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几位果断,马力遥望东边的烟尘,他判断出蒂奇.可可纳在有意识地想要堵截自己的回路。前往地拉那的路,想要封死,确实也容易,但是在二十公里之外想要绕前,却也是个难题。以可可纳家族对步兵的依赖,又怎么可能明白骑兵其实大可不必和步兵决一死战。
嗷嗷直叫的求生军团扬着马鞭,啪啪作响的鞭子声此起彼伏,略有几分憔悴的脸上,依然带着刚刚大胜后的兴奋,即便是不远处的烟尘,也只是引来一阵哈哈大笑。爽利的气氛传播起来,也就没有觉得此时离开有什么不妥,什么倔强别扭的战士信条,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头儿,蒂奇似乎想要包抄绕前!”
艾普鲁斯的战马已经解开了马嚼子,刚才勒的太紧,以至于慌乱之中,战马的嘴角已经开裂,鲜血流了出来,让艾普鲁斯这位将军极为心疼。他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士兵,他爱军队中的一切胜过爱自己。这种情感,确实让人难以理解,或者说,这种战士情怀,也只有像他这种纯粹的战士,才能理解吧。
“那个笨蛋最好一直跟着我们吃灰尘,然后累的像狗一样吐舌头吧!”马老大的冷笑显得极为镇定,像是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牢靠,使得艾普鲁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心了许多。
事实上黑塞戈维纳人未必认为血腥马力能够做出什么大事儿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马老大如此镇定,他就是觉得很平静,以为一切都不是问题,都不在话下。
“十将星……嘿嘿,有个小娘们儿可是在本大爷的手里攥着哩。”马力笑的极为猥琐,一扫先前的彪悍和嚣张,这种有些小坏的笑容,反而让整个奔跑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士兵们叫的更加欢快,那些吃力的战马,也仿佛增加了许多勇气一般,尽然隐wWw.隐增加了几分速度,于是身后燃烧的火焰,也就真的像是焰火一般,让人的心情更加有了干劲。
“混蛋家伙们!”马老大大声一叫。
一群混蛋应声吼道:“耶!”
“让蒂奇.可可纳这个笨蛋吃灰尘去吧!”
“噢耶――”
哈哈大笑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离地拉那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再吃力的战马,也比人跑的快,蒂奇.可可纳显然没有理解,为什么已经得手的血腥马力没有来和他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锋。在他看来,不论是谁,都会像个男人一样来一场正面决战。
但是这位自诩名将,自认智计过人的十将星,永远无法理解,在马老大眼中,他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傻逼!
奔放的马老大像是脱了缰的野狗,嗷嗷直叫地挥舞着胳膊,两柄制式战刀鲜血淋淋地插在腰间两侧,双手环抱在胸前,平静地看着前方,极为的冷静,嘴角忍不住的弯了一弯,那种邪魅和狰狞,带着对德巴尔过去的怨念,他将一切对贵族的憎恨,都放置在了每一次的战斗之中。
这就是一种复仇的本能。
而且是扩大的。
“蒂奇应该去舔狗屎――”
“让十将星见鬼去吧!”
“我们是最强的!”
“血腥马力万岁――”
马老大听到这种欢呼声,心中冷笑道:蝼蚁们啊,跟本大爷挣扎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了!
“嘁!”不屑的冷哼一声,这个男人心中的那一丝怜悯,不知道是同病相怜的怨念,还是强者对弱者的同情。但是不管怎么说,此时的马老大,已经不再是冷酷到连自己都可以漠视的马力。他虽然名号血腥,但是,那血腥的背后却是对这个小小团体的保护。
本能的他,堵上战斗意志,或许都不会因为敌人强大就逃跑,但是他现在不能,他必须为整个团体考虑。他现在还不能死哩……
至少是现在,他还不能死哩。
一个求生之人,不需要财富,不需要名利,不需要权力。一点点希望,就足以改变整个奋斗的过程。或许轰轰烈烈,又或许,轰轰烈烈的同时,又悄无声息地收场。
他不想做一个过客或者棋子,他更加不希望成为这个世界贵族的点缀,他不是玩偶,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好男人。
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
“好男人,才会让娘们儿变得服服帖帖!不是吗?”
白牙森森的男人,周遭的混蛋们都是叫喊了起来,此时的求生军团,隐隐有了猛兽之师的迹象,那种渴望战斗的勇猛,那种嗜血,终究是被马老大这个混账家伙调教了出来。
那些杂碎自己或许并不知道,这种嗜血的渴望,虽然可以让他们无畏,却也让他们死的更快,在他们变得更强之前,的确就是如此。
但是,马老大需要一群嗜血的野狼,而不是战战兢兢的绵羊,所以,赌上一切吧,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这极为渺小的希望上吧,人的一生,只要疯狂一次,就足够了。
马力是在赌博,而求生军团,未尝不是也在赌博。马力实在赌这些混蛋为了一点点希望,为了一点点救赎,会燃烧他们最后的激情和勇敢。而求生军团赌博的,则是血腥马力是真正的救世主,即便是魔王,他也是给魔鬼救赎的救世主,哪怕死无葬身之地,其实也就是那样了。
还需要怎样呢?
“头儿!他们只能吃灰尘啊!”
普通的骑兵都在那里吼叫,一阵阵的嗷嗷吼叫,像是嘶鸣和歇斯底里,但是毋庸置疑,这是勇敢的,而不是伪装,更加不是心虚。
马老大双手依然抱胸,他的两腿紧紧地夹着战马,战马已经累的喷气,在那里不停地打着响鼻,仿佛随时要跨下一般,马老大眉头微微一皱,突然命令道:“艾普鲁斯!”
“您的吩咐,头儿!”艾普鲁斯恭敬地说道。
“留下半个骑兵队,断后,保护战利品的转移!”
马老大骤然挥手,艾普鲁斯手指向两边一挥,果断地带着两百多骑分流,停留在了原地,而劫掠了大量人头和物资的剩余部队,依然朝着地拉那前进,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一点点拖泥带水,这种骑兵在运动中的转移,似乎已经让艾普鲁斯锻炼了出来,尽管,这过去的时间并不久。
“艾普鲁斯!”
马老大已经远了。
黑塞戈维纳的将军微微一愣。
“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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