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日子已在不经易悄悄地流逝,所有的一切都这么风平浪静地过着,所有的人也都延着自己原先的轨道走着。
幽冥走到蔻吾楼闭合上的窗门前,轻轻地开启那雕琢精致的黑影木门窗,外边炫丽的光亮在第一时间迎着空气游动过来,落进屋子,散在地上。
“又是一个天明。”幽冥望着窗外,对着虚无一样的外界说着,思绪也飘到了这几个月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从与业武暗地里相认到与媛阙走得很近,再到几次暗杀天熠不成…
幽冥依然记得那一次她去暗杀天熠,那是一个天空很是晴朗的白昼。幽冥知道若想杀掉天熠,一定不能选在黑他入魔时,而是应该在最好的白昼。那时候是他魔最弱,也是自己最容易成功之时。
只是,幽冥未料自己在蔻吾楼散下的无无味的奇毒与鱼骨长琴射出的暗器必杀丝依然没有把天熠怎么样,他看似有点倦意的脸上却只在幽冥看到他眼眸闪出一记邪笑时便把所有的罩门都给击破了。
那时,幽冥以为自己此次行刺见败,便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只是天熠却只在一旁淡笑地看着她,只在走前淡淡地留下这一句:“行刺我,你想得很周全,只可惜,你做得还不够。我会等你杀掉我的那一天的…”
不懂,幽冥是真的不懂,这个什么都那么莫测的魔人,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
业武进来时,幽冥听到了,却不曾回头,也不曾讲话,只是这么断断地看着外面。
入眼处,一片安祥。
“喑儿。”业武道,眉目间也多了更多的无奈,“别这么沮丧,总会有机会的,我们天庸不一定不会沦为天熠执掌下的魔国的。”
幽冥低头苦笑:“别安慰我了,我行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失败了,我知道接下去自己的机会会更渺茫。”
“那你决定放弃?”业武,他也知道幽冥这几个月的努力,然而所有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任谁也都是会颓败的。
停顿了很久,幽冥忽然转过身看向业武,眸光深处却是一种天地难撼的坚定:“不会,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要杀掉天熠,以血天庸对他的仇恨。”
不知道为什么,业武在听到幽冥说这话时眼眸燃起的红光时忽然心里一寒。
这个关系拯救天庸生死存亡的孩子,为什么她心底燃烧起仇恨的时候却让他感觉比见到天熠那刻还要惧怕?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幽冥转身看向业武,眸光恢复了淡然:“爹,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业武知道,幽冥所谓的小忙一定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笑,趴在业武的耳边,幽冥耳语了一番。只见得业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临走前,业武忽然停下对幽冥说了一句:“不要和媛阙走得太近。”
人影消失的时候幽冥才缓过神来。
在地荣坐阵近二十来年,想必以业武的资历,地荣宫殿里的人她应该是最了解的。他既然让她提防媛阙,自然有他一定的道理。
只是,她幽冥看人显少错的,莫非看媛阙会有错误?
地荣的一切,真的似乎离她的想像太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