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会跑路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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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媚儿你胆子大吗?”弘历担心的问道。

  “主子有事尽管吩咐,奴才万死不辞,听奴才讲一段自己的故事,主子就会知道奴才的胆子大不大了。”

  “噢,说来听听”弘历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那是奴才在老家里的一件事,奴才是湖广人氏,自幼无父无母,胆子非常大,人称铁胆,当时村上还有一人胆也挺大的,外号叫‘长腿’一个村上出了两个胆大的人,很多人都想知道谁最胆大?“秦媚儿又是一笑。

  “那后来呢?“弘历兴趣更浓了。

  “后来奴才就找着长腿说:你想知道谁胆子最大吗?”“想,太想了”长腿咧着嘴说道。

  “我有一个办法,一试便知”

  “说来听听”长腿急不可待

  “今儿个,县太爷在咱村北七里庙处处死了一盗贼,你可听说?”

  “当然,断的是斩立决,死的很惨,无人收尸安葬”长腿答道。

  “如果你今晚子时,去北七里庙把他身与头合放一起,带上面食,把面放入尸体

  的嘴上,明儿个,我过去一看只要有面食在他嘴上,我就当着全村人的面恭认你最胆大,另奉纹银五两,意下如何?”

  长腿一口应诺。子时十分,果真端了半碗面出了自家房门,直奔北七里庙而去,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深一脚浅一脚,心跳加速,头发直竖,好容易来到那具死尸旁,

  隐隐约约看到身与头不知被谁已合在一起,若隐若现看到一块黑布盖住尸身,只露着血

  肉模糊阴森恐怖的头在外边,野猫子一声惊叫,吓得长腿哆嗦了一下,差点没把那半碗面给扔了,颤颤微微夹起一根面放在那尸体嘴上,准备转身离去,谁知那尸体张开嘴,把面给吸到嘴里去了。长腿心跳加速,两腿打弯,连他老娘都带着哭声给喊了出来,扔了碗就往回跑.“长腿别跑,是我!是我!”那尸体立起身来向长腿喊道,长腿三步并做二步跑得更快

  了,“我知道是你,不要找我,要找你去找铁胆去,哎呀!娘啊!诈尸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弘历又问道。

  秦媚儿灿烂一笑说道:“是奴才提前一步假扮死尸,谁知这长腿这么不经吓”

  弘历听完,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好!算你胆大,我们今晚去会会那怪人”弘历被秦媚儿逗的心情好了很多。

  好容易盼到晚上,弘历拿一紫锦绸靠背盖于被下,骗过春燕,与换了夜行衣的秦媚儿蹑手蹑脚穿过假山来到后院的四园小景。虫子特别多,两人脸腿多处中招,幸好一路上没碰上人。“主子,井在那边,我们过去吧!”秦媚儿轻声道。

  “慢着,奇了怪了,这井难道会自己跑路,”弘历纳闷道,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明明是在数楹草屋的左边,而晚上却偏偏在其右边,猛然间想到前世父亲考古报告中记录的四句打油诗:“田园小景月光在,”

  “白天左来昼夜回。”

  “此情此景书中有,”

  “哪知宝地在此间。”

  这首是写月光的诗,如果是写井的话,那就巧合了,却记不得这首诗是描述那块墓地的,真是遗憾。

  “主子,什么井跑路,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已大步来到井旁向里观看。弘历也紧跟其后,向井内扫了一眼,惊的象见了鬼,说话也不利索了:“这....这井里的水哪去了,怎么一滴水也没有了!”

  “主子,是不是你那天看错了,这井根本就没水?”秦媚儿反问道。

  弘历摇了摇头,却问道:“敢下吗?”

  “嗯!”秦媚儿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拉着轳辘上的绳就准备下井。

  “小心!”弘历殷切关怀道。秦媚儿停了一下,就顺绳一点点的下到井中,慢慢的井内已无他的身影。“秦媚儿,秦媚儿.........”弘历向井中连喊几声,无人回应,顿时心凉了一半.

  弘历站在井旁焦急万分,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杳无音讯,等人的滋味真是太难熬了。猛然间觉得头昏脑胀,十分劳累,似乎看到一张豪华的大床,太累了,睡了,接着就倒下了。

  弘历睁开双眼,已东方大亮,向四周看了看,见自己躺在田园小景中的佳蔬细土之上,他迅速站起身来,顾不得拍打身上泥土,井那?放眼看去:井又回到数楹草屋的左边,离自己有二十步之远。骇的目瞪口呆。“秦媚儿!”弘历想到秦媚儿.慌忙来到井边,井水仍然那么清澈,还是象镜面一样平静.井内除了水什么也没有.不要说人影,就是鬼影也没有。弘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书房。“吓死我了,主子,你昨晚上那里去了?你怎么了?,快快换....换衣服。”春燕似乎也一夜未眼。“昨晚之事,不要给任何人讲,包括王爷,王妃,否则后果自己去想!”弘历告戒道。

  秦媚儿到底去了哪里?这井太不可思议了。弘历正在沉思。

  “禀主子,二等侍卫葛正有急事要见”弘历几步出了书房,见葛正手中还拽着被绑得三五六道的秦媚儿。看到秦媚儿,弘历的心放下了一半:“怎么回事?”

  “回四爷,标下们今儿早上正在房间外死守,没想到房内传来打呼噜声,标下进去一看,原来是太监秦媚儿,不知何时进了房间。现带来听你处置。”

  “啊!他?”弘历指着秦媚儿问道:“进了王狗儿房间,你们竟一人不知?”

  “请四爷处罚标下失职之罪”葛正跪下施礼。

  “现在不是处罚的时候,他,他是怎么进去的,在房间还睡觉,睡在哪儿?”弘历一连串发问。秦媚儿知道弘历的意思,咽了一口吐沫说道:“奴才醒来时,就在发现那宫女的地方,王狗儿的床底下!”

  “又是床底下,你就不能睡个好的地方。”弘历语无伦次,心道:我亲眼见秦媚儿下的井,怎会会跑到王狗儿的房间里,而侍卫并没见其进屋,他究竟是怎么进去的?怪事!,难道王狗儿房间与井有着联系不成.转念一想,这边侍卫怎么打发呢?一眨眼计上心来。

  “葛正,知错吗?我昨晚让秦媚儿去察访你们的守卫,可见还有疏漏,不过念你们昼夜守护,十分辛劳,又是初犯,这次就算了,回去告诉雷大炮,要是再有闪失,决不轻饶,下去吧.

  “喳!”葛正哈腰离了书房,心中纳闷:见了鬼了,这小子怎么进去的.

  “怎么回事?”弘历.边解绳边问道.

  秦媚儿一脸的无奈:”我下倒井底,成千上万只蜈蚣,密密麻麻,足有二尺厚,瞬间爬满了双腿,气味那是相当难闻.恶心死人了.幸亏奴才带着雄黄,否则奴才就成了虫子的美味了,奴才把雄黄下了一圈,只好坐在圈中,一时半会,还真管用,谁知,过了一会奴才就晕倒了,醒来时却跑到了王狗儿的床底下.奴才现在也很糊涂.”

  “什么!什么?”弘历和秦媚儿沉默了好长时间.

  王狗儿的失踪,宫女的死亡,以及会跑路的井,还有那怪人。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呢?弘历不得不静下心来思考。

  “怎会这样?怎么会?”太不可思议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