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忽然黑的看不出一点光亮,大团星云笼罩的深空,人所能感觉的就是深深的惧怕和恐怖。
幽冥抬头望天,莫名的,她的心底里竟有无数的意外,仿佛感觉地荣的白昼和幕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幽冥还是感觉到心底里给深深地震动了一下,地荣,她现在了解多少?
关好窗,转身推开门,幽冥想绕过回廊走出蔻吾阁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身虎裘白鹿皮着装的业武背对着她。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脚步声,业武道:“诸葛喑姑娘,你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
幽冥这才想起了在回楼前业武对她说的话。自知心里有亏,幽冥尴尬地一笑:“有点急事我想出去一下,所以…”
业武的话声里却变得满是冷漠,完全没有了白日里的温和:“什么理由都不可以,请姑娘回去。”
幽冥虽然身上有着深深的倔意,然而自知自己理亏,便也不再多话,只轻语道了声客套“让您费心了”便退身回到房内。
只是,在房里来回踱步的时候,幽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事有古怪。
人往往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让她做的事,你越要阻止她做的事,她就越想做。
自然,她幽冥也不例外。
可是,对于一个不懂功夫的她来说要怎样才能不被别人发现,却寻求自己心底里想知的答案呢?
当初若狄霸肯教她功夫她现在也可以不用面对这样的困境。
只是,这样真的对她不好吗?
幽冥忽然想起了锦城无意间对她提及的话:“对于一个有法力,有洞穿三界灵力的魔人来说,你的功力越强,越躲不过对方的眼眸,仿佛这样,所有的一切,就变得越加危险。”
锦城那样说,其实未尝不是在为她的安危考虑。
要完成刺杀,她就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忍尽天下者,便得天下,所有三界的一切,不过就在一个“忍”之中。
幽冥知道要想出门自己已经是不可以了,但今晚她不可能不出去,因为外面的一切可能关系着她天庸的存亡。
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方才退回房的时候,业武曾转过身看过她,只是,那双眼眸却仿佛是假的,只是空洞无物一般,和白天的炯炯有神完全两样。
从幽冥入行做戏子以来,从来她都在留意那些戏客的眼眸,这也是她把握别人内心,唱好一出戏的前提。
从她了解人的那双眼目所流露的感情来说,幽冥可以很确定业武晚是个瞎子,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自己的推断一定不会错。
怎样才能让一个身为瞎人的业武不知道自己出去呢?幽冥忽然在心底里思索起了这个问题。
世间也许只有不想做的事,但绝不会有没有办法去做的事。对她幽冥来说,只要想做,那她就要用尽全力把一切做好,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在房间里想着该怎样避开业武管束的时候,幽冥开始搜罗所有自己视线范围内对自己有用的器具。
要想平平安安出去又平平安安回来,且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不是自己简简单单可以做到的。这样的计谋一旦开始运用,那就要一直延续到整个计划的结束。
从一至终,中间不可以有一步的疏忽,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是难以更改的结局,要做就做到最好。
幽冥的眼角忽然闪出了一丝光亮,一瞬狡黠的眸光印入了她的眼帘…58xs8.com