。”
“快说!”
“围而不攻!”
“何为围而不攻?
“老爷,可派捕快以捉拿富集钱庄疑犯的名义,下令包围飘零客栈,再给老爷相交甚好的诸城驻军李超兰翎长书信一封,让他明天带领一千精兵在飘零客栈与老爷会合,到那时,老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今晚那三个乞丐出不了飘零客栈,等天一亮,快乐居就是再神通广大,也翻不起浪!”
“好!就这么办!事不宜迟,马上写信!”
“报!老爷!不好了!府内的灯好像被风都....都吹灭了。”一个兵勇急急忙忙跑进书房内禀道。
“慌什么?慢慢说,什么风?一下子就能把府内的所有灯吹灭!”刘主薄训斥道。
“禀老爷,也可能是人,小的们没看清,速度太快了,请老爷明察。”
刘主薄刚想发火,被姚忠扬了一下手制止住了。
“好了,你下去吧!告诉你们头儿,今夜加强戒备,出了差错,严惩不贷!”
“喳!”。那兵勇吓了一头虚汗走出门去。
“老爷,今夜是个多事的夜晚呢!”姚师爷一语双关道。
“富贵险中求,该来的,总会来的!”刘主薄也感叹道。
“老夫正在主薄府,偷听刘主薄和姚师爷说话,房顶的人,速度很快,几个起落,就把主薄府的灯全部弄灭了。老夫也怀疑此人是不是也看到了老夫,老夫闪身就追了过去。”怪物对弘历说道。
“难道是快乐居的人?或者有第三股力量?”弘历分析道。
“老夫看其身形,观其手法,灭灯的手法极像菌刀!”怪物慎重的说道。
“菌刀是一把什么刀?”弘历在前世时看过无数的武侠小说,什么宝刀,都有描述,这菌刀还是第一次听说。
“菌刀不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是经过多年的勤学苦练炼成的,是一种很怪异的掌上功夫,这种古怪的功夫,我在很小听恩师只提过一次,传说,菌刀杀人,就是练到最下层,一刀下去,人就会变成骨架,不留任何皮毛血肉。练到中层,杀人于无形,十丈之内形成一种气场,所有生物毁于一旦。练到最上层,可以用意念摧毁二十丈内任何生物。同时,二十丈内好象有数以万计的细微颗粒在漂浮着,当然肉眼是看不到的,那些微小颗粒像尸虫一样蚕食着有效范围的任何生物,有效范围的生物,瞬间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痕迹。有人说那是一种毒虫,有人说那是邪魔复生!有人说那是魔鬼。这些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怪物说到这里表情凝重。
“这么厉害!称他为魔鬼一点也不过分,不过,黑夜里,你分的清吗?”弘历开解道。
“老夫,这对双眼看着不怎么样,可看黑夜如同白昼,老夫久历江湖,各种武功看一眼,便知门派,这次老夫自问不会走眼的。”
“即使真的,你没追上去?看看他是何来路?为的什么?”弘历问道。
“老夫岂能放过他,老夫一路追了下去,追的不远不近,近的话,怕他发现,远的话,害怕追丢,他在诸城各式各样建筑的房顶上,飞来飞去,转了二个圈子,才在飘零客栈旁发发当铺的屋顶上停了下来,老夫当时离他有三十几丈,直到此时,老夫才明白,原来他路不是太熟,但目的好像也是那三个乞丐。”怪物分析道。
“这一次,真的热闹了!快乐居!刘主薄!神秘的菌刀!还有一个老怪物!四路人马聚集一起,会发生什么?这可有的看了”弘历替三个乞丐担心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