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地宫之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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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顺着台阶拾阶而下,半个时辰,似是到了平地。“吱扭,吱扭,吱扭.....”。几声,外面两道门自动关闭。室内一团漆黑,弘历与秦媚儿紧挨着都不能看清对方。二人放慢脚步,每走一步,象背负千斤之重。发出:“嗵嗵.....”之声。让人恐惧。秦媚儿压抑的拉着长音:“啊”了一声。瞬间,火把象是被声控一样,依次点亮,如同白昼。

  二人这才看清,正处在地宫神道的入口处。神道青转铺地,两旁是凿刻的:卧马,跃马,卧象,小猪,石鱼....。神道宽有丈余,每隔两三丈都有对脸的石雕精品分列两旁。栩栩如生,不同凡响。

  沿着神道继续前行,足有二里多地,来到形似大殿之门的墓道外,门外站着四排石刻的石人,一排六人,皆是前明服饰,面容严肃,施礼而站。

  秦媚儿推开朱红殿门。弘历抬腿而入,秦媚儿紧跟其后,墓道内象人造的山洞一样。上方是拱形的天顶,弘历在前世时听父亲讲过:“这是用白灰,沙土,黄土,俗称三和土夯实,再用糯米汤灌之。坚入铁石。上面绘有星星,月亮。寓意为天空。

  两人又奈着性子走有三里之远,终于走到了墓道尽头,却是一片空地,说是空地不如说是一座城池,占地面积很大。弘历感到十分奇怪:这地宫之内修座城池做甚?

  两人又往前走了好一会,才来到城下,抬眼观望,只见城门正中上写:《遁城》,两个篆字,劲道十足,必是出自大家之手。城墙前是护城河,深四丈有余宽八丈左右,护城河上一扇悬门刚好架在上面,弘历和秦媚儿踏门而入,来到城内,弘历好奇的望着关城门用的直木和横栓,都用铜铁铆上,上下两根横栓都用铁包裹。

  上的城来,只见两步立一直立的木柱。长为六尺有余,另放置连梃,长斧,长锥各一把;二十只长枪分开放置。每两步又夹设一扒弓,射程皆在五十步左右。百只箭放在旁边。每三步堆积一些石头,石头重达二十多斤重,每五步,另设一个蓄水的坛子,每十步堆积一些柴抟,十捆一抟。每二十五步建一个灶,每个灶上放一个铁甑,可以装半石水。弘历清楚:准备烧好热水泼向敌人。什么蒺藜投,掷石机了.......应有尽有。守城之法被用的淋漓尽致,另外城墙之上用草席编成厚厚的草墙来,遮挡和收集敌人射来的箭。

  下的城来,弘历不禁惊叹古人的聪明才智,二叹工程浩大,三叹所学之渺。望着城内处处是防守之工事,即使带上千军万马,来此攻城,也束手无策。这一会才深知《遁城》之意,不要说普通人来攻城,就是神仙也攻不破。二人来到城中形似客栈的房间里休息,秦媚儿左看右看,发现内房墙角有一铜做的鼠形器物被铺在地上,与地砖一样大,甚是精制,走上前去双手用力,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给揭了下来,而地上呈现一洞。秦媚儿急忙拿给弘历仔细端详。弘历爱不释手,上面之鼠活灵活现,形貌酷似。这时,传来数声“吱吱”声。秦媚儿寻音而看,只见数只老鼠刚从铜器所盖的洞内钻出,贼眉鼠眼的望着他。秦媚儿跺了两下脚想将其吓跑,谁知,老鼠纹丝不动仍是看着他。“奇怪”秦媚儿嘟囔一句。

  弘历也好奇的来到内屋:“|啥事?”

  “主子你看,都言鼠胆最小,今日见鬼了不成。”说完又跺了几脚。老鼠照样毫无怯意。弘历也觉得势头不对。又过了一会,“吱吱”声越来越频繁,竟然从洞内钻出几千只老鼠。黑压压一片。老鼠象幽灵一样迅速的把二人围在了屋内。弘历心虚的看了一眼秦媚儿,秦媚儿也慌了神。低头看时一只老鼠已爬上了脚面,秦媚儿动了一下腿,那只老鼠象箭一样被钉入墙内,只露着尾巴。

  秦媚儿突然象换了个人一样,眼神深邃可怕,弘历看到被钉在墙上只露着尾巴的老鼠,内心一震,不知所措的看着秦媚儿。

  秦媚儿双手平举,深吸一口气,直入丹田,再运气到双手,瞬间双手通红,犹如朱砂染过一样。

  “红砂掌!你......你怎会红砂掌?”弘历惊呼问道。

  秦媚儿并未回答,用足十成功力隔空劈向鼠群,眨眼之间劈出二百多掌,看的弘历眼花缭乱。收掌提起弘历已闪出十丈开外。几间房子也被震的摇摇欲坠。弘历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媚儿,秦媚儿又恢复了往日爱笑的模样,脸上又呈现灿烂的笑容。鼠群被秦媚儿乱掌震的肉飞皮脱,毛血片片,死伤有几百只之多,鼠群大乱,一时并未进攻,而是加入了争食同类尸体的战斗,顷刻之间,只剩下几百多只白森森的鼠骨,弘历感到毛骨悚然,五脏乱翻,有吐的感觉。

  鼠群待吃完同类尸体,似乎变的更加凶残,工夫不大,就又把二人给围了起来。二人一退再退,不知不觉退在了一条巷道中,谁知竟是一条死路,后面左右都是高三丈左右的高墙,鼠群像疯了一样,爬上高墙再向二人身上窜去,秦媚儿一边护着弘历,一边举掌又是一阵乱劈,鼠群损失惨重,一时进入相持阶段,趁此空隙,秦媚儿拽过弘历夹在腋下,双腿一点地,两人已越到高墙之上。弘历站稳身躯,满脸疑惑的看着秦媚儿,内心一阵失落,突然觉得身边无一人可信。

  “主子,情非得已,此事以后再向主子解释,但奴才并无私心,望主子放开成见,一致对外。”秦媚儿已经看出弘历心事说道。“主子相信你,家事以后再说,先想想怎样解决这些畜生。”弘历望着已爬上高墙比狼还恨的老鼠说道。

  “主子小心。”秦媚儿慌忙喊了一声。

  弘历低头一看,一只老鼠已爬上自己的脚面,慌忙伸腿去甩,谁知站立不稳,失足落下墙去。“我命休矣。”弘历无可奈何的闭上双眼。

  说是迟那时快,秦媚儿头朝下伸出双手姿态优美的接过弘历,轻轻的落在高墙之下的地面上。

  弘历猛然惊醒,感激的望着秦媚儿。鼠群时候不大就又围了上来。“长时下去不是办法,你精力耗尽的时候,就是我主仆二人丧命的时间。对了,铁甑!”

  “收到。”秦媚儿已明白弘历的意思,迅速的又把弘历夹在腋下,单掌血红血红的,象是用了十二成功力,翻掌又隔空劈下,被劈到的老鼠顿时尸骨无存。鼠群被震的闪开一条小道。秦媚儿几个起落,夹着弘历就上了城楼。见到烧水用的铁甑,待弘历立好,单腿用力踢向铁甑,重达几百斤重的铁甑,象茶杯一样飞起一丈多高,秦媚儿收力和弘历站在一起。铁甑不偏不正,正好将两人罩在下面。“嗵。”的一声。地上被砸一大坑。尘土飞扬。

  弘历感到眼前一黑,只能听到秦媚儿的喘气声。两人为了节省体力,只好坐在地上。鼠群“吱吱”声似是越来越近。半刻钟以后,老鼠的攀爬声在铁甑上越来越频繁。

  弘历这才想起,那鼠形的青铜器,不知被丢在了那里。两人一时半会,并无危险,内心平静了许多。弘历此时充满了疑问。

  “秦媚儿你究竟是什么人?隐藏的这么好,甘心在我跟前做一名太监,你不觉得屈才了吗?”弘历挖苦道。

  “秦媚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主子息怒,你误会奴才了,这是王爷的意思,其实奴才不是太监,而是侍卫,但又不同于雷大炮所属的侍卫处,他们在明处,奴才在暗处,一明一暗,但他们和主子一样并不知奴才的身份,今天情况紧急,要不然,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施出手段,而暴漏自己。”说完仍是笑看着弘历。

  “哦,我说呢,原来是啊玛给撑的腰,怪不得!好!太好了!看来,是个奴才都不把我这主子放在眼里了!秦媚儿你打开这铁甑,让我葬入鼠口,也比以后被你们这帮奴才骗来骗去强多了。”弘历怒气未消。

  “主子,隐瞒身份也是奴才的差使,象这亲王府,表面看来,异常平静,其实不尽然,杀机四伏一点也不言过其实。奴才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小主子你,其心对天可表,如有二心,天地难容。”秦媚儿说的十分动情。

  弘历仔细思索,要不是秦媚儿刚才舍命相救,那有命在,说这些气话,目的已经达到,话锋一转说道:“秦媚儿,不是主子挑理,而是这几天发生的事,不得不防啊,即使啊玛的意思,今日之事,我以后不会提起,你就放心好了。不过,对付这群畜生,可有良策?”

  “谢主子,能体谅奴才这份苦心,奴才的身份,容奴才找一合适机会,一定回禀主子。至于,这鼠群,确实棘手,象这地宫之内,并无食物,老鼠是怎样生存下来的?还有一点,这里的老鼠,胆大如虎,凶残如狼。依奴才看来,定是别人饲养之物。至于是谁的作为?目的是什么?奴才不得而知。”

  一句话,弘历也觉得此事怪异,秦媚儿所说不无道理,可谁会无聊的养这让人看一眼就恶心的老鼠呢?并且训练的如此凶狠残暴。“奇怪,这一会怎没了动静?”两人此时能喘口气,但被罩在铁甑下,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是呀,主子,奴才也觉得奇怪,不过,老鼠的气味比刚才更浓了。”秦媚儿也有点急噪。

  “秦媚儿,主子给你唱首歌吧,想听吗?”弘历无聊问道。

  “难得主子有这雅兴,奴才洗耳恭听。”弘历能感觉到秦媚儿十分兴奋。

  顿时来了兴头唱道:“有一个,美丽的前世记忆,它的名字叫做地宫。它有一神奇的传说,它深深吸引着我。地宫啊,你究竟有啥秘密,我要揭开你真实的面纱。看那老鼠多么神奇。老鼠呀!你可知道,我多讨厌你,你快回到穴中去。老鼠呀!你可知道,我多讨厌你,你快回到穴中去........。”

  “哈哈.....。”还没唱完,秦媚儿已笑出声来。“主子你不但唱的好,还能现编现唱,可谓才思敏捷可喜可贺呀。”

  “苦中作乐而已,这老鼠不知退没有?”被秦媚儿一顿赞誉,两人心情都好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