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朝阳冉冉升起,抹去了夜的冰冷,院内栅栏里的大公鸡“喔喔”的啼鸣着,叫醒了不知何时进入梦乡的硕海。
硕海迷蒙中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一张蹙着眉头双眸剔透的粉嫩小脸,硕海愣了一瞬,揉揉双眼,脸上顿时呈现出暖暖的微笑,“呵呵,表妹,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硕海一边说着一边翻身起床,套上长褂,穿鞋下地,可馨兰仍旧歪着小脑袋扭着眉毛盯着硕海的脸琢磨着。
“表妹……你……我怎么了?哦,洗脸,洗脸去……。”莫非是他的睡姿不雅?
“表哥……你刚刚做梦了,你梦中一直在唤人,一会儿叫爸爸、妈妈,一会儿又喊着……喊着馨兰……别走……。”
“哦……?”硕海一怔,“呵呵,表哥也不晓得梦见了什么,既然是梦,哪有说得清的,梦醒皆空,何须再去寻思,表哥今日要做的事情很多,洗漱完后得赶紧出门,表妹一人在家和‘小白熊’‘小灰熊’玩,别出去,好吧?”
“嗯。”馨兰乖乖的点头,转身到外堂取了早餐放到炕桌上,昨夜的悲伤已在她的脸上消失,兴高采烈的道:“‘小白熊’和‘小灰熊’长的真快,十来日的功夫,足已长了一头,就是不知道还要多久它们才能生兔宝宝。”
“呃……这得等等,它们才一个多月大呢。”
硕海收拾妥当,简单的吃了几口早餐,便要出门,馨兰将药箱递给硕海,帮他正了正长褂,弱弱的道:“表哥,昨夜馨兰一时失态,让表哥为难了,表哥今日开始坐堂,本就事物繁杂,无须为馨兰费神,一切听天由命吧,馨兰不想给表哥带来任何麻烦,因为表哥是馨兰唯一的亲人。”
硕海轻扶着馨兰的手臂,微笑道:“馨兰没有让表哥为难,表妹稍安勿躁,表哥自有办法解决此事,表哥也舍不得馨兰离去啊,关好门户,好好在家呆着,表哥忙完就回来。”
馨兰轻柔的一笑,应承道:“表哥早些回来,馨兰等着伺候表哥晚饭。”
硕海背着药箱刚踏出家门,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车把式见硕海出来,谄媚的笑道:“硕先生,奴才‘同仁堂’的车夫,我家老爷特意安排奴才前来接硕先生,您请上车。”
硕海点头道:“多谢。”抬腿上车,便急急的赶往“同仁堂”,今日是他第一天坐堂,还要配制一些药液,还要将图样送给南怀仁,还要继续想怎样不让馨兰进宫,真是烦乱的很。
片刻后,马车到了“同仁堂”,铜胖子早就在门口张望,身后还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弟兄,一见硕海下车,铜胖子挪动着肥硕的象腿,“噗通噗通”迎上前来,接过硕海背着的大药箱,咧着香肠似的大嘴道:“硕爷,您到了,快请。”
几日相处下来,硕海感觉这伙恶霸对他还算恭敬,自然熟络了一些,微微颔首道:“呵呵,铜子怎么做起门童了?不用照顾六爷?”
“六爷身子好些了,精神头倍儿棒,胃口也开了,吃的比我还多呢!就是一时半会儿着不了地儿,躺在炕上直哼唧,我是个粗人,口拙,哪儿会安慰人啊,想把六爷在宜春楼那个相好的接来,不知会不会影响什么?”铜胖子有些挠头的说着。
“这……”硕海一听,原来他们是如此想法,一边往里走,一边寻思了一下,转头严肃道:“照顾伤患本该是亲朋好友分内之事,可要谨记一点,身体带伤者,不易同房,如若同房之时不小心碰及伤处,会影响骨头愈合,再就中医角度来讲,因肾主骨,六爷失血过多,身体本就虚弱,而同房则会导致肾虚,肾虚就会影响骨头愈合的时日,所以,为保身子早日康复,近期内最好不要同房。”
“呵呵……”铜胖子听完硕海的一番话,怔怔的傻笑,半懂不懂的只记住了不能同房,可心里却核计着,这可能吗?我们六爷那体格……
硕海刚进药铺,乐显扬捋着颚下的山羊胡,兴高采烈的从柜台内走出,“硕老弟,今日是硕老弟开张之日,老哥在此先恭喜硕老弟,老哥特意命人收拾出了一间内室,专供硕老弟备放物品之需,至于坐堂位置吗,就跟老哥对面做,你我各持一方,取长补短,如何?”
“呵呵,多谢乐兄虑事周全,兄弟正需要一间内室,还要借用乐兄的伙计一下帮老弟出去买些所需之物。”
硕海随着乐显扬进了内室,四处打量了一下,简单干净,一桌二椅,窗下一个小柜子,墙边一条窄炕,硕海将药箱放好,心里喜悦万分,这里是他事业的起点,是他大展宏图的地方,他不但可以救治病人,也可以挣钱养家糊口了!
一上午的时间,硕海都在忙碌,从乐显扬借了一个下人,出去买来新锅,准备随时给器械消毒用,又让伙计将画好的器械图样送到南怀仁的住处。
随后硕海从乐显扬那里找来了盐、糖,没有青海盐,只能用普通盐应对,按照一百毫升的白开水加四钱的蔗糖,再加八分的盐的比例配制了盐糖补液,又配制了百分之零点九的生理盐水,虽然暂时还没有输液的注射器类,但也好用做清理伤口,接着又买了些浓度很高烧酒,蜡烛,充足的做好了器械以及伤口消毒的准备,硕海这才松了口气。
硕海在内室忙碌着,乐显扬也在他的制药室里配制着他独家的各种药丸,忽然厅堂里小伙计进来唤乐显扬说有人来诊病,二人竟不约而同的从内室走出,面面相觑的对望着。
就在这时,耳旁忽听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女人哽咽声和孩子的啼哭声,二人连忙奔向外堂,只见一个年约二十、穿戴朴素的小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童抹着眼泪,一个个头中等、身材略瘦的男人低着头沉闷的站在女人和孩子的身后,不时的偷偷斜视着四周,如同做贼一般。
男人见乐显扬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附耳道:“乐先生,可否带在下和内人借一步说话?”
硕海在旁蹙眉看着,颇感不解,什么病症竟如此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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